第十七章 超级银行家
根据林佩雯的经验和判断,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都是有人想要把这个场子罩下來,然后收取保护费。
因为场子如果总是出现问題,而原來收取保护费的人又无法解决,那么场子的老板很自然的会投靠其他帮派。
一般帮派都知道酒吧街是星龙帮的地头,不会轻易打这里的主意,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不晓事的愣头青來抢生意,但是他们每次跑得这么快倒像是知道星龙帮的厉害。
林佩雯想了想,问张经理:“依你看,他们今天会不会來?”
张经理终于把事情说了出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声音也变得轻松起來:“这个很难说!”
“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这个也不一定!”
“
!你特么都知道什么啊!”张经理面对林佩雯的责骂,
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这个时候酒保跑了回來,正好给他解了围。
酒保满身是汗,气
吁吁,看起來刚才经过剧烈运动。
他把一瓶红星二锅头放到了林佩雯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林大小姐…你要的酒…”
林佩雯乜斜了一眼酒保,给出了一个建议:“看你累那
样,有时间多运动一下!”
林佩雯根本不知道酒保跑了多少路,才买到这瓶只值几块钱的酒。
酒保尽管感到十分的委屈,却只是苦笑了一声,沒有说什么。
林佩雯拿出两张百元大钞,拍到酒保的面前:“其余的当作小费!”
酒保千恩万谢的收起了钱,也不问林佩雯是否还有什么需要,立即躲到一旁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林佩雯拧开红星二锅头的盖子,对着瓶口喝了一口气,然后问庞劲东:“你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庞劲东笑了笑:“我先去放点水,然后再喝吧!”
庞劲东去卫生间解决了内急后回到吧台这里來,发现林佩雯正和一个男人很热络的聊着。
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很不合时宜的穿着一身西装,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好像很斯文,但是庞劲东怎么看怎么觉得形容有些猥琐。
庞劲东坐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冲着林佩雯暧昧的笑了笑,林佩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庞劲东,但是沒有做出任何表示,而是继续和这个男人聊着。
林佩雯看起來很有兴致的样子,但是庞劲东一眼就能看出,那全都是伪装出來的。
庞劲东要了一杯AK47伏特加,一边喝着一边听着两个人的聊天,慢慢的大致弄清楚了这个男人的來历。
庞劲东虽然一直陪在林佩雯身旁不远处,但是一直都沒有被人注意到。
刚才庞劲东起身去卫生间沒多久,林佩雯给手下打去了一个电话,因为知道科萨酒吧这里总是出状况,所以打算调一帮小弟过來镇场子。
林佩雯刚把电话放下,这个男人就坐到了身旁,带着讨好的笑容问:“美女,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林佩雯一举手中的红星二锅头:“我已经有了!”
“那太遗憾了!”男人说着,看了看红星二锅头的商标,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说:“等你喝完,我再请你,好吧?”
即便是傻瓜都能看出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何况是林佩雯这个老江湖。
林佩雯见多了各种各样人泡妞,相比之下这个男人沒有任何新意,手法实在太过老土。
不过林佩雯觉得反正闲來无事,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索
就漫不经心的聊了起來:“那就等我喝好再说!”
这个男人想让自己的微笑显得有魅力一点,但结果只是更加猥琐了。
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姓李,请问美女怎么称呼?”
“叫我美女就可以了。”林佩雯看了看对方的手,然后拿起酒喝了一口,根本沒有去握。
这个钉子不软不硬,让姓李的男人感到十分尴尬。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极力保持着风度,又问林佩雯:“请问美女何处高就?”
“你先说你是干什么的!”林佩雯这一次连看都不看对方了。
“我是从事银行业的。”
“在窗口摆弄钱的?”
“不是…”李姓男人扶了扶眼镜,郑重的回答说:“准确说我是开银行的!”
“哦?这么说就是银行家了?”这个身份让林佩雯多少产生了一点兴趣,不过这种兴趣并不是着眼与这位银行家会有多少资产,而是因为突然想起了庞劲东旗下有一家新世纪银行,如今称得上是银行家了。
更何况,眼前姓李的男人是否真正的银行家倒还有待考证,很多男人在追求女孩子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吹嘘的多么有实力,什么企业家、部门负责人、某政府机关主管之类的头衔是常见的。
其实,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农贸市场卖菜,恰巧今天生意很好,所以揣了几个钱跑出來潇洒一下。
这也就是说,林佩雯态度变化的原因是想到了庞劲东,而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有多少钱。
正巧在这个时候,庞劲东坐到了李银行家的身后,调皮的冲林佩雯挤了挤眼睛。
李银行家无从了解林佩雯的心思,但是察觉到了林佩雯态度上的变化,兴致不免高了起來,语气也跟着变得急促起來了:“是啊,别人都这么称呼我们,不过对于我们來说,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是要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哦,你是哪家银行的?”
“美女猜一猜!” 李银行家说着话,目光贪婪的在林佩雯的
脯上來回扫视,不时还向下方探查一下。
林佩雯坐在椅子上将腿双微微分开,那条开叉再次以
人的角度打开了,不过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再加上林佩雯正面冲着吧台,所以除非是钻到裙子里面去,否则什么都别想看清。
“肯定不会是工行或者农行这些国有银行了,应该是哪所民营银行了!” 林佩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问題,目光越过李银行家的肩头看了看庞劲东,发现后者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这番对话
“美女实在太聪明了。”李银行家举起手中的杯,似乎想要和林佩雯干杯,可林佩雯根本不理会这个动作。于是他只能很沒趣的独自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说:“我们银行刚成立沒有多久,但各方面的业务发展都很顺利,目前每天经手的数额都要达到三四十个亿。”
“这么说你们银行很有规模了!”
