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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相互设计
 在得知北堂翊可能是与夏侯宸勾结的细时,祈皇已下令封城,京城各条街道上都站满了祈天侍卫,就算西凉探子想救人,也无从下手。

 现在天色尚早,启明星都未升起,老百姓们都在房间睡,所以,满大街侍卫的场面,没人看到。

 再加上,北堂翊也是自愿随北堂晔入宫,一路之上,畅通无阻,没发生什么特殊事情。

 大街上侍卫们的任务,就是确保北堂翊顺利进宫,当皇宫燃起安全信号时,侍卫们心神领会,相互对望一眼,快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呼呼的风刮起道路两旁的点点雪,翻飞行道路之上,除此之外,整条街道空,静悄悄的,仿佛不曾有人出现过。

 南宫珏在宅院外将金牌交给北堂晔后,本打算和洛梦溪回别院,刚才那阵白烟,弄的洛梦溪,南宫珏皆是满身尘,两人喜欢干净,有这么多尘在身上,极不舒服。

 可北堂晔说以金牌与伤口指证血怪人一事,需南宫珏、洛梦溪作证,故而,两人未回别院,吩咐一名侍卫去别院拿换洗衣服,南宫珏,洛梦溪随青月等人回了皇宫。

 天还未亮,几人进宫后,未到别处,直接去了青月宫,青月命宫女们收拾出偏殿给南宫珏,洛梦暂住。

 南宫珏,洛梦溪沐浴完毕,琴儿也带着两人的衣服到了青月宫。

 “梦溪,天快亮了,你先睡会,等祈皇召见时,本王再叫醒你!”祈天细一事尚未完全查明前,南宫珏不会让洛梦溪离他太远。

 洛梦溪已有身孕,武功自是不如以前,为了小宝宝的健康,她也不能太过用功,万一那细伙同夏侯宸的探子打洛梦溪的主意,洛梦溪身陷危险境地,南宫珏后悔莫及。

 有了身孕的洛梦溪,体力本就不如以前,大半夜的打斗,她确实累了:“好吧,到时你一定记得叫醒我!”

 躺到上不久,洛梦溪便进入了梦乡,南宫珏没休息,坐在边,帮洛梦溪拉拉被子,掖掖被角,凝望洛梦溪睡的美丽容颜。

 房间中温度很高,是因燃着火盆,与别院的石头发暖截然不同,洛梦溪睡着后,小脸被火气热的微微泛红。

 南宫珏命人将火盆拿走一半,再将窗子打开一条小,让屋外清凉的空气缓缓透进来,综合这干燥高温的室内,洛梦溪小脸上的热红慢慢消了下去。

 紫贵妃是西凉探子一事证据确凿,御林军将她押进皇宫后,毋需过堂,直接关进了大牢,安王北堂翊则被‘请,去了御书房,祈皇要亲自审问。

 审问安王,必须要人证物证,物证在北堂晔手中,至于人证嘛,在青月宫。

 “洛王爷,洛王妃,安王已到,皇上有请两位去御书房!”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禀报,南宫珏望着睡的正的洛梦溪,不忍叫醒她。

 “珏哥哥,梦溪姐姐,青月也要去御书房,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房门被推开,青月快的声音成功将洛梦溪吵醒:“祈皇宣召我们去御书房了。”

 青月推门进入时,感觉两道厉光夹杂冷冷冽之气到了她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四下观望,却未发现那厉光来自何处: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不经意间抬头,望见了开着小的窗子,青月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窗子被打开了,难怪我觉得有冷风。

 知道了冷风吹来的原因,青月便放下心来:“是啊梦溪姐姐,皇上已派人来叫我们了,我们快走吧,不要耽搁了时间!”让细得空跑了,我们的努力,岂不是毁于一旦。

 洛梦溪翻身下,穿好衣服后,青月便拉着她快速赶往御书房,南宫珏被晾到了一边,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拉着洛梦溪兴高采烈讲事情的青月,不时的感觉到背后有冷风吹来,下意识的不断紧着身上的衣服,心中有些纳闷:为何只有我感觉到有冷风,梦溪姐姐却感觉不到。

 到得御书房,里面只有祈皇,安王北堂翊,燕王北堂晔三人,南宫珏,洛梦溪,青月对祈皇行了礼。

 祈皇将一块金牌举至眼前,望着金牌上所刻的翊字,轻叹一声:

 “北堂翊,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你的能力的确赶超了太子,朕知道,你比他更适合做这祈天国的皇帝。

 就算没有大臣的联名上书,朕也已经决定改立你为太子,煜儿为人善良,善解人意,不会反对朕的决定,朕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开解于他,然后,立你为太子。

 却不料,你先一步出手,为了皇位,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国家与亲人,朕如何能将江山将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你手中。

 安王面容冷峻,冰冷的眼底无一丝波澜:“父皇,如果儿臣说,儿臣口的伤并非洛王妃造成,而是黑衣刺客所刺,父皇会不会相信?”

