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远行
他抬手在君媱眉间轻轻一点,看到她瞬间皱起眉峰,遂笑道:“在我面前这样倒没什么,可是在别人面前,还是要隐藏起来。”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早知道了。”虽然生活在不同的年代,但是论表面功夫,她自信已经炉火纯青了。
然后想到这个家伙有那么一个讨人厌的妹妹,君媱瞬间看着宁月谨的眼神都有点莫名其妙了。
“你的妹妹那么讨人厌,你知道吗?”公主有这种脾气,根本就很正常,若是没点脾气,那才叫奇怪呢。
宁月谨不
弯起了薄
,让君媱一刹那间的恍惚。
“知道呢,但是却因为是唯一的妹妹,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由着她了。”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是却因为上一任皇帝子嗣单薄,只有五个孩子,一个死在了后宅,一个早夭,对于唯一的公主,还是宠爱的。
“这样啊!”君媱不甚在意的耸肩,然后就将这个话题略过,问道:“关于长工的事情怎样了?今天买了一百多亩的良田,家里人手不够,我还让让人给薛离尘送去了消息,准备这个月下旬去南都城开设作坊,还要带走家里两个人,这一去最少也要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总要步入正轨才行。”
“这个没问题,人我都已经让苗若准备好了,这几天就送来,就你自己过去?”他不放心。
“嗯,宁子晨不能带,无忧还要去读书,巧儿我也不放心让她这么一路颠簸,就算想出去至少也要等我在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以后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这次出去只带着四个人,刘山夫妇,夏月和秋菊。
“我给你几个人,以后跟在你身边,江南那边可是比这里要复杂的多。”
“嗯,我会注意的。”面对商场,君媱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她和太多
猾的商人打过交道,从最初的几千块钱订单,道后来数十亿百亿都能游刃有余,这些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就早些歇了吧,这段时间你每天都睡的很晚。”
其实她也想早些睡的,只是就要走了,这余下的事情都要提前的安排好,否则就是走也不放心,而且自己这次出去,还是去江南,君正民和杨氏定是不放心的,这个就是需要时间解释,想想就烦得慌。
走到窗边,她翻身上了
,然后自动自发的睡到了里边,让旁边的宁月谨不
笑的格外
漾,这个丫头,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了吧。
可是,就在他放褪去外衣,躺在君媱身边时,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全身僵硬。
只见君媱侧身看着一身雪白中衣的宁月谨,带着慵懒且迷糊的笑意问道:“这么多天你都和我睡在一起,是没兴趣还是在压抑着?”
他是个正常男人她很清楚,只是自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还是这个男人的控制力已经超级的惊人了。
说完之后,君媱就看到他神色古怪的表情,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为一声长叹。
抬手将她拥入怀里,果然不出宁月谨所料,不过前后几个几秒钟的时间,怀里的小女人一下子就挣扎起来。
“你个
氓,放开我。”那个玩意,居然戳到她腿双间,简直就是个变态。
抬头看着那紫
大气的
幔顶部“若是没反应,你会不会觉得你男人根本就不行?”
其实,每天都难受的紧,不过是因着对她多了一份疼惜,想着这种事情至少要等到她能接受了才比较好,可是I却被怀疑不举或者是她不够妩媚?
天知道平时确实很安静,只要看到她,是不是都会如此兴奋。
“闭嘴,我要睡觉了。”某个被耍了的小女人,怒声的回道。
“嗯,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让你闭嘴没听见啊,本来就睡的很安心。”
“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P!”
