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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我破例一次?
 【30】为我破例一次?

 兄妹俩粘粘腻腻地聊了到近九点二十分,宁希唯知道这个时候,妹妹通常都要做点登台的准备,于是彼此都有点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就差没来个道别吻。

 宁希唯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机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走到窗前推开窗。基地里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是火热的夏天,到了晚上却是透骨的凉意,嗖嗖的冷风从开了的窗户狂灌进来,拥有强健体魄的宁希唯却似感受不到一点冷意,只是穿着背心双手抱臂,举目望着清冷的夜空那一轮高悬的圆月。

 回去的这几天,让他认知到一个事实,那个总躲在他臂弯里的小丫头长大了。虽然,她在他面前仍一如从前般天真烂漫,但隐约中,他还是感觉到她骨子透着的不同。走那天,他分明看见她脸的掌印,可这几天,无论他如何追问,她都不肯说实话。

 ⌒点担忧,怕她和父母若是起了什么冲突,这时的他却是鞭长莫及帮不了她什么。而最头痛的是,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大小都向自己汇报。他想打个电话给父母了解情况,但这么多年的分离,本来就有的隔阂亦越来越大,更加无从谈起。

 看来,明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哄那丫头,让她将真相说出来。想到这里宁希唯也不再作无谓的思虑,迅速关上窗拉好窗帘上睡觉。

 而宁之允挂了电话后就快速换了装,换了个和服装相衬的发型。打开小室的门,款款地走了出去。

 门外,高大的男人慵懒地倚在门边,似乎在此守候多时。

 “凡哥,你怎么站这里?有事找我吗?”宁之允被他吓了一跳,

 区楚凡穿着t恤外套黑色夹克,穿着牛仔的修长两腿叠着,这种随意的打扮却掩不了他本身的张扬,一头栗黑色的发有点蓬,慵懒的视线碰触到宁之允,眸子像是黑暗中突然点燃的蜡烛,光亮投在宁之允身上转了一圈。

 “一定得有事,才能找你吗?”玩味的笑意挂在勾起的边。

 宁之允见他一脸莫测的笑意,直觉他那慵懒的眼神下,是猫盯着老鼠的神色,想起哥哥对他的评价。

 “凡哥,你有事就快说呀!我到点登台了。”却见他仍旧只是那种表情打量着自己,跺跺脚,不再理他,挽起裙摆朝中央的小舞台走去。

 区楚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婀娜的身姿,直到她在钢琴前坐下,他才动了身子,迈开大步走向那个每天都只留给他自己的卡座。

 卡座里,和寻常一样,一壶刚刚煮好的咖啡,壶内浓褐色的咖啡还在冒着泡泡,弥漫的,是浓郁的醇香。

 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视线再度毫无保留地向舞台上那抹蓝色的身影,这个卡座,是欣赏舞台上精彩演出的最佳位置。

 而这个座位,自从她开始在非凡演出起,这几年以来,他一直都为自己留着。

 宁之允曾问过他:“凡哥,你不腻吗、不累吗?天天都准时坐这里听我演出。”

 “腻呀,累呀!可你是我花了高薪挖过来的,我不天天监督着你,哪成?”

 区楚凡笑着,眼里没半分躲闪。宁之允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话,但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既然这么说,定是想要掩饰什么深藏什么。而她,最不爱的就是胡乱闯进别人的生活和心房,因此也一直扮傻懒得去深究其中意味。

 今天的宁之允,穿着浅蓝曳地旭服,头发散松挽起头顶戴了个小小的公主王冠,柔和的灯光影罩着她,漂亮的五官侧影,通透的肌肤像精致的瓷娃娃般,宛若天使的淡憩浅笑挂在脸上,雪白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跃,随之而出的是一串串跳跃快的音韵。

 区楚凡面前,那杯他为自己倒的咖啡本来冒着袅袅热气,随着音韵的流逝,热气慢慢熄微,冷了的咖啡,没了热度。但他心里的热度,几年以来却从不曾熄微冷却。

 ⌒场休息十分钟,当宁之允表演完,舞台之下响起了甚是热烈的掌声,一般的人到西餐厅用餐,这类即场的演奏不过是为了营造浪漫氛围的陪衬。但在非凡,宁之允的演奏却早成了招揽顾客的噱头,很多顾客,明显是冲着她而来。甚至,有些忠实的粉丝还专门打听她于非凡演出的行程安排,而一周七天随着她而光顾不同的非凡分店。

 宁之允站了起来,微笑着躹了一个躬,光影之下,雪白的颈项那一串项链闪着莹莹亮光,甚为惹眼。宁之允步下舞台朝区楚凡走过来,区楚凡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她颈上那串项链,宁之允是宁家千金,区楚凡在l大看到她那一刻就知道。但她却没有千金小姐的派头,平时的打扮总是清清不施脂粉不佩戴任何首饰。但这项链已戴在她颈上几天了,难道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惺,今天有空吗,陪凡哥喝杯小酒?”区楚凡掩起探究的心情,平静如常地将甜品推到才坐下的宁之允面前。

 “凡哥,很抱歉,十一点我必须回到学校。”

 宁之允抬起眼帘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如泉水,看不到半分飘忽。

 种听不出是不是刻意拒绝的籍口,区楚凡在这几年听了无数次。开始,他只以为她在玩一种叫种拒还的把戏,但试过好几次她下班后偷偷跟踪她之后,他才知道,那不是她的借口。

 也由此,让他认清,她不是他平时逢橱戏游乐人间时一起玩的那些女人,她并不会亦不需要用那种破把戏来勾逗男人的胃口。

 不变的回答让向来游走花丛而游刃有余的区楚凡很是挫败,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会是得到相同的答案,但她已毕业的事实,让今晚的他生了不该有的饶幸之心。本来慵懒地靠在椅背的身子直了起来,故意地探过身子,将一张俊脸凑近她。

 “惺,这么多年了,难道,今天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他那漂亮的眼睛微眯着,轻勾着,逸出的是半责备半玩笑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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