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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心中的梦靥
 监狱外面是一个并不宽阔的柏油路,柏油路很狭窄,像极了我老家村子里哪一支。我沿着道路往前面走,道路慢慢宽阔起來。我手里拿着两只,朝着上海方向走去,身后是一片看不清楚真实的烈火。在宽阔五十米的道路旁边,有一个公车站,我走到哪里等了好久,一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公车驶來。公车自动停在我的面前,自动开门。

 我走上车,发现车上空无一人,连司机都沒有。

 我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车慢慢启动,往前面驶去。周围的泊油路慢慢发生变化。宽阔五十米的道路慢慢变成正在高速行驶着的列车,车速很快,我心中很着急。正在这个时候,列车里发出声音,上海站到了,请旅客做好准备下车,感谢您乘坐此次列车,祝您旅途愉快。

 我走下列车,偌大繁忙的上海火车站空无一人。四周的小贩也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与周围可以随便进去拿东西的店铺,我手里拿着两支口弩张着。我在害怕,害怕周围的静谧,眼前的调变的很冷,就好像是恐怖片中的那样。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什么,但是我离开了车站。

 去往市中心的公车上依旧空无一人,我坐在最后面,公车自动行驶着。我看到了周围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看到了上海的繁华。我瞻仰着这一切时,公车却停了。我四周看了看,发现依旧空无一人。可是公车却不前进,我走下车,站在站台上面。

 后面传來一个声音:“郝仁!”

 我转过头,发现孙晓青带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我的对面。我瞳孔一缩,当即冲了上去,激动的看着孙晓青,却不敢抱她们。我哽咽着对她们说:“你…”我脑海中依旧还残留着草原上的碧海蓝天,以及那一道孙晓青的墓碑。站在我面前的孙晓青似乎知道我想问她什么,她对我说:“是的,我还活着,那个死去的墓碑,不是我的。”

 我激动的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孙晓青三千青丝上的兰花味道,我热泪盈眶。我对她说:“我再也不会放你走,再也不会。”

 孙晓青着我身上的味道,贴在我的膛上对我说:“我再也不走。”

 犇犇仰起脸,看着我叫:“爸爸。”

 我蹲下來,将犇犇抱在怀中,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小家伙冲我做了个鬼脸说:“呸呸呸,爸爸的嘴好臭,还是妈妈好闻。”

 说着,是一个小不点的犇犇就往孙晓青怀里钻。孙晓青抱着孩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咱们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兴奋的跟着孙晓青回家。家依旧是我们以前的那个小区,小区中空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大地之上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场景。我不再恐惧,我拖着孙晓青的手,兴奋的往家里走。我对孙晓青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孙晓青笑着说我是个傻瓜。

 我们回到家里,打开家门。餐桌上有着热腾腾,香的饭菜。有犇犇最爱吃的排骨,有孙晓青最爱吃的鱼,还有一锅…夏婉玉最爱喝的汤。我瞳孔一缩,扛着大肚子的夏婉玉就从一旁走出來,她脸上全部都是母爱的笑容,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老公,回來了。饭做好了,咱们吃吧。今天宝宝又踢我了呢,这个小坏蛋,真调皮。”

 我怔在原地,回过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孙晓青与犇犇。又转过头去看扛着大肚子做好一桌子饭菜的夏婉玉,我很难相信桌子上的饭菜是夏婉玉做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做菜。我感觉脑子很,她们两个都笑盈盈的看着我,仿佛她们两个根本看不到对方一样。

 “好香的饭菜。爸爸,我能吃吗?”孙晓青身旁的犇犇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能吃。”

 孙晓青带着犇犇走进來,她们两个坐在我与夏婉玉的对面,孙晓青与夏婉玉坐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她们就好像是当对方是空气一样,孙晓青跟我说话的时候,夏婉玉绝对不吭声,夏婉玉对我说话的时候,孙晓青绝对不发音。一切都相得益彰,正在吃饭的时候,夏婉玉忽然叫喊着肚子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出生了。她痛苦的大叫着,嘶喊着,脸上全部都是汗水。

 孩子生产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临盆的时候。一旁是突兀出现的热水与剪刀,以及包孩子的毯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夏婉玉难产大出血,她吼叫着,痛喊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关键时刻,一直站在一旁将夏婉玉当成空气的孙晓青像是反应过來一样,冲上去一脚踹在夏婉玉的肚子上面,手往夏婉玉的下面一伸,就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拖出來。

 犇犇冲上去,用牙齿咬掉孩子的脐带。

 满嘴都是鲜血,像樱桃红一样恐怖。

 冷调的世界中,第一次出现了颜色。

 犇犇看着我,我看着他嘴上的鲜血,他叫了我一声:“爸爸!”