“君媱…”
“知道了,不许说P么,我要睡觉了,你再罗嗦,我把你打出去咯。”
“好!”最后她的愤怒,淹没在身边人那如丝般的温柔里。
君正民夫妇并不反对君媱在青山镇忙活着做生意,但是当听到她要出门子,而且还是去几百里之外的江南,顿时就不同意了,君正民还好说一点,尤其是杨氏尤其的坚持。
“我不同意,媱儿,咱们家现在就
好的,就现在存的钱也足够过好几辈子的了,江南离家这么远,你一个女子,抛头
面的,这绝对不行。”
就现在都为了她的婚事差点愁白了头,她还嫌不够,居然想着去江南,那可是有多远啊,万一出个啥事,这天南地北的,就算是她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啊。
也许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她这个做娘的,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她宁肯自己女儿就这样在自己身边,也不想看着她万一有个什么事,只给她后悔的机会。
“娘,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的。”她的意思很明白,只是通知一声而已,她是飞去不可的。
杨氏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让一边的君正民也是泛起了一抹怒
。
“媱儿,你咋滴和你娘说话的。”
君媱这是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脸色不
放柔。
“娘…”不过,她也有点犹豫了,这到底该如何解释,或者说是劝说呢,她怎么觉得有点词穷。
“媱儿,娘是真的不放心让你出去,那南都城是不是离咱家特别远,你说你一个女子,独身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娘的怎么能放心啊。”
“我都明白,可是娘,我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们身边,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开始,以后这样奔波的日子还会有很多,所以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想从你们女儿这里占便宜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好吧,这算不得解释,可是她该如何说呢?军要是越想越头疼。
现代的时候,每次她出国谈工作,她的母亲总会在临行前夜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知道女儿工作辛苦,他们除了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和祈祷,似乎就算是担心也不会过多的干涉,可能身为父母,最是了解她的性格吧。
“媱儿,你还是…”
“娘!”君媱打断了杨氏的话“不要因为你们觉得为我好,就是真正的好,我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平凡到老。娘,人可以平淡,但是平凡的人生会太过乏味,那不是我要的。”
“可是…”杨氏的表情有些沉闷“陪在爹娘和孩子身边不是很好吗?”
“这两种事情根本就不矛盾好不好,生意要做,爹娘和孩子也是要陪着的,我不过就是去一个月左右,等那边稳定下来,我也会在南都城买套宅子,到时候你们是想在村子里还是在江南,都可以有个安全的地方住着不是,若不是此行需要住客栈,我会带上你们的。”
“他爹!”杨氏为难的看着丈夫,希望他能帮自己劝说一下女儿,可是却失望了。
“素兰,就由着她吧。”连刚才那样的话都能说的出口,心里定是非去不可了,他们这两个老的,有啥权利去阻止她。
“可是…”这也太远了,而且她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总之,你们就放心吧,我过几天就会出发,家里的事情太多,还是要爹在家里多多看顾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就让青龙出面处理,这些我都会
代下去的。”
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无法处理的事情,她自然会让青龙去找宁月谨帮着处理的,依照他的本事,哪怕是不出面也会没有任何问题。
“嗯,放心吧。”关于他们家的兴盛大事,他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
眼见着自己的意见被彻底的忽视,杨氏别提有多郁闷了,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巧儿,心情才好了一点。
“娘亲,你要出远门吗,不带上巧儿吗?”小丫头很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君媱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但是带上她,君媱却是更加的不放心,这一路只是坐马车就要近十天的时间,这个小丫头铁定是受不了的。
