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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我的地盘
 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个刚刚狂野纠过的男女,此时却在上谈起了易。∥m !#

 袁秋媚眼如丝,娇的嗓音充满了惑:“亲爱的,你要能帮我聘请到frank,我愿意拿出大笔的金子来酬谢你!当然,还有我!”

 雷格有过渡政府片刻的犹豫,似乎在思量这笔易的价码够不够。不过,很快,他就朗一笑,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亲爱的,跟我还如此见外吗?你想聘请frank,我可以帮你,但他现在已经退出江湖了!一位英国的伯爵开出一座城市的价码聘佣他,他都不肯再出现!”

 袁秋仍然没有放弃,睨着雷格大海般蔚蓝的眼睛,问道:“你都怎么跟他联系的?”

 雷格还跟跟frank联系,就说明那位传说中的极品杀手并没有与世隔绝,她仍然不想放弃希望。

 “我们电话联系,并不代表我知道他的行踪!frank的行踪无人知晓。当然,除了死在他口下的鬼魂!”雷格不动声,他伸出大手抚摸着袁秋的香肩,吐出一口长叹:“别试图追踪他,他的反追踪技术无人能及,而且惹得他厌烦,下场会很糟糕。哪怕你再美也不行,你知道frank不喜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比世上任何女人都要美!”

 被雷格的一番话打消了念头,袁秋知道雷格并非危言耸听。像frank这种顶级杀手,早就不会被金钱美女所利。假如他不想接生意,任何人都无法勉强他。

 “好吧!”袁秋浅浅溢笑,尽管她的心里很恼怒,不过她知道该如何在男人的面前保持她最美好的一面。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完全没有存在过,她娇声媚语:“亲爱的,我们继续!”

 她不能让雷格感觉她跟他之间只是笔易,就算没有达成目的,她仍然继续跟他爱,以此来拢络他。

 雷格虽然及不上frank的身手,却也是nt组织的金牌杀手,重要的是他钟情于她,肯听她的话。拢络住他,以后将会大有用处。

 跟雷格**爱了好久,她不止愉悦雷格,同时愉悦自己。不得不承认,雷格是个很优秀的伴。德国血统的他拥有西方人种高大雄伟的体魄,很能给她**的足。

 雷格很恋她,对她千依百顺,当然前提是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是杀手,有着严厉的纪律,假如袁秋刺探nt组织的一些底细,他将三缄其口,什么事情都不会透

 翻云覆雨地折腾了好久,雷格获得充分得足。吻吻袁秋的绝美娇颜,他恋恋不舍地说:“亲爱的,我要走了!”

 杀手,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尽管他很渴望能跟袁秋多厮守一会儿,但他必须要离开了,因为他要去执行任务。

 “好的,亲爱的,你去吧!我会想你!”袁秋并不痴,只用脉脉含情的眼神瞧着他。

 雷格信誓旦旦地道:“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情,马上回来找你!”

 “去吧”!袁秋拉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掩住她曼妙的娇躯,这种半掩半的效果更易让男人火焚身。

 雷格的眼神又热起来,但他自控力一,还是转过头离开了。

 如果袁秋知道他此次去执行的任务竟然是替frank去做事,说什么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他离开。

 等到雷格离开,袁秋一个人在上躺了好久。然后,她提起头的移动电话机拨号给迪拉斯。

 “马上派人去调查凌琅现在的情况,看看他都在忙着些什么,情绪如何,然后详细地报告给我!”

 吩咐完了,她挂断电话,倚着华丽的皮质头沉思。

 原以为她在情场不战自败,因为凌琅已经爱上了顾依凝。他对不爱的女人有多么绝情,她十分清楚。不过他好歹对她保留着几分旧情,否则也不会容许她的刻意靠近。

 也许,凌琅自己也在纠结。所以他用无情的话语驱逐她,不想再让她靠他太近。当时她很生气,过后一想,也许他是因为没有自信对她坐怀不所以才故意她离开吧!

 想到这方面的原因,但她也是个很骄傲的女人,不想再继续投怀送抱,那样只会让凌琅更加看不起她。

 气急败坏的时候,她真想聘请frank去谋杀凌琅。对于喜欢又得不到的东西,她习惯毁灭。

 不过,得知顾依凝跟另一个男人私奔的消息,她着实兴奋了好久。也许,这是老天再次赐给她的良机,她要好好地把握!

