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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边痛宰恰查某
 千峰万岭,幽谷深壑,数不胜数,任凭甄通轻功绝伦,也不望着那连绵奇峰,暗暗发愁不已!

 古取出信柬,比对半晌之后,低声道∶“甄兄,咱们多绕些路,从后山悄悄掠入,先观察一下,如何?”

 “哇!举双手赞成,走吧!”山路愈走愈崎岖,羊肠一线,盘绕而上,起初尚有三五樵夫,渐渐的人踪绝迹,这羊肠小径也不见了。

 所幸二人皆有一身绝好的轻身功夫,认定方向之后,攀藤附葛,绕跃绕于危峰峭壁之间。

 翻越过十几道峰岭,已是夕阳西沉,已近黄昏了,甄通还瞧不出什么,古已是微微气了。

 甄通瞄了他一眼,将身子靠在一块大山石旁,低声道∶“哇!天色已暮,明早再走吧!”古含笑点点头,立即将那块“黑馒头”递了过来。

 甄通咬了一口,递还给他,立即纵目四观。

 古刚咬一口,突听甄通低啊一声,一见他正目注身前的深谷,立即凝聚眼神向深谷中望去。

 只见在百丈深谷中,正有一攸四五丈长的大蟒蛇和一只巨大的大白鹤在搏斗,战况十分的烈。

 大蟒蛇通体如墨,鳞片闪动耀目。

 白鹤也大得出奇,至少比普通的大二十倍,鹤顶红冠似火,盘空飞舞,旋扑下击,隐居上风。

 大蟒蛇下体盘成一圈,上身立,蛇头随着鹤身飞转,每当大鹤向下扑击时,它必张口出一团毒雾。

 大鹤似乎很怕蛇口出的毒雾近身,立即巨翅一振闪避而去,然后又追逐在毒雾周围,不时发出怪叫。

 战片刻之后,大蟒口中毒雾越越稀了!

 它快要罩不住了!

 突见它的巨首一转,就开溜。

 大鹤巨翅一束,利啄疾而下。

 大蟒逃走不得,只好再立上身敌。

 大蟒低声道∶“甄兄,那只大鹤似在收大蛇的毒雾哩!”甄通仔细一瞧,果然发现大鹤故意逗大蛇出毒雾,再绕雾飞行,长啄连张,慢慢的把毒雾入腹中。

 “哇!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那大蛇又支持一刻工夫之后,毒雾更加的淡薄,大鹤却意犹未尽,不时下扑,逗大蛇出毒雾。

 蓦地大蛇全身暴起,大口盆张,红信闪动,扑向大鹤。

 大鹤双爪猛抓蛇身七寸,一一扑,势子极快!

 蛇鹤略一交接,大蛇立即由空中摔下。

 “砰!”一声暴响,它立即僵卧不动。

 看样子已被大鹤伤了七寸要害。

 大鹤伤了大蛇之后,毫不客气的用双爪抓起大蛇,翻转过蛇肚,长啄一划一啄,立即吃了蛇胆。

 只见它振翅一声长唳,长颈一伸,直线上升,转眼工夫,已经高出深谷数丈,双翅一展向东飞去。

 那双翅一展开,至少有八九尺,鹤羽如雪,头上红冠如拳,长啄若钢,利爪似钩,威武骇人!

 甄通自出娘胎至今,何尝见过这种会打架的大鹤,在它出谷之时,立即暗聚功力于双掌,准备应变!

 此时,一见它已经向东飞去,立即暗暗松了一口气,脑海中立即浮现方才蛇鹤相斗时几种扑姿势。

 双手不时比划着。

 大蟒却低头细看深谷中那条大蛇。

 半晌之后,他立即发现那是爷爷曾经提过的一条极为罕见的奇毒怪蛇,名叫墨鳞铁甲蛇。

 此种奇毒怪蛇很难长大,普通的不过两三尺长,五尺以上的根本就很少看见,似此蛇长逾四五丈,至少已逾千年。

 据古怪表示,墨鳞铁甲蛇的皮最为宝贵,可避刀,因此乃是武林人物心目中的宝贝珍物。

 只是这种蛇很难遇上,即使能遇上也多是两三尺大校再说,此蛇奇毒无比,又灵巧,一被它咬中,或被它的毒气中,在百丈之内必会“蒙主宠召”

 想不到今却遇见如此大的宝贝,而且已经由大鹤将它“摆平”古不由欣喜不已哩!

 他立即打算与甄通下谷取蛇皮。

 那知他刚抬头,立即发现甄通左臂高举,右手平伸互相扑击,他立即默默的站在一旁啦!

