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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楚京变故
 翌,按照昨安排好的,定北王爷留在洛川城处理南陈国的商人迁出洛川城等事宜,萧珏夫亦留下协助他,等蒙京派人前来接手后再直接回去北萧国。

 霜虽然想跟着自家小姐前去楚京,却也知道公公这边离不开自己夫,便准备送云他们出城。

 正准备出发,楚洵寻来,听闻云他们前去楚京,便也匆匆回客栈取了行李,与他们一起上路。

 连同楚洵的护卫,一行十余骑,外加两辆载人马车及一辆载着黝黑棺椁的平板马车,向东行进。

 一路行了十来天,大约去了一半的路程。这在一座城里用了午膳,出城不过行了十来里路,便听见身后一队人马踏着尘土疾驰而来,当先那人,竟是楚沂!

 千斩打马上前,敲了敲马车壁,轻声道:“王爷,小,楚沂赶来了,大约是知悉我们前去楚京才追上的吧。”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云嗜睡得很,一天晚上睡上五个时辰,白里神情还是恹恹的,每中午都要午睡两个时辰。

 萧夜离只当她是前些日子累了,安静的靠坐在马车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肚子上,也不去打扰她。

 萧夜离正待答话,云懒懒的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嘟哝道:“不理他,咱们赶自己的路。”

 这话还没落音,楚沂便独自打马前来,隔着车壁问道:“睿敏王爷跟王妃这是去哪呢?”

 云一骨碌坐起来,开车帘没好气的道:“这可奇怪了,咱们去哪需要向你报备吗?纵是去楚京,貌似也不用你管吧?”

 见云没戴覆颜,披散着头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楚沂简直看直了眼。

 萧夜离透过帘子隙,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女人的脸看,心里不到了极点,冷冷的瞪了楚沂一眼,道:“楚太子殿下,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楚沂神情一哂,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我的意思,如果你们去楚京,咱们正好可以一道,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哟呵,”云欢乐道:“楚太子,我们似乎不是很吧?!我可清楚的记得当比试时,你还跟着西赵与南陈联手对付我北萧,今儿又来谈彼此照应,我们可受不起哦!”楚沂神情坦然的道:“比赛场上使些手段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你们又何必计较呢?”

 “对不起,我这人小气得很!”云冷冷的道:“谁要是对我怀有歹心,我可是会记在心里一辈子的!楚太子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自便。我们走!”

 说完正放下帘子,千斩却喊道:“小,等等。”

 云见千斩正望着天空,随着什么东西移动着视线,问道:“怎么了?”

 不多时,只见一只信鸽停在了千斩的手腕上。

 千斩取下信鸽脚上铜管里被蜡封住的纸笺,放走信鸽。

 打开纸笺,楚沂探头去看,被千斩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略看了一下,便交给了云

 云放下帘子,对赶车的画儿喊道:“画儿,走!”

 将纸笺递给萧夜离,云再度躺回了被窝,却是了无睡意。

 果然,楚澜没有放过这么一次绝佳机会,于四前控制了楚京城内城防,在皇宫中杀了柳湘,威楚天歌写下两道诏书:一道是废了楚沂的储君之位;一道乃是禅位诏书!这个月十二号午时在通天阁祭祖登基。

 定然人照。还有八天…

 很好,楚澜,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楚沂望着绝尘而去的马匹马车,心中百味杂陈。

 而楚洵,听云说起这个消息后,虽是欣喜于柳湘的死,却对楚澜威父皇的事感到耿耿于怀。

 十二早晨,一行人便赶到楚京南城门,却被守卫拦在了城外。

 楚洵上前,亮出牌也不管用,不由气从心起,头一次端起王爷的派头,厉声喝道:“大胆,本王乃先皇第三子、新皇王弟宣王是也,尔等拦路不让本王进城,是何道理?”

 守门将军见这边吵起来,上前问了情由,忙打着哈哈道:“宣王殿下,不是属下不放你进去,实在是新皇有令,今儿不论是谁,只许出不许进,否则要了属下的脑袋,属下等也是没办法的啊!还请宣王殿下在城外将就一,明儿一早,属下亲自跪宣王进城可好?”

 “你是个什么东西?”

 楚洵简直怒不可遏,还争辩,云将他唤到一边,轻声道:“阿洵,别生气,楚澜今儿登基,怎容人捣乱?这南门乃一城主门,防守肯定严一些,其他三门中,哪道门防守松一些?”