 顾依凝不在的日子里,凌琅又恢复孤身一人,寂寞空虚的他肯定需要温柔和安慰。她再次出现他的面前,不计前嫌地照顾陪伴他,纵然铁石心肠也该动容。何况,他们之间还有旧情,他对她并非铁石心肠!

 主意打定,她先让人调整清楚凌琅的现况,她便于投其所好。等一切做好准备,她就带着弗德里克再去凌琅的身边转转。也许,还能让她抓到机会!

 *

 穆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没有出去寻找依凝,因为姑妈伤心得厉害,她陪着说话劝慰,直到姑妈回卧室睡觉,她才告辞离开。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客厅里亮着起夜灯,一切温馨而寂静。摁亮了客厅的灯光,她走到小卧室前,推开房门,借着客厅照的灯光打量,见两个小家伙在各自的小上睡得很香甜。

 放心地关阖上房门,她去浴室冲洗。

 温暖的水柱涤着一天的担忧和疲倦,她惬意地享受着热水浴,同时在心里思考着事情。

 哎,不对劲!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思忖了好久,穆嫣终于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只是把车钥匙交给了陈奕筠,并没有给他家门的钥匙,他怎么打开的房门?

 当时,她听说依凝失踪,急着去姑妈家打探消息,就把两个孩子交给陈奕筠代为照管,还让他有时间帮着把车给修一修,却根本没想要让他带着孩子们上楼!

 忙关掉花洒,她打开壁橱拿浴巾,发现里面的浴巾没了!

 好歹用巾擦净了身子,穆嫣找了件睡衣披上,系了带子,出了浴室,匆匆走向卧室。

 打开主卧室的房门,果不其然,陈奕筠正睡在她的上!

 很无语,她想进去推醒他,又觉得这种情况下靠近他不妥。这家伙没事都喜欢发情,如果她穿着睡衣过去…显然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犹豫了半分钟,她决定去睡另外一间卧室。

 阖上房门,刚转过身,忽听身后的房门又被推开。

 “你回来了!”上的男人竟然醒了,而且还动作迅速地亲自起身跟她打招呼。心里咯噔一跳,穆嫣又回过头,看到陈奕筠间就系着那条失踪的浴巾,**着上身,眼神灼烫地看着她。

 “哦,”穆嫣有些尴尬,俏脸无端地发烫,目光下意识地回避他壮的**上身。“你、你睡吧!”

 人家好歹帮她照看孩子,她总不能回家就将他驱逐出家门!

 陈奕筠见她想溜,干脆趋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嘴角微弯,问道:“你去哪儿?”

 男子独特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孔,穆嫣不由更加慌乱,她想挣脱开他的大手,却反而不小心扯掉了他间的浴巾。好像有股火苗“噌”地往脑门上窜,她羞窘得更厉害。

 陈奕筠里面还穿了条三角头,不过薄薄的面料几乎掩盖不住男的隆起,健美壮硕的体魄充满了男的魅力,比穆嫣见过身材最的人体男模都要感。

 “迫不及待了?”陈奕筠眸里的肆更加浓郁,还有赤果果的**。大手微微用力,轻易地将她拽进他的怀里。

 她撞上他铁硬的膛,硌得她浑身都疼。

 “不行!”她娇着,本能地推拒。“我不想再跟你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

 对于她微弱的抗议,他忽略不计。吻上她的瓣,他尽情地蹂躏着,着,品尝着。大手探上她的曲线轻轻抚摸,然后她睡衣的带子就被解开。

 “嚯!”睡衣被他剥开,情况很糟糕,因为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洗浴后的娇躯被迫贴上他的伟岸健躯,一种本能的酥麻袭遍全身。穆嫣很清楚再不采取措施,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

 将纤掌在陈奕筠俯下的瓣上,穆嫣轻声说:“我渴!”