 半晌之后,只听甄通“哈哈”一笑,古立即含笑问道∶“甄兄,你难首已悟出蛇鹤扑斗之式?”

 “哇!略有心得!尚须进一步思考!我打算将它们扑之式化为并功之式,可能很好玩!”说完,左臂高举,五指聚作鹤嘴,右臂平伸,五指扣作蛇嘴张状,朝那块大石扑过去了!

 “扑!扑!”两声沉晌,他的双掌已贯穿入石,向后疾收,大石上立即现出了两个深

 古精神色一变,张口言,却发不出声音。

 甄通却摇头道∶“哇!会不会太慢呢?对方若趁机袭向口,我可不大容易闪避哩!”说完,立即支颚凝思。

 古双目异采连闪紧盯着甄通。

 好半晌,只见甄通摇头道∶“哇!伤脑筋,看样子只好以『天纲恢恢』来补充啦!”又思忖半晌,颔首道∶“哇!就决定用『天纲恢恢』补充吧!改天找位『衰尾郎』试看看吧!”古闻言,立即含笑道∶“甄兄,你想不想下去瞧瞧那条怪蛇,它好似传闻中的墨鳞铁甲蛇哩!”

 “哇!墨鳞铁甲蛇?瞧它通体乌漆麻黑的,倒真有墨鳞之名,至于铁甲,恐怕名不符实吧?”

 “哈哈!甄兄,若非大鹤长啄若钢,利爪似钩,又伤了大蛇的七寸要害,任何兵刃掌力也奈何不了它哩!”

 “哇!这么罩得位呀!走!”二人看准落脚地方,纵身而下,踏着崖上杂出松石,直落谷底之后,甄通立即伏起捡起一块山石。

 运力一掷,石落流星飞向蛇。

 “砰!”一声,如击钢铁巨响“安打!”蛇身一阵翻滚,山石碎溅,但蛇身鳞片却丝毫未损,甄通不由叫道∶“哇!有够皮厚,适合『追马仔』哩!”古出那把宝匕,惑问道∶“什么是『追马仔』?”

 “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啦!”古双颊倏红,立即走向大蛇。

 翻转蛇身,匕锋沿蛇腹一条白线割下,蛇血一溅,二人立即闻到一股奇腥,令人呕的怪味道。

 古立即闭气剥下蛇皮。

 “哇!远处那株巨松下面传来潺潺清声响,这蛇皮甚腥,何不拿去清洗一番呢?”古急于赶路,连来未洗澡,闻言之后,立即颔首道∶“好主意,不过,清洗蛇皮尚需小巧工夫,就由小弟去处理吧!”说完,未待甄通同意,匆匆的卷妥蛇皮,立即掠向那株大松,片刻之后,即已隐于松旁那块大石后。

 甄通见状,立即盘坐在地休息。

 突听那块大石后面传来一阵“悉索”的衣声音,甄通不由暗诧道∶“哇!难道弟要洗澡?”他那念头未歇,立即又听到一阵“嘘…”的异响,那声音不似溪潺潺,不由令甄通又是一诧!

 心中一好奇,立即悄悄的起身,打量一下地形,轻悄的掠上岩间一株小松,斜里朝大石后一瞧!

 这一瞧,他几乎惊叫出声摔落下去。

 原来,他发现古着身子坐在溪中一块小石上面,正以溪水擦拭着脯上面那两团椒

 那两团椒虽然不怎么丰,却玲珑可爱!

 哇!怎么又是一个查某呢?

 他朝她的面孔一瞧,慌忙以掌捂嘴,止住叫声!

 那是一张白皙清丽的少女面孔,根本不是又黑又丑之模样,看样子她一定是另外戴了面具。

 “哇!非礼勿视!溜吧!”甄通悄悄的飘回原处之后,立即装模作样的闭目盘坐调息,可是,那清丽的面孔及那对椒,却一直萦绕不去。

 甄通不由暗叫救命不已!

 所幸,他毕竟功力通玄,咬牙凝神静虑半晌之后,立即顺利的运行真气,悠悠的入定了。

 古将身子及蛇皮洗净,她不知自己已经“穿帮”仔细的戴妥面具,束平那对椒,继续穿上衣靴。

 她仔细的检查衣着,认为无懈可击之后,抱着卷妥之蛇皮愉快的转出大石,朝远处一瞄。

 她一见甄通正在息,立即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也怕被甄通发现自己是女儿之身哩!

 她小心的走回溪边,以掌汲水,又将自己方才“”之处冲洗数次之后,才轻灵的掠回他的身边。

 目光一接触到他那晶莹泛光的印堂,她在钦佩他的湛内功力余,居然绮思连连,一时瞧怔了!

