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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垂涎,杀人是死罪
 君无忌长剑刺来,锋利的剑尖擦肤而过。

 夏侯云歌动弹不得躲避不开,只能勉力侧身,不让剑尖伤到自己。

 众人猛一口凉气,瞪大双眼,纷纷看向轩辕长倾,见他面无表情,毫无制止之意,心中各自猜想,看来摄政王妃与人有染一事,并非空来风。

 夏侯云歌更是心凉半截,怒道“即使我怀了孕,忠义公有何证据我腹中孩子就是上官麟越的!你若拿不出证据,有什么资格来挑我的衣服!”

 “是,还是不是,摄政王心里最清楚!”君无忌低哮一声。

 轩辕长倾毫无反应的纵容,让君无忌的举止更加大胆,握紧剑柄,狂佞一笑,手中长剑奋力一扬,便挑断了夏侯云歌衣衫上的盘扣,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暴于众人眼前。

 众人赶紧低头避嫌,不敢多看一眼。

 夏侯云歌大怒“身为长者,行为如此不受尊重,忠义公到底是为了报私仇,还是为了证实我是否怀孕?”

 夏侯云歌倔强冰寒的目光令君无忌心惊。

 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摄人气场,尤其那双潋滟如星辉的眸子噙满冰寒的怒意时,总是让人不敢直视。

 “摄正王妃是否怀孕,一看便知。”君无忌的长剑继续去挑夏侯云歌身上仅剩的一条肚兜…

 夏侯云歌怒白了脸色,在场皆是男子,让她赤身**示众,如此污辱尊严,简直比杀了她更难以容忍。

 如此,不仅是羞辱夏侯云歌,更是在羞辱轩辕长倾。

 夏侯云歌见轩辕长倾还不阻止,瞬时心如死灰。轩辕长倾都可以不顾王者尊严置之不理,她又何必在意!

 反正今在这里,丢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脸!

 就在剑尖即将挑断肚兜系带时,夏侯云歌怒吼一声,震撼众人。

 “君无忌!莫不是你也垂涎我的身体!”

 瞬间寂静的大殿,显得夏侯云歌的声音越发洪亮,回音阵阵。

 君无忌陡然骇住“妖女!你胡说什么!”

 轩辕长倾豁然看向夏侯云歌,浓黑的眸子深邃如海,无法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侯云歌嗤笑一声,潋滟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寒戾,倾城容颜显得愈发妖媚摄魂“若不是如此,忠义公缘何一再相前在摄政王府的书房,便是见我衣还步步近,非要看光我的身子!今又当众我衣服,你到底是为了验证我怀孕,还是心怀龌龊!”

 君无忌瞬时涨红一张老脸,握在手中的长剑也颤了颤。

 场内众人发出低低的啜笑声,低头掩嘴不知小声说些什么,大抵都是在说君无忌为老不尊。

 “好你个妖女!竟敢胡言语玷污老夫名声!”君无忌一张老脸涨得更加红得发紫,咬牙切齿。

 “是与不是,只有忠义公心里自己清楚!”夏侯云歌怒道。

 “老夫今偏要扒光你的衣服示众人前!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君无忌扬起长剑就从头顶劈下来,哪里是削断肚兜的系带,而是要劈开夏侯云歌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夏侯云歌隐约看到轩辕长倾一袭紫袍微微一动,之后再没了反应。

 轩辕景宏抓起桌上的奏本,狠狠砸在地上,咆哮一声,阻止了君无忌。

 “闹够了没有——”

 轩辕景宏从没这么大声说过话,君无忌愣住,一双老目瞪得老大,看向高位上的轩辕景宏。

 轩辕景宏不愿看到君无忌冒犯龙威的目光,掩嘴低眸咳嗽起来。

 高公公赶紧呈上茶水“皇上,保重龙体。”

 轩辕景宏喝了一口水,下咳嗽,瞥了一眼依旧默不作声的轩辕长倾,也猜不透轩辕长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然真的不阻止君无忌,若夏侯云歌被当众光衣服,丢的可是皇家轩辕氏的脸,毕竟夏侯云歌是轩辕长倾的王妃。

 轩辕景宏轻咳一声,俊颜和悦几分,缓声道“即便是普通宫女也不该当众如此,何况还是摄政王妃。摄政王不参予此事,便是有意避嫌,忠义公到底还是要给摄政王几分薄面吧!”

 君无忌冷哼一声“老臣正是要为摄政王铲除身边祸害,不能让这妖女肆意妄为,混淆了轩辕氏血脉!”

 “忠义公言辞凿凿,不如先将证据拿出来。”轩辕景宏温和的声音透着两分严厉,一双眸子略有深意地从夏侯云歌身上扫过。

 君无忌站着不动,手里的剑柄也未松弛半分。他当然没有证据,又岂能放过可以杀了夏侯云歌的大好机会。

 “皇上莫不是有意偏袒?要为摄政王挽回几分颜面?”君无忌一双老目噙着几份刻骨的恨意,接着噙满讽意地大笑起来“这个妖女胆敢给摄政王戴上绿头盔,摄政王也是好脾气,还能哑忍不发。如若换成旁人,早就一刀劈了这妖女雪了!”