 “二皇兄,这个理由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北堂晔有些不耐烦:

 “洛梦溪那把匕首是洛王府特制的,所刺的伤口,与其他匕首完全不同,如果二皇兄不服气,可命太医前来为二皇兄验伤,看看二皇兄口的伤,是否出自梦溪的匕首…”

 “据本王所知,当初,紫贵妃嫁来祈天时,是要许给二皇兄做王妃的,可后来,听说紫贵妃在朝堂上直言要嫁父皇为贵妃,毫无商量的余地…”

 北堂翊,这出戏,是你与紫贵妃串通好的吧。

 紫贵妃看北堂翊的眼神,又爱有恨,看来当初的紫贵妃,是真的喜欢北堂翊。

 而北堂翊为了皇位,利用紫贵妃接近父皇,趁机打探父皇对改立太子之事的态度与看法,发现父皇不会传皇位给自己,便起了歹意,勾结外人,残害自己的亲人。

 “谭紫荆不是本王的良人,所以,本王才会拒绝了她,至于皇位…”北堂翊轻轻摇摇头:“从来都不是本王想要的!”

 “皇位,女人不要,那你想要什么?”对北堂翊的话,北堂晔明显不信,问出的问题,也带着嘲讽。

 未再理会北堂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南宫珏:“洛王爷,洛王妃的匕首出自洛王府,当今世上,是否还有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北堂翊满面正气,目光如炬,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嫌疑犯,但在气势上,他不输于任何人。

 南宫珏接着洛梦溪手中的匕首,直视北堂翊:“其实,同样的匕首,洛王府共有六把,是用同一个剑模铸造而成,每柄匕首上除了洛王府特有标记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编号!”

 北堂翊没有说话,示意南宫珏继续讲,洛梦溪,北堂晔也被南宫珏说的有些迷糊:他们两人还真不知道,同样的匕首,竟然有六把。

 “梦溪这把匕首编号是一,另外四把,也就是编号二,三,四,五的匕首,被本王赏给了有功的侍卫,最后一把,编号为六的匕首,在燕王手中!”

 “洛王爷的意思,这六把匕首在人身上制造的伤口是一样的!”北堂翊的声音很平静,似询问,又似肯定。

 “可以这么说!”南宫珏深邃的目光望向北堂翊,北堂晔,祈皇身上来回扫了扫,嘴角,隐隐浮上一丝诡异笑意,瞬间又消失无踪。

 “南宫珏,原来你送本王那把匕首并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还是个编号为六,最末尾的匕首,早知如此,本王就另选其他匕首了。

 这个时候,北堂晔竟然计较起这件事情来:“南宫珏,回到青霄后,你必须再为本王另造一把锋利匕首,并且,一定要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洛王爷,不知这把匕首的编号是几?”北堂翊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竟与与洛梦溪的匕首一模一样,很明显,两把匕首是从同一个剑模中铸出。

 南宫珏淡淡一眼,眸光微沉:“不知安王爷这把匕首是从何而来?”

 “四个时辰前,刺伤本王的刺客,用的就是这把匕首…”

 “二皇兄,照你的意思,那刺客刺伤了你,偷了你的金牌,然后嫁祸于你!”

 大宅被炸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照北堂翊所说,他遇刺在先:“二皇兄四个时辰前遇刺,为何一个多时辰前,才包扎伤口?”

 这不符合事实,撒谎都不会,再说了,北堂翊的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刺了一剑!

 “当时本王正在内室休息,听到房外有动静,便出来查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本王,本王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上前询问。”

 “谁知,在本王走进他后,那人突然转过身,刺了本王一剑,还打了本王一掌…”

 “本王以掌力攻击那人时,那人快速逃离,本王叫侍卫前来,却发觉全身无力,竟是那匕首上抹了麻药…”等侍卫发现本王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看北堂翊满身正气之样,他不像在撒谎,难道这一切都是别人在设计,大宅外,那血怪人被我刺了一剑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陷害北堂翊…

 “二皇兄,那刺客怎么会笨到留着匕首在你身上?”如果要陷害,就做的彻底一些,不留痕迹嘛。

 “父皇御赐的匕首,本王一直带在身上,这次,正是那把匕首混淆了刺客的视线!”被他错当成凶器带走,本王才得以留下这把真正的凶器!