 楚洵想了想道:“西门应该松一些。”

 “那好,我们绕到西门,然后看情况而定!”云说着,上了马车。17130355

 楚洵眼神复杂的瞪了一眼厚重雄伟的城墙,亦翻身上了马。

 众人在离西门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来,云在马车中换上男装,拿掉覆颜,让画儿略微将自己的眉毛画初,脸上和脖子上扫了些色彩暗一些的粉,一个绝世佳公子便呈现在了萧夜离眼前。

 不过萧夜离这些天的变化是巨大的!

 他的脸经过二十多天的治疗,若不细看,几乎不见一丝旧时疤痕。他本就长相极好,再加上他面色白净,五官犹如刀削斧劈的立体深邃,看得云都痴了。

 半晌后,云才噘着嘴不悦嘟囔道:“妖孽,没事生那么好看干嘛?”

 “哈哈哈。”萧夜离心情大好,朗笑出声来:“这样不是才跟卿卿更配吗?!现在我站在卿卿跟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自卑了。”

 “小姐定是在担心姑爷现在的样子更招女人喜欢呢!”画儿捂嘴笑着跳下马车。

 “是啊!”云没好气的瞪了画儿的背影一眼,大方的承认了,转而跨坐在萧夜离叠的长腿上,揪着他的双颊,将他的脸扯得老长,发似的道:“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烦恼吗?要是今后一个两个、一群两群的女人都围着你转,我怎么忙得过来?呜呜,夫君,我都有些后悔把你的脸给治好了!”

 萧夜离被她揪得面颊疼,却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双手圈住云的脖子,深情的道:“卿卿,除了你,别的女人又怎能勾起我半分兴趣?我说过,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云他被自己揪得发红的脸,装作恶狠狠的道:“记住你自己的话啊,你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一定在你脸上刻只乌。”

 “啊?为什么是乌?好丑的。”萧夜离顿时哭丧着脸问道:“卿卿,咱能不能换个别的?”

 “嗯!”云将尾音拖得老长,挑着眉乜斜着萧夜离“敢情你还真想着给我找几个‘好妹妹’啊?!”

 看着她吃醋的脸,心情好得不得了,可是,他非常懂得适可而止,赶忙在她上亲了一口,道:“呵呵,开玩笑呢,为夫可是连想都没想过。对了,咱们再不走,估计赶不上某人的登基大典了哦!你的‘大礼’,可就送不出去了。”

 “呃呃呃,都怪你。”云慌忙从他身上站起,不满的抱怨道:“被你那张俊脸一闹,把正事都给忘记了!”

 萧夜离望着她跳下马车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弹了弹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皱褶,亦跟着下了马车。

 上次来楚京,他戴着面具,如今他拿下了面具,又恢复了容貌,一定不会有人猜到或者认出是他,是以都不用化妆。

 留下琴棋书画跟楚洵的护卫,云领着楚洵跟断魂六少,一行九人往西门而去。

 那里的守卫果然松了不少,守门的只得四人,然而同样不让进。

 楚洵心急自己的父皇,险些又跟守卫吵了起来。若是不放行,他不在乎动手宰了这几人!

 云将他拉到身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的道:“几位官爷,在下跟家兄乃是新皇的拥护者,前几听闻新皇今登基,从濯城彻夜赶了好些天的路才赶上,烦请官爷行个方便。”说着,抓起就近守卫的手,将银票拍在他的手上“这些银子就给官爷们买杯茶喝。”

 那守卫翻开银票一瞧,被面上一张千两银票惊得瞪大眼睛,再翻看下面的,十来张,全是千两的面额,心肝儿顿时怦怦直跳。

 一万两!

 他们风吹晒的站一年,不过才一百多两银子,一万两每人两千五百两,够他们少站二十年的岗了!

 转身将银票翻给对其他三人瞧了瞧,嘴里道:“几位兄弟,我看这兄弟二人连夜赶来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实在是太有诚意了,咱们不如就放行了吧!”

 其他几人看着银票直咽口水,听他这样说,左右瞧了瞧无人,赶忙将云一行放进了城。

 今儿的楚京分外的寂静,大约城民都去通天塔观礼去了。19so3。

 考虑到楚洵的一番孝心,云也不与他计较楚天歌当是怎么对自己的,让断魂六少跟着他去了皇宫,自己跟萧夜离向通天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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