 谷中一片寂静,好半晌之后,古收敛心神,下两粒灵药,立即也在一旁盘坐调息了。

 她刚入定不久,甄通立即收功,悄悄的打量着她,暗道∶“哇!那么『水』的『幼齿仔』,为何要扮成这付模样呢?”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起艾采灵也是扮得又丑又瘦,他立即又想起双亲的血海深仇,内心不由一疼!

 他默默的走到石后,望见那清澈的溪水,立即衣洗身。

 朝阳再度照耀大地,甄通抱着那卷蛇皮与古跃出深谷之后,立即说道∶“哇!这卷蛇皮难处理的!”古颔首道∶“不错!咱们此去救人,抱着这卷蛇皮,的确不便,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说完,立即扫视四周。

 甄通正找处隐藏蛇皮之处,突听东方远处传来一声鹤唳,他立即朝东方瞧去。

 古却浑若未觉的继续朝四周地面打量着。

 甄通只见一粒白点自远处天际掠来,那白点飞行甚疾,刹那间立即出现大鹤的形影。

 甄通道句∶“哇!那只大鹤又来了!”立即掠至大石后,他刚藏妥,古立即也依在他的身边。

 一股幽香立即沁入甄通的鼻中,令他一阵子不自然“哇!莫非每个查某都有这种香味?”古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穿帮”偷偷朝天际一瞧,立即低声道∶“果然是那只大鹤,它又来干什么?”甄通轻轻的移开身子,瞄了那只在深谷高空绕飞的大鹤一眼,低声道∶“哇!它的红冠怎么变黑啦?”

 “啊!真的哩!莫非它中毒了?”一声悲唳,那只大鹤疾入谷中。

 古好奇的就掠到谷沿偷瞧!

 甄通却一把拉住她的右手,道∶“等一下,它又飞上来了!”古的右手突然被握,芳心一震,立即轻轻的一挣。

 甄通心中一跳,立即松手,双颊倏然一红!

 只见那只大鹤那双利爪抓着大蛇疾出谷,飞越谷沿十余丈高后,双爪倏地一松!

 大蛇立即飞坠入谷!

 半晌之后,谷中立即传来“啪!”的一声大响。

 看样子那只大蛇已经变成蛇羹了。

 “哇!这畜牲也会灭尸哩!”

 “嘘!它在旋飞哩!别被它发现了!”大鹤在高空旋飞三圈之后,突然发出一声长唳,双翅一振,一个向右转,竟朝那块大石飞来。

 “哇!真要命!被它发现了!”古道句∶“快退!”立即疾掠而出。

 甄通将那卷蛇皮挟在左臂,右掌护住前,亦朝后掠去,双目却紧盯着疾坠而下的大鹤。

 一阵飞叶走石之后,那只大鹤已经降落在大石前,只见它连唳数声,立即侧躺在地。

 “哇!它在说什么?有听没有懂哩!”

 “瞧它的模样,好似中毒哩?”大鹤似通人语,立即低唳一声,连连点头。

 “哇!它好似听懂咱们的话哩!”大鹤立即又低唳颔首。

 甄通欣喜的道∶“哇!它真的听懂哩!真好玩!哇!大鹤,你来找我们干什么?”大鹤立即又连唳数声。

 “哇!伤脑筋!还是有听没有懂!大鹤,还是由我们来问,你来点头,好不好?”大鹤立即点点头。

 “哇!你是来和我们打架的?”大鹤立即摇摇头。

 “哇!那你是来和我们玩耍的?”大鹤略为一顿,立即摇摇头。

 古含笑道∶“甄兄,别逗它了,它一定来求咱们替它解毒的,你那儿有没有灵药呢?”大鹤唳一声,连连点头。

 古得意的笑了一声,立即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灵药,喝声∶“接住!”立即朝它掷去。

 大鹤巨口一张,立即将药丸入,双目立即一闭。

 “哇!它还会闭目调息哩!”

 “哈哈!瞧它昨天与大蛇搏斗的情景,以及暗晓人语,一定曾被人调教过,当然也是有几把刷子!”突听大鹤低唳一声,立即张目摇摇头。

 “哇!好似药不对症哩!”

 “不错!这下子可就麻烦了,甄兄,别再拖延时间了,你如果有灵药的话,早点让它服下,瞧它可怜的!”

 “哇!我有,可是不知是否有效?”说话之中,已倒出三粒“天机丸”弹了过去。

 大鹤下药丸,闭目半晌之后,立即点点头,右翅一扬,鹤首一钻,立即钻下翅下一动也不动了。

 “哇!它是不是『嗝』了!”

