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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相守,她笑着哭了
 “傻子”拉开车门,下了车,与开车男对立而站,就像小绵羊与凶残的恶狼面对面站在一起,等着被生活剥。

 果然不出唯一所料,她一下车,开车男就使用蛮力将她的双手摊开看有沒“机关”还好她事先留了个心眼。

 “臭女人,敢让人把我绑起來,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开车男话刚说完一手就抓过唯一的头发,另一只手已经打在了唯一脸上。

 唯一吃痛的闷哼一声,左边脸火辣辣的疼,一丝咸味顿时跑进嘴里,不用想,脸肯定肿的老高不说,嘴角也破了。

 娘的,坏人果然跟电视里的坏人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说打就打,险些就被他一巴掌给扇晕过去了。

 “今天你打我的,明天我家大叔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识相的我们坐下來好好谈,不然…”

 沒等她把话说完,开车男再次用力扯唯一的头发,冷笑道:“不然什么?”

 “啊!”被他一扯,唯一昂头,双手放在头上护着自己的头发,个熊,要是不死,非得把头发给剪咯,省得下次被绑架又被人扯着玩。

 啊呸,想想也是醉了!

 “不然…不然你也许等不到明天了。”

 “那就看谁先等不到明天。”开车男扯着唯一的头发,拖着她走到斜坡边上,凶狠的说道:“不知道我松手后,会怎么样呢?”被怒的他,早就把刘岑辉“留活口”的话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唯一忍痛扭着头斜睨了眼斜坡的高度,艾玛丫…从车里看不觉得,现在现在边上近距离一看,还高的。

 以她学建筑设计的目测眼光來看,估计有一层楼那么高,而且边上和底下都是水泥的,应该是以前蓄水用來灌溉的,路的两边都是,只不过时过境迁,这里已经荒废了,沒有水,只有杂草。

 可就算是如此,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吧!

 唯一目瞪口呆的口水,手慢慢的从头上放下來,在开车男看來,她是害怕了,得意的笑了笑,跟他玩狠的,她还了点。

 放下來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伸进了兜,摸索到之前藏好的香水,唯一瞟了他一眼,还好,他沒发现她的小动作。

 怎样才能让他松开自己的头发呢?如果她现在对着他的眼睛,势必也会到自己脸上。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做女人们打架的那一招,扯头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松开我的头发,我们打一架,如何?还是说你觉得你打不过我这个大肚婆?”

 自大的男人往往经不住将法的刺,唯一也想用这个方法刺他。

 还真是不经刺,唯一刚说完,开车男就松开她的头发,与她面对面,已经摆好了打一架的姿势,唯一几乎忍俊不,无害的眨了眨眼,用语说了四个字:撒油拉拉!

 沒等他反应过來,唯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兜里掏出香水,对准他的眼睛就去,趁他双手捂眼的瞬间,大叫一声:“你先去死吧!”然后用力一推,接着又是一脚,只听到“啊”的一声,开车男连滚带翻的从斜坡上摔了下去。

 看着他摔在水泥地上,唯一丢掉香水,用手捂住眼睛“不忍心”看他的惨状,摇了摇头,嘴里还大发慈悲的说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转身拔腿就跑。

 而从斜坡上被唯一推下去的开车男子,由于斜坡上有杂草,顺着斜坡滚下去后,虽说沒生命危险,却也还是摔得好半会儿动弹不了,再加上眼睛被不知名的东西过后,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他干脆直接放弃了爬上去继续追赶唯一的念头。

 趁这个机会,唯一再次开启大逃亡模式。

 由于大着个肚子,唯一唯有用双手拖着肚子,奔跑失去了双臂的摆动,速度可想而知的慢,再加上无头无脑的奔跑,方向感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只能见到路就跑,看到路口就转弯。

 就算脚上的鞋子跑掉了,唯一也不敢回头去捡,生怕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不在当空了,再过不久光明就会渐渐褪去,她不敢想象天黑后的情景。

 脚上沒了鞋子,她不敢跑的太快,现在的速度也只能算是脚步比平常加快了而已,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忍着脚被地上的石子扎破的痛,也要时刻保持自己的重心,不让自己摔倒。