“是啊,巧儿在家里要听外公外婆的话,每天都要练字,别忘记和外婆学绣活,娘亲到时候回来要检查的哦。”
“嗯,巧儿知道了。”小丫头乖巧的点点头,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可能是心里也明白,若不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娘亲是不会撇下她的。
杨氏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三两句话就同意了,本来心里还指望着外孙女劝一劝女儿的,这下子是彻底的没戏了。
见到小女儿如此懂事,君媱这心里更加的舍不得,随后就想着还是在南都城买栋宅子,到时候就可以接他们一起过去住着了。
泉水村,本来就不是君媱的长久之地,这里虽然好,但是交通却不便利,以后她要往综合
商场供货,还是要距离地点近一点的好。
“巧儿放心吧,娘亲最多出去两三个月,不过等事情一忙完,保证早点回来。”
“嗯,娘亲放心吧,巧儿一定听外婆的话,不让娘亲担心。”小丫头很是像那么回事的点头,满脸郑重。
之后君媱又把家里的事情都简单的
代了一下,这一转眼,三四天就过去了。
这天清晨天刚亮,苗若就带着二十多人过来了。
其中有二十个人是雇佣的长工,每人都是十年,而另外还有四人,则是宁月谨的人,是送给君媱的随行,三男一女,一看就是高手。
“夫人,这些都是主子让属下送来的,还说夫人若是明天启程,这几人尽可放心带上。”
“嗯,辛苦你了,告诉他,我家的事情,暂时就让他多费心了。”
“是,属下告辞了。”
等苗若一离开,那四人就纷纷躬身给君媱跪下,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
王十一,十三,十五,十七,都是数字为代号,这让君媱不
愕然,那个家伙还真是省事。
其实君媱错怪了宁月谨,他自然不会想这种事情,完全是苗若他们的关系,因为记住这八十多人的名字实在是太麻烦,于是千龙灵机一动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简单是简单,就是经常搞错。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你们四个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就跟在我身边吧。”数字什么的,不是她的喜好,还是起个帅气点的名字好,毕竟这也代表着主子的修养和品味不是。
“属下谢夫人赐名。”四人心中都有点感激涕零,这名字着实比那十一好听的多,而且其中还有个女孩子,正好是十三天璇,话说这才像一个女杀手的名字吧,气派有好听,绝对强国四统领的品味太多。
至于剩下的长工,君媱趁着这段时间,让村里的一些男人帮着在小吴山下建了两排房舍,全部都是青砖瓦房,住着宽敞明亮有通透,正好给那些长工住着。
“乔叔,以后这些长工就你带着做吧,工钱我自会
代梁全,到时候你就去梁全那里领着发给他们就是,每月月底还有点心啥的,我娘会处理的,另外就是若是年底咱们的地里出产的粮食多,还会给你们加奖金,也好让你们能回去过个好年。”
二十个长工都是背井离乡出来的,因为家里的地少收入微薄,只得卖身成长工,虽然不是死契,可也是平时回不得家,只能在年底的时候能回家住几天。
如今听见君媱说干得好年底还会加工钱,他们心里是高兴的,毕竟辛苦一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回家的时候能多带点银子回去么,好让家里的爹娘
子孩子能过的舒服的新年,也不枉他们在外面颠簸的这一年不是。
“多谢东家!”众人忙躬身道谢。
是夜,已经准备好行李的君媱很早就歇下了,她知道宁月谨会来,但是却也因为最近那家伙出现的很是频繁,已经没有了新鲜感,想干啥也就由着他了。
睡的迷糊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人,她嘟哝两声,挥挥手不理会那人,翻个身继续睡她的。
宁月谨看着她很是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她,随后在她
边轻轻吻了一下,准备离开,却被一条修长的腿和一双雪白的藕臂给
住。
下一瞬,他就对上了一双朦胧而
离的美眸,心脏顿时忍不住慢了两拍。
“醒了?”他轻声问道,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发给拨到耳后。
“嗯,都怪你。”她嘟起红
,声音透着
人的沙哑
感。
宁月谨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是,怪我。”
在他怀里
动了几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准备再次睡过去,却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媱,你真的要让我忍耐一两年?”
