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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死人说话
 馆吏连连抹汗,这般强势的作态,难怪圣上想尽办法也要想除掉他。

 可惜的是,最后却功亏一篑,对方依然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禀赵王,是圣上听闻赵王身受重伤,特意托小的來问候赵王一番,顺便送上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有…但凡有什么需要能帮到赵王的…赵王就尽管提。”

 馆吏说话结结巴巴,显然是被楚凌天浑身上下的气势给吓到了。

 当真是胆小鬼!站在楚凌天身侧的小李子一阵鄙视,这般的做派,还不如他一个阉人呢。

 楚凌天一挑眉头:“燕君是觉得本王就连一点药材也拿不出,所以才要你特意送上?”

 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不敢,不敢,圣上的意思是、是说…”

 馆吏频频擦汗,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楚凌天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馆吏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你家主子派你來,究竟所为何事?说!”

 发的压力让馆吏忍不住说了,语速十分的快:“是圣上,圣上让我來看看你的伤势,顺便想和你谈谈关于那假冒的赵王妃的事情!”

 话一说出口,馆吏不由得一阵懊恼,这话自己怎么也原原本本的说出來了。

 原來,这燕国的皇帝也发现了夜汐月的身份了?

 楚凌天的眉头深深的皱成了川字型。

 先不说楚凌天进宫的事情,另外一边,夜汐月在与元明朗的一番长谈之后,思考了很久。

 “…如果不出意外,这西夏国五皇子之死,应该是针对你设计的一场阴谋,而出手之人,多半就是皇后。只是圣上绝对不会任由皇后娘娘出手,多半会找一名替死鬼出來顶罪。而最好又最为现成的替死鬼,自然非冷君澈莫属。因为他原本就和五皇子是兄弟,完全有杀死对方的动机,又能给西夏国一个完整的待,一举数得…”

 等到周围的人防御稍微松动之时,她乔装改扮,变成一名小厮模样,混迹在一群小厮中间出了院子。

 一走出那深宅大院,夜汐月才发现,原來那座庄园居然是隐藏在一片宽广的药材种植园的深处,长达数里的宽阔开阔地让行走在上面的众人根本就无所遁形。

 一直走出了这片药材种植园,夜汐月才回头看去,原本的庄园完全的被一片茂密的树林阻挡,看不见了影子。

 一直沿着大道进了皇城,夜汐月这才打听朝着记忆里的驿馆方向走去。

 抬头深一口气,夜汐月握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冷君澈因为她的连累,而平白丢了一条性命!

 拥挤的人群不断的朝着前方涌动,夜汐月被动的跟随着前行。疯狂般的人群推动着她,终于让她弄明白了众人疯狂的由來。

 “快,快走!那西夏国五皇子案今天在大理寺开审,咱们快些赶过去!”

 “快点快些!据说是兄弟阋墙,皇弟恼怒下杀死自己的皇兄,要是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她大婶儿,快拉我一把!”

 “…”各种纷杂的声音不断的传进夜汐月的耳朵里,终于让她明白了过來。大理寺吗?看來就连老天爷也是站在她这边的。

 大理寺的门口简直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里里外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众人纷纷伸长了脑袋,朝着大堂上张望。更有甚者,干脆爬到大理寺外面的两棵大树上猫着。将两株巨大的梧桐树得枝条弯弯,摇摇坠。

 此时的案件,显然是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已经开堂审案许久了。

 坐在主审官位置上的,正是由圣上钦点的元大夫元大人,西夏国的代表郑凯郑将军坐在右边,而左手边,则是代表大翰国,高高端坐在虎皮椅上的楚凌天。令人啧啧称奇的,就是冷君澈的手下正站在楚凌天的下首处,两方人马各自为政互相敌视。

 冷嘉良的尸体自然被抬到了大堂上,由于一直用冰棺盛放,所以现场的异味倒是不大。

 此时冷君澈也被带上了堂,由于他的身份极为特殊,所以被特赐了座位,坐在楚凌天的下首处,木然的看着已经走过了无数过过堂的所谓证据证物。

 场外人声鼎沸,完全掩盖了大堂内部说话的声音。

 “啪!安静,肃静!”

