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真相
王妈听了楚谟远的话便盯着楚轻歌打量起来,这里是先王妃生前最喜欢的别院,王爷从不曾带外人来过,这是第一次,虽然只是个小娃娃,但她可以肯定,这个小娃娃在王爷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否则王爷不会说以后他和这小娃娃就留在这边的话了。
楚轻歌
直了身子任由王妈打量,王妈愈看愈喜欢,这小娃娃虽小,可那周身的气派,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将来定能成为人中之凤,王妈看得合不拢嘴,边上楚谟远无奈的摇头,楚轻歌嫣然一笑:“王妈,以后歌儿和父王就要劳烦王妈了哦。”
王妈听了这话愈是欢喜,小娃娃对自己这个下人这般亲切,一点都没有摆郡主的架子,和先王妃的脾
倒是如出一辙呢!
便在这里,先前那个开门的老者陈叔去而复还,看着楚谟远道:“王爷,苗青来了。”
楚谟远闻言一怔,偏头看着楚轻歌,楚轻歌由两人的表情知道两人有事紧事商量,便道:“父王你且自去,歌儿和王妈说一会话。”
楚谟远便点头和陈叔一前一后离开,王妈笑咪咪的道:“郡主,王爷这一去,怕是要一会功夫,郡主若是累了,可以在听香榭休息,郡主放心,那里老奴天天命人清扫,很是干净。”
楚轻歌听了将
一翘:“王妈可是很不喜欢歌儿很讨厌歌儿?”
王妈听得面色一怔,急切的道:“老奴怎么会不喜欢郡主,又怎么敢讨厌郡主呢?郡主可…”
“王妈,父王他将您当成亲人,您在父王面前也不曾这般拘谨,可为何在歌儿面前,王妈您却要这般的拘谨?您这样,分明就是把歌儿当外人嘛?”楚轻歌勾着
,用一种小女儿的姿态看着王妈。
王妈这才明白过来,小郡主并不是真的在生她的气,而是不喜欢她以老奴自居,想通了这一点,王妈心里一热,小郡主和先王妃的脾
真的是如出一辙,如果先王妃尚在人世,定然也和自己一样,会很喜欢小郡主的。
想到先王妃,王妈眼里的泪就忍不住
下来,那么一个善良而又美丽的女子,可惜天妒红颜啊!
见王妈落泪,楚轻歌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她看着王妈,语气焦灼:“王妈,可是歌儿哪里说错了?惹得王妈您生气?”
王妈忙摇头:“不是,小郡主,王妈看到小郡主,一时忍不住就想起了先王妃,若先王妃还在人世,定然也会很喜欢小郡主的。”
楚轻歌心中一轻,上前牵着王妈的手道:“王妈,您别伤心,先王妃虽然不在人世了,可是父王他过得很幸福,相信先王妃知道父王过得幸福,她心里也是很安慰的,王妈,你带歌儿去大厅可好?歌儿想在那里等父王办好事情好一起用餐。”
王妈忙用手抹了眼中的泪水,欣慰的点头:“好,郡主请。”
王妈走在前面带路,楚轻歌却走上前不由分说的将手放进王妈的手心,王妈心中一热却再也没有方才那拘谨,只牵了那手往前行走,边走边道:“郡主,这个别院,王爷从来不曾带外人来过,郡主可是王爷第一个带来的人哦。”
楚轻歌听了就不由挑眉好奇的问:“莹儿姐姐也没来过吗?”
王妈摇头:“表小姐倒是想来,有一年表小姐病发很危险,对王爷说想要来这里看一看,可是王爷也回绝了,当时表小姐那个伤心啊。”王妈边说边忆起了往事,那一年,好像是秋天吧,那时她还在王府不曾过来别院这边看守,表小姐突然病发,当时情况真的是很危急,表小姐晕了大半天,醒过来时第一句话就是说表哥你带莹儿去别院吧,当时她也以为王爷不会拒绝表小姐的,没想到,王爷却还是没同意,看到王爷摇头,表小姐那会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绝呢!
