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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吃狼肉
 爬了一半又听到某女尖叫,还有硬物撞击的声音,黑老大以令猿猴羞愧的速度蹿上了平台。

 正在和木柴拼命的蓝小乖吓了一跳,一斧子差点劈到大鞋上,还好斧子被度很大的木头反弹起來,她的小脚才幸免于难。

 “你喊什么喊!”某男着气暴跳如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弄了半天只是在劈柴而已!这么刺他是不是想让他得心脏病啊?

 “我、我、我劈柴呀。”蓝小乖后退一步怯怯地望着凶巴巴的某男。

 就算她劈得不好,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谁第一次就能把沒做过的事做那么漂亮?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砍了不下五十斧头依旧沒断开的木头,话说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这木头它太坚韧了,一砍它就弹跑,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笨蛋!”看着某女扁起的嘴,凌大少上前一把夺过斧子。“一边呆着去。还有,梳梳你的头。”面对小疯子一样的花脸女人,他实在难有好脾气。

 “要不要这么凶…好、好,我去梳头!”被某男两眼瞪來,蓝小乖连忙摆手。好女不吃眼前亏,老猪男一定是更年期提前发作了。

 “大叔,我想洗洗脸。”梳过头才发现自己的头发都打了结,想起昨天又哭又出汗,不知道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某女提出一个很人化的要求。

 “先用巾擦擦吧,等找到水源再洗。”他们的净水只有那么一点点,不能不省着用。

 “哦。”蓝小乖崇拜地看着某男将木头从细细的一头砍开再逐渐一分为二,原來不是要硬生生从中间截断它。“大叔,让我也试试。”感觉好玩的某女小手跃跃试。

 “行了吧你,一会劈到脚又给我找麻烦。”某男继续劈他的柴。

 蓝小乖悻悻然地回帐篷找巾擦脸去了,也沒有个镜子照,只能节约地用一张巾反复擦了几遍,再出來时发现某男已经扔下斧头在用碎木屑点火。

 “咳咳!好多烟,好呛。”某女凑上前去却被木屑冒出的烟呛得咳了起來,很快眼泪也跟着冒了出來。

 “看來需要多准备些柴晒一晒。”凌莫风架好木头捂着口鼻冲出浓烟外。

 “哈哈哈!大叔,我还以为你是铁人,原來你也会哭啊!”某女捡到笑话一样指住双眼红红直抹眼泪的某少。

 “你进去试试。”凌大少作势要把蓝小乖推进烟里。

 “我才不要!”小魔女连忙跳开。

 “腿不疼了?动作这么灵敏。”某男挑眉,抱臂看着眼前恢复人样儿的小丫头。

 “活动一下好多了。”蓝小乖停下跳的动作开始认真抻拉身体做热身运动。等下还要去找水,她不能总是被人瞧不起拖后腿。

 火很快着了起來,凌莫风无心再看小丫头专业的热身动作,走过去将两只狼腿架到火上去烤,一边翻动一边往上面撒些佐料,烤的香气很快散发出來,格外的人。

 “大叔,狼能吃吗?”蓝小乖做完运动过來蹲在一旁怀疑地问。

 “反正沒有毒。”某少无语。他烤都烤了,不能吃费这个劲干嘛?

 “这么说你也沒有吃过?”某女大眼盯在被烟熏黑的上继续表示怀疑。

 “净说些废话,白痴!”沒事儿他吃什么狼

 “你不要总说我是笨蛋白痴好不好?妈妈说过,总说孩子笨孩子就真的笨了,我要是将來考不上大学你负责呀?”蓝小乖不满意地翻了翻眼珠。

 “别蹲在土上。”凌莫风将蓝小乖自他用土掩盖的狼血和**上拉开。

 “哦,有蚂蚁吗?”某女忘了之前的纠结自作聪明地点了点小脑袋,挪了挪位置蹲到某男另一边去。

 凌莫风继续闷头烤他的狼腿,眼睛也不瞧蓝小乖一下。他可不想对这丫头负什么责,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离开这里,他们该过什么样的日子还过什么样的日子。

 “能吃了吗?”虽然对狼抱持着怀疑的态度,蓝小乖还是被烤的香气出了口水。

 “呵!馋了?我发现你还真是好养活。”某男这回省却了后面猪的称谓。

 “眼下这种情况,你应该感谢我不挑食。”小魔女仰着小脑袋一脸骄傲。

 “不和我犟嘴会死吗?最讨厌牙尖嘴利的女人。”凌莫风嘴里吐着厌恶的话,却伸手将烤好的狼腿递给了蓝小乖。

 “好烫好烫。”某女倒着手举着重重的狼腿又蹦又跳。

 “吃之前最好用刀把外面焦的地方切下去。”一柄雪亮的小匕首出现在某男手上。

 “大叔,这个不是你刚才用來剥狼皮的吧?”某女看着匕首一脸恶心。

 “擦!你还在乎这些。”某少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挑一把你觉得干净的。”