总觉得和她接触的越深,这时间就越长。
这眼瞅着都要憋不住了,而且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他这是连面都见不着了。
“那你想怎样。”困顿的问他,难不成想现在就那啥,她才十九岁啊畜生。
想怎样?宁月谨无语,自然是想要她,疯了狂的要她。
看着那缩在自己
口的精致小脸,宁月谨心口一股烦躁堵得他难受,在静默几秒之后,遂抬手勾起君媱的下巴,薄
精准的
下。
“唔…”她弱弱的咕哝,真的好累啊魂淡。
宁月谨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壮的身躯翻身
上她,感受着身下的绵软,某处顿时剑拔弩张,就想着一下子能直捣黄龙,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极致享受。
灵活的舌,顶开她的贝齿,窜进她的檀口温柔的索取了
津,
拨着她的丁香小舌跟着自己的节奏起舞。
凤眸静静的看着那双
蒙着水雾的
人眸子,还有那渐渐染上粉红的脸颊,他的手不
缓缓向下,抚上她纤瘦的脊背,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由上而下缓慢划过。
“宁,月谨…”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的崩溃,尤其是现在混沌的大脑根本就是处于罢工阶段。
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那三个字在
齿间婉转低呢,让他有种飘乎乎的感觉。
大手,滑到
前,然后…
“别,不可以!”她突然用力的挣扎,然后抬手罩住自己的前
,将那一亩三分地紧紧的护住,就是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那个地方很小,而现在是躺着,其凹凸的弧度更是羞涩的难以见人,即便如此,却是全身最
感的地方,在他轻轻一碰,自己就产生了极大的反应。
宁月谨见她护的很紧,只得啼笑皆非的翻身躺倒
上,任凭某个部分撑起衣服,羞红了某个小女人的脸。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她那里一直长不大,自己是不是要这样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你真的有办法?”他问道。
君媱狠狠的瞪了宁月谨一眼,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你不相信我?”
“…好吧,就算你有,那要让我等多久?”这可是一个关系到他展现男人“本领”的问题,必须得问清楚。
我靠!看着面前这张如同谪仙般清雅除尘的面孔,君媱在心里重重的爆了
口。
这张脸和那句话,放在一起真的很有违和感好不好。
别破坏她对帅哥的幻想好不好,魂淡。
“我怎么知道。”君媱泪。
“既然如此,就等着你生意壮大了之后,我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你
入王府。”那个时候,天启国的事情,希望能结束,否则谁要是阻碍了他的娶
大业,他将会有多惨,这就不好说了。
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远在几百里外京城的四座王府中的王爷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好冷!
君媱现在就想睡觉,她虽然自制力很强,但是偶尔起
气还是会
离掌控的,如果不是刚才他做了那种事,她非把这个家伙踹下去不可。
“随便你,我要休息了。”
看到她着实颓废的精神,宁月谨宠爱的一笑,然后抬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睡
!
这下子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明天保证能睡到
上三竿。
果然,当第二天君媱起来的时候,那太阳都已经晒到
股了,而外面刘山夫妇早已经准备好,并且还和众人道别完了,这东家依旧没起
,夏月和秋菊也都在外间等了好久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东家就在屋里睡觉,他们非冲进来不可。
“东家,您起了吗?”这已经是夏月第八次对着门问了。
“嗯,进来吧。”里面,声音透着迷糊和疑惑。
君媱也奇怪,她的生理闹钟一向很准,不管头天睡的再晚,第二天始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起
的,今天真是怪异呢。
听到她的声音,外面两个丫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进去了。
“东家,婢子伺候您洗漱吧。”夏月笑盈盈的端着水盆走上前。
“外面都准备好了?”