听了王妈的话,楚轻歌心里不由
唱起来。
看来楚谟远虽然对江冰莹诸多照顾,但却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否则他带进这个别院的第一个人,就不会是自己了!
“王妈,那后来呢?莹儿姐姐就不曾再提过想来这个别院的事了吗?”楚轻歌看似随意的一问,江冰莹那个女人心机深重,她可不认为,一个女人临死之前提出想来这个别院只是因为喜欢楚谟远,而而她也可以肯定,所谓的突然病发,不定是江冰莹自己动的手脚,为的就是提出让楚谟远带她来别院!
由此可想,江冰莹想要来这别院,定然另有目的!
王妈笑着点头:“自然是有的,好几次,表小姐都曾来过这里想要进来,不过陈叔都不肯让表小姐进来,还说没得王爷同意,任是谁来了都不会给面子,表小姐也没办法。”
“王妈,这些事,父王他不知道吗?”楚轻歌不由好奇的问,这个女人,自已跑来这里想要进来,没理由楚谟远一点都不知情的啊!
王妈又笑了一笑,方道:“王爷自是知道的,因为每一次,表小姐都是来找王爷的,不过王爷从来不会出去见表小姐,只会命人送她王府那边。”
楚轻歌听了就不由吐了吐小舌头,看来楚谟远的原则很坚定呢!那江冰莹都已然放下自尊不顾脸面的跑来找他了,他却还是能硬着心不让她来,还派人送她回去,哈,她喜欢!
“小郡主,王爷他是一个命苦之人,先王妃和先王爷去得早,王爷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王妈突然话锋一转,眼里带着
润的水汽和不加掩饰的疼惜。
楚轻歌心中蓦然一动,侧过头看着王妈,轻轻问:“王妈,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歌儿说?”
王妈点头,虽然王爷曾经
待过这些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可是小郡主是王爷第一个带来别院的人,在王爷心里,小郡主以后定然就会成为王府的女主子,她和陈叔都已经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人世的,到时,能真心陪着王爷的人,只有小郡主,所以那件事,还是尽早告诉小郡主,也让她心里有个准备的好。
见王妈面容肃然,楚轻歌心中不由一紧,她睁大了双眼问:“王妈,可是和父王有关?”
王妈点头,长叹一声方道:“郡主请随我来。”
楚轻歌点头,随着王妈转身,竟是往最僻静的西边而去,一路西行,愈往里便愈是僻静,最终,行至一间连窗都没有的密封的石房前王妈止了脚步,看着石屋王妈的眼里就不由自主的凝了泪水,这里,是王爷最不愿来的地方,却又是他不得不来的地方!有多少个
夜夜,被困在里面的王爷有如困兽一般,而那时,先王妃就会站在外面一哭就是一夜,看着自己的孩子
受折痛,先王妃该有多苦呢?!
看着那间石屋,楚轻歌只觉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停在石屋外,她却没有了勇气走进去。
心中隐隐约约的已然猜想到一些事,可是那些事太过残忍,让她有一种不想揭开这层面纱的冲动!
王妈眼里含着泪,语气低落:“王爷自打生下之时,便有一个难言之隐,每逢月圆之夜,王爷就会变得神智不清,而且每到这一晚,王爷定会戾气大发,遇谁杀谁,第一次发作之时,王爷将王府的下人杀了泰半,自那以后,每到月圆之夜,先王妃和先王爷就会将王爷锁进这个石屋,唯有这样,才能让王爷不出去滥杀无辜,也正因为这样,王府和别院里,都鲜少有下人。”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但亲耳听到,楚轻歌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忽然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涸,想说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半晌过后,她闷闷的问:“王妈,先王妃和先王爷有替父王请过大夫吗?”
王妈点头:“先王妃和先王爷在世之时,有个最好的朋友,便是人称的圣手的舒清扬,为了王爷,先王爷特意将圣手舒清扬请了过来,可是那圣手舒清扬却也束手无措,只说小王爷这个是天命,凡人不可能有办法替他除去。”
圣手舒清扬,楚轻歌心中微微一惊,若是连他都如是说,楚谟远这个症状,怕是真的无解了!
