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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局势
 夏彤迅速回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下了车“老公,我先走了,路上开车小心。”

 林泽少几乎咬牙切齿的盯着小女人远去的倩影,总有一天他要被她折磨到不举。

 将身侧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有一盒半温的牛,粉保温杯上盖里是五个白色的小面团,软糯削薄的面皮里像有着豆沙类的夹心,下层是熬了很稠的白米粥,清香可口。

 “呵…”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他缓缓的轻笑出声。

 …

 夏彤正开着车,法拉利行驶到比较偏僻路段时,前面突然横出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挡住了她的去路,夏彤紧急刹车。

 她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警惕的盯着前方,并不见多少慌乱。这些年她几乎周游了全世界,光是去过的海岛深山都可以写成一本冒险小说。

 商务车里出来一位黑衣男人,男人对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走到后面拉开车门。

 夏彤一看,是林

 …

 夏彤下车,几步跑到商务车的后座,坐到了林身边。

 她还是不敢相信此刻半躺在轮椅上,头发花白,满脸皱眉,神色苍白萎靡的老人就是五年前那个精神矍铄,带她翻山越岭,将她折腾到累死的老人。

 这五年时间林像是行将暮朽,大限将至的模样。

 林半睁着浑浊的双眼,伸出苍老的手去握夏彤的,干涸的嘴挪动“夏丫头…”

 夏彤的眼泪“唰唰”了出来,她反握住的手“,您…您身体怎么了?”

 林笑笑“夏丫头,这病来如山倒,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别哭,今年八十多了,活够了。”

 “…您别这么说…”

 林摇头,心力不济的连叹息声都很清浅“夏丫头,你还回来干什么?求你,你离开泽少吧。”

 夏彤愣住了,五年前所有人都不支持她和林泽少时候,保持着中立的态度,甚至给予了她帮助,所以此刻的反对她不懂。“,为什么?以前您不是很喜欢我的吗?我还记得您对我的袒护。”

 “那不一样。五年前泽少还不知道他的身世,我也是一心一意将他当成林氏未来的继承人,希望他幸福。但是现在泽少知道了,一切都变了。”

 “可是,这跟我和泽少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林拍着夏彤的手面“你不要急,你坐过来一点,将情况讲给你听。”

 “恩。”夏彤赶紧擦干泪,蹲下身体将腿上的毯拉盖到的肚腹上,然后将小脑袋搁腿上认真倾听着。

 这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她都一个个铭记着,对于林,她亦是感恩的。

 林抚摸着夏彤的后背,慢慢道“22年前林君达抛弃子带着那个狐狸和那个野种林非凡出国,去了加利福利亚洲想重新开始生活,但是戴颢笉没放过他。戴颢笉通过各种手段的打击迫,害的林君达生活拮据潦倒,最后那个狐狸跟别的男人跑了,林君达半是乞讨的将林非凡养大。”

 “夏丫头,你以为凭乞丐林君达和小混混的林非凡,他们父子哪来的胆量和能力敢重回林家,跟戴颢笉叫板?”

 “您的意识是说,这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林点头“对的。”

 夏彤非常震惊,知晓当年那个秘密的人太少了,而且敢跟国际第一财阀林氏叫板的,屈指可数。“,您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吗?”

 林轻轻摇头,她浑浊的双眼盯着前方,那种迟暮的昏沉目光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死气“幕后指使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君达父子给林氏带来了一场灭顶的灾难。”

 “这些年戴颢笉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秘密被揭发出来连我都始料未及,而林家在第一时间召开了家族会议,联合罢免戴颢笉林氏总裁的职务并将她赶出门。”

 “没有任何交接戴颢笉直接下台,海外多宗业务被迫喊停。豪门利益盘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一直潜伏在林氏的旁支们不甘屈于二位纷纷肆机反扑,我耗费了所有心力才勉强收回了大权,稳定了局势。”

 “林家虽然注重血脉,但他第一是个商人。以后管理林氏的重担是靠林君达还是林非凡,林氏不能没有泽少啊。”

 “但是泽少他…他并不是我们林家的骨血,让他继承林氏名不正言不顺,为了保住他林氏副总的职位我甚至请来了我们林氏最老的主顾鼎天实业的杭氏父女帮他演戏。”

 夏彤心中虽然有了猜测,但她没想到杭氏父女是请来的。

 “在我这边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内忧未平,外患骤起。”

 “我们林氏第一大竞争对手尧氏对我们展开了全面攻击,他以各方面的优惠政策迅速抢夺了我们林氏在东南亚的大片市场,最关键的是今年林氏与三维长达50年的炼油合约到期了,尧氏势必想取我们而代之。”

 “炼油可是我们林氏最赚钱的项目,生存之本啊,一旦这个合约被尧氏抢夺走,他将挤到林氏成功晋升为第一财阀,而且必然在市场上对我们进行腥风血雨的厮杀,他要毁掉的是我们林氏的百年根基啊。”

 “现在太需要泽少了,我希望他能在一个月后的三维谈判上成功续约。如果他能做到,就算我死了牌位进不了林氏祠堂,我也会将林氏总裁的位置传给他。”

 夏彤正听得聚会神时,林叫住她“夏丫头,你刚问我这与你和泽少在一起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告诉你原因。”

 “原因一,泽少将来继承林氏必然会遭受到各方面的诋毁,谴责和攻击,他太需要强大的内心了,他深爱着你,所以我不能让你成为他的弱点和死。”

 “原因二,现在的泽少太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婚姻扶持了,杭瑶雨喜欢泽少,杭氏资产雄厚就这么个千金,而且杭氏跟三维总裁是姨亲关系,杭瑶雨太适合他了。”

 接着林抚摸上她的秀发,恳切的问道“夏丫头,你们分开是为了泽少好,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以答应吗?”

