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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露水夫妻成结发
第七回 水夫成结发重整旧风

 却说这玉姐回房去,井泉睡在椅。不多时,红将出,蓝应贤回到家中书房里来看井泉,见他仍旧和衣而睡,实扑谅他呆醉极了。那料他夜间弄了自家的老婆,大大折本的买责,忙用手拍了一把,井泉方才醒来。蓝应贤扯开子,取了巴,又把井泉的子扯开,早已将进去,了千来多得咕咕唧唧,也觉十分有趣。自此井泉与蓝应贤成了相知朋友。二人弄够多时,将及早饭时候,蓝应贤到了院内,办备了饭,拿来二人吃了,方才分手。井泉往自家中去了,这且不题。

 却说这白琨在蓝应贤家同井泉吃酒,忒意空,叫蓝应贤井泉的股。到了家中,只见李氏眠在上,白琨道:“乖乖,我回来了,我与你再弄罢!”

 李氏道:“夜间叫那井泉坏了,弄不得了!”

 白琨扯开红绫被单看了,看见门肿了,里皮都红破了,儿都是一层血了。不觉失声道:“怎么弄得这等模样?”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是用上药了。”

 李氏道:“也没见他用,但见他巴上有一个套儿在上头,在我这里头如铁扯一般,十分疼痛。他将我死叁次,下叁碗,他都吃了。”

 白琨道:“他吃你的,有如吃你的骨髓一般。”

 李氏道:“他不但弄了我,又把桂香了一阵。他那物还硬帮帮不,又把芸香弄了一阵,弄的吱呀叫。”

 白琨道:“他既如此狠毒心肠,又弄了桂香,又开芸香的原封,此恨怎消!也罢!我与你治了,再合井泉算账!”

 白琨也晓本草,拣了一个方药,出门去到药铺,买了甘草、千头子、土伏苓、全银花,回家煎汤,与李氏洗了一遍,才觉好些。又一连洗了十几遍,便平复如旧。李氏看见白琨这等殷勤妥贴,心中悔悟叫道:“你这般爱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个人么?叫我又羞又恼,怎么过得,我一定要死了!”

 白琨道:“我的儿,有这等志向,倒是我误了你了。我的乖乖要死,我也是不活了,再不要说这个话。古人说得好:“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返。”以后再不合他弄,就是了。”

 李氏道:“丈夫真好心人也,只是此仇不能报,冤不能雪,这便如何是好?”

 白琨道:“徐徐以待耳。”

 话说光似箭,月如梭,已过叁个多月,忽蓝应贤得一弱症,名为花痨,呜呼尚飨。幸留一子,刚度叁周,浑家栾氏,十分贤惠,浆养度

 再说这玉姐,原是乐户人家出身,喜的风子,好的是吃醋拈酸,如今蓝应贤亡故,如何能以守寡,便诸寻死觅活,栾氏知是无之辈,难以强留,便找媒婆叫他改嫁人。

 你道媒婆就是与白琨做媒的井大脚。媒人听说这话,便道:“这模样好标致人物,要多少聘礼呢?”

 栾氏道:“论初时却是一百银子买的,如今分文不要,只要速速的出了我的门,省得弄丑态出来,便是万幸了。”

 井大脚听了,满心欢喜道:“既如此说来,一发不难了。此事全凭我老井一面承管。”说罢,别了栾氏而去不题。

 却说井泉知蓝应贤病故了,恨不巴着玉姐改嫁,便是个天然的好对头儿。忽闻此消息,忙不迭往井大脚家打听蓝家的事情。刚进得门来,只见井媒婆正在家中吃早饭,媒人道:“井官人,有何紧急事情,来的这般荒速?”

 井泉道:“就是蓝家那头亲事。”

 媒人道:“官人是初婚,那玉姐是二房,况且出身微,官人岂肯以贵配?”

 井泉道:“实不瞒你说,那玉姐是我弄过的人物之中,属他是一等。我自那弄他一回,至今好几个月睡里、梦里,只是放不下的,你务期作成与我,我便重重谢你。”

 媒婆道:“你二人原有此皮产账目,越发容易作成了。官人且去,待我与你作合。”

 井泉喜孜孜回来,专候佳音。媒婆忙到了蓝家,与栾氏说应允。只见玉姐把媒人叫到僻静处,问道:“与我说的那家?”