天命么?
她狠狠闭上眼,天命又如何,上苍既然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便是逆天而行,也要找出办法让他不再受那折腾!
在心中沉默了半晌,她睁开双眸,看着王妈道:“王妈,你带歌儿来这里的事,无需隐瞒父王,放心,歌儿以后一定会陪着父王走下去,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王妈又是欣慰又是酸楚的看着楚轻歌,在带小郡主来这里之前,她也曾经犹豫过,万一小郡主知道王爷有这个病,会不会就此嫌弃或是害怕王爷呢?
可是转念她又想,若是因为这样,小郡主就嫌弃或害怕王爷,那她就不值得王爷带她来这别院!
幸好,天可怜见,小郡主并没有因此而嫌弃和害怕王爷,反倒许下的誓言,此生她定会和王爷幸福快乐的!
“王妈,我们快些回去吧,想必这时候饭菜已然
了,歌儿儿父王一早就进了宫,皇帝叔叔又粗心又小气,歌儿的肚子都快唱了一天的空城计了。”边说她边吐小舌头,那模样有多娇俏就有多娇俏。
王妈看着这样精灵古怪的小郡主,内心的酸楚马上消散,有这样可人的郡主陪着,王爷以后一定会很快乐的!
当下两人并肩向着前院大厅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楚轻歌不时的问王妈一些关于楚谟远儿时的趣事,而王妈也甚为配合的一一说出,说到好笑之处,不但楚轻歌放开银铃一般的嗓子笑着,就是王妈,也忍不住跟着欢笑。
且说别院的另一边,书房里。
除去楚谟远之外,另有一人,此人一袭青衣,将他原本就过去冷冽的面容勾勒得愈发的深沉,双瞳之中布满的森冷气息,此时他微微垂着头,面容平静。
“苗青,这封信,确定是从截获而不是江宁伯故意为之?”楚谟远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表情郑重。
苗青点头,他的声音低沉中又带着丝暗哑:“主子,这封信绝非江宁伯故意为之,属下可以保证,属下的行为,江宁伯绝对不曾发现,而且此时,江宁伯还不曾发现这密信已丢,早在截获的同时,属下已命人仿造了一封替代了这真的密信。”
“好,办得好。”楚谟远连声夸赞,又自吩咐:“此可却不可张扬,你且看看他会如何回信,届时一并将书信截获。”
苗青点头,又道:“主子已然等了这么多年,现今证据确凿,主子为何不?”
楚谟远摇头:“此事本王尚需同一人商议过后再行决定,你且先去。”
苗青听了就不由有些狐疑,据他所知,主子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和皇上商议的,也就是说,主子说他尚需同一个商议过后再行决定,而这个人,肯定不会是皇上,连皇上都不受主子重视,那个人的身份,还能高过皇上么?
虽然心中有些狐疑不定,但他秉着身为下属少问多做的原则,默然转身正想退出书房,身后又传来楚谟远的声音:“苗青,去派两个人跟着江三小姐。”
苗青身子就不由知主的停顿下来,侧着身子他看着主子,主子的脸,还是那么平静,看不出有丝毫的异常,可是他就是知道,主子对表小姐的态度,似乎有了一点不同于往常的地方。
“主子,是要保护表小姐吗?”他询声。
楚谟远不语,半晌方道:“保护她安危的同时,也看看她和江宁伯之间有没有联系。”
苗青心头不由一震,难不成表小姐也和此事有勾结?如果真是,那她真的是死有余辜,枉费了主子对她这般好!
苗青点头不再多问,主子既然发了话,想必那位表小姐定然有什么马脚漏了出来,才会让主子心生怀疑,否则以她那层救命恩人之女又是亲表妹的身份摆在那,主子绝对不可能说出要派人暗中盯紧她的话!
看着苗青退下出了书房,楚谟远拿起手中苗青截获的书信又细细看了一遍,书信中的内容,让他凤眸冷然一闪,江宁伯啊江宁伯,饶你狡猾如斯,也终究沉不住气了么!
将书信收入怀中,他大步迈出书房,有些事,歌儿有知道的权利!