 这话原本是她的推词,此时说出来竟然增加了暧昧的氛围,似乎另有所指。

 “乖,我马上让你解渴!”陈奕筠果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索将她拦抱起,想进卧室。他的**已经绷紧到发疼,连一秒钟都等不及。

 “不,我真得渴!”穆嫣微弱地申,不知道再继续下去她还没有勇气继续反抗:“依凝失踪了,我帮着姑妈寻找她,从下午到现在没有喝过水!”

 其实没有这么夸张,她只是在姑妈家进行劝慰工作,寻找工作主要由林雪主持进行。

 考虑了一下,他下叫嚣的**,决定先喂这个麻烦的小女人喝水。

 把她放到沙发里,他去饮水机里接水。

 穆嫣趁机系好了睡衣的带子,她必须要改变这种情况,不能再做陈奕筠可以随时伴。首先,她要做到的就是学会拒绝他的求

 等到陈奕筠端来水,她伸手去接,他却握住她的纤掌,将她再次搂到怀里。

 他怀拥着她,将杯水在她眼前晃了晃,却喂进了他自己的嘴巴。

 穆嫣怔了怔,不待抗议,就见他含着那口水俯上她的

 本能地后退,却被他的大掌按住后脑勺,他准确地将水喂进她的嘴里。

 “咳,”她不小心被呛到了,忙不迭地想推开他。

 他却肆地笑问:“不渴了?”

 她摇头,哑声道:“你走吧!”

 放下水杯,他用实际行动来回应她。

 很轻易地瓦解了她的全部抵抗,他将她抵在沙发里,随时都可以就地正法。“嫣,给我吧!”

 这次,他居然肯征询她的意见,尽管只是像征的。

 穆嫣清眸离,刚刚在心里下的决定溃不成堤。他是她戒不了的毒瘾,每次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保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可是每每事到关头,她都没有坚决反抗的勇气。

 不反对就是同意!男人们有着惊人相似的**观念,他们习惯把女人的沉默当成默许,却并不认为她们在犹豫挣扎。

 “不!”穆嫣到底还是出声反对:“等等!”

 他整个人都覆上了她,两具身体贴合到一起,如何能让他停下来。强壮的躯体绷紧如铁,浊“等什么?”

 穆嫣凝视着他被**笼罩的俊颜,轻声地问道:“你对着我的时候,会不会没兴趣?”

 一听这话,陈奕筠怔住了,即而爆发出一阵大笑。同样,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她。

 “呃,”穆嫣咬住,默默承受着他的入侵。这个男人对她的索取强烈得吓人,每次她都被他折腾得半死。

 不过,起码陈奕筠面对她的时候有着强烈**需求,使她在胡大伟那里受到的打击稍稍得到安慰。

 就算只是陈奕筠的伴,起码他对她有**。她,并不是个让男人看见就没有胃口的女人!

 *

 不惜任何代价,全力调查的结果呈上来,的确不出凌琅的所料

 首先是杨的照片,只要能搜找到的各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毫无疑问,杨从小到大的经历复杂在坎坷,但他绝对没有跟任何黑道势力有过关系,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易容伪装术训练。

 这方面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假如能找出破绽,凌琅无数次让人调查杨,早就查出问题了,怎么可能姑息到现在直至发生不可挽回的一切!

 可是,杨的行为却很明显地表现出专业特工人员的素质,做事干脆利落,不留破绽,具有反跟踪和反侦探的超强能力。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普通人,就算资质再高也无法达到这样的程度。

 既然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和机遇,那么只能朝着另外一种可能假设——他根本就不是杨

 他可以杀死机场工作人员,乔扮成工作人员的样子连续三天去机场上班,身边的同事没有一人察觉,那么他也有可能会杀死杨,假扮成杨的样子来欺骗依凝。

 这只是一种推理假设,还没有获得确认。

 杨几乎从不照相,就算调查他的人私下里拍摄的照片也缺乏正面照,而骨科专家强调必须要正面照才可以进行鉴定对比。

 最后,阿九拿到了一张杨的近期证件照!就是杨去香港务工时,临时护照上登记的证件照,这是他在签证处照的!是唯一的正面照!

 特聘的骨科专家用电脑对两张照片做了骨骼分析,经过扫描设备对两幅照片的人物做的骨骼分析报告,得出确切的结论——两幅照片的人物骨骼形状比例不一致,并非同一个人!

