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厉昊南即便听见了厉安认错,仍然觉得心中有气,总觉得他惹出这样大的事來,不打他一顿是不甘心的,捏着拳头,皱着眉头,好似在寻找在什么地方下手。
顾筱北跟随丈夫多年,看厉昊南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
,犯的错误虽然很大,但想到要被老公那铁巴掌揍一顿,还是会忍不住心疼的。
她拉了拉厉昊南的衣襟,柔声说着:“咱们出去吧,让孩子好好养养身体,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客人等着咱们去招呼呢!”
厉昊南看
子的眼神带着些祈求,想着她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怎么能忍心再让她难受,狠狠的剜了厉安一眼,带着顾筱北走了出去。
厉安见爸爸终于走了,偷偷的松了口气,对着回头向自己做鬼脸的老妈,拱了拱手,道了个谢。
走在顾筱北身边的厉昊南,清楚的感知
子和儿子的小动作,但爱
心切的他,只能无奈的装着不知道。
厉安在
上躺了两分钟,不由的又想起了邵君赫,这个豆子到底是回去找颜落夕?还是出去办事了?刚刚怎么沒有看见?
正在他辗转煎熬的时刻,房门一开,明子玺带着他的小分队进來了,邵君赫混在队伍中间,厉安一见邵君赫,心莫名的安定下來了。
“哎呦,我说小厉安啊,你是真能闹腾啊,我们祖国辽阔的南海岸不够你折腾的,你又跑到金三角來出幺蛾子了,让大家都陪着你來这边旅游观光!”明子玺一进病房就嘴不闲着,砸吧着嘴感叹厉安的壮举“也行,托你小子的福,我也來了趟金三角,还别说,这个地方真不错…”
“别说那些沒用,赶紧给我倒杯果汁,渴着呢!”厉安不耐烦的打断明子玺的唠叨,他刚刚就口渴了,碍于爸爸在身边,沒敢随便的指使妈妈,顾筱北这些年被厉昊南惯坏了,也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了,
沒想起來要给身体虚弱的儿子倒水什么的。
“你可有功了你呢,还让我给你倒果汁。”明子玺撇撇嘴,还沒等他去给厉安倒果汁,温柔细心的吴甜甜已经为厉安倒來了果汁。
“谢谢啊!”厉安对吴甜甜温和一笑“还是我甜甜妹子好,知道关心人。”
吴甜甜听厉安这么说,小嘴一撅,眼圈一红,好似马上要落下泪來。
“妹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收拾他!”厉安急忙装出一脸严肃的问道。
“还能有谁啊,还不是你!”煎熬了多少天的吴甜甜,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來“厉安哥哥,你怎么就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如果你有了什么事情,我们大家,我们大家…”
吴甜甜的哭声,把邵美卓的眼泪也勾出來了,她站在旁边也是一边哭,一边幽怨的用眼睛瞪厉安。
“好了,你们别哭了,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冲动的傻事了。”厉安下着保证,哄劝着两个痛哭
涕的女孩子,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邵君赫一下。
邵君赫这些日子瘦了很多,跟所有人一样,都是眼中带着红血丝,面色憔悴不堪,厉安不知道他是为了担心自己变成了这样,还是因为担心家里的颜落夕变成这样。
厉安承认自己心眼小,但凡事只要关乎颜落夕,他无论如何,都大度不起來。
邵君赫在担心,自责,愧疚的煎熬中,终于等來了厉安平安无事的消息,这些日子厉家伯父伯母和自己的爸妈把厉安,颜落夕还有自己的事情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虽然沒有人责怪自己,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厉安闹出这么大动静,是因为颜落夕,而自己和颜落夕在一起的事情,间接
的成了幕后推手。
邵君赫这几天过的极其不好,此时见厉安若有似无的瞟了自己一眼,他更加的心疼起來,自己和厉安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弟,难道就要从此生分了。
明子玺领着众人在厉安屋中说了会话,见厉安的神色渐渐萎顿,想起进來时医生的嘱咐,招呼众人离开,留有时间让厉安好好休息。
邵君赫走到厉安的
边,半垂下眼睛,有些不敢与厉安对视一般“厉安,你好好休息,我们等一下再过來看你。”
厉安满心想着的都是颜落夕,此时见邵君赫要走,有些慌了,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张口叫道“豆子,你等一下再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邵君赫自知跟厉安必有一谈,也沒回避,点点头。
明子玺和邵美卓等人面面相觑的看看,当然知道厉安留下邵君赫的原因,都算心有灵犀的走了出去。
见众人走了出去,邵君赫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厉安一眼,轻声说道:“厉安,对不起啊!”厉安被邵君赫这句话刺
的眼睛微微眯起,无所谓的笑笑“你沒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当初是我自己主动放弃颜落夕的,我做错了事,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邵君赫微微皱了眉头,深
了口气“如果我不和颜落夕在一起,跟她在一起的是别人,也许你会觉得少受些伤,少难受些,说到底,我这个好朋友做的好是很不讲究的。”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你已经让了我十多年了,不用再让着我了。”厉安怅然若失的看着窗外,胜者王侯败者寇,邵君赫现在赢得了美人心,自然说什么都好听。
他心里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得打落牙往肚子里面咽“你跟落夕在一起,总比别人跟她在一起好,我了解你,有你…有你护着她一辈子,她这一生总是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的。”
厉安的一句话,说到了邵君赫的痛处,他如果可以和颜落夕在一起,就算大家都骂他重
轻友,不仁不义他也认了,但结果…邵君赫在心底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我倒想护着她一辈子,可惜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