 “嗝?什么意思?”

 “死翘翘啦!”

 “哈哈!甄兄,你的怪名词真多哩!”

 “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不到这只大鹤居然会被我害死!这…真是…”

 “哈哈!甄兄,你放心!它嗝不了啦!”

 “真的吗?”

 “不错!这招叫做『鹤隐』!就好似咱们在调息一样,你细瞧瞧,它的腹部尚在动哩!”甄通仔细一瞧,不由感叹的摇了摇头。

 “哇!果然不错哩!害我虚惊一场,…弟,你实在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懂这么多哩!”

 “不敢当!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弟随着知识渊博的爷爷奔波大江南北,的确增长不少见闻哩!”

 “哇!不简单!令人羡慕!”

 “甄兄,古人曾云∶『鹤隐息,养生有道』!你有没有瞧过母如何孵育出小的?”

 “哇!这下子考倒我了!”

 “甄兄,小弟曾在东海之滨看见一只大海孵出小海,十分的有意思哩!你要不要听?”

 “要!快说!”

 “有一次,小弟正在海边澈夜等候年海未返的爷爷,在卯初之际,突见一只大海缓缓的爬上海滩。

 “只见它挣扎一阵子之后,居然产下一粒巨蛋,它在休息一阵子之后,那双后足立即在蛋旁踢沙。

 “不久,它终于踢出一个大,只见它将巨蛋踢入中之后,立即又将那些沙踢回中哩!

 “当大填满之后,只见它开始以它的壳拍打那些海沙,一直到拍实之后,它才重人海中。”

 “哇!是不是隔一段时间之后,小就破土而出呢?”

 “那有那么简单的!我当时也好奇的一直在附近注意着小会不会破土而出。因此,连爷爷在何时到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爷爷在问清事情之后,立即要隔卯时再来瞧好戏哩!

 “翌寅未时分,我就躲在附近大石后,果然不错,卯时一到,那只大海又游上沙滩,不过,它上岸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哇!它是不是和母一样,蹲在蛋上孵起来了?”

 “不是,它爬到丈余外,昂首睁目紧盯着那堆沙,一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它才重回大海。”

 “哇!它是何用意?”

 “据爷爷表示,母是以意志感应蛋中的小,由于爷爷要找遍东海各处小岛,便叫小弟注意观察。”

 “哇!它真的天天来瞧沙堆呀?”

 “不错!它风雨无阻,小弟也风雨无阻,一直过了将近两个月,小终于破土而出,随母爬走了!”

 “哇!真稀奇!”

 “不错!据爷爷说在西域也有人修练控制别人意志的武功,功力深厚者只要双目瞧向谁,那个人立即会听他的指挥!”

 “哇!真有此事呀?”

 “不错!所幸那批人一直在西域,否则,在他们抛媚眼的情况下,恐怕会惹出一场风波哩!”

 “哇!有没有克制之法?”

 “有!别瞧他们的眼睛!”

 “哇!眼为心之神,有理!如果有人被惑心神,该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突听一声唳,二人一瞧,只见鹤首已自翅中探出,儿拳大小的鹤冠立即又恢复了血红色。

 只见它唳连连,昂首阔步的走向甄通。

 “哇!鹤顶红本身已经具有剧毒,方才居然会变成鹤顶呈黑,可见那毒物一定是毒上数倍了。”大鹤唳叫连连,走到甄通的身前,连点三下鹤首,一个“向后转”双翅一展,立即蹲伏在地。

 “哇!你要带我们飞上天呀?”大鹤唳一声,点了点头。

 “哇弟,咱们乾脆叫它带我们去找令姐吧?”

 “好主意!可是,它毒伤方愈,不知能否驮动咱们二人?”大鹤昂首长唳,连连点头。

 “哇!少包啦!弟,这卷蛇皮该藏在何处?”

 “这…就藏在这块大石下吧!”

 “好!看我的!”甄通话刚说完,大鹤已长唳一声,站起身子,走到石旁,右翅一展,朝大石一推!

 哇!有够力!大石居然被大翅斜推而起。

 甄通将那卷蛇皮朝大石下一放,大鹤将右翅一敛,那卷蛇皮立即被得无痕无迹。

 “哇!不会被坏吧?”