“是,刘叔和刘婶已经将东西都搬上了马车,新来的四位也都准备好了。”如今就差这位正主了,可是一叫不醒,二叫不醒,三四五六还是不醒,可是急死个人啊。
“嗯,收拾一下,咱们就启程。”
“是!”等两人伺候着君媱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无忧和宁子晨等在院子里,今天要搭着马车一起去青山镇书肆,可是却因为君媱的关系,都已经是大半上午了。
本来巧儿和无忧想去君媱的房间唤她的,却被杨氏拦住,只因为她知道这几天君媱是多么的忙碌,她这个娘看了心疼,却也做不到别的,只能让她多休息。
等君媱进来,杨氏忙让秦婆子去给君媱上饭。
“睡足了?”杨氏笑着问道。
“嗯,娘也不差人叫我,都已经这么晚了。”君媱说道。
“本来巧儿这丫头想去的,娘是看着你这几天睡的都很晚,担心你再做这么多天的马车,身子吃不消,至少在临走之前,多休息休息。”
君媱听了,心里一暖,似乎面前的杨氏和钱氏的母亲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嗯,睡得很好。”她柔柔一笑。
“娘亲,你今天就要走么?”巧儿仰起小脸,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媱,似乎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狗一般。
君媱看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差点就想干脆自己就别去了,或者带上巧儿的好,却终究是忍住了,这可是坐马车,而且一坐就是十天,大人都不一定能吃得消,何苦再带上一个孩子跟着受罪。
“是啊,一会娘亲就走了,你在家一定要听外婆的话哦,就算是出门也要带上
兰她们知道吗?”在泉水村她其实并不担心什么,但是她临出门前,还是要好好的叮嘱一番。
“巧儿知道,绝对不会让娘亲担心的。”
“那就好。”摸摸女儿那细滑的发,君媱这才吃起了早饭。
等早饭结束,他们五人就上了马车,君正民和抱着巧儿的杨氏,一路将马车送出去好远,知道看不见了,这才回去。
“媱儿不会有事吧?”杨氏可谓是一步三回头,这还不小心踉跄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君正民看不过去,从
子怀里把外孙女抱过去,可别不小心摔着。
“你就别担心了,没听无忧说嘛,媱儿身边带着的四个人可都是会功夫的,咱们就放心的等着她平安回来吧。”两三个月,说长不长,一转眼的事。
马车上,君媱看着儿子,这段时间也就早晚饭点的时候能见到,现在仔细一看,只觉得这个小家伙结识了不少,而且看起来和宁月谨越来越像了。
“娘,你这次出远门,可要照顾好自己哦。”否则他和妹妹会担心的,昨晚妹妹可是偷偷跑到他屋里哭了,他可是哄了好久。
他心里明白,这是妹妹不想让娘看到难过。
“放心吧,娘都是大人了,再说身边不是还有夏月和秋菊么,倒是你,下午回去的时候多和妹妹说说话,娘这一走,心里最放不下她,就怕我这次出去的时间太久,她会胡思
想。”君媱小声的叮嘱着。
“放心吧,儿子会的。”
“还有,小五你带着无忧今晚就睡在福运酒楼吧,明天你叔叔会遣苗若送一辆新马车过来。”
“行,放心吧。”宁子晨点点头。
这段时间,他也变了不少,可无忧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而且说话也
渐老成,并且还跟在宋清尘身边,学到了不少的治国方法,当然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毕竟都是宋清尘从底层的角度考虑的,而宁月谨教给他的都是帝王之术,这也算是他将宁子晨带过来的目的了吧。
“如此,你们就注意自身的安全,这里虽然民风淳朴,却难保不会有什么下作之人,你们都要多多留心。”碍于宁子晨如此特殊的身份,一个不小心暴
了,那么她的儿子焉能置身事外,不定也会被人牵扯出来,就怕到时候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
“嗯,阿姨就放心吧,别看这样,竹影可是在暗中保护着呢,不信我现在喊一声,他立马就出现!”说着就要张开嘴喊,却被君媱给拉住。
“这就好,但是百密总有一疏,自身的警觉才是最重要的,不能事事都靠别人。”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冲着青山镇而去,君媱也不断的和儿子说着临分别前的各种叮嘱,将一个母亲的身份实行的彻底,直到抵达了清尘书肆,她似乎还有很多话没说完,虽然大部分都是啰哩啰嗦的重复,却依旧让她难以放心。
“娘,您就放心的去吧,儿子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也会保护好妹妹。”无忧头都大了,第一次觉得娘亲有点小啰嗦,刚才同样的话,她是重复了不下十次,但是他却绝对没有当成耳边风,越是重复的多,他就记得越深刻。