出了书房,左拐往前院大厅的方向行去,以歌儿的脾
,定然会让王妈带她去大厅等着自己一同用餐,小丫头这会子怕是已经饿坏了吧?
想着他便加快了速度,远远的离大厅还有一点距离,他便听到小丫头清脆而又软糯的
快笑声,间中还夹杂着王妈
快的笑声,他不由一愣,自打母妃过世之后,王妈便鲜少有这般笑过了!
看来他的小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讨人喜欢呢!
怀着淡淡的笑意他迈进大厅,王妈在见到他的同时便要起身,却被他眼神阻止,楚轻歌因为是面向着大厅,早在他迈进来时已然看到,她跳下椅子,迈着小腿
快的跑到他面前张开臂,楚谟远会意的张开手将她揽进怀中,她才略带埋怨的道:“父王,歌儿的肚子,已经唱了好久的空城计了。”
楚谟远听了就不由笑出声,这小丫头,真正可心!
王妈欣慰的看着这一幕,静静退下准备上菜,小郡主早就饿了,却一直不吩咐上菜,非要等着王爷来,单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小郡主是很珍惜王爷的!
不多时,在王妈的吩咐下,便有丫鬟端着菜盘子进来,须臾之间便已摆放整齐,楚轻歌探头望过去,桌子上,依次摆放着水晶南瓜、虾须牛
、酸菜鱼、宫爆
丁、鲜花豆腐、银杏蒸鸭、红烧狮子头、翠竹粉蒸鱼、猴头菇炖竹丝
、罗汉果八珍汤等十来道看上去
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菜
看上去极好,一看就让人有了想要进食的冲动。更难得的是,这些菜系,分明就是在黑木森林里平
她和青衣聊天时无意中说出的她喜欢的菜系,没想到楚谟远却暗中记下了!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冷然和粗心,相反,那是因为他没遇到他想要关心的人,就从他这一点,她就明白对于他关心的人,他真的是细心入微呢!
楚谟远牵着她坐下,将各
菜满满的往她碗里挟,边挟边道:“这些菜若是不喜欢,回头就和王妈说,让王妈再请个厨子。”
她挟了一筷子,口感竟是丝毫不逊于前生天圣国的御厨,她马上摇头道:“父王,这厨子手艺甚好,不用再请了。”
一顿饭吃得安乐而又温馨,和昨天的气氛相较,没了江冰莹这个电灯泡,两人相处得甚是融洽,楚谟远不停的给她挟菜,而她也不忘回挟过去,其乐融融,看得王妈和陈叔
换了一个笑容后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王爷和小郡主。
吃完了饭,楚谟远牵着她的小手出了大厅,边走边道:“歌儿,父王带你去后边林子里走走。”
楚轻歌来之前倒不曾注意过别院后面还有山林,便点头。
出了别院右拐,是一片静谧的小树林,中间有一条蜿蜒小道通向树林深处,楚谟远牵着小丫头的手慢慢踏上蜿蜒小道,仿佛看到多年以前,他的父王也是这般牵着母妃的手,并肩相携的散步。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夕阳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他从怀中掏出书信递过去:“歌儿,你且看看。”
楚轻歌伸手接过书信,愈看脸上的神情愈是震惊。
看完之后,她将书信递还给他,闷声道:“父王,这封信,可信度有几多少?”
其实答案已然揭晓,那封密信上的字迹,便是再过几十年,她也了然于心!
楚谟远叹息一声:“这封信是秘密截获的,你放心,苗青已然找人仿着这字迹另伪造了一封假的密信替代这封,那人短时间里是不会知道他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父王准备怎么做?”楚轻歌低声问。
楚谟远看着她:“父王将这封信给你,就是想知道你可有何想做的?”
楚轻歌心中一暖,他果然还是事事以她为先的,不管什么事,只要牵扯到她,他就会先过问她的意见然后再行决定下一步怎么做,这一点,帝修夜他是永远都做不到的!这就是他和帝修夜之间的区别,一个,是用了真心去爱,去珍惜,而另一个,却只是充满了算计和利用!