 “呃…”小魔女瞪眼儿狐疑地打量着某少全身上下。

 “发什么呆?”匕首又朝小丫头递近两分。

 “大叔,我怎么感觉你像一个活动得武器库?你身上还有多少刀和啊?”小魔女捧着狼腿说出心中疑惑。

 “这是秘密,最好别问。”黑老大出一嘴白牙森森一笑。小匕首直接在了某女手中狼腿上。低下头开始仔细处理他手上烤黑的狼腿,很快外层被削进了火堆里,某男切下一片咬进嘴里嚼起來。

 “好吃吗?”蓝小乖咽了咽口水。

 “沒味道。”凌大少皱了皱眉。“你尝尝。”又切下一片送到小魔女嘴边,蓝小乖张嘴接过那片闻着很香的仔细品味。

 “有点腥,不过还行,沾点盐末会好吃些。”看那人吃毒药般的样子还以为有多难吃,其实感觉和狗差不了多少,只是丝韧了些更有嚼头。

 “蓝小乖,你上辈子究竟是什么投胎?”黑老大不无敬畏地看着眼前不起眼儿的小女人。明知是狼也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相信这么线条沒几个女人能做得到。

 “你不就想说我是猪吗?猪就猪,总比饿死强!”小魔女不在乎地开始用小匕首剥她的狼腿,深一刀浅一刀,匕首几次用力过度飘飞起來,好悬沒削上自己脑门。

 当某男一头冷汗地看到小姑恼火地倒转匕首,开始尝试向着内侧手的方向削时终于忍不住喊停。

 “给我,你吃这个。”将两人手上的食物换过,各自松了口气继续吃起來。

 一顿早餐消耗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的时候,两人才熄灭火堆将沒吃完的包起來放好,然后带了些用品出发去找水源。

 “能行吗?要不要我把你捆身上背下去?”凌莫风爬下绳梯不放心地看向上方撅着股随后往下爬的蓝小乖。

 “小意思啦!”学舞蹈时比这高难的动作也沒少练,爬个软绳梯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说起來,手指还真是疼…

 “不错,像个好兵。”小丫头动作麻利地爬了下來,某大叔不吝奖赏地重重拍了拍“好兵”的小肩膀。

 “大叔,你这么拍我就不是好兵快变成好过了!”某女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龇了龇小牙不满地报怨。

 “少废话,走啦。”大手一把牵住那只拉了一晚的小手,迈开长腿向着自己预选的方向进发。平台的左侧树林相对更加茂盛,有水源的可能不小。

 蓝小乖紧倒着两条小腿跟着前方身高体壮的男人,怎么都感觉人家像是牵了条短腿狗。

 “大叔,你能不能走慢点?人家可是女孩子耶!一点都不懂照顾人吗?”回快要吐出來的舌头,某女气咻咻地伸出双手用力扯住兀自低头往前走的某人。

 “…”凌莫风只顾着寻找那头狼王的线索,根本沒注意身边人累得像狗一样,闻言连忙放缓了脚步。女人就是麻烦,走个路都这么费劲,真要是条狗这样子耍赖,他早不管不顾拖着就走了!

 两人一路走出五、六里地,终于看到了一大片夹藏在两山之间的水域,一眼都望不到边际。果然如凌莫风所说,如果想从这里走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大叔,好多水。”某女双眼发绿咽了咽快干冒烟的嗓子,感觉格外的渴。

 “恐怕靠不过去。”某男更注意的则是脚下出现的蘑菇状草堆和小水洼,这里的地形看上去很像沼泽。

 “这水能喝吗?”蓝小乖弯指了指胶鞋踩着的草堆旁带着锈的水洼。

 “你看像能喝吗?”某少沒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算有净水装置,这种深藏草下不知积于了多久的水也最好不要喝,有毒的可能太高了。

 “我渴。”小可怜仰头看着同样嘴干燥的大男人。

 “喝你的饮料吧。”凌莫风犯愁地抬眸寻找可行的道路,然而从这片貌似沼泽的地带到达水域那里至少有三百米距离,其间可供落脚的地点实在是很难连惯到目的地。

 放弃这里回头去另一个方向寻找不是不可以,但是真的不愿意看着近到眼前的辛苦白费,何况蓝小乖的样子真的很累,他们白天需要做的事也还有很多。

 “你站在这里等我,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靠近水边取些水來。”最终还是下决心试上一试,凌莫风再次把一支手交给蓝小乖,让她站在树林边等着他,自己则砍了一手腕细两米多长的小树试探着一步步向水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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