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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放水去
 “你中了!”

 荣威一把扶住秦衍,秦衍却摆了摆手“沒事,应该不深,找个医生把子弹拿出來就好。”

 这可比当年他替花爷挡的那轻多了,他咬着牙随荣威等人上了车。

 虽说那颗子弹伤的不重,可还是让他失血不止,秦衍渐渐闭上双眸,可半晌后,他突然睁开眼眸,看向车窗外,讶然问道 “阿奕,你怎么把我拉到这里來了?你他妈的给我沒事找事是不是?”

 黄奕委屈的从后视镜中看向老板,年轻的脸上浮起委屈“老大,你的伤实在太重了,这里是咱们的秘密基地,卡洛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再说,为了以防不测,你叫我准备的医生,我也养在这里随时候命,我不带你來这,能带你去哪?”

 秦衍的已经惨白如纸,虚软的看了看那栋被重兵把守的别墅,而她?就在里面,现在他这幅鬼样子要如何让她看到?

 “开车!去奥克兰!”他强硬的发出命令,却见黄奕纹丝不动,只是为难的看向荣威,荣威拍了拍秦衍的肩膀“阿衍,下车吧,黄奕说的对,你现在已经坚持不到奥克兰了,你的血的太多了,再下去,我担心你会昏过去。”

 荣威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秦衍微微点头,终于同意进去。

 别墅里还亮着灯,显然她还沒睡,秦衍扭过头对荣威说“阿威,把你的西服下來给我批上。”

 荣威的身高和他超不多,披在他身上看不出异样,刚好遮掩住受伤的手臂。

 秦衍又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才下了车,黄奕刚要扶他,就被他甩开“不用,一会儿,你们谁也不许说话!懂吗?”

 黄奕讷讷的点头,荣威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三个人便走了进去,苏药正好在客厅看书,她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回房睡觉,莫名的焦虑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别墅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走进來的竟然是秦衍,苏药紧蹙的娥眉终于舒展开來,多不见,他又清瘦了不少。

 “阿衍…这么晚…你怎么來了?”为了掩饰内心的惊喜,她急忙有些羞赧的问。

 秦衍一双幽潭却发出淡淡的寒光,沒有一丝温度,他只是冷冷睇了一眼她,便幽幽的说“这里是我的房子,我想什么时候來就什么时候來,作为客人,这么晚不睡觉,你会让主人觉得不方便。”

 他的话带着明显的逐客令意味,让苏药不自在的僵住身子,再沒敢走近一步,只是目送着他冷酷无情的背影。

 他还在气她吧?一定是的!苏药如是想,她回到房间,辗转难眠,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家伙深更半夜突然來这里,却不是为了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刚走进房间,秦衍蓦地就软了下來,被荣威一把搀扶到上,医生早已等候在房间里,连忙也跟着帮忙将他的身体放平,医生揭开西装和衬衫,出血模糊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他怎么样?伤口深不深?”荣威看着正忙于给秦衍检查的医生,追问道。

 “比想象的要深,而且血得有点多,需要输血,他什么血型?”

 “他是B型血,医生,请输我的血!”门口传來一声清脆委婉的女声。

 众人皆愕然的转过身看去,竟然是苏药,秦衍的墨眸立刻染上一层怒,惨白的嘴紧紧抿成一线,声俱厉的低吼一声“你怎么來了?出去!”

 苏药不满的跑过來,水眸中竟然沁满了潋滟的水光“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瞒了我什么!你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会这么多血?”

 “苏药,你是要我再说一次吗?这都不关你的事!给我立刻滚出去!”他激动的声线扯动了伤口,不觉微微蹙眉,凉薄的畔溢出一声暗哑的闷哼。

 他的神情更是牵动苏药的心弦,她一把握住秦衍的手,倔强的说“不!你要是敢我走,我就在你房间外割腕,让血满一地!你看你是要用我的血输进血管,还是要让我的血的满地都是,随便你挑!”

 靠!这威胁的口气还真是绝了!连荣威都不觉暗暗朝苏药竖起了大拇指,立刻遭到秦衍的一记狠瞪。

 面对苏药的声声威胁,秦衍也沒了脾气,只听医生一声命令“赶快输血吧,再不输血我担心你的手会废掉!”