 “甄兄,你放心!它若如此简单的被坏,后也无法堂住掌力及暗器了,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哇!三振出局,有理!”目光一见到大鹤盯着自己又望着那大石,他心中一动,忖道∶“哇!我可千万别让这畜牲瞧扁了!”只见他暗聚功力于右掌,含笑道∶“哇!还是瞧一瞧比较安心!”说完,右掌贴在大石上,缓缓的推。

 那块重约千斤的大石,立即轻轻的被他斜推而起。

 甄通低头一瞧,那卷蛇皮完好如初,那块大石与蛇皮接触之处却凹了一块,果然不愧“铁甲”之名。

 大鹤乍见甄通的神力,不由连连唳!

 各住看官,咱们上班,总希望跟随一位“有办法”的长官,这样不但有面子,后还可跟随他高升。

 那只大鹤一向纵横于群山丛岭之中,对于群兽根本甩都不甩,因此,它也希望跟随一个“好主人”

 难怪它会连连唳了!

 甄通将大石放下之后,含笑道∶“哇!那卷蛇皮厉害哩!居然将大石弄垮了一处哩!”

 “不错!只要将这蛇皮经滚醋浸炼柔软之后,制成软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剑及暗器哩!”

 “哇!这么呀!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唐猊甲?”

 “有呀!唐猊甲乃是徐家传家之宝,也具有预防掌力及暗器之功能,听说这阵子又将出土了哩!”甄通暗佩她消息灵通,立即问道∶“哇!这两样宝物,何者较为珍奇,我是指抗拒掌、剑、暗器方面而言。”

 “嗯!差不多!”

 “哇!如果使用那把宝匕,它们是否抗拒得了?”

 “喔!你是指这把天龙宝匕呀!如果是由小弟施展,它们尚可抗拒,如果是由你施展,它们就失灵了!”

 “哇!原来如此!看来这把天龙宝匕不能遗失哩!”

 “是呀!这把天龙宝匕乃是敝派,对了,小弟尚未告诉你,小弟出自黄山一派吧!此匕乃是黄山镇派之宝哩!”

 “小弟是瞒着爷爷将此匕携出,如果落入对方之手,小弟必死无疑,黄山一派也永无见天之期。”

 “哇!这么严重呀!你太冒险啦!”

 “不!这是敝派长老们的一致决议,因为爷爷对敝派建功甚着,长老们不忍见家姐遭致惨死!”

 “哇!听说你们黄山派一向不问世事,怎么有人动你们的脑筋呢?”

 “对方武功高强,不但顺利的将家姐劫走,而且还在殿前留字,指明要将家姐造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哩!”

 “哇!好狂的口气!”

 “甄兄,家姐身具六绝脉,自幼经爷爷及各位长老轮以‮物药‬及功力替她洗经易髓,在她十二岁那年已贯穿天地之桥了。”

 “哇!这么厉害呀!那她怎么会被劫走呢?”

 “家姐欠缺江湖经验,对方功力又高呀!”

 “哇!令姐如果被对方控制,那可就伤脑筋哩!”古听得神色大变,失声道∶“可能吗?”

 “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有一种药可以人心智,即使是死对头,也会乖乖的听话哩!”

 “这…这…”“哇!别紧张!我只是胡扯而已!可以走了吧?”

 “别急!反正有大鹤可以代步,咱们今夜再出发吧!”

 “哇!你是耽心被发现踪迹呀?”

 “不错!这只大鹤羽白如雪,太明显了!”

 “哇!好吧!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古含笑点点头,对大鹤道∶“大鹤,你也休息一下吧!”大鹤长唳一声,立即破空去,迅即消失影子。

 甄通与古靠在一株巨松下面休息,只听甄通叹道∶“哇!真是无奇不有,竟有如此大的白鹤!”

 “是呀!奇的是它居然听懂人语,又谙武功哩!”

 “哇!它那凌空下扑,又疾又准,有够高明哩!”说着左臂高举,右手平伸又互相比划起来了。

 古掏出“黑馒头”咬了一口,含笑瞧着他。

 甄通受不了她那炽热的眼神,立即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双避连挥,翻纵扑击,双掌猛啄不已!

 地上之硬石,四周之树木,全都成了他的目标“扑…”连响过后,它们已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了!

 突见一道又疾又厉的罡风自上空袭来,甄通未待罡风近身,闪电般横掠而出,举目一瞧!