 夏彤眼里含着泪花,她抬眸仰望着,哽咽道“,在我和他认识的11年里,曾经有无数的人劝我们分开,他们都像您这般,美其名说是为了我们好。其实,你们都太自私了。”

 “,您说了这么多,您无非就是害怕了。您认为泽少知道了他的身世后对您,对林君达,对林氏都不再单纯了,他会恨,会想逃脱或摧毁。”

 “所以在他摧毁之前您想先摧毁了他,您不想他得到快乐和幸福,您希望将他一生困在黑暗与孤独的牢笼里,您希望他无处可逃,一生都无法得到自我的救赎。”

 “其实,您还是没有把他当成您的孙子,你们都不曾爱过他。”

 …

 林氏。

 办公室里,林泽少和杭玉耀分坐在沙发对面,杭玉耀将手里一叠资料放在茶几上,然后推给林泽少看。

 “当年和林氏签订炼油50年合约的是三维创始人William,但是William在20年前就退隐了,现任三维总裁是其儿子Bill。这是我让人偷拍到的照片,尧氏尧达已经多次飞往加拿大拜见了三维总裁Bill,就照片看,他们谈的相当融洽和愉悦。”

 林泽少拿起照片,照片上的两个男人穿着白色休闲衣在打高尔夫,相谈甚的样子。

 林泽少淡笑,没表态。

 杭玉耀看着他“不是我打击你,这次三维合约被你拿下的可能只有1%,论谈判条件和攀情,人家尧氏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你好像乐得自在,一点都不焦急,也不拿出应对的方案。”

 林泽少将照片扔茶几上,薄勾起浅浅的弧度“谁说我不应对的?明天让瑶雨陪我去加拿大,我去会会三维。”

 “什么,这么快?”杭玉耀惊讶“不是计划一个月后的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等不及一个月后,就明天吧。”

 “林总,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杭玉耀一脸凝重“你知道你这一去十分艰险,不管是那个推林君达父子出来的幕后黑手,还是虎视眈眈的尧氏,亦或是蠢蠢动的林氏旁支,他们都会有动作,不会让你这么平安回来的。”

 “恩,我心里清楚。杭总裁您放心,我会保护好瑶雨的。”

 杭玉耀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他端坐的姿势窥探不出丝毫躁动,角无懈可击的薄凉微笑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与疏离,那双墨眸还闪动着几分雀跃的火苗。

 杭玉耀好奇了,他究竟有什么计划?

 他想如何应对三维?

 如何应对这内忧外患的局势?

 还有,他真的想继承林氏吗?

 但是杭玉耀没问,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林泽少也不会说。“林总,我女儿我自己会保护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哦,对了,我女儿昨晚回家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闷闷不乐,早晨眼眶红肿好像有哭过的痕迹。林总,我们可是请来的贵宾,你可不能欺负了我女儿啊。”

 林泽少笑“杭总裁,许你的好处难道还不能买你女儿受几天委屈吗?”

 “你…看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杭玉耀佯装恼怒的问道。

 两人对视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合作的默契,相视一笑后,林泽少认真道“为了不再欺负你女儿所以明天我准备以身犯险了,从加拿大回来的那刻起她就不用受委屈了。”

 是的,一切都会结束。

 他已经等不及,想迫不及待的和她在一起!

 …

 林泽少送杭玉耀出办公室门,杭瑶雨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她正站在窗户那眺望风景。

 杭玉耀知道女儿的痴情,但是感情这东西勉强不了,人家事先就讲明是演戏,没有承诺就不存在欺骗,他也只能叹一声落花有意水无情。

 他拍了拍林泽少的肩膀“林总,我这女儿对你也是真心的,你好好跟她讲道理,安慰安慰她吧。”

 杭玉耀走后,林泽少走过去。

 他站杭瑶雨身后“瑶雨,进我办公室坐坐吧。”

 …

 杭瑶雨坐沙发上,林泽少问“你想喝点什么?我让秘书给你冲杯咖啡吧。”

 “不用了。”杭瑶雨抬眸,这一抬眸,她就被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痛了眼,本来红肿的眼眶又有几分泫然泣,一张娇美的容颜布满伤悲。

 林泽少坐在对面沙发上,声音低醇而冷漠“我已经结婚了,这在五年前你就应该知道了。在我们合作前,我也强调过我们不存在任何感情纠葛,纯粹易。”

 恩,这话他的确说过。

 机场看到她的一瞬间,他蹙了眉。其实来机场前他就应该知道杭氏千金杭瑶雨就是她,他们在五年前见过,但是他没有丝毫印象。

 他是知道她喜欢他的,这男人深沉而睿智,能一眼穿人的心思。当时淡扫她一眼后他也不接机,开口就强调他们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纯粹易。

 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他都是有求于人的境地了,但他当时的态度好像她不应,他就会终止合作,他好像很怕和女人纠不清。

 他是在女人方面吃过亏还是怕自家老婆吃醋?

 她是知道他有老婆的,五年前在饭局上他就说过他不能多喝酒,因为喝了酒,老婆回家会罚跪衣板。

 当时大家都笑称他管严,所有人都没放心上,因为男人在应酬上说的话能有几句真,况且是他那样的男人,他怎么会是管严?

 但是她记住了,当时他笑的很柔和,墨眸停驻在某一点上静止几秒像想到某个人,再抬眸都没能收住那璨若星辰的温暖柔光和一脸缱绻。

 当时她就在想,他老婆是谁?

 做他老婆该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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