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强行刺入
“本王的闲可比不上郁相的闲,郁相好好的相府不待,半夜跑到刑部衙门,这是想趁着刑部尚书的人选未定,先提前来…坐坐这余温的尚书之位吧?”
对于左相郁平这种先声夺人的招式,端王林新觉在朝堂上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自然也能听得出来其的意思,当然就也没有对左相郁平客气。
言即出。
无论是城卫军还是刑部衙门的衙役们都是个个面面相视,朝堂之上的争斗都是极为隐晦,可像今
这样争锋相对的,确实是极为少见。
毕竟,面前二人的身份都不低。
个是当朝辅,朝左相,权倾朝野,而另外个,则是堂堂的第六皇子端亲王,执掌军门,统领城卫军。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两人都可称为尊贵。
可现在…
这两个人却在刑部衙门前,当着无数民众和衙役的面,毫不客气你言,我语的争议起来。
“本相乃当朝辅,现在刑部尚书之位空缺,又遇到今夜这样的大案子,本相过来询问二,端王殿下觉得有何不妥?”左相郁平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微微的眯了眯,他当然知道端王林新觉既然来了,今
之事便不可能善了。
但他没有办法,在他和他身后的轿,此刻都藏着人,如果在这个时候,气势上稍微输了点。
后果便可以想像。
“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郁相今夜来审讯…可有问出什么二?”端王林新觉听,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没想到端王殿下竟然这么关心刑部的事情,可本相倒觉得端王殿下更该关心下今夜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是城卫军的防守不利,还是说城卫军的军纪太过于松散!”左相郁平反
相问。
“呵呵…本王如何管城卫军,那是本王的事情,郁相还是先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为妙!”
“既如此,本相做事情又何须端王殿下过问?”左相郁平语气冷漠,接着,也朝着身后的轿子挥手:“我们走!”
“慢着!”端王林新觉自然不可能放任左相郁样就这样离开,根本不等轿子启动,手也直接挥。
顿时,几名城卫军也直接冲了上去,杆杆明亮的长
立即就架在了那些抬轿的轿夫的脖子上。
“端王殿下,这是何意?”左相郁平的脸色沉。
作为当朝辅,他有着无上的权势,可以说是在朝堂之上,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却唯独没有兵权。
“郁相要离开,本王自然没有意见,但是,轿子却需要检查下!”端王林新觉随口回道。
“端王殿下,是想查本相的轿子?”
“难道,郁相的轿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本王查看吗?”
“哈哈哈…端王殿下,本相的轿当然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只不过,要查本相的轿子,端王殿下是否也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左相郁平冷笑声。
“就凭本王统领城卫军,保护炎京城的安全,这点…还不够吗?”端王林新觉丝毫不让。
“够,当然够,只是,端王殿下这样做,本相是否可以理解成,端王殿下怀疑本相会做出危害炎京城安全的事情?”左相郁平神色寒。
“只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郁相何必枉加猜测?来人啊,将郁相的轿子打开,好好的检查番!”端王林新觉自然不会上左相郁平的套,但是,他也并不想再和左相郁平在这衙门前继续争吵下去。
“大胆,谁敢!”左相郁平的目光微微寒。
“怎么了?郁相这是心里有鬼吗?还是这轿子真的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或者是刚刚从刑部大牢提出来的犯人?”端王林新觉说到最后,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目光在左相郁平身后的轿上打量着。
“端王殿下说话可要负责啊,今
若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又当如何?”左相郁平听到这里,拳头也是微微紧。
“若是查不出来,本王自然会当众向郁相道歉,怎么,郁相这是心里有鬼吗?”端王林新觉已经打定了主意,今
定要开轿查看。
毕竟,在他的心里,左相郁平等人的轿子,几乎可以说是是唯能够藏下犯人的地方,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当众道歉?好!那本相也不劳殿下的人动手了,就请端王殿下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左相郁平听到这里,也终于点了点头,随即,直接转身,将身后的轿门完全打开。
瞬间。
所有的目光也都望向了左相郁平的轿内。
端王林新觉的目光同样看了过去,眼看过去,轿内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藏在其。
这也让端王林新觉的心里微微动。
难道,真的不在轿?
可是…
不对啊,如果不在轿,那左相郁平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或者说,现在的人犯已经被杀死在刑部大牢?
念至此,端王林新觉也很快的摇了摇头。
如果人犯真的死在刑部大牢,那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毕竟,左相郁平今夜就出现在刑部衙门。
只要抓住这点,左相郁平便摆
不了私杀人犯的嫌疑。
这点,自己非常的清楚,那么,左相郁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
所以…
左相郁平是不可能下令将人犯杀死在刑部大牢的,他只会将人犯从大牢带出,带出刑部衙门,甚至带出炎京城。
至于带出去之后,是杀还是留,看的则是左相郁平的手段了。
“怎么样?端王殿下也看清楚了吗?本相的轿子可有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左相郁平边说的同时,又将轿门重新关了起来。
这是个很小的动作,但这个动作却很快的落在了端王林新觉的眼。
对于很多人来说,打开轿门,再重新关闭,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却足以让端王林新觉察觉到左相郁平心的心虚。
“本王觉得光是看眼还不够,来人,把轿子拆了看看!”端王林新觉的目光寒,再次朝着身边的城卫军们下达了命令。
“住手!端王殿下,本相虽然只是朝左相,在端王殿下面前自然也是奴才的身份,可是,奴才也有奴才的脸面,你今
要拆本相的轿子,大可以从本相的尸体上踩过去!”左相郁平听到这里,脸上也是脸的阴沉。
作为个堂堂辅,被人当众把坐的轿子都拆了,这样的事情真的传扬出去,也算是脸面丢尽。
围在衙门外的民众们看到这幕,个个同样点了点头。
“拆轿子,这也太过份了吧?”