“父王,这事歌儿不想
手,父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悠然说道,同时心中又不得不佩服帝修夜,居然能在很多年之前就在东周国布下了暗桩,还这么的成功!而且,在他布置这些暗桩之时,他还不过是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皇子,在天圣国众臣心中,他根本就不可能获得皇位,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有能力在东周国布下这个暗桩,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他的心
毕竟太过狭隘,只能看到眼前那短暂的利益!
将他精心布置的这一暗桩连
拨起,想必,会让他很难受很难受一段时间了!而也因此,以他的性格,短时间里肯定不会再有所妄动,这样更好,这两年的时间,她正好可以安心的修炼和练兵!
“父王,他既然用心这么深重,早在还是皇子时便已在东周布下这暗桩,想必,也不止那一个,歌儿建议,父王还是暂等些时
,看看那人还有没有同
,最好,是能连
拨起一个不留,需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很让人厌烦的!”她淡然的开声,关于这个暗桩生死,她不关心,但若然除掉那个暗桩能让帝修夜恼羞成怒,她也是很乐意为之的!
楚谟远点头:“父王也正有此意,只怕除了汴京之外,别的城郡还有他的暗桩,父王定要将他所布下的所有暗桩一举铲除!”
楚轻歌淡然一笑:“狡兔三窟,以他多疑和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的
子,他所布下的这些暗桩,只怕也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暗桩,也就是说,这些暗桩,他们不可能有联系,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都只听令于帝修夜一人,所行和所要禀报的一切事宜,也都只会向帝修夜一人复命。”
楚谟远皱眉,帝修夜天
多疑,这一点他也知道,如果按歌儿所说,他布下的那些暗桩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的话,那想要从那人身上扯出所有暗桩便不可行,看来,此事还需要重新安排计划。
“父王无需担心,左不过就两年时间罢了,这两年,军事调动父王秘密进行,至于皇帝叔叔给歌儿的烈焰军,那些暗桩就算是知道,怕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的,毕竟烈焰军的名声在外,不用担心,两年一到,歌儿定将铁蹄扫平天圣国都,到那时,便是有暗桩,还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楚轻歌淡然的声音带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的傲然。
楚谟远微笑点头,他的小丫头,这般有自信,他怎么能不给足面子呢!
“歌儿,今天父王让苗青,派两个人跟着表妹。”又往前行走了一段距离这宾,楚谟远突然道。
楚轻歌不由就止了脚步,侧过身子看着他,彼时天色已然有些幽暗,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划下,恍惚之间,让他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的冷例,反倒有了抹平素看不到的温柔。
他说他派了两个跟着江冰莹,而非说派了两个人保护江冰莹,虽只是两字之差,这其中的意思和意义却深远之极啊!
“父王可是有了怀疑?”她掩了心头的急切,故作淡然。
楚谟远点头:“若如歌儿所说,她便是在父王面前演了十多年的戏,这样的女子,已然不能用简单两个字眼来形容,而且细细想来,从前有很多事,本父没去关注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现在,歌儿既然说她远不是她所表面的那般善良无害,那以前父王忽视不提的事便有了可疑之处,她虽是父王姨娘唯一的血脉,但事关重大,父王自然不能再刻意忽视。”
楚轻歌点头,复又道:“父王,若然有一天真相真如父王现在所预料的一般,父王你,会伤心吗?”
江冰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救命恩人的女儿这么简单,两人还有着血脉亲情,被至亲的人背叛,那种感受,她已然领受过了,自然不希望他也经历!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上苍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你想逃也不可能逃!
会伤心么?
楚谟远掩了眉在心中细细追问自己。
这些年来,因为感于姨娘舍身相救之恩,对于表妹,他一直怀有愧疚之心,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她才会这般体弱多病,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方设法要帮她医好身上的毒,从而也鲜少去关心她的其她,在他的意识里,他的责任和义务是将她医好,别的,他却从未想过。
伤心,是不会有的。
他摇了摇头:“姨娘是为了救我才死,她若真与这些事也
不了关系,就当是父王欠姨娘的债已然还清,自此,父王不欠姨娘的,她也不欠父王的,如此罢了。”
楚轻歌不由止步:“父王,你不会有被亲人所背叛的那种痛苦感受吗?”