 “安王爷能否让本王看看您匕首的编号?”如果编号是二,三,四,五中的任何一个,那凶徒就是洛王府的侍卫,又或者,洛王府侍卫被人杀了,匕首被别人拿来陷害安王。

 如果匕首的编号是六,那凶徒就是…

 南宫珏接过北堂翊递来的匕首,抬眸一看:“匕首的编号是六!”

 “怎么可能?南宫珏,你没看错吧!”北堂晔难以置信,蓝色的身影瞬间来到南宫珏面前,伸手抢过匕首:“告诉本王,在哪里看编号?”

 南宫珏将两把匕首放到一起,指着剑柄上的一处:“这就是编号!”

 北堂晔望着匕首上的编号,整个人如同虚一般,全身的力气瞬间被走:“这把匕首虽是本王的,但本王绝对没有去陷害二皇兄!”

 北堂翊淡淡望了北堂晔一眼:“当时天色很暗,本王在窗口看到的身影,只觉像皇弟可又不知道是哪位皇弟会夜访安王府,便放心的走了过去!”

 所以,那刺客攻击本王,才会一举成功,祈天皇室一向和睦,谁会怀疑自己的亲兄弟夜访王府是为害自己,除非那个人原本就有私心,才会顺带着怀疑别人!

 “北堂晔,四个时辰前,你在什么地方?”祈皇冷声询问,不怒自威!

 “儿臣,在碧云宫休息!”他说的可是事实,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有何人为证?”凡事,要讲究证据。

 “当时夜已深,儿臣又没有纳妃,整个卧室,自然是只有儿臣一人…”

 “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当时你是在碧云宫!”听祈皇的语气,快要发怒了。

 “其实,要证明袭击儿臣的凶徒是不是四皇弟很简单,儿臣以掌力打那名凶徒时,曾带着这枚扳指!”

 安王北堂翊将手上的扳指褪下,此扳指表面上看与其他扳指相同,通体透亮,上等玉,可安王手指一转,也不知他动了哪里,那光滑的扳指上,竟然冒出一枚长针。

 “如果四皇弟不是凶徒,他左向上三寸就不会有针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北堂晔,仿佛在说:“四皇弟,敢当众让我们看看你的左上三寸部位吗?”

 “梦溪,青月,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昨晚发生事情太多,你们没睡好,先回青月宫休息吧!”北堂晔是祈天燕王,在这里掉上衣让人查看,女子在此总是不妥。

 青月的心思转的很快:“晔哥哥与翊哥哥要证明其清白,都会被验伤的,梦溪姐姐,现在天都亮了,我们回青月宫吃早膳吧,你有身孕在身,小侄可不能饿着…”

 “青月,好好照顾梦溪!”南宫珏慎重的叮嘱:现在,梦溪与宝宝最重要。

 “放心吧珏哥哥,青月一定会将梦溪姐姐照顾的妥妥当当!”

 洛梦溪,青月走后,祈皇直视北堂晔:“翊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晔儿…”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不必有所顾及,可以实情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个…那个…”北堂晔犹豫半晌,最后下定了决心:“儿臣左上三寸的确有针孔,不过不是二皇兄刺的,而是拜大宅外,儿臣追那名黑衣人所赐…”

 他自尽时,儿臣前去阻止,谁知他反过来打了儿臣一掌,当时他力气散尽,那一掌也不疼,儿臣当时还笑他做困兽之斗,却不想,他的意图并非是杀儿臣,而是陷害儿臣。

 “如果父皇不信,可去询问儿臣今晚带去的侍卫…”

 “如此说来,你左上,真的有针孔?”祈皇另开话题。

 “是啊,不过…”

 “不要再狡辩,难怪你今天前去抓获翊儿时,那么嚣张,态度那么恶劣,原来是你在设计翊儿…”

 “不是啊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儿臣肯定也是被陷害的…”

 “闭嘴,朕自有定夺!”祈皇怒声打断了北堂晔的话:“来人,安王,燕王都有嫌疑,将两人押入大牢,择再审!”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父皇…”北堂晔去扯祈皇的衣服,却被祈皇甩到一边:“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两人押下去!”

 “父皇…父皇…”

 燕王北堂晔急着为自己分辩,安王北堂翊则很安静的跟着侍卫走去大牢。

 当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南宫珏,祈皇两人时,祈皇重重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安王与燕王之事,皇上不觉得很奇怪吗?”两人相互设计对方,却又给对方留下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祈皇走至书桌后坐下:“珏儿说的,朕岂会不知,只是,证据确凿,朕只能这么做!珏儿,你会帮朕吗?”