 现代社会,高超的整容术可以重塑人的脸部,甚至可以整出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个人面貌可以改变,但他的骨骼再整容也不可能一起改变。

 杨的面部骨骼比例跟现在这个“杨”并不相同,说明他们并非同一个人!

 真正的杨哪里去了?看到那个死亡的机场工作人员就能猜想得到!

 不过杨的尸首处理得很隐密,因为这个“假杨”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杨已经死亡的事实!

 凌琅伸手抚额,事情跟他预料得差不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搞清楚假杨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谁!

 阿九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最新出的报告。

 “怎么样?杨是夏初吗?”凌琅抬眸,淡淡地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易容术和伪装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初!

 而且夏初消失好久了,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容不得凌琅产生怀疑。

 “找不到夏初的正面照片!”阿九遗憾地低下头。

 “那你手里拿的什么?”凌琅有些愠怒,对办事不利的属下,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看!

 “是临江所有车站、火车站、机场的视频资料调查结果!”阿九声音顿时低了两度,看得出来少爷的心情不太好,他怕自己成为火的炮灰。

 实际上,自从顾依凝走后,少爷的心情从没有好过。

 “你直接说结果!”凌琅郁闷地将手里的笔丢到桌子上,十指叉,冷睨着对方。

 “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估计是乘出租车离开的!”阿九得出最后结论。

 想让他滚,不过好歹跟他做事这么久,便留了几分面子,他只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赶紧离开!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做的措施都做了,始终找不到顾依凝的任何消息。他不知道假杨到底把依凝母子俩到底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母子俩是否还在人间!

 “没心没肺的女人,千万别让我逮到你!”凌琅喃喃自语,语气少了几分狠气多了几许酸楚。

 假如此时此刻她能抱着臭臭回来,他发誓会摒弃前嫌宠疼她一生,再不让她离开他的左右!

 可是,她不会回来!所以,他继续咬着钢牙恨声道:“等我逮到你,儿子交给佣人照顾!你,锁卧室里,除了伺候爷,哪儿都没有资格去!”

 他所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就是给予了她太大的自由,以致于她自由地飞走了,还带走了他们的儿子臭臭!

 铁拳攥起,骨关节咯崩响,听起来很令人惊悚,不由让人替那个惹他愤怒的女子担心——万一哪天倒霉被他逮到,后果堪忧!

 房门轻敲,保镖走进来,恭谨呈上一封信,禀报:“弗德里克王妃给少爷的亲笔信!”

 凌琅兴致缺缺,懒得拆信,只对那保镖吩咐道:“拆开念出来听听!”

 “是!”保镖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朵枯干的雏菊,他忙俯身去捡,可壮的手指没有做过精细的活儿,一捏之下,那朵雏菊居然碎了,捡不起来。“呃,少爷,这、这花碎了”!

 凌琅淡淡地瞥了眼,看到地上那朵破碎的干枯雏菊,微微一怔,依稀记起当年他曾经采摘给她的野‮花菊‬,没想到她还保留着。

 “少、少爷,这、这怎么处理!”那保镖认为自己闯下了大祸,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脸上充满了惊恐。

 大家都多少知道凌琅跟弗德里克王妃的旧情人关系,这情书里夹的干花,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他们俩定情物之类的东西。他脚地给弄掉了,还用槌般的手指给捏碎了(谁知道干花如此脆弱),简直罪不可赦。

 战战兢兢地看着凌琅,那保镖感觉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因为凌琅对待办事不利的属下,处罚一向很严酷。

 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假如凌琅真得那么在意王妃的物品,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保镖去拆情人递来的密信?

 凌琅冷冷地转回眸光,蹙起俊眉以示不悦。“没用的东西!听不到我说什么?让你念信!”

 保镖听凌琅的意思,似乎并不计较那朵弄坏的干花,他几乎要抹一把汗。吁出口气,展开香气四溢的信纸,上面是娟秀的笔迹。“琅,我亲爱的,一别多,可曾想念过我…”

 念到这里,保镖停下,几乎又要忍不住抹汗。赤果果的情书啊!他的琅少爷到底受了什么刺,竟然让他来念这封信!他的表情和语气真是完全破坏糟踏了情书的意境。如此情意绵绵的话语经他念出来,显得十分的古怪。

 凌琅抿紧薄,似乎在思量信件底下的内容。有些不耐烦,对那保镖说:“不用念了,你自己看看,她都说些什么?如果通篇都是这类的废话,就丢进废纸蒌!”

