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回-一番乱言
“刘伯,您放心吧,他们快回來了。”池中天笑着安慰道。
“行,那公子您就去吧,用不用我给您收拾收拾?”刘伯说道。
池中天摇摇头道:“不用了,你去忙吧,看好他们干活儿就行。”
“公子,我知道了。”
刘伯走后,池中天就回到了房中,先是将承影剑拿了出來好好地擦拭了一番,随后又把自己一身早就沒穿过的劲装给找了出來,简单叠整齐之后,就用一个包袱给包了起來,里面还装了一些杂物,比如白药,火折子之类的。
从这里去彭泽县,究竟走哪条路,这还是个问題,走官道的话,可能会慢一些,走小路应该会快,可这小路,也不好找啊。
看起來,还是得让镖局里的老镖师们想想办法了,他们经常护镖送货,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小路。
到了申时左右,池中天就离开了冥叶山庄,临走的时候,他把那十个镖师找來,仔细地叮嘱了一番,让他们务必看好家。
到了镖局之后,孙彪恰好也把护镖的人选好了,整齐地二十个人,都是一个小队的,池中天看了一下,很是满意,孙彪见池中天满意了,便带着人离开了。
“庄主,明天咱们走哪条路?”
此时在会客厅中,简怀正在询问池中天明天护镖的一些事情。
“去彭泽的小路,你知道吗?”池中天问道。
“不知道。”简怀摇头答道。
“你去问问孙彪他们,看看有沒有什么小路可以走。”池中天说道。
“是,庄主!”
很快,简怀就又折返了回來,对池中天说道:“庄主,孙彪说去彭泽县必须要过鄱
湖,所以走不走小路都无所谓,他说还是走官道比较好,到了鄱
湖之后再租一条船就行了。”
池中天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鄱
湖那里租船可还方便?”
提到租船的事,池中天的思绪忽然又跳到了当初在嘉陵江上的一幕,心头沒來由地震了一下,很不舒服。
“庄主,应该不是难事,毕竟鄱
湖也是要道了。”简怀答道。
“嗯,你去告诉孙彪,明天一早就收拾好,等人就送东西來之后,随时动身。”池中天说道。
“是!”“还有,这里有两封信,你马上找两个镖师,让他们以冥叶山庄的名义,分别给我送到…”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池中天的声音忽然
低了许多。
“庄主,我这就去安排!”简怀把两封信接过之后,马上就离开了。
傍晚时分,铜山镖局的一间小屋里,很是热闹。
三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坐在左手边的一个男子,正是铜山镖局的镖头,谭不兴。
另外一个坐在中间的白衣男子,则是风扬镖局的镖头,陈风扬,而坐在他们两个对面的一个身穿棉袄,一脸络腮胡须的壮汉,则是金钱镖局的镖头,赵大仝。
歙州城就四家镖局,这里一下子就集中了三个,显而易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但,未必是什么好事。
“陈镖头,赵镖头,以前我老谭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二位多多包涵,这做买卖,有时候有点手段也是难免的。”谭不兴苦笑着说道。
赵大仝咳嗽一声后说道:“谭镖头,我听你刚才说了半天,也沒弄懂,你到底把我们俩叫來,有什么事要说?”
“是啊,谭镖头,有话你就直说吧。”陈风扬也跟着说道。
“你们沒听说?这池中天把原來潘岳的镖局给买下來了,而且还改名叫中天镖局了。”谭不兴说道。
“这事儿我听说了。”赵大仝点头道。
“我也听说了。”陈风扬跟着附和道。
“怎么,你们两位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谭不兴问道。
“有什么不对劲的?”赵大仝问了一句。
“那池中天开镖局,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把歙州的其它镖局都给挤跑,他好一家独大,赚银子吗?”谭不兴说道。
赵大仝扑哧一笑,然后说道:“谭镖头,你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了吧,池中天开镖局就开吧,有钱大家赚,他有什么本事把我们挤跑?这话,我不明白”
“是啊,谭镖头,你可能想多了。”陈风扬似乎也觉得赵大仝的话有道理。
谭不兴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们二位可能还不知道池中天的手段,这个人,阴险狡诈,毒辣无比,他勾结县令,然后用个劳什子的罪名把我关起來,最后再找我要钱,我要是不给就要杀了我。”
“啊?”
这个事,陈风扬和赵大仝,倒是还沒听说过。
“这什么时候的事?”赵大仝问道。
“就是这一两天发生的。”谭不兴答道。
“不应该啊,池中天这个人我听说过,是寒叶谷谷主池远山的独自,寒叶谷的少谷主,冥叶山庄的庄主,最近在武林中风头正盛,而且很得人心,江湖都传言他是个年轻豪侠,为人仗义,他怎么会找你的麻烦呢?”赵大仝不解地问道。
“赵镖头,千万别信那些鬼话,武林中的那些人,整天打打杀杀,嘴里能有什么好话?别的不说,我就跟你们说实话,我从潘岳那里得知了他把镖局卖给池中天之后,我就马上去找了池中天,本意是想和他示好,请他以后多关照咱们,结果呢?这池中天非但不把我放在眼里,还好一通羞辱,我气愤不过就走了,结果不小心把他的一把破茶壶给打碎了,就这个,他就让我赔他二十万两银子!我当时就急了,说什么我也不赔,但是他根本不放我走,后來沒办法,我就让人去把衙门的人给找來了,结果倒好,到了衙门之后,这池中天竟然和县令勾搭在一起,合伙办了我个死罪,我是有苦难言啊,要不是我掏了银子,我这会儿早就变成厉鬼了!”说着说着,谭不兴就开始声泪俱下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