 只见那只大鹤口咬一只垂头大鸟,双足各抓一串山果疾掠而下,方才那股罡风正是它那右翅的杰作。

 “哇!好家伙,想打吗?来吧!”说完,横掠出十余丈外,含笑立不动。

 大鹤将那只大鸟及山果放下之后,立即长入空,身子略一盘旋,长唳一声,疾扑向甄通。

 甄通喝声∶“来得好!”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拍而去。

 大鹤右翅一扇,一道罡风疾卷而下。

 “轰!”一声,大鹤长唳一声,身子一晃,立即斜飞而出,左翅一摇,再度空直上,就在甄通的上空盘旋着。

 甄通见它能够接住自己的八成掌力,立即叫道∶“哇!好家伙,你这下子学乖了吧!再来呀!”大鹤长唳一声,疾而下。

 甄通一见鹤嘴前伸,双翅一束,心知它以鹤嘴攻击,立即将左臂高举,右臂平伸,双掌聚成嘴状。

 鹤身未至,一股冲劲已疾袭而至,将四周草木细石扫得到处飞卷,甄通的衣衫却未见丝毫的晃动。

 古立即口叫道∶“甄兄,小心!”甄通哈哈一笑,左掌以嘴对嘴疾啄而去,右掌闪电般朝鹤翅啄去,立听“啪!啪!”两声暴响!

 大鹤悲唳一声,再度破空而去。

 一只雪白的鹤羽却飘然下坠。

 甄通出师得利,哈哈一笑,探手一招,将那只鹤羽入掌中,道∶“哇!好大的羽,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还大哩!”说完逍遥的以羽扇面。

 大鹤绕飞数圈之后,停落在十余丈外,乖伏不动。

 古松了一口气,道∶“甄兄,你真高明,它已服了你啦!”

 “哇!它的皮可真厚,居然承受得了我的九成功力哩!”说完,倒出一粒“天机丸”朝它弹去。

 大鹤唳一声,张口下“天机丸”立即将头钻入翅下。

 甄通哈哈一笑,掠到古的身边,瞧她正在打量那只大鸟,立即叫道∶“哇!咱们就来烤鸟吧?”

 “好呀!我杀鸟,你捡柴,如何?”

 “哇!无异议通过。”忙了盏茶时间过后,甄通不但已将捡来一大堆乾柴,更以藤葛绑好两个支架,另又备妥一截枝。

 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

 突见人影一闪,古已提着被剥得清洁溜溜的大鸟自谷中掠出,含笑来到了甄通的身边。

 枝朝鸟身一穿,引燃火摺,朝乾柴一沾,半晌之后“毕剥”声中,那团乾柴已被引燃了。

 一人边吃山果边烤鸟,神情一片欣喜。

 虽无佐料,可是当那只大鸟被烤之后,两人已是垂涎滴,忙以天龙宝匕削分食了。

 “哇!别人是杀用牛刀,咱们是杀鸟用宝匕,如果被贵派的长老们知道此事,恐怕会气结哩!”

 “哈哈!事急从权,又有何妨!”两人心情一愉快,边谈天说地边品尝烤鸟,古不由暗道∶“天啊!今生今世,我若能一直过这种日子,该有多好!”敢情,寂寞的十七岁已被扣动心弦了!

 夜来了,可惜,并没有夜来香,山风中松涛如啸,瀑布雷鸣,不时还夹杂着几声猛兽怒吼。大鹤低空飞行,甄通跨坐在鹤背上双目炯炯的搜索着挂有红色方旗的民宅,浑然忘却紧张以及畏惧。

 古纤掌轻按他的侧,虽然保持两三寸的距离,却被一股股男人的气息薰得陶陶然哩!

 一颗芳心怦然直跳,绮思连连。

 突听一缕箫音自松林中飘出。

 大鹤似乎对那箫音十分的“感冒”闻声之后,立即冲天飞起,那缕箫音迅即消失于空际。

 甄通忙伏身低声道∶“哇!好家伙,你怕那箫音呀?”大鹤点点头,继续疾飞而去。

 一鹤二人在空中绕行一个多时辰,甄通一见已出山区,立即叫道∶“哇!飞过头啦!绕回去吧!”大鹤颔颔首,绕了一圈,重飞回去。

 可是,当快接近那缕箫音出处之际,大鹤立即自动向上飞去,敢情它也知道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哩!

 甄通一直注意寻找有否民宅,在失望之余,立即叫道∶“哇弟,那位吹箫者会不会就是劫持令姐之人呀?”

 “哇!我先下去瞧瞧,你在空中继续寻找吧!”

 “可是,连大鹤也甚惧那箫音,你只身前往,会不会太危险了?”

 “哇!你放心!我如果一见情况不对劲,我会开溜的,届时,我会发啸求助,你就驾鹤来接我吧!”

 “好吧!你多小心些!”