庞劲东在酒吧里震耳
聋的音乐声中努力的倾听这番对话,从一开始就断定了李姓银行家是个骗
的骗子,而且骗术还十分的低劣,与那位自称投资公司经理的女骗子有一拼。
不过,庞劲东并沒有试图去提醒林佩雯,因为林佩雯必然早已见多了类似的事情,这点小伎俩根本对她來说就像周正龙的华南虎一样可笑。
听到李银行家的这个数字,庞劲东倒是觉得这位沒有把牛吹得太离谱,因为他说的是“经手数额”而不是“营业额”或者“利润额”
即便对于普通民营银行來说,储户每天存取的数额累计达到几十亿也是很正常的,至于能够赚取多少利润就很难说了。
可李银行家接下來的话,却等于是把华南虎照和年画虎放到了一起,让庞劲东差一点把嘴里的酒
出來。
或许是因为笃定了林佩雯已经对自己产生兴趣,李银行家不仅有些得意扬扬起來:“我们每天额定的任务就是三十个亿,如果不能把这个数收上來,就要自己补齐差额。”
这句话等于是在宣布那三十个亿是利润,甭管是
利润还是净利润,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意味着一年累计下來就有一万个亿。
不要说新世纪金融银行,就算是国有五大商业银行全加到一起也达不到,须知即便是花旗银行一年的利润也不过一百多亿美元。
哪怕以全世界最不值钱的货币土耳其里拉來计算的,这样的利润也足够花旗银行好好干上几年才能赚到了。
庞劲东看了看林佩雯,发现正两眼放光的盯着李银行家,心里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提醒她一下。
林佩雯始终不曾被这位猥琐的银行家所
惑,而且听到对方这样能吹嘘,兴趣反而越來越大了,想要看看他最终能把牛皮吹到什么程度。
林佩雯佯装做很有兴趣的问:“这么说你很有钱了?”
李银行家这一次倒是谦虚了:“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混点生活费而已!”
“那么你能请我喝一杯好酒了?”林佩雯说着向李银行家靠了过去,看起來是好像装出妩媚的样子勾引一下对方,但是她毕竟不善此道,表情和动作看起來都十分的生涩。
在这一点上做的最好的是唐韵,不经意间都能
出万种风情,把男人勾引到抓狂。
如果此时坐在这里的人的是唐韵,那么恐怕李银行家的鼻孔,就要像水龙头一样
鼻血了。
不过尽管林佩雯演技欠佳,李银行家此时也有些五
三道了。他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林佩雯,尤其注意了那浑圆的腿双和高耸的
部,心里
不住开始设想,如果能将这样的尤物拥在怀中会是怎样的一番美妙。
他一咬牙一狠心,决定出一次血:“你想喝什么酒?”
“來瓶黑方吧!”林佩雯说着,伸出手指冲着酒保勾了勾。
杀人的刀,宰人的酒,酒这东西的价格是可以杀人的,李银行家本來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听到林佩雯只是要了一瓶黑方,不
长长出了一口气。
一般來讲,人们泡吧时常喝的酒不过就是黑方、维波罗瓦、金酒之类,稍好点的如轩尼诗之类,至多不过两三千元。
李银行家之所以如此慷慨,其实是笃定了人们不会到这里來喝顶级名酒,所以酒吧不会准备太贵的酒,就算是林佩雯想要恐怕也得不到。
他不知道的是,科萨酒吧贮有1973年的帕图斯,市场价一万五千多元一瓶,在这里则翻了一番达到三万多元。
只不过林佩雯沒有打算狠宰李银行家,因为这样实在太沒有创意了,林佩雯安的完全是另外一番心思。
酒保极力躲远一点,让自己尽量忙起來,免得林佩雯注意到自己。
当林佩雯的手指伸出的时候,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并如同一阵风般跑了过來,微笑着问:“需要点什么?”
林佩雯淡淡的回答:“一瓶黑方。”
酒保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李银行家,这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顿时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虽然李银行家看起來不太招人喜欢,但毕竟也是条活蹦
跳的生命,酒保看着他死到临头却混不自知,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酒保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提醒,让李银行家知道眼前的这位美女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更不敢冒险去这样做。
酒保看到林佩雯那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就知道她今天晚上是打算好好玩一玩了。
酒保怀着沉重的心情把酒放到了林佩雯的面前,感觉自己就如同做了谋杀犯的帮凶。
林佩雯给自己和李银行家各斟了一杯酒,正要举杯劝酒,突然听到不远处传來一阵吵闹声,一个很尖锐的男人声音不停地叫骂着:“艹你吗,不知道踩了老子了吗?这双鞋今天刚买的,花了三千大元,把钱乖乖的赔到老子的手里,这事就当沒发生过!”
“哦?看來闹事的來了!”林佩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沒有去观察事发现场,而是立即看向庞劲东。
庞劲东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看在眼里,其实说起來很简单,一个不到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带着一个女孩刚从外面进來,看起來像是情侣的样子。
经过过道找位子的时候,他们不小心踩了旁边一个人的脚,这个人当时便跳了起來,不依不饶不的叫骂着,和自己的同伴将这对情侣围了起來。
酒吧里的过道都十分的窄,桌子又小,一圈人围坐在那里,与过路的人发生一点身体上的碰撞是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