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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夫妻间的情调
 “你又知道?”宋言谨脸颊贴在顾临深的手臂上,眨了眨眼看着她开玩笑道。

 顾临深抬手轻蹭她的鼻尖,嘴角牵着淡笑:“不信?”

 宋言谨转过脸,脚步踩在树叶上很轻松,她低头看着自己挪动的脚步,很确信道:“信,怎么会不信?顾先生可是算命大仙,不信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不信顾大仙。”

 “我是顾大仙,你是什么?”这个世上,也只有宋言谨敢说他是算命的,也只有宋言谨说他是算命的,他还会笑。

 宋言谨双手合十放在口,闭眼很是虔诚的告诉顾临深:“我是仙姑。”

 “哈哈…”因为宋言谨格外认真的模样让顾临深笑出了声,眼睛里满满都是疼惜,在她肩头的手摸了摸她的头:“仙姑一般可都不是美女。”

 “谁说的?小龙女不也是仙姑?多清丽脱俗,不美吗?”宋言谨很快就为自己找出了依据。

 顾临深挑眉,反驳了她的话:“是吗?”

 宋言谨抬高下巴,一副小小傲娇的模样。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嫁给了算命大仙的小仙姑。”顾临深的两只指甲夹住了宋言谨的鼻子,暗暗磨牙出声。

 宋言谨呼痛,打开他的手,争辩着:“总比顾大仙强。”

 “宋小仙姑,还没搞明白情况?”顾临深下微突出的撇了撇嘴,让他严肃的面孔多了几分帅气。

 “不管,总之比顾大仙强。”宋言谨在和顾临深争辩中,简直将无理取闹发挥到了极大限度。

 两人嬉闹的磨着牙,从商场出来,穿过十字路口回家,路途实在太短,回到家,话题还在继续。

 这个点,阿源已经还在小书房写作业。家里显的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刚发出推门声,猫猫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摇晃着一身肥蹭着宋言谨,和她表示亲热。

 “饿了吗?”宋言谨自然的摸了摸它的发,牵引着它去了狗粮柜,踮起脚尖从里面摸出狗粮倒了一些给它。

 猫猫安静的低着头吃它的狗粮,不时还要抬头看一看宋言谨。

 宋言谨弯抚摸着猫猫的头,感叹出声:“还真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猫咪。”

 顾临深将宋言谨放回来的东西分类放好,掉外套径直朝楼梯走去:“我上楼看看小不悔。”

 “真的一刻都忘不了自己的女儿。”宋言谨撇了撇嘴,继续低头看着猫猫吃饭,但因为‘小不悔’的名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恰恰的百宴,需要邀请韩久吗?”

 “不用。”顾临深回答的很干脆。

 “确定不用?毕竟是恰恰的干爹。”宋言谨不由提醒顾临深这个世上。

 顾临深停住脚,站在楼梯回头看她,思索了片刻说道:“请他。”

 他说的是实在是勉为其难,但如果他不请韩久,情理上的确有些过不去。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脸色微变的模样,心里窃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今晚就写上他的邀请函。”

 看到顾临深转身要上楼了,宋言谨点了点猫猫的脑袋,小声道:“你爹地呀,心里明明不舒服的很,还硬要请人家过来。”

 “谁的爹地?”忽然,顾临深发出一句疑问。

 宋言谨一回头看到他站在原位置没走,翻了翻眼问:“你不是要上去?”

 “不要转移话题,刚刚说我是谁的爹地?”顾临完全转过了身,在楼梯处站着,完全盛气凌人的气势看着宋言谨。

 “猫猫的爹地,怎么了?”宋言谨仰头,知道顾临深介意也没有改变口风。

 顾临深点了点头,脸颊的笑意有些坏:“顾太太自己说的话,可不要收回。”

 宋言谨转过脸继续逗弄着猫猫,她才不会反悔。说都说了,又什么好收回?

