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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再来一次〔二更〕


 小喜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赵九。

 “啧啧。”小喜叹着,在赵九耳边低声问到“变成女人的感觉,怎么样?”

 赵九闻言苦了脸,亦是躲躲闪闪地在小喜耳边回到:“果然和你说的一样,痛死个人了。”

 “这皇上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小喜回想了一下往事,又叹了一声,“男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赵九眉锁山,愁容满面:“要不是这两我装痛,怕是还要再受上几回罪。”

 小喜愣了一愣,才支吾着,说:“其实,其实到后面,也不那么痛的啦。”

 赵九瞥了她一眼:“骗人!”

 小喜翻了个白眼:“不信拉倒!”

 ——

 这天晚上,赵九还是选择了相信小喜。

 待秋月花退下,守元帝给她解头发时…赵九一把抓住了守元帝拿着梳子的手。

 “怎么?”

 守元帝不解看向赵九。

 赵九安静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守元帝的手:“没事。”

 守元帝没深问,继续给她梳头。

 梳好头,两人在上躺下。

 赵九静静依在守元帝怀里良久,不出声。

 守元帝伸手揪着她的头发,说:“今天,小喜来寻你。”

 说着守元帝一顿,接着道:“让我来猜一猜,你俩说了什么…”

 赵九笑了:“你肯定猜不到。”

 守元帝也跟着轻笑两声,放开赵九的头发,手入赵九脖间,一下掠开她的中衣,而后往下握住她前娇盈——

 “你俩,聊的应该是这个罢…”

 ——

 这次的感觉,和第一次很不一样。

 被守元帝初初顶入时,赵九还觉得有些痛,而到后面,真个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头上帐顶一晃一晃,赵九只觉得那埋入自己体内的东西滚烫得如刚出炉的烙铁一般,熨得她全身上下,每个孔都要冒出气来。

 明明强忍着别叫别叫,可呻|总是不受她控制,一声声溢出嘴边。

 那样暧昧那样漾,听得她自己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

 不知过了多久,赵九只听见耳边守元帝一声低吼,之后一阵暖滚滚涌来。

 守元帝保持着没入的姿势不变,低头,与赵九鼻尖相抵:“二月初一,我们就启程回京。”

 赵九两眼空白,半天才找到焦点,却还是迷糊:“你说什么?”

 守元帝放了些重量在她身上,说:“二月初一,我们启程回京。”

 赵九闻言一怔,继而伸手勾着守元帝的头往下一拉,吻在他上——

 “元宵,我们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之后又是一次。

 又是一次之后还要一次。

 守元帝似乎是被人惹恼了,一下下都撞得很用力,一下下都撞得很深入。

 又快又疾,将赵九的呻|撞得支离破碎,撞得赵九连声求饶。

 对于赵九的哀求,守元帝只当未听见,上使了狠,在赵九身上做驰骋之态,片刻不停。

 赵九求饶不成,便伸手胡乱抓着被子单,最后狠狠地挠上了守元帝的手臂。

 纵然赵九未留指甲,也将守元帝的手扰得七八糟,血丝条条。

 按着赵九又出了一遭,守元帝未做停歇,将赵九翻了个身,提从后身而入——

 “再来。”

 赵九趴在枕头上,连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枕面上鸳鸯戏水的花样,赵九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大概,我要成为大吴第一个死在上的将军了…

 ——

 那一夜,具体战了几次,赵九已经不记得了。

 她唯一记得的是,在她昏过去之前,她听到了叫的声音…

 第二醒来,天已经大亮。

 自己也洗过擦了药换了干净衣裳,好好地躺在上。

 身边,坐着在看书的守元帝。

 那一刻,赵九突然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

 ——如果不说她接下来三天下不了的事情的话!

 每每想到此事,赵九就羞愤地把头埋到被子里,捶——

 呜呜呜,元宵大魂淡!不是人!

 ——

 正月二十一,北越家将军府,来了风尘仆仆的赵孝廉。

 听闻赵孝廉抵达,赵九很是稀奇,十分地想要前往一看,瞧一瞧这数代名门之后大落大起的威武将军后人是何般人物。

 却偏又被守元帝按住。

 赵九挑了挑眉毛:“怎么,现在连个陌生男人也不让见了?”