 轩辕长倾依旧不言语,只是脸色略显黑沉,依稀风雨来。

 君无忌愤然指向夏侯云歌“此妖女有脸与人苟且怀孕,就该扒光了衣物,游街示众,丢入男人地牢,受尽凌,也不为过!”

 殿内众人纷纷更深低下头,不敢反驳君无忌的建议,也不敢苟同君无忌。

 “仅凭谣言便定王妃之罪,忠义公未免草率。”谢文远低头躬身反驳道。

 “小小一个状元郎,一再出言袒护这个妖女!莫不是你与这妖女也暗通款曲!”君无忌长剑直接指向谢文远。

 “忠义公,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谢文远不惊不慌。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一声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君无忌一怔,竟缓缓垂下手中长剑。

 轩辕景宏眉心收紧,皇后君锦云已经很久不出门走动了,怎么今会来商议朝政的御书房?

 君锦云一身华凤袍,头上金钗摇曳,珠光宝璨遮不住她略显苍白憔悴的脸色。两个宫女左右稳稳搀住她,才步态虚弱地走了进来,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她小腹微凸,正是已怀孕四月有余。即便已过了最危险的头三月,仍有滑胎之象,平一直卧在寝宫,鲜少出门。

 轩辕景宏赶紧起身步下高阶,亲自了上来“皇后,今怎么出来了?小心身子。有什么事,派宫人通告一声,朕亲自去看你。”

 君锦云心头略痛,轩辕景宏已经很久没去探望她了。听说昨宫里又新来一位娇美人,正备受圣宠,新在侧,哪有时间眷顾旧人。

 “臣妾参见皇上。”君锦云屈膝行礼,被轩辕景宏赶紧扶住。

 “身怀有孕,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轩辕景宏微微攥紧君锦云的手,转而又松开,淡笑一声“皇后今来所为何事?”

 “今早臣妾派人去摄政王府…”当君锦云看到押在侍卫手下的夏侯云歌,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蔽体,惊得了一口冷气。

 “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摄政王妃穿上衣服。”

 君锦云身边的宫女赶紧将皇后的披风,披在夏侯云歌的肩上。

 君无忌眼角一,没有阻止,脸色却是变得不悦“女儿,还不快点回去修养!小心这里吵到胎气!”

 “爹爹?”君锦云虚弱地了两口气,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目光怜悯又同情地看了夏侯云歌一眼,对轩辕景宏道“臣妾今早派人去摄政王府给小妹锦画送些新进贡的锦缎,没想到,锦画已离开了摄政王府,不知去向。臣妾斗胆求皇上,派人去寻一寻锦画。家妹年纪尚幼,没有亲人在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

 君无忌喝了一声,打断了君锦云的话“还不快送皇后回宫休息!”

 “爹爹!”君锦云不敢置信地望着君无忌,眼底隐约浮上一层水雾“就不担心锦画?那可是爹爹最疼的小女儿。”

 “不中用的东西!不配做我君家的女儿!”君无忌一个眼神过去,当即有侍卫上前,恭敬地请皇后离开御书房。

 君锦云悲伤地擦了擦眼角,期盼地望了轩辕景宏一眼,他亦是毫不表态,更让君锦云心灰意冷。

 “臣妾告退。”君锦云转身离去,最后一眼,看向夏侯云歌。

 那略带担忧的目光,是同为柔弱女子无奈的悲悯。

 夏侯云歌望着肩头带着暖意的披风,遮住了自己在外的肌肤,也暖和了一点她冰冷的心房。

 方才的事,被君锦云的到来忽然打断,倒是给了轩辕景宏息的机会。

 “将摄政王妃收监,此事稍后再议。”轩辕景宏不耐烦地挥挥手。

 君无忌老脸绷紧,雪白的胡须都倒立起来“皇上拖延时间,便是想放过这个妖女了!”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忠义公,要有个缓急轻重。”

 君无忌艰涩难言,却在此时,门外的宫人又高唱一声。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赶紧规矩站好,跪在两侧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虚弱地歪靠在轿辇上,被人从外抬了进来。苍白的脸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却在看向夏侯云歌时,目光锋利似要将夏侯云歌当场挫骨扬灰。

 “母后凤体不适,要多加静养才是。”轩辕景宏赶紧上前搀扶,卑恭之态完全就是一个孝子。

 “有些事,哀家不亲自来,就要被妖人巧嘴蒙混过去了。”太后慵懒挑起眼角,并未下轿辇,就居高临下地睨着一侧的轩辕景宏。

 “不知母后所言是何事,又是谁巧嘴惑众人。”轩辕景宏轻轻笑着,声音平和恭敬。

 太后挑高几分声量,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挟持哀家可以不被定罪,与人苟且也可以证据不足。”

 太后一对凤眸攸然向夏侯云歌,如针如刺,锋芒毕现“杀人之罪,可是证据确凿!”

 太后话音方落,便从太后的轿辇后,站出一个瘦高的男子,他跪地行礼。

 “属下孙天一参见吾皇。”

 正是襄国公主府上的侍卫——孙天一。

 “属下状告摄政王妃杀害襄国公主。”孙天一言辞有力,透着十足的笃定。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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