 保镖也不傻,看凌琅的神情语气,显然并不待见书信的主人。看来弗德里克王妃并不受琅少爷的青睐,并不像外界传说得那么深受宠爱。

 匆匆地大体阅了一遍,保镖简言概括:“王妃说,她近期要带着弗德里克王子来临江做针疚治疗,希望琅少爷能去机场接她。”

 凌琅哑然失笑,她凭什么让他去机场接她?唔,前阵子她曾经照顾过他一段时间,看来是索取回报的意思!

 懒得搭理她,又头疼这个女人的纠。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再跟袁秋有过多的接触。

 不过袁秋的信提醒了他,他已经在临江逗留的时间太久,让太多的人知晓了他的行踪。

 是时候离开了!

 *

 为了能让凌琅来接自己,袁秋让人对行程做了保密,并没有通知官方,也没有惊动任何记者。

 下了飞机,袁秋并没有看到来接她的车,有些惊讶,转头问身旁的迪拉斯:“难道我给琅的信没有送到吗?”

 “尊敬的王妃殿下,您的信当然送到了!”迪拉斯恭谨地说道。

 已经送到,为何凌琅没有来接她!袁秋心里顿时无比难受,她以为凌琅就算心里不情愿,至少不会拒绝她偶尔的请求。他一直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对待她更是如此。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拒绝过她,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就因为没有被他拒绝过,所以她从没有珍惜过他。等到她发觉到他对她的好多么珍贵,而他却无情地收回了所有的柔情。

 一名警卫走过来,恭谨地说:“凌先生派来的人转告他的口信,他有急事刚刚乘飞机离开临江了!”

 “…”袁秋顿时呆住,他竟然故意放她的鸽子!

 绝美的娇颜顿时气得发青,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迪拉斯忙悄声提醒她:“王妃殿下,请注意保持风度!”

 想起自己努力维持的公众形象,袁秋强咽下愤怒,没有当场发飙。

 随行的医护人员用担架把弗德里克送到接应他们的商务车里,袁秋美眸死死地盯着那个人事不省的男人,银牙咬得咯咯响,

 弗德里克,都怨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抛弃琅!今天,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

 *

 下班后,白和朱信顺一起去了顾家,安慰顾妈妈。

 顾依凝失踪好多天了,至今音信全无,看来短期内是找不到的。白跟她情甚厚,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

 “顾阿姨,我和信顺订婚的日子快到了,为凝凝的事儿,弄得我一点儿心情都没有!我跟依凝说好的,她一定会参加我和信顺的订婚宴…”说到这里,白哽咽难言,眼睛里泛起泪光。她又怕顾妈妈看到难过,就悄悄地揩去泪水。

 顾妈妈同样悄悄地揩去泪水,不想让依凝的朋友看到她流泪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这对年轻情侣,强悲伤,佯装平静地说:“你们俩一定要如期订婚,千万别为了依凝的事情耽误了良辰!我相信…她在另外一座城市里过得很好,就是嫌弃我们,不愿意再看到我们了…”

 说到这里,顾妈妈难过得再也说不下去,眼泪滚滚而出。

 旁边的顾欣妍忙递过去纸巾,咬着瓣,美眸里也含着泪水。

 接过女儿递来的纸巾,顾妈妈揩了揩眼角,难过地继续说:“她不愿看到我们,我们也不去烦她了!你们俩该订婚的订婚,就当不认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这话是顾妈妈强悲痛心情说的气话,让白生生地哭出声,就连朱信顺这样的硬汉都生生红了眼眶。

 大家都不再说话,只顾低头垂泪。反过来,顾妈妈安慰白,让她不必伤心。“依凝带着孩子跟杨一起走的…好歹两人一起有个照应,倒不担心,只是气她任!”