 前面似乎是一条看不到边际的路,耳边是快速行走时带來的风声,周围一个人都看不到,只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恐惧和无助,还有心力瘁的累,叉混合向她袭來,整个人快要灵魂壳了一样,沒意识的向前奔走。

 不知道自己奔走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奔走了多远,唯一实在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跑下去肯定会死掉的,这时她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棵壮的大树,树的周围都是人高的草丛。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快步走过去,躲在树的后面,拨开草丛,朝跑來的方向仔细观察了一下,沒看到有人追过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草丛恢复成沒人进來过似的,接着瘫软虚的靠着树背滑坐在地上。

 唯一无力的闭上眼睛,靠在树背上呼吸急促气,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奔跑,由于现在短暂的息和放松让她浑身上下早已酸痛得的身体更加疼痛,那种无法言语的疼痛感传遍全身,险些晕了过去。

 她试着站起來,这时脚底传來的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再次跌坐在地上,大着肚子,加上浑身软绵绵的,她根本抬不起腿看到自己的脚底板,但是凭着这个痛感她也知道,沒穿鞋的脚肯定惨不忍睹。

 而疼痛与之带來是额头上身上的大汗淋漓,她痛得紧咬牙关,正好带动了脸和嘴角“嘶”的一声,她紧皱眉头倒一口气。

 虽然浑身不舒服,唯一沒有忘记和她并肩作战的孩子,她低头温柔的抚摸着肚皮,忍痛笑了笑,轻道:“宝贝,你在睡觉吗?要是你听到妈妈的说话声,就动动小手报个平安呗,让妈妈知道你还在。”

 就在她刚说完话的瞬间,肚子里的宝宝再次感应到她爱的呼唤,像是刚睡醒似的,伸了伸懒,唯一看到他的小手在她的肚皮上动了动,她笑着哭了。

 还好,还好,孩子还安然无恙的待在里面。

 她和孩子都在,沒有离大叔而去,她不敢想像,要是她和孩子离开了他,他会是怎样的,她想像不出來他伤心时的模样,在她的记忆中,除了风轻云淡和冷酷,还有偶尔的雅笑,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其它表情。

 还好,她努力做到保护自己和孩子了,不用看到大叔伤心时表情了。

 确定孩子沒事,确定后面的人也沒有再追來,眼皮似有千金重的唯一认为自己暂时已经安全了,再次无力的闭上眼睛,渐渐睡去,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也许一觉醒來,就能看到大叔了,这时的她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

 梦里,野兽、怪物的恐怖笑脸,森森的房子,荒芜的林间小道,漂移的车子,无助奔走的人…

 一直坐在病边不离眼的东方翼,发现病上的人突然眉头拧紧,额头上,鼻尖上,开始不停的冒出冷汗,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來,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大叔救命,大叔…”

 “唯一,唯一,醒醒,大叔在这儿!”东方翼反应过來,知道她是在做噩梦,他起身附过去,在她耳边连叫了几声,上的人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恐怖的噩梦中出不來。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他,只有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和力量,他伸出另一只手拂了拂她已经透的发丝,紧接着來到她紧皱的眉处,想要替她抚平额间的皱褶。

 向來以笑示人的她,很少有皱眉头的时候,如果不是太过于害怕和疼痛,她是不会皱下眉头的。

 手指轻轻滑过她浮肿的脸庞,上面的五指印还清晰可见,裂开的嘴角上淤青还在,两只脚底心的血泡,这样伤痕累累的她,在他深邃的紫眸里是浓浓的怜惜和心疼!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好像被人用刀狠狠的扎了一下,好疼好疼!

 之前张敬斌和其他主治医生都过來看过了,确认她的身体沒有多大问題,他才能安心坐下來看着她陪着她,也幸好她和孩子都不碍事,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以后的日子。

 不知不觉她早已扎在他的心里,她和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看着她做噩梦,却无法叫醒她,从那些人嘴里得知一切的东方翼,还是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恐怖事情,才会像医生所说的惊吓过度导致噩梦连连无法苏醒。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她附近寻找的那段时间,明知她近在咫尺,却见不到踪影的那种无力感,让他几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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