 这会儿,宋言谨还肯定而又嚣张着。

 晚上吃完晚饭,宋言谨先送阿源回房间睡觉。

 阿源抱着宋言谨的脖子不撒手,撒娇道:“妈咪,你今天陪阿源睡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好,只那一次,怎么又耍赖?”宋言谨把阿源放到了上,拉下他的小手严肃道。

 刚把阿源放下来,他立即又像树袋熊一样粘了过来:“才不是,之前说的是在你和爹地的房间只睡一晚。今晚妈咪陪我睡才不是违规。”

 宋言谨摸了摸阿源的脑袋,替他把身上的小外套下来:“不行,之前说好的,必须按照之前的来办。”

 “妈咪…”阿源摇晃着宋言谨的手臂,几度不愿意接受宋言谨的话。

 宋言谨伸出手指朝着阿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音道:“你是男孩子,要独立点。不是说了要保护妹妹?做哥哥都不独立,怎么保护妹妹?”

 “唔…”阿源小身子一下子滑坐在上,无奈至极的看着宋言谨。好一会儿,自己站起来把身上的衣服了,妥协了:“好吧,阿源自己睡,阿源是男子汉,要照顾妹妹!”

 宋言谨轻吁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用恰恰做借口好用一些。

 阿源钻进自己的小被窝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宋言谨关了灯,出了阿源的卧室。

 等到她回到自己卧室时,恰恰已经让顾临深哄睡着了。宋言谨弯亲了亲恰恰的额头,悄悄道了一声:“宝贝,晚安。”

 “邀请函还是留着明天你写吧,我的字太难看了。”宋言谨替恰恰放下小摇的帷幔,小声而又无奈对顾临深说道。

 顾临深点头答应着她的要求,牵过她的手坐下。

 宋言谨见顾临深一脸认真严肃,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一副聆听的模样看着顾临深。结果她刚靠近顾临深,顾临深一反手,身子一侧,便把她整个人在了上,嘴角的气涌起:“在楼下那么嚣张?”

 “什么楼下?”宋言谨得了健忘症,把刚刚说猫猫爹地是顾临深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顾临深捏着她的下巴,提醒她:“我是谁的爹地?”

 让他这么一提醒,宋言谨猛然就想起来。她一愣,随后有些讨好的笑着:“你当然是阿源和恰恰的爹地。”

 “还有呢?”顾临深不依不饶着。

 “还有…”宋言谨眼睛快速转动着,认真想着,下面那句话可要好好回答。

 她努力想了好久要怎么应付,但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我收回下午的话行不行?”

 “不行。”顾临深的大手细细抚着她的脖颈,目光有些留恋的移到了她莹白的脖颈中,笑了:“顾太太可是很确信不会收回,这会儿反悔来不及了。”

 “可是…唔…”宋言谨想要辩解,但辩解没出声,带着顾临深清新而又好闻的气息已经了下来。

 他的薄吻着她,带着几分灼热和强烈,却又不失温情。

 今天的恰恰格外懂事,连着打扰了父母一个月,今天终于老老实实睡觉了,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让自己的爹地得偿所愿。

 恰恰的百宴,家里人还需要忙碌一番。既然是孩子的百宴,还是希望装饰的稍微童真一些,即使恰恰还什么都不懂,但好歹可以留下一些照片。

 宋言谨在家里忙碌了几天,最终决定把场地从客厅里改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盛墅的工人按照宋言谨描述的布置,只一天便解决了所有问题。

 恰恰百宴这一天,葛静本不打算过来,她知道,莫开肯定会来。但之前又和宋言谨约好,有空会过来,自那天电话后,她一直忙的没空过来,现在恰恰的百宴,要是不去,实在不太好。所以,这一天她还是来了。只是不巧,她的车子刚要开进盛墅,莫开的车子从半路杀出来,直直窜到了她的前面。

 她换了车,莫开没有认出。还以为她要打弯便直接过来了。葛静认得莫开的车,脸上没有一点点改变,只是红有了细微的动作。接着,她倒车让莫开先进。

 莫开的车子顺利卡在盛墅的门口,坐在车里回首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子,只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车里垂首看着方向盘的葛静。他一愣,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

 这几个月里,他见过葛静无数次,但正面相见,这是第一次。

 葛静知道莫开在看她,她只装作东西掉了下来,抚着方向盘弯靠近脚边捡东西。

 莫开多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下车打招呼,踩了油门。

 葛静听到车子的声音,动作微愣,直起了身子,迟疑了两分钟才将车子开进去。

 她知道,现在能躲过去,等会进去时,也必然是躲不了的。但是本能的,她就是想躲。

 盛墅葛静算的,但她进了盛墅后迟迟没有进客厅,反而一直在后花园散步。

 宋言谨正好在后花园叮嘱着工人做场地最后的修改,一转身便看到在榕树下发呆的葛静,她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不进去在这儿发呆?”