 就这样,白陪着顾妈妈聊了好久,直到天色黑下来,拒绝了顾妈妈请他们俩留下吃饭的邀请,和朱信顺一起离开了。

 *

 顾爸爸上夜班,早早带饭去单位的门卫室吃饭。晚餐桌上,只有顾妈妈、顾欣妍和贺江南三个人。

 自从依凝揩孩子和杨一起失踪后,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吃饭的时候再没有往日的欢笑,变得沉默异常。

 尤其顾妈妈受到的打击更严重,如果别人不主动跟她说话,一整天都不想说话。

 贺江南突然开口了,他说的是工作问题“回来快一个月了,香港那边催我回去!”

 一听说他要走,顾妈妈倒没什么,顾欣妍顿时就急了。“我不要你走!”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顾妈妈白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任。“男人工作第一,女人不要扯后腿!”

 可惜顾欣妍没有顾妈妈这么高的女觉悟,她只担心她的担心。“江南,你什么时候能调回来?”

 “快了,估计年前年后的事情!”贺江南这样回答道。

 “唔,那是快了!”顾欣妍微微放心,不过仍然要求道:“记住你的承诺,等调回来就跟我订婚!”

 贺江南没哼声,他是个很儒雅的男人,不想答应的事情都会以无声的沉默来反对。

 “你说话啊!”顾欣妍见他好像并不情愿,不由更急了。“不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说过的话想抵赖!”

 “欣妍,你姐姐失踪还没找到呢,她的朋友都担心得不想订婚了,你还在这里摧着江南订婚!”顾妈妈直摇头,对女儿的行为有些无奈。

 顾欣妍被母亲责怪有些委屈,不过再想想的确是她太心急了。再说现在争论这些事情还早,毕竟贺江南还没有调回来。

 等到他从香港调回临江,她再催促也来得及。

 *

 依凝在谢子晋里这里上班倒是很清松,说是保镖,并没有让她跟谁对决过。

 每天,八点半她准时去谢子晋的公司报道,有时候谢子晋在公司里,有时候不在。

 这些黑道帝王都有官方身份,以供平时出席种类公众场合或者洗钱用的公司,凌琅在香港的公司资产及得上世界富豪,而谢子晋在b市的公司财力也十分雄厚。

 b市赫赫有名的蓝宇国际财企,主要是电子金融,兼做房地产,财势雄厚,估计资产值在百亿左右。

 谢子晋贩卖军火的利润需要合法的渠道洗白。这家公司其实就是他用来洗钱的工具。

 依凝每天来到蓝宇上班,她是谢子晋的贴身保镖,不必受别人的约束管辖,倒是很逍遥自在。

 当然,在谢子晋的身边,少不了跟鲍老大打交道。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鲍老大得到谢子晋的示下:不许为难顾依凝!

 对顾依凝的仇恨如何化解?如果真能大度到对她视而不见,他就不是鲍老大!

 却想不到,顾依凝同样无法对他和平相处,就算他不挑事,顾依凝也会主动“招呼”!

 “嗨,老鲍,早上好!”顾依凝笑眯眯地停下脚步,主动问候面而过的鲍老大。

 鲍老大当然不会相信她真心问候他,当即警惕地睁圆小眼睛备战。

 果然,依凝下句话就暴了她的真实目的。“哇,你比昨天更丑了!恭喜!”

 面对顾依凝赤果果的挑衅,鲍老大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谢子晋不让他动顾依凝,他有别的办法。

 “臭女人,你欠啊!”不动手,动嘴可以吧!他绝不会默默无闻地任她欺负!

 依凝用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说:“老鲍,你十年没刷牙了?张嘴好臭!”

 稳稳地占了上风,她对鲍老大做了个获胜的手势,便去谢子晋的办公室报道。

 敲敲房门,得到允许,她迈步进来。

 “早啊,谢老!”依凝吊尔郎当地打招呼“哇,您老比昨天更帅了!”

 于是,谢子晋便乐不可支。

 成功逗笑了他,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

 往他身边的某把椅子里一坐,依凝说:“下午我要去买衣服,放我半天假吧!”

 心情好的时候,谢子晋当时就能允许,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不会直接拒绝,而是说:“可以早下班一个小时!”