 秦衍终于点了点头,众人都开始七手八脚的准备手术的用具,一名小护士开始帮苏药采血,苏药坐在秦衍的头,看着鲜血一滴滴淌进他的身体里,说不出的欣慰与足。

 医生终于将一颗弹头从他胳膊上取了出來,扔进盘子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秦衍的眸一直紧紧闭着。

 医生帮秦衍将伤口合并做了包扎,一切大功告成之后,才说“好了,现在应该是沒什么大碍了,暂时都不能碰水,更不能随意走动,还是要静养为主,这些是消炎药,记得给他按时服用。”

 荣威点点头,指示黄奕送医生回房休息。

 看着苏药有些蜡黄的脸颊,荣威低声说“苏小姐,不如也回房早点休息,阿衍估计已经沒事了。”

 “不!让我留下來照顾他,他万一醒了想要喝水怎么办?”苏药执拗的看向秦衍紧闭的双眸。

 “额…可是你才给他输过血,要是不休息,万一累到,我怕他会生吃了我!”荣威扯了扯角,半开玩笑的规劝苏药,可换回苏药更加坚持的目光“让我留下來,求你…”荣威只要点点头,心想,这两个人也不知道都在搞什么,明明爱得死去活來的,还总是互相折磨,他哀叹一声,轻轻的走了出去。

 苏药坐在椅子上,用双手捧着脸,看着秦衍,那张素白得毫无血的脸,却依旧俊美无俦,让她心神漾,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她在脑海中反复描画着他的鼻、他的眼,恨不能深深印进心坎里。

 也许,只有这一刻,在他睡时,她才能这般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沒有任何打扰,沒有任何的担忧,只有一颗安定的心。

 时光荏苒,他们认识已经足足十二年了,他从翩翩少年变成了成稳重的商界大佬,而自己也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的苏药,她不感慨,是自己亏欠他太多,他的爱从來都沒有离开过,只是她总是为了别人一次次的伤害他。

 一直沉湎于往事的苏药,却不知,就在房间外,也有一个人正在为她的痴,感到心脏隐隐的钝痛。

 田慕辰早就被夜里的动静惊扰,细心的观察才发现,原來是秦衍受了伤,是卡洛斯那伙人干的吗?心中也不免愧疚起來,可当他从门中看到苏药也在屋中,并为秦衍输血的那一刹那,突然觉得心脏的某处疼的无法呼吸。

 当晨曦洒满卧室,秦衍的眼睫终于微微颤动,他缓缓睁开眼眸“嘶~”右肩臂膀顿时如撕裂般的疼痛,他轻声低哼了一声,却发现有个茸茸的发顶正趴在他边,睡得似乎很是酣甜。

 他轻轻的看着她出的鼻眼,长长的一道上垂着排小扇子,还有一只翘的小鼻子,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动不动。

 忽然这只小猫咪突然就动了动,小身子还在他身前拱了拱,然后倏地就睁开了眼眸,一双朦胧而让他着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他“你…醒了?还疼吗?”她傻乎乎的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发丝,有些傻得可爱,让他有种想捧起來咬一口的冲动。

 可他还是强忍了下來,他不是应该生气吗?

 秦衍板起脸來,冷冷的嗯了一声“你怎么还不回去?”

 苏药的小脸一垮“怎么?才好一点就开始赶人走了?也不知道昨天是谁给你输的血!”

 “那是你乐意!我也沒让你输!”他抿着嘴,心底却有丝暗暗的窃喜,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就莫名的想要发笑。

 “哎呦!你个沒良心的!”苏药不满的盯着秦衍,可倏尔,又噗嗤笑了出來“哼,反正你现在是病人了,看你以后还能嚣张不?”

 秦衍瞥了她一眼,想要起身,果然变得十分吃力,光着上半身,费力的支撑起身体,绕着绷带的地方又一次渗出星星点点的红色“还不扶我起來!”

 苏药连忙扶住他硬撑着的身体,嘴上笑他,心里却泛着隐隐的难过。

 “你要干嘛去啊?就不能听听医生的,你现在要卧休息啊!”苏药看着他倔强的朝外走,很是焦急,步步紧跟,却听到他尴尬的吼了一声“放水去!”

 只见他闷闷的钻进厕所,苏药噗嗤一下,又一次爆笑出來,原來这张冰块脸也有急的时候。

 可厕所的房门突然又开了,苏药纳闷的看向秦衍,俊美无俦的面容却写满了无奈“怎么了?”苏药连忙跑过去,看看秦衍的肩膀“沒事啊?是不是又扯到伤口了?”

 她的身体就是一歪,一瞬间就被他用左手卷到厕所里,苏药的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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