 葛静抬手遮了遮眼光才看清楚是宋言谨:“没有,想先透口气。”

 听到她的话,宋言谨第一反应是莫开。探究的看着葛静问:“因为莫开?”

 “当然不是。”葛静否认的很快,她的眸子微动,闪烁着:“我和他没有深仇大恨,没有必要躲他,只是…难免会尴尬。”

 “我又没有说你躲他?”宋言谨眨了眨眼睛,她刚刚只是说‘因为莫开’却没有说葛静躲莫开。

 葛静肩头深度放松了一下,直的白眼看着宋言谨:“套我话是吧?”

 宋言谨笑了笑,只当开玩笑,拍了拍葛静的肩头:“好了,赶快进去吧,怎么能来了家里连客厅都不进?”

 “恰恰长大没有?”葛静跟着宋言谨脚步,问了一句。

 “嗯,孩子都一天一个样,现在比一开始胖了不少,也机灵了不少…”说起自己的女儿,宋言谨总是会忍不住多说两句。

 葛静看着宋言谨浑身镀着母光辉的模样,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回公司了?”

 宋言谨之前,好歹还算有点事业心。但现在从宋言谨身上看起来,可是一点点都没有职场女的母了。

 “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and已经基本稳定,我回去又是要手忙脚一通,而且,恰恰现在离不开人,我想多陪陪她。”宋言谨在说这话时,脸上一点惋惜都没有,相反的,反而很是幸福。

 “最后一句是重点吧。”葛静难得出一丝笑意打趣着宋言谨。

 但这轻松的氛围在她进了客厅后就彻底打破了。

 莫开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一直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一旁其他几个人抱着恰恰逗弄着,一个孩子足够吸引所有人注意力,但却吸引不了莫开的注意力。

 “恰恰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呢。”宋言谨一进客厅就听到恰恰的发出又只能细微发出的笑声。

 宋言谨的话顺利让许多人都抬头了,其中自然包括莫开。

 葛静这次躲不了了,尽量维持自然的冲莫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这种‘尽量维持自然’让她的目光不自觉就透着一股冷意和疏远感。

 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推到了之前工作的关系,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这种感觉,让人并不受。

 “要不要看看恰恰?”宋言谨怕葛静尴尬,看了她一眼,不给她机会多想。

 葛静将目光投向恰恰,抬手轻碰她的脸颊,恰恰睁着大眼睛奇怪的看着葛静,那陌生而又好奇的大眼睛,似乎是想要弄明白葛静的想法一般。

 孩子的确有魔力,不爱笑的葛静看着恰恰紧紧攥着小拳头,小嘴巴不是砸吧两下,嘴角缓缓扯开一抹笑意:“真可爱。”

 真吃惊,有一天能从葛静的嘴里听到‘可爱’两个字。

 “帮我抱一下,我去厨房给你们取茶点。”宋言谨倾着身子要把恰恰到葛静手里。

 葛静一下子慌了神,她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她丢开手中的包包,忙坐到了沙发上,两只手展开让恰恰躺在她的手臂上。

 “这只手托着股,这只手托着头就好。”宋言谨小心的将恰恰到葛静手里,耐心的讲解叮嘱着。

 今天过来的朋友,多数都是互相不认识的。

 葛静抱着恰恰坐在沙发上,也不和其他人交流,目光柔柔的注视着恰恰的五官。恰恰长的真的很漂亮,尤其一双眼睛大而又深邃,恰恰和阿源都是大眼睛,但又不一样,恰恰的眼睫很长,再加上深邃又是双眼皮,让眼睛看起来有些像外国小孩。客厅里有人稍稍大一些说话,恰恰的眼睛便会不自觉的又睁大几分,煞是可爱。

 一旁几个人看着葛静抱着孩子不熟练的动作,忍不住问道:“葛小姐应该还没有孩子吧?”

 “嗯,没有。”葛静对不认识的人总是很冷淡。

 “看你的动作就知道是没有孩子的。”旁边和葛静说话的女人并没有察觉到葛静的冷意,道了一句:“葛小姐几年多大了?是言谨的好朋友吗?应该还没结过婚吧,比言谨小?”