 “我知道!好家伙,下去吧!”大鹤果真十分的骇怕那箫音,因此,降落处距离那发箫之处甚远,以致甄通疾掠盏茶时间之后,才听到箫音。

 他立即提聚全身功力,悄然前进。

 箫音越来越清晰了,柔韵袅袅中似含蕴着无上威力,甄通边行边觉心神不宁,几乎要随箫声起舞。

 心中大惊,赶紧停下身子,收敛心神。

 气沉丹田,神聚灵台,双目微眯。

 箫音靡靡,娇脆动人心魄,令甄通一阵心猿意马,大骇之下,双膝一盘,运起内功,凝神静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箫音袅袅散入夜空,一道纤细的人影自三十余丈外一株树上鬼魅般飘下。

 落地之后,瞧也不瞧四周一眼,立即步履轻逸的朝前行去,甄通怕被发现,立即睁目暗瞧!

 这一瞧,他几乎惊叫出声。

 原来那道白影双脚并未落在实地,只是踏在青草上面,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哩!

 刹那间,已走出两三里远。

 这种草上飞行功夫并不难,只要凭着丹田中一口真气,便可施展,困难的是无法一口气飞行两三里远。

 甄通仅听艾文仲提过这种功夫,想不到今天居然令他亲眼目睹,而对方竟是一位身着白衣的查某哩!

 瞧她的身材纤瘦,飞行起来不但未带风声,而且衣袂不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晃如落絮烟。

 “哇!这…这是人?还是鬼?”谷底长约四里远,就在甄通惊异之中,那道白影朝谷口一闪,立即消失了她的影子。

 甄通暗暗嘘了一口气,暗道∶“哇!这人会不会就是古的姐姐呀?可惜,一直没有看见她的面孔。”甄通正在暗暗思忖那道白影方才之步法,打算也要试试看之际,突听一阵格格笑声自距谷口里余远处传出。

 甄通吓了一跳,纵目一瞧,只见一位貌美似花,双峰高,年约二十五的‮妇少‬自右侧一株树后飘出。

 瞧她身披红色纱缕,飘行之中,春光毕,该动的拼命动,该摇的拼命摇,令人瞧得心惊动魄。

 加上这阵银钤般的笑,更令人全身不对劲!

 甄通一见自己的“帐篷”又被顶起,暗骂一声∶“三八查某!”双目却紧盯着跟在她后面之中年人。

 那人年约五旬,虽然一身绸质青袍,瞧他那瘦高的身子及瘦削双颊,令甄通一看即知是阴险刻毒之人。

 只听他嘿嘿低笑,好似哈巴狗般跟在‮妇少‬的身后,双目却紧盯着那对又圆又翘的雪哩!

 那名‮妇少‬走到谷道当中,戛然转身道∶“荆兄,你瞧这丫头的功力,已达何种境界了?”这位五旬老者正是恶名昭彰的“恶郎中”荆立安。

 不过,由于他的轻功高明,又有一身的毒药,加上他甚为机警,因此,白道群豪屡次围剿,却被他逍遥法外。

 他自从在十年前于杭州发现“爱珠”这个尤物之后,立即定居在杭州,三两天便去“捧彻。

 这一天,他晌午不到就要去找爱珠,恰好遇见她春风满面的与莫忘归踏入划舫,畅游西湖。

 他在妒恨之下,仔细的向老鸨探听莫忘归的来路,虽无收获,却知道对方是个会家子哩!

 于是,他耐心的在湖边等候。

 有恒为成功之本,在夜幕低垂之际,莫忘归离舫上岸,迳自离去,荆立安立即上舫“接班”

 爱珠乍见荆立安上舫,立即告以自己已被莫忘归包下,而且他在亥初,即将来此!

 荆立安暗骂这女人之现实无情,奈何,他已对她甚为入,不但忍了下来,而且指点她如何窃取对方的功力。

 爱珠在欣喜之下,自动陪他一度宵。

 荆立安兽得逞,立即买下一辆马车在远处等候,因此,爱珠逃走之后,迅即坐马车逃逸。

 荆立安在获悉被自己陷害的青年居然是莫忘归这个煞星,而且爱珠未将他处死,立即吓得躲回老巢。

 爱珠为了炼化那些内力以及习武和逃避莫忘归之追杀,只好随着荆立安来到他的老巢啦!

 经过八九年的修炼,爱珠立即由一个普通高手跻晋绝顶高手之林,心中之欢喜简直难以形容。

 荆立安也真鞠躬尽瘁,不但在“上”效忠,更将自己的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而且还鼓励她称霸武林。

 爱珠一听自己居然够格称霸武林,欣喜之下,当然对荆立安更加的体贴,使他忘了自己是老几啦?