楚谟远眼神一黯:“如果父王曾经将她当成亲人,在她背叛的那一天,便就不是父王的亲人了,歌儿,父王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些什么,你放心,父王不会因为她而必变原则。”
楚轻歌却摇了摇头道:“父王,歌儿并不担心父王会因为她改变原则,只是歌儿忽然在想,这十多年来,她一直住在王府,又体弱多病,若暗中无人相帮,她一人之力,只怕是不能完成所有事的。”
见楚谟远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她继续道:“她虽是父王的姨娘之女,可身上毕竟还
着一半江宁伯的血。”说完她又慢慢向前行走,有些话,不说清楚远比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效果要来得好。
楚谟远因为她的话,眉目之间便有了抹深思。
是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江冰莹虽是姨娘的女儿,可她身上,
着一半江宁伯的血,姨娘早已过世,江宁伯对她至关重要,这些年来,他一直只派人盯着江宁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若是从一开始,事情就和他想像的完全相反,所有的事情,江宁伯是借由江冰莹去做呢?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能说明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查不到江宁伯什么证据的原因了!
会是她吗?
其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不免叹息一声,楚轻歌听到他叹息便转了头:“父王可是不舍得?”
楚谟远闻言面色一沉:“歌儿,这世上能让父王不舍的人,只有一个,便是歌儿你,以后,父王不要再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父王会很生气!”
楚轻歌不由就吐了吐小舌头:“歌儿错了,父王莫要生歌儿的气。”
楚谟远将她揽进怀中抱起:“天色晚了,今天跑了一天,歌儿也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楚轻歌点头,她确实已然有些疲惫了,毕竟昨晚因为解毒,她痛了大半个晚上,痛得根本无法入睡,一大早又进了宫,她又不是铁人,不累才怪呢!
抱着她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言语,异常的安静,等出了树林到了别院,楚谟远才发现怀中的小丫头早已经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脸一片安详显然是早已进入了梦乡。
他微笑着摇头,小心冀冀的抱着小丫头进了听香榭,王妈早就命人将听香榭打扫干净,他将小丫头放在
下正想离开,小丫头的手却紧紧拽着他不放,他不由一笑,便翻身躺在小丫头的身侧,凝目看着已然进入梦乡的小丫头。
王府,清兰院里。
江冰莹一脸铁青的坐在窗边,入画则小心冀冀的陪在她身侧劝道:“小姐,王爷他许是去别院有事,才会带着小郡主一同去的别院,并非专程为了带小郡主去别院的。”
江冰莹勾
冷笑:“入画,那个别院,表哥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让人进,便是我去了几次,他都命人将我送回王府,可如今,他竟然…他竟然带着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去了!”
入画心中微微叹息,联想到王爷自昨天回府之后的表现,她心中不由一沉,若然王爷真的无心娶小姐为妃,那自己岂不是也是白忙活一场?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一定要让小姐成为妖王府的王妃!
王爷虽然宠爱那个小丫头,但小丫头那么小,王爷再宠爱也不可能娶那么个小丫头,很有可能,这小丫头是那个西汉佛女林梵音的什么人,所以王爷才会爱屋及乌这么宠爱小丫头,对,一定是这样!
自以为想通了的入画低声道:“小姐,您有没有觉得,王爷这么宠爱这个小丫头,或许是因为那个西汉佛女林梵音的原因呢?说不定这小丫头是林梵音的什么人,所以王爷才会特别照顾这小丫头?”
江冰莹听了就不由柳眉一拧,看着入画道为:“你是说,表哥他喜欢的是林梵音,对小丫头这么好是看在林梵音的面子上?”