 我转过头,却发现周围的景变成了别墅。

 夏婉玉身上穿着睡衣,身材妖娆,在纱制裙子下面,是若隐若现的丰腴**。在她前的两团包子上面,趴着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口里正在叫着:“粑粑,粑粑!”

 我惊愕在原地,夏婉玉将孩子抱过去。将八个月大的孩子放在地上,已经八个月大的夏天,就已经学会走路。夏婉玉穿上衣服,眨眼之间全身上下举手皱眉间都带着精致女人的优雅。夏婉玉大叫一声:“郝夏天。”

 正在那里玩的夏天四肢趴在地上,一蹦一跳爬过來。夏婉玉点了点头,夏天的肚脐上面出现一像是链子一样的脐带。夏婉玉牵着脐带,夏天四肢爬在地上跳跃着,不时还叫两声。像一只小狗那样,被夏婉玉带着。我刚想说话,夏婉玉就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说:“老公,我们今天不是要去见那个人吗?”

 夏婉玉刚说完,我们就出现在东方明珠塔下面。

 在明珠塔下,夏婉玉牵着郝夏天站在那里。

 孙晓青拖着犇犇站在另一边,我站在她们两个的中间。夏婉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人青,你还想干嘛!她是我的老公,你带着你的杂种滚蛋。”

 孙晓青眼睛里带着泪水,屈辱的看着我。我转头去看夏婉玉,这边的孙晓青却眉头一皱,怒气冲冲的骂道:“不要脸的狐狸,勾引我老公,你生个儿子都是妖怪。”

 被夏婉玉牵着的郝夏天呲牙咧嘴,像一只小狗一样,一跃三丈高,朝着孙晓青就冲过去。孙晓青手中的犇犇也不示弱,丢开妈妈的手,冲过來就跟夏天战在一起。我刚想说话,夏婉玉与孙晓青就向后退了五十米,夏婉玉大喝一声:“天助我也。”

 蹭的一下,她的身边出现五个人。

 三男两女。

 孙晓青哭哭啼啼,却只有孤身一人。

 夏婉玉身边的五个人如同罗刹厉鬼一样,朝着孙晓青就冲过去,孙晓青啊的惨叫一声,她大叫一声:“郝仁帮我。”

 蹭的一下!

 孙晓青的身边出现了十几个我的幻影。

 眨眼间,孙晓青与夏婉玉天人战,我喉头哽咽,不想让她们相残。

 我刚要说话。

 场景猛的一变。

 变成了周星驰电影《西游。降魔篇》中,最后玄奘与孙悟空战时的场景,可是这一次的主人公,却不是孙晓青与夏婉玉。而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与一个脸色鸷一脸气的不屈人才,翩翩少年大喝道:“郝夏天,十八年前你母亲杀我母亲。十八年后,我郝犇今要再取你狗命。母亲大人在上,我郝犇,今一定要用狗贼的鲜血,祭奠母亲大人。”

 我目光一转,就看到在一旁的高山旁,有一座孙晓青的雕像。我心头一惊,就听到脸色鸷的不屈人才大喝道:“狗杂种,十八年前你母亲那个婊。子杀我母亲夏婉玉,我郝夏天,今要跟你决一死战,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权力。老子才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你今,只能给我唱征服。”

 天地迸裂,郝夏天与郝犇天人战。

 我刚要大喊,就转头发现在另一边的山上,有一座夏婉玉的雕像。

 两座石雕像中同时幻化出当年在明珠塔下的场面,她们两个战,结果她们两个互相死亡,她们临死之前,让自己的孩子约定了今天这场十八年之战。罡风呼啸,郝犇猛然跳到空中,郝夏天大喝一声,也跃到空中。风度翩翩的郝犇周围带着的却是代表着恶的黑暗,而面色鸷的郝夏天身边,却是代表着正义的金光。

 天不兼覆,地不周载。

 我刚要大喊不要,他们两个就将所有一切的力量,全部汇聚到手掌上。两掌相对,天地迸裂。

 而我,也终于大喊出了那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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