“对啊,就算是亲王,也没有权利拆个辅的轿子吧?”
“这可是脸面的问题,而且,轿也查看过了,确实没有藏什么人和东西,这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嘛!”
个个民众们议论纷纷,虽然声音都很小,但是,还是传到了端王林新觉和城卫军们的耳。
对于周围议论声,端王林新觉当然可以不在意。
可是,正如左相郁平所言,要拆轿,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这点,他是无论如何都有不敢做的。
至少…
在现在的局势下,他不敢。
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左相郁平离开,他又有些不甘心,特别是从眼前左相郁平的表情来看。
他几乎可以肯定,人犯就是藏在轿。
怎么办?
端王林新觉的拳头捏紧了,不拆轿子,他不甘心,可是,真要强拆,同样是不件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
场面在这刻陷入了僵持。
个个城卫军手持着长
拦在左相郁平的面前,没有个人敢上前,但也同样没有个人敢后退。
左相郁平微微仰头,目光扫向周围的城卫军,又看了看围在四周的群众们,眼睛微微眯,随即,也闪过抹光芒。
“端王殿下,轿子你已经查看过了,你是否该向本相道个歉了?”左相郁平的嘴角现出丝冷笑。
正常而言,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再继续惹事,可是,他也知道,端王林新觉不可能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放他离开。
那么…
就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整个炎京城的人都过来看看,看看端王林新觉是如何欺负个当朝辅的。
左相郁平说完之后,也朝着身后的家丁们使了个眼色。
护在左相郁平身后的家丁们眼看到左相郁平传过来的眼神,也都是纷纷对视眼,瞬间明白左相郁平的意思。
“端王仗势欺人啦!”
“郁相被堵在刑部衙门口,先是搜了轿子,不道歉,现在又要将郁相的轿子给强拆掉啦,还有没有王法啊!”“就算是亲王,也不能如此过份吧”
个个家丁们立即就扯着喉咙叫了起来。
而随着左相郁平身后的家丁起哄,跟在后面的左两名侍郎的家丁们也很快受到了召唤。
很快的,他们也开始叫喊了起来。
而且,不单叫喊,还有人试图冲出去。
这样的幕,顿时也让整个刑部衙门口混乱了起来,个个城卫军们纷纷阻拦那些试图跑出去喊话的家丁们。
端王林新觉的脸上很黑,黑得几乎能滴得出水来。
这些家丁在做什么,他当然清楚,这是造势,用舆论来
迫自己,可旦真的被他们传出堂堂端王仗势毫无道理的故意难为个当朝辅,强拆其轿,自然也会让武百官心寒,圣意大怒。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让左相郁平就这样离开吗?
端王林新觉很不甘心,明明可以肯定人就在藏在轿,可是,却耐何无法将这些轿子全部拆开。
“端王殿下,要是实在厚于脸面不愿意道歉,本相可以等,等到千叟宴结束,等到圣上面前,本相再行讨回个公道!现在…我们走!”左相郁平看了眼端王林新觉脸上的表情,嘴角现出丝冷笑,接着,也直接朝着身后的家丁们挥手。
个个家丁们听到这里,也都是纷纷
起
膛。
而跟在左相郁平身后的两名左侍郎看到这里,也都是松出口气,脸微笑的重新坐回到轿。
“起轿!”声轻喝在这个时候响起。
接着,四顶轿子也齐齐起立,朝着城卫军们直接冲了过来,根本就没有退避和让开的意思。
个个城卫军们看着这幕,都是纷纷将头转向端王林新觉,等待着端王林新觉下达命令。
端王林新觉的嘴
动了动,几次想开口,但是,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双眼睛寒光闪烁。
四顶轿子穿过城卫军,来到端王林新觉的面前。
而就在这个时候,四顶轿子却都齐齐的晃动起来,就像是家丁的手扶不稳样的,左右摆动着。
“怎么回事?”
“难道这些家丁都喝醉酒了?”
“不会是轿子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吧?”
个个民众们望着东倒西歪的轿子,都是猜测起来。
而端王林新觉看到这幕,眼睛却是猛的亮,
间的长剑直接拔了出来:“轿暗藏刺客,城卫军听令,立即
刺客瑞身,保护郁相和左两位侍郎大人!”
“是!”个个城卫军们听到端王林新觉的话后都是微微愣,随即,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瞬间,城卫军们就像从洪水涌出来的猛兽样,再没有丝毫的顾虑,个个飞快的将四顶轿子完全围住。
“拦住他们!”左相郁平的声音在轿传出。
护在轿子周围的家丁们立即会意,个个都是
出了随身的兵器,可是,家丁又岂会是城卫军的对手。
更何况,是近千名城卫军。
个个城卫军飞快的避开家丁们手的武器,杆杆长
,直接就朝着轿底的位置刺了过去。
“轰!”“轰…”
连串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四顶轿子也像盛开的鲜花样,猛的下完全爆裂开来,块块碎片朝着四周飞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