“知道了,臭小子,现在就嫌娘亲啰嗦啦,这以后成了亲,不知道在你心里还有没有娘亲的位置啊?”君媱嗟叹,她可是真的老了,两世加起来的年纪足有四十多啊,绝对比杨氏和君正民还要大。
无忧缩缩小脖子,听到耳边宁子晨那幸灾乐祸的笑,说道:“才不会呢。”
眼见着小家伙有点不自在,君媱也不在逗他,将他抱在怀里,好一会才放开。
“那么娘亲就走了,你要专心读书,回来有考题哦。”
“嗯!”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若是不早点启程的话,说不定晚上要
宿荒野,所以君媱也不再啰嗦,挥手告别了儿子,冲着远处的官道,策马而去。
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宁子晨收回眼神就看到无忧那怔怔的表情。
“好啦,别担心,阿姨可是厉害的很,保证会没事的。”
“嗯!”无忧垂下脑袋“只是,从来没有和娘分开过。”还是这么久,他这心里终归是觉得不好受,似乎一下子少了点什么。
“以后早晚还是要分开的,难不成你要一直赖在娘亲身边?阿姨不是说等你长大了,会让你出去历练么,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她离开,一个是你离开而已,其实都一样,看开了就好了。”这个小子,安慰起人来,还算是很有水准的,却始终不及他调侃人的水平。
这个道理无忧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明白归明白,这心里难受还是照样难受。
距离君媱南下,已经过去了七天了,这天一行人已经到了临近南都城二百里的淮
城,众人随后决定在这里留宿一夜,只因为这里是刘山夫妇的家乡。
淮
城很大,但是比起江郾城还是有点距离的,毕竟南方人口密集,土地就会显得有点拥挤,而且天启国有府城二十七,南方府城十六,北方府城十一,最主要的就是北方的面积大于南方。
一道淮
城,刘山夫妇就格外的激动,几乎看见什么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就是他们阔别了数年的家乡啊。
淮
城最大的酒楼,依旧是福运,而在二楼的包厢,君媱的对面正做着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
“鄙人是淮
城福运酒楼的掌柜莫凡,见过东家。”
“莫掌柜客气,坐吧。”君媱挥手。
“多谢东家!”莫凡坐下之后,就笑呵呵的看着君媱道:“不知道东家这次来江南,是不是又什么要紧事?”
“嗯,是有点要紧事,想要去南都城,在那里建一座作坊。”
这一路,几乎每到一处地方,他们都会在福运酒楼打尖,另外还会把新建作坊的事情,告诉酒楼的掌柜,他们一听到是建腊肠作坊,君媱高兴的表示支持,只因为菜谱虽然传到了他们手里,却终究是没有主要的材料,腊肠。
北边的酒楼看来今年是要比他们赚的多,毕竟是近水楼台,而现在既然这边也要开始建作坊了,他们不介意做这个后起之秀,毕竟南方有着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人多,并且舍得花钱吃喝。
“可是腊肠作坊?”莫凡问道。
“嗯,正是。”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这里曾经也有从北边来的客人,进门就要腊肠,只是却苦于没有主要材料而束手无策,如今是好了,就盼着东家能在这里也建一座,好让咱们也可以吃上了。”
“对,南都城正好在南方居中位置,这样的话你们这边采购起来也方便。”
“是是是,还是东家想的周到。”
对于莫凡的捧场,君媱只是客气的笑笑,之后就上楼各种去休息了,没有管刘山夫妇的行踪,第二天重新启程的时候夫
俩的眼睛都有点红肿,看到君媱注意到自己的刘婶子,不由得垂下了头。
“刘婶,这里距离南都城不过两天的路程,你们以后若是松闲下来,自是可以驾车回来看看的,我是准备让你做这边的管事娘子,你就和刘叔在这边看着,至于账房,我会在本地找一个老实本分的,到时候还得靠着你和刘叔多多盯着。”
刘娘子本来的心情就很是激动,如今听到君媱如此说,却也是忍不住的再次
润了眼窝。
“多谢东家,东家放心吧,俺和俺家的,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让作坊受到一点啥不好的事情。”刘娘子握拳郑重的说道,好似在发誓一般。
“如此甚好。”
等马车一路风尘仆仆的到达南都城,已经是第九天的下午了,因为路上马的脚程快,比预期的时间少了一天多。
在城门前做了简单的盘查之后,马车慢悠悠的使劲城内,就看到整洁的青石板路,很是宽敞,足以让六匹马并行,很明显这是城里的主干道,而在这条路两边的铺子那就是商业旺铺。
在和城门旁边一个茶摊的老板询问了一下福运酒楼之后,就按照他的指示一路找来,果然在距离城门三里远的位置,发现了一座很是气魄的酒楼,在旁边店铺的相比较下,极是显眼。
刘山按照君媱的只是停好马车,在夏月和秋菊刚搀扶着君媱下了马车,一个很是美
的女子就笑盈盈的上前,娇俏的福身道:“婢子盈翠见过夫人,我家少爷已经在三楼等候夫人,夫人请!”