 这个女人太过热心八卦,一连气抛出诸多问题。

 葛静本不想回答,但总归是顾家的客人,她抬头看了那女人只说了一句:“我比言谨大,目前…单身。”

 她结过婚,但现在不在婚姻状态中,总又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人家她离婚了,只有如此回答。

 这样的答案却让莫开稍稍有些不满意了,明明结过婚说自己单身?她不是已经重新遇到喜欢的人,还说自己单身?

 “哦,那年纪有些大哦…”女人有些吃惊的出声。

 这句话让莫开莫名一笑,话少的人难得主动接了一句话:“离过一次婚,年龄大一些也正常。”

 “…是吗?”女人更加吃惊了。

 葛静抬眼朝莫开方向看去,他嘴角正带着笑意,看起来像极了嘲笑。

 葛静从来都不是任人打击的人,冷哼了一声,回击莫开:“离过两次婚的,有什么资格嘲笑离过一次婚的?”

 “…”就这一句话让莫开脸上笑意一冷,就连脸色都变了几分。

 以往,他和葛静的争吵中,他都是战败一番,今天好似也是如此。

 那几个本来想要和葛静聊聊天的人听到葛静一句堵绝了莫开,也都老老实实的坐到一旁,不再说话了。

 气氛陷入了一丝丝尴尬之中,还好宋言谨即使送来了茶点。

 几个人端了托盘里的饮料,宋言谨从葛静手里接过恰恰,对她客气道:“先喝杯饮料。”

 宋言谨准备的饮料都是正好的,此刻桌子上剩下一杯草莓汁。葛静是极不喜欢草莓汁的,她端着那杯草莓汁微微皱着眉头,还没有放下,莫开已经从她的手里接走了杯子:“橙汁给你。”

 莫开知道她不喝草莓汁,主动让出了自己手中的橙汁。

 葛静脸上神色松动了几分,接过了他的杯子:“谢谢。”

 还好,因为一杯果汁,两人之间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也只是气氛缓和了,两人依旧不喝彼此说话。

 葛静侧着脸看着宋言谨怀里的恰恰,和宋言谨说着最近一些趣事。电视机不知道是谁打开的,里面正在播放着新闻,听到‘苏月’两个字,葛静莫名被吸引,偏过脸看向了电视。

 电视机里,苏月正一脸幸福向众人宣布她复婚的消息。所有人都在问她,再次嫁给前夫是什么感受。

 听到前夫两个字,葛静朝着莫开瞥去,再也不朝电视看第二眼,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因为这一则新闻,葛静全程没有再看莫开一眼。一直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气氛一下子降低至冰点。

 今天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就像是心电图一般,时高时下,折腾的人心脏很不适。最起码,莫开是不适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葛静为何忽然变的更加冷淡。

 顾临深下班回来,顺带接了阿源。一进客厅,今天该过来的已经来了差不多。

 “妹妹…”阿源一路小跑至宋言谨身边,一下子趴在沙发上去看自己的妹妹。

 阿源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的妹妹好好说一会儿话,顾临深已经一手拎起了他,告知道:“带你去洗澡。”

 “不要,我还没有睡觉,晚上再洗。”阿源挣扎着,一心一意都扑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玩了一身沙子,带了一身细菌回来,不洗澡不能靠近妹妹。”顾临深严厉的告诉阿源。

 阿源知道没有妥协的余地,乖乖妥协了。任由顾临深带他回卧室。

 葛静看着顾临深很熟练对待阿源如此,忍不住深深了一口气。她认为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的,可不还是磨平了棱角,温暖的不可一世。

 莫开…在不久之后,有了孩子应该也会这样吧。

 “阿源的沐浴。。在上面的柜子里,不要拿错了。”宋言谨见顾临深领着阿源上去,不由叮嘱了一句。

 顾临深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只能冲客厅里的人抱歉一笑,抱着恰恰上楼。

 阿源对上次用沐浴过敏,宋言谨这两天给阿源换了新的,她怕顾临深分不清楚再给阿源用了上次的。

 “听没听到我的话?”宋言谨进了浴室,探头询问。

 顾临深转身看她,淡淡一笑:“要是听到,顾太太还上来吗?”

 宋言谨听到这话便知道他是在故意装听不到,朝他笑着翻了白眼:“幼稚。”

 “嗯?”顾临深挑眉看她。

 “…我说,很有情调。”话已出口,取上次经验之谈,宋言谨又快速的换了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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