 元大夫用力连拍惊堂木,朝着外围观看审案的众人说道:“此次公开审案,一是为了昭显公平公正,而也是为了还西夏五皇子一个公道。那么要是谁人再敢喧哗,就直接按照扰公堂罪抓起來,重责二十大板!严惩不贷!”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里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停住了嘴。

 元大夫这才转头对仵作说道:“仵作继续细说案情。”

 仵作急忙禀告:“是,大人!是这样的,当初西夏五皇子出事之后,属下奉命前去验伤,结果一看,倒是看出了许多的问題…”

 夜汐月也混迹在人群中,自然看到了那道让她心底一痛的,端坐高堂上的身影。还有那从始至终都垂着头不发一语的冷君澈,由于距离实在太远,她看不清对方低垂的头上的脸色。只能仔细的听着仵作细细的讲诉着自己的发现,尤其注意到仵作伤到伤口的时候,她也注意细听。

 “…原本属下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属下怎么想也觉着不对。就算是一刀扎下,也断然沒有两头都用力的道理。大人请看!”

 仵作说话间,从旁边取來一块猪,手中拿起当初被认为是作案工具的匕首。

 “这把匕首就是在墙角处发现的。可是实际上,这把匕首也确实是造成五皇子死去的凶器。”

 啪!旁边的郑凯再也坐不住,当即从座位上跳起,狂妄至极的大声吼道:“好了!审來审去,说來说去说到最后,既然仵作也承认这匕首是凶器了,就还请主审官早定案,本官也好早返回西夏,向国主禀明事情真相!”

 他的突然打岔,让众人都皱起了眉头,纷纷出谴责之

 就连元大夫也实在看不下去,猛的再度一拍惊堂木:“肃静!郑将军,你身为苦主下属,心急心焦虽然于情可原,可是于理却不合。如果你再度随意打断本官审案,本官就先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即便到了那么西夏国主那里,他也无法为你辩解什么。”

 这话说得严重了!

 郑凯朝着元大夫一抱拳,神色泱泱的坐下,再不说话。

 元大夫这才调头朝着仵作说道:“仵作,你继续。”

 仵作也不矫情:“大家请看,这把匕首十分轻薄,手柄小巧,女子使用的话,倒不失为防身的好利器。但是这匕首的头部一边稍宽一边稍窄,它的刀尖并不在刀身的正中间,而是靠近刀身较厚的那边。这么打造的原因,自然就是为了方便借力使力。”

 仵作举起匕首放进托盘里,绕场一周给周围的众人传看,随后匕首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拿起匕首,朝着那块猪比划。

 “这匕首切,为了方便使力,势必要进行拖拽,而不是直直的将刀背往下按,那是切豆腐才会使用的方法。杀人的时候,人们肯定是先下手重方便这里,后下手轻方便取出兵器。所以,就会在伤口上造成这样的状况。”

 仵作说话间,随意的拿起匕首,在那块猪上划了一刀。一条明显的先重后轻的刀痕被划了出來。

 仵作又掀开了西夏五皇子的尸体,指着他致死的那道伤口:“可是大家看,五皇子的伤口却是极为奇特,他的伤口虽然轻,却有明显的來回使力的痕迹。來回使力一般情况下是在咱们用锯子锯木头的时候会用到。沒有人会在急着杀人的时候,你不一刀扎下去,反而來回的拉动,这明显的不合情理。所以,属下又进行了第二次的检验,这么一检查,果然让属下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

 夜汐月躲在人群里津津有味的听着,试图朝里面挤进,却被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困住,动弹不得。

 “经过仔细的对比,属下最后断定,这伤口并非同一时辰同一次下刀造成,而是反复了三次,最后造成了这样的刀口。”

 仵作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再度炸开了锅。

 “居然是三次造成,还不同时辰,这也太扯了吧?”

 “是不是你不行啊!你要是检验不出來,干脆换一个人出來检验好了。”

 “同一伤口三次,谁会伸长脖子等着他刺吗?又不是死人…”

 仵作立即接话:“欸!你这句话还真的说对了,唯独死人,才会任由人割自己的,而不会挣扎!”

 夜汐月恍然大悟!回想起当初她看见那伤口时,总是感觉有哪里觉得十分的怪异,原來怪异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那道外翻的伤口上的泽明显的不对!他不但是被杀,更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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