 首先,他们远征黄山,悄悄的掳来古之姐古芳,一粒“失心丸”往她的口中一,她就乖乖的听话了。

 以古芳的绝优资质和根基,经过这五年的专人苦练,武功立即突飞猛晋,已凌驾爱珠二人。

 尤其,方才那手“摄魂箫”更是可以惑人心神,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连大鹤也闻声而逃。

 只听荆立安声应道∶“爱珠,以这丫头的目前功力,武林之中已经鲜有敌手,天龙宝匕一入手,你就成功一半了。

 “格格!真的吗?”

 “嘿嘿!方才我几乎承受不住她的箫音哩!”说完,右掌伸入纱缕,攀上了“右峰”

 “嗯!讨厌!别这样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今天『不方便』!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支持半年吗?”荆立安一见她只是口中拒绝,并无实际的行动,立即轻右峰,笑道∶“爱珠,咱们边快活边聊,如何?”

 “你这个冤家,越老越,你瞧人家明明是『天葵』到期呀!”

 “嘿嘿!你的功力将近通玄,岂在乎这些!”说完,扯开她的纱缕,张口含住了右峰。

 爱珠佯嗯一声,双目却煞光连闪,不知在打何主意?

 她面对甄通,虽然相距两里远,又值黑夜,可是在甄通凝神注视之下,立即发现她的煞光。

 他不由暗暗打个寒噤,道∶“哇!这只老猪哥可能有麻烦了!活该,谁叫他要如此的!”荆立安边在她的身上活跃,边卸自己的衣衫,因此,半晌之后,一幕“草原大决战”揭幕了!

 甄通一见他们你来我往,招尽出,不但瞧得热血沸腾,那顶“帐篷”更是不停的颤动着。

 这不能怪他好,这只能怪莫忘归的自私安排!

 原来他已经决定利用甄通将爱珠搞得“而亡”因此,他在每天点燃的药粉之中,加了些许的催情‮物药‬。

 他深恨爱珠走自己的武功,因此,他也要她元尽失,先逍遥后,接受散功而亡之极刑。

 这是莫忘归的隐密,即使是艾文仲也不知道。

 荆立安伏在爱珠的体上,宝刀未老的冲锋陷阵。

 “格格!安哥,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制她半年吗?”

 “不错!她的功力若再进,有效期间会更短,不过,我这儿尚有三十余粒,够你称霸江湖的。”

 “格格!安哥,你真好!”“嘿嘿!宝贝,只要你好好的陪我,我一定会为你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格格!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只要天龙宝匕之入手,咱们就直接去春风庄,艾武仲那家伙保证乖乖的称臣的!”

 “格格!安哥,你真好!”雪旋转更疾了!

 荆立安得“喔…”这叫不已!

 甄通去欣喜得全身轻颤不已∶“哇!春风庄庄主果然是艾武仲,天呀!我真是不虚此行!”他立即思忖如何复仇?

 突听“咦?安哥,你…你怎么不行啦?”

 “我…咳…宝贝,你摇得太厉害了,我受不了!”

 “不管啦!人家正在兴头上哩!”

 “咳咳!咳咳!我…我用舌功好啦…”说完呼呼的伏在她的身上。

 “快嘛!快用舌功啦!”

 “好…好…”甄通一见荆立安果直趴在她的间,伸出长舌,好似在刷油漆般来回的舐,不由暗道∶“哇!有够脏!”爱珠媚目半眯,嘴中连连呻叫好,右踝却已蓄妥真气,目标荆立安的背心“命门”哩!

 荆立安不知死神临头,仍然专心“刷油漆”!

 突听“砰!”一声,荆立安惨叫一声,张口连连吐血,血迹冲得爱珠的下身一片殷然啦!

 爱珠右再扬,朝他的头颅踢去。

 荆立安将头一偏“喀!”一声,右肩胛立即被踢碎,疼得他惨叫一声道∶“…人…你…你…好狠…”爱珠跃起身子,边穿纱缕,边冷哼一声道∶“老狗,姑陪了你这些年,你也该含笑归了!”

 “…人…你…你…竟…喔…”三口鲜血立即又连吐而出。

 爱珠格格一笑,自他的衣衫之中取出一个竭瓶之后,重重的在他的心口踢了一脚,立即扬长而去。

 半晌之后,即已消失于谷口转角处。

 荆立安惨叫一声,立即晕去。

 鲜血汨汨的自他的嘴角溢出。

 甄通看到此景,心中无限的感慨!

 他作恶一生,使耍诈,完弄世人于掌指之间,想不到却死在自己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手中。

 “哇!真是可怕!”天道循环,报应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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