君媱大眼一看,就认出她了,这个女子正是京城跟在薛离尘身边的一个婢女,话说他的婢女,每一个都是美
的很。
“嗯,走吧。”君媱也没多说什么,抬脚和盈翠上了二楼,夏月和秋菊自然是跟着,那四个护卫则是迅速隐身在周围,至于刘山夫妇则是被小厮带去了后院妥善安顿了。
三楼临
位置,薛离尘手臂搭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来人往,在君媱的马车刚出现在视线中,他就遣了婢女下去
接了。
“你倒是悠闲,等好久了?”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一袭红衣,无限
包的薛离尘,妖魅的盯着自己,那
畔的笑容,别提有多让人无语了。
“不长,三天而已,可是无聊死了。”南边的巡视不过一个多月就结束了,之后他四处游玩了一番,就接到了那边君媱送来的消息,说是要来这边开作坊,而后他就选好了位置,南都城,并且也找好了作坊和人手,至于账房就准备交给君媱,毕竟她才是老板不是。
“听说京里来了邻国太子,我以为你会回去。”
“邻国太子算个什么,岂能让我堂堂七少爷现身,嘁!”薛离尘高傲的瘪嘴,一副不懈的样子。
“也没啥,听说是要两国联姻,大概是看上了那个长公主。”
“果然是个没眼光的,就那种刁蛮任
的女人,娶回去不是祸害后宅么。”他对她恭敬不过就是落着一个公主的名号,若她不是阿谨的妹子,他岂会多看她一眼。
就这样,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看来你对那个公主是没意思?”君媱挑眉。
只是刚说完,就遭到了薛离尘一个特大号的白眼“拜托小媱儿,你能不咒我么,我还想多活几年的,她看上的可是侯府世子,人家那可是朝廷里顶级的红人,实缺。”
君媱敛眉轻笑:“看来那个公主看上人家有妇之夫,已经不是秘密了。”
“那可是,不过谁让百里少卿是少年英雄呢,不但身手了得,作战勇猛,就连相貌都和本公子不遑多让,不过他比较
狂罢了。”那语气,绝对的不可一世。
而君媱就对这句话有多水产生了怀疑,
狂?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吧,他这是那自己做审美标准啊?死妖男。
像他这种比女人都要漂亮的男人还算是英俊的话,那么君媱就可想而知了,在他口中那位
狂的少年将军,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比照着薛离尘,君媱也就明白,为何那位公主,会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的男子情有独钟,甚至不惜以势
人。
“我觉得,他定是比你更加的有男子汉气概,至少我看到你,就只剩下嫉妒,一个比女人长得都好看的男人居然如此作死,还真是少见。”
薛离尘听了,那脸色当场就绿了,指着君媱的手指颤抖不已,好久才从喉咙挤出一道怒吼:“君媱,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