 媒人道:“就是与你有皮绞的井官人。”

 玉姐道:“真乃天从人愿也。”

 媒人又到井泉家与巫氏说,巫氏也自欢喜。当下拣了吉,娶玉姐过门。井泉谢了媒人,私自与他白银五十两,红绫两疋,媒人领去了。

 却说这晚间,一对新人进了房,关了房门,在灯光之下,将玉姐的脸儿一看,竟比从前俊俏百倍。玉姐将井泉一看,抿嘴笑道:“好一个美貌小汉子。”

 井泉亲了一个嘴,叫道:“亲乖乖,你再叫我一声,我听你叫了一声,我心里麻麻的,好不受用!”

 玉姐道:“我的亲小女婿子,小汉子。”一连叫了五六声,叫得井泉浑身,下边那条巧子如铁硬一般,早已鼓起来了。

 玉姐道:“我的乖乖,你那裆里是拽的甚么?恁般突突的呢?”

 井泉笑道:“我不曾拽着什么,只拽着一条巧儿。”

 玉姐笑道:“何不拿出来耍耍?”便用手去扯井泉的子。

 井泉道:“扯他作什么?你我二人何不得光光的弄弄?”

 玉姐道:“使得,使得。”

 当下把衣去,钻入红绫帐内,各整器械,把进,玉姐用手一摸,惊道:“如今又长了许多。”把撑得绷紧,周围没有一丝的儿。

 井泉道:“我这巴,实不瞒你说,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玉姐点头道:“真是数一数二的,我在那家时节的,刚刚十叁岁,曾有个嫖客自称为大巧子,那夜坏了五个名,一个叫作风姐、一个叫花姐、一个雪姐、一个月姐、一个珠姐,初更将风姐得血淋淋的去了。二更把花姐的要死要活,再不沾身。叁更将雪姐得头眼昏花。四更把月姐门肿痛。五更把珠姐的瞌头讨饶。那嫖客不能足兴,又把我抱过去,把我了一下,我那里当得!走又不能,无奈何,唤了我的娘来,方才解围。那人临去,送了五十两银子。除此人,并没有大似他的巴的了。如今我的小乖乖这番巧子,与那人不差上下。”

 井泉道:“我的巴大,你的也不小。”

 玉姐道:“两件东西不在大小,只要正可。”

 井泉道:“我的心肝,真知趣的人也,时常听得人传说有叁种绝技,我的心肝知之否?”

 玉姐道:“其实不知,我的乖,你不说与我听?”

 井泉道:“第一种是俯,第二种是耸,第叁种是舍。通乐娘多与男子合,常叫男在下仰睡,他爬上身去,把物套入中,立起来套一阵,坐一阵,又坐下一阵,或或套,必令你花心受刺,不但奉承男子,他自已原有乐处。

 常对人说道:“叫男子弄他,就如央人挠的一般。这叫作俯,是他头一种绝技。通乐娘若睡在底下多男媾,再不叫男子一人着力,定要将身耸动起来协济男子,男子抵一抵,他,男子,他让一让,不但替男子省一半气力,他自家也讨一半便宜,省得里面玄关攻不到,抵不着。”

 他常对人说:“天下快活的事,不是一人作得来的,也要凑,也要凑,凑来本去,恰好自然快活。这才叫作媾。若女子不送不,就像弄木人一般,也没甚么兴趣。所以作名的人,要晓得这种道理,方才讨得男子喜欢,图得自个快乐。这叫作耸,是他第二种快活的绝技。弄到那快活尽头处,就将失了,将来未来之际,浑身的皮骨头一齐酸麻起来,昏昏沉沉,就如睡去一般,也不动,巧子也不动,自然丢了。这叫作舍,是他第叁种绝技。”

 玉姐听了,浑身麻麻的,道:“我的风小乖乖,我的了,你快着力上两千罢!”

 井泉把巧子出一看,只见水汪汪浸,用手把一摸,那水十分滑溜,心里道:“有趣,有趣。”年家伙重内,一气了叁千多,玉姐定颠迭,口中声婉转。不多时,闭目,,井泉忍不住,遂顶了花心了。

 少顷,玉姐醒来,叫道:“心肝,真得我快乐。”遂起身,叫井泉仰卧在下面,玉姐把巧子拿在手中,捏弄片时,那物仍旧又硬了起来,套在上,一起一落。

 井泉火烧身,道:“我的娇娇,真快活杀我了!”

 玉姐笑道:“你快活是小事,我比你还快活呢!”

 井泉道:“你作紧着些,我的又来了。”玉姐一连又坐了七八百下,井泉便了。

 玉姐慌忙取汗巾揩了,玉姐道:“此次你的,比方才几次的快些。”

 井泉笑道:“我顾不得了。”

 此时已四更将尽,二人嘴对嘴,腮对腮,肌肤相凑,四肢加,眠在鸳鸯枕上。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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