 守元帝单手住赵九搁在门上的手,说:“如若可以,还真想一个男人也别让你见着。”

 赵九瞟了一眼几乎要将自己嵌入墙角的掌旗:“那掌旗还不是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闻言,掌旗汗如浆出——

 姑娘!你就不能当成没看见我么!

 我我我…我是透明的啊!

 守元帝眉头一蹙,拉着赵九从门边走开:“出去。”

 这话却是对掌旗说的。

 掌旗如获大赦,火烧股一般蹿出了门。

 很会审时度势的秋月见状,也火烧眉毛一般地拉着花出去了。

 外屋的门关上时,花也尖叫了一声——

 “哎哟秋月你慢点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秋月将花拉了好远才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不能慢!慢了就真的只能去投胎了!”

 听着里屋外屋都没了动静,守元帝才咳嗽了一声,说:“我知道你不想去京城。如果说是担忧北无人镇守,现下大吴与契丹议了和,赵孝廉也来顶了你的缺。边关无战事,你尽可放心与我走。”

 听着守元帝主动提起了这个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赵九默然了。

 “若你是担忧你我无后…”守元帝微微一顿,又接着说“这也不必忧心。太医说了,你这病虽然看着治愈无望,但仍需一试。你还年轻,日子还长,我们慢慢调理…若你是怕因此事坏了你越家名声…”

 赵九听到这儿眉毛微微一跳。

 一直盯着她面部表情细看的守元帝勾起嘴角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皱起的眉心:“我便替你挡着。大不了,就是被人骂一句昏君罢了。”

 赵九伸手,勾住守元帝的,依入他怀中。

 听着耳边守元帝沉稳的心跳声,赵九喃喃道:“元宵,你能不能,不要我。”

 守元帝叹息一声,抬手按住她的头:“好。我不你。”

 ——

 到底,赵九最后还是见着了赵孝廉。

 那是一个肤黝黑不苟言笑的青年男子。

 棱角分明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星子一般的眼睛,黑白分明,令人过目难忘。

 而与他那一双眸子不相上下的,是他脸上刺着的金印——

 “发配海州”

 虽说这是给赵孝廉举行的接风宴,但是在赵九进大厅时,赵孝廉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斟自饮。

 他身旁,是一派声笑语,各自攀谈正北将士。

 …却映衬得这赵孝廉超然物外,镇定自若。

 看着眼前这落单的赵孝廉,赵九皱了皱眉头。

 快步走到赵孝廉身前,赵九先行行了个大礼:“赵兄远道而来,青山却这般有失远,实在惭愧,那便,先自罚三杯。”

 说完,赵九也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地拿起赵孝廉面前的酒壶与酒杯,连喝了三杯。

 赵孝廉仍兀自坐着,神色如常,看也未看上赵九一眼。

 干完最后一杯,赵九手中酒壶一把摔碎在地上!

 将士们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顿时打住话头。

 将军府大厅骤然静默得扔一针在地上,也听得见。

 赵九环视了一圈在场将士,冷冷一笑:“看来是太久没练你们,让你们也规矩也不记得了!皇上与我二哥未到,岂能容你等随意喧哗!”看着赵九大怒,众人大气也不敢上一声。

 数落完在场将士,赵九又对赵孝廉拱手一揖:“青山治军不严,让赵兄看笑话了。在此,青山请赵兄赐教,该如何处罚这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

 赵孝廉只拿起酒杯,闭眼饮干,方道:“依我赵家军法,本应鞭仗三十。但念在今良辰,与今上作陪,便…罚他们绕着这将军府,跑上十圈好了。”

 “多谢赵兄。”

 赵九谢完,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发愣的蓝可。

 站在蓝可身边的赵开恒戳了戳他,低声说:“愣什么愣,快去跑圈了!”

 蓝可这才抖了个灵,率先跑出了大厅。

 在场的将士一句怨言也不敢讲,一个个跟着蓝可跑了出去。

 因为京官们擅于踩着点儿赴宴,又因为将士们都被罚去跑圈,不一会儿,将军府大厅里,就只剩了些伺候的下人与…赵孝廉赵九二人。

 拿着手中酒杯未放,赵孝廉这才正眼瞧了赵九——

 “越四小姐这是在帮我…还是在给我下马威?”

 作者有话要说:脸上有金印…

 请参考林冲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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