入画点头,又继续道:“依入画看来,王爷将先王妃住的揽月居也给了那小丫头,定然是留给那林梵音的,王爷此次出去寻药,药虽是寻回来了,可同时还收了个女儿,依入画看来,那小丫头,说不定就是林梵音的姐妹,所以王爷才会事事迁就于她。”
江冰莹听也若有所思,小丫头确实太小,若说表哥喜欢这么个小丫头确实可笑,若是因为林梵音的原故,表哥才对这小丫头这么好倒合情合理,只是那林梵音,她至今也只听说过是天定佛女,她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才华她一慨不知,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她要拿什么去拼呢?
“小姐,再过几天,那林梵音就会来王府了,小姐可有没有想好怎么应付?”入画见小姐听进去她的话,心里的底气也不由足了一些,只要小姐肯冷静下来,以小姐的手段,还怕这妖王府的王妃不手到擒来吗?
江冰莹叹了口气:“入画,那林梵音,远在西汉,她究竟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应付?”
入画的眼睛转了一圈,瞧了瞧门口的方向低声道:“小姐,入画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小姐如愿以偿,就是不知道小姐愿意不愿意?”
江冰莹不由睁大的双眼:“什么办法?”
入画便将嘴附过去,低声诉说一番,江冰莹听了脸上的表情一时红一时白一时欢喜一时忧,最后她看着入画喃喃的道:“入画,你确定这个计划真的可行?”
入画点头:“小姐,只要您肯豁出去,肯定能成。”
江冰莹勾了头不语,半晌抬头道:“可是我担心万一表歌他恼羞成怒,他会不会…”
入画便道:“小姐,您放心,王爷本就是个重恩情的,只要小姐您按计划做了,王爷他就算是心中有恼怒,也不会把小姐您么样,相反,为了顾全大局,王爷他肯定会娶你为妃的。”
江冰莹转了头看着窗外,窗边的树梢上,挂着一轮弯弯的新月,洒下些许的银辉,窗台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看上去极为清冷。
入画也不再吭声,只小心冀冀的立在后面等待小姐的答案。
半晌之后,江冰莹一挥手:“入画,就依你所说,去安排吧,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知道的人,一定要一个不活口都不留。”
入画心中欣喜一笑,总算没白废她浪费这么多口舌,终还是说服了小姐同意这个计划!
她微微敛了一礼:“小姐尽管放心,入画这就去安排,小姐安心等待入画的好消息。”
说完她转身退了出去,待她退出去之后,江冰莹忽尔冷笑一声,自主自言的道:“就凭你区区一个
婢,也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本小姐定当将你千刀万剐!”
她话音一落,黑暗中人影一闪,一个轻浮却又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我的小心肝,不过是个
婢罢了,不值得你生气,我若不乘黑摸了来,可就看不到小心肝你生起气来的模样也是这般的美如天仙!”
江冰莹脸上便紧张起来,她急步起身关好窗,这才转了身面面那偷偷溜进来的红衣男子,嘴里不无怨艾的道:“怎么就这般溜了进来?万一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现在他本就对我已然不若从前关心体贴,你真正是要害得我从前的努力全付诸
水么?”
她语气虽是怨憎不已,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娇羞之
,眼里秋波盈盈的向那男子瞄过去,直瞄得那男子三魂掉了两魄,魂不守舍的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双手已然
络而又猴急的往她那高高的峰上
过去,他隔着衣物
捏了几把,江冰莹似拒未拒,嘴里却嗯了两声,只听得男子心里愈发的
,他双手一扯,将江冰莹的衣襟扯开,大手顺着就摸了进去,罩上那浑圆柔软的一团,然后轻轻的
捏两下,江冰莹只觉得身子如火一般发烫,嘴里却还是不忘提醒:“好哥哥,别在这里,会有…”
男子已然将头埋进她的高峰,大嘴一张便含住那雪白,双手亦没闲着,轻车
路的往下摸过去,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心肝放心,我进来时已然将用了药,那些个丫鬟没两个时辰不会醒来。”
江冰莹嗯了两声又道:“还有入画。”
男子便低笑一声:“心肝放心,我已经命人去
着她,她一样不会来打扰我们。”
说话之间,男子已然抱着江冰莹往
边行去,双手一放,两人便衣裳不整的倒在了
上滚作一团,须臾,房间里只闻得一片
哦之声,间或还有羞人的撞击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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