 总得来讲,谢子晋是个不错的老板,给她的待遇优厚,工作轻松自由,实在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东家。

 不过依凝对他的印象使然,总觉得这家伙门,不太适合长期合作,她决定等赚够了生活费,就辞掉这份工作。

 谢子晋抬头,细长的眉眼似笑非笑的,说话习惯性轻咬尾音,很柔的感觉。“你今天穿得漂亮!”

 让他这么一说,依凝不由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作为谢子晋的私人保镖,她当然不可能穿短裙和高跟鞋。实际上,她的打扮十分中化。

 一件式样简单的套头衣,紧身牛仔,脚穿休闲鞋,怎么看都跟漂亮一词扯不上关系。

 不过老板夸赞了,估计是对她长期“夸赞”他的回答,于是,她也礼貌地道了声谢。

 谢子晋低下头继续研究桌上的一叠照片资料,似乎很入神的样子。

 老板在忙呢!依凝知趣得没有再打扰,继续坐着有些无聊,她就起身转了一圈。

 nnd,这些黑老大们都拥有宽阔而华丽的办公室,看坐在办公桌前也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他们私下里做的肮脏易。

 依凝仇富地盯着谢子晋瞧了一会儿,正在腹诽他,突然见谢子晋抬起头。

 俏脸上的仇富表情立刻消失,换上了狗血的谄笑。

 人家好歹是她的老板嘛,衣食父母,客气些应该的!

 谢子晋薄薄的瓣像五月初绽的蔷薇花瓣,鲜润的淡粉,抿起来很好看。不过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柔气息过重,总让人有种压抑的不舒服感,好像他是个危险份子(事实的确如此)。

 说话习惯轻咬尾音,为他的柔添了几分魅,却极有味道。

 这是个极富魅力的男人,却偏偏钟情男,碎掉了无数女人的玻璃芳心。

 依凝用打量男的目光看他,就像欣赏一支漂亮的蔷薇花,一幅好看的山水画。免费的男,不看白不看,养养眼睛也好嘛!

 相互对望了近一分钟,谢子晋勾魅低语:“哥哥帅吗?”

 “帅!”依凝连连点头,由衷地赞叹。

 “把嘴角的口水擦擦!”谢子晋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女人盯着他口水,不过看到顾依凝被他的美所倾倒,他还是很有成就感。

 以前凌琅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依凝当然不会再上当!看来英俊的男人都高度自恋,这是通病。‘

 她扬眉道:“姐要是那么没出息的花痴女人,谢兄也不会雇佣我做你的贴身保镖了嘛!”

 这话既漂白了她花痴女的嫌疑,又侧面拍了拍谢子晋的马。千穿万穿,马不穿,对衣食父母多拍几记马总不会有坏处。说不定,老板一个高兴赏她个十万八万,她好及时跳槽做别的工作。

 谢子晋龙颜大悦,看样子对依凝的变相恭维很受用。他蜷起一细长的手指,对她勾了勾。“过来。”

 “我?”不知为什么,依凝看到他眯起的细长眼睛,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敲鼓,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他的身边埋着陷阱。

 “办公室里还有别人?”谢子晋眼神恻恻地,语气也恻恻的。“别害怕,我不会吃了你!”

 依凝硬着头皮走过去,却在距离他三尺开外停住脚步,恭谨地问道:“谢兄有何指示?”

 “你过来看看,这孩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凌琅呢!”杨指着桌案上一叠资料上面的那些照片说道。

 心里一跳,依凝伸长脖子望过去,惊悚地发现,那些照片上拍的竟是臭臭和杨

 “啊!”她惊呼出声,脸色大变:“你、你什么意思?你、你什么时候让人偷拍的照片?”

 她知道谢子晋不是什么良民,所以她隐瞒了自己的住址,却想到对方居然偷偷搞到了臭臭和杨的照片,看照片的背景应该是在b市拍的。

 谢子晋抬起细长的眼,打量着她惊惶失措的模样,笑的声音轻如夜魅:“在我的地盘上,要调整一个人还不容易吗?你跟别的男人私奔到这里,我很,不过…”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道:“凌琅的儿子,我可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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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穆雪馨,一夜间从他的子直接降级成‮妇情‬,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可笑复可悲的事情吗?

 沈浩轩,不要以为我是任你捏的软柿子。我爱你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我不爱你了——你狗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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