 一直以为,祈天皇室是与众不同的,兄弟之间,关系融洽,不存在争斗,却忽略了,这毕竟是皇室,与普通老百姓家不同。

 南宫珏回到青月宫时,青月与洛梦溪正在吃早膳,见南宫珏回来,急忙让宫女多加了副碗筷。

 “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洛梦溪关心事态发展,青月也关心,她喜欢的北堂晔可是被扯进这次事件中了。

 “北堂晔与北堂翊都被关进了大牢!”此话一出,洛梦溪与青月再没有了吃饭的兴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离事情真相,应该也不远了!

 “北堂晔与北堂翊都饿着呢,我们快点吃,吃完后去给他们送饭!”牢饭那么难吃,那个一向挑剔的北堂晔肯定吃不下。

 果然不出南宫珏所料,当青月,洛梦溪,南宫珏带着新做的可口饭菜来到大牢中时,北堂晔正望饭兴叹:这么难吃的饭,怎么吃,可如果不吃,就要饿着…

 “北堂晔,我们带了好东西给你!”狱卒将牢门打开,青月提着饭菜走了进去,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放到桌上,北堂晔都快要口水了:“这么多菜,本王定要大吃一顿!”

 以前天天锦衣玉食,北堂晔没觉得这饭菜有多好吃,今天进了大牢,看到这牢饭,方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是神仙日子。

 “北堂晔,你慢慢吃,本王去看看北堂翊!”南宫珏和北堂晔打声招呼,就离去:

 “南宫珏,你相不相信本王是被冤枉的?”南宫珏是北堂晔最好的朋友,他不希望南宫珏也误会他。

 南宫珏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如果本王不相信,今天就不会带饭菜来看你!”

 “那就最好,没事了,你去看二皇兄吧!”在逆境中,一个人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支持与信任,南宫珏是北堂晔的好朋友,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就足够了。

 更何况,以北堂晔对南宫珏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已经在暗中悄悄调查此事了,自己不用急,等着出狱就行。

 只是,这大牢,气味难闻不说,牢饭也太难吃了,本王不想自己出去时,全身臭味外带被饿的面黄肌瘦,本王这英俊潇洒的容颜,倒万千少女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南宫珏,洛梦溪提着食盒来到北堂翊的牢房时,北堂翊正在安静的吃饭,在他表情中,看不出牢饭难吃。

 “翊兄,本王带了饭菜给你!”洛梦溪将食盒推到北堂翊面前,轻轻打开,香味扑鼻:“多谢!”

 “这牢饭你到是吃的下去,北堂晔那家伙,哭着叫着不吃!”南宫珏打趣:“如果青月没拿饭菜来给他,估计他会饿死在这里…”

 “珏,本王知道你与四皇弟关系好,本王并不是有心要咬四皇弟出来,只是当时的情况…”

 “本王知道!”南宫珏坐到北堂翊对面:“其实,实话实说,对你对他都好,事实是掩盖不住的,总有一天,所有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青月和北堂晔!”知道这两人会聊些秘密话题,洛梦溪便识趣离开:去看看青北堂晔和青月的感情有没有发展…

 “翊,在御书房,你曾说皇位和紫贵妃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一向冷酷的北堂翊,南宫珏的确有些好奇,就如同北堂翊也对南宫珏的改变也感到好奇。

 “珏,之前的你,每天都是愁眉不展,忧伤之气萦绕全身,并且,本王从未见你笑过。”

 “可现在的你,虽然也很少笑,但本王能从你眼中看到,你的笑是发自内心,是最真实的笑容,短短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忧伤气息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身正气,并且,你明明是不近女的,现在不但成了亲,还有了孩子,几个月后,就要做父亲了。

 “因为有梦溪!”对于他和洛梦溪之间的事情,南宫珏不打算隐瞒:“在遇到梦溪之前,本王的人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了梦溪之后,我的生活才变的五光十,丰富多彩,是梦溪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七彩虹,我们可以活出多种色彩!”

 “现在细细想想,十多年的生活,好像都虚度了,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

 不经意间侧目,望见了北堂翊有些暗沉的眼神,南宫珏急忙转移话题:“先不讲本王与梦溪,翊,说说你吧,刚才,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北堂翊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其实,本王的想法与你一样,今世,只求能找一名心爱的女子,快快乐乐过完此生…”儿女成群,子孙绕膝,才是最美满的生活。

 “那你现在找到那名能让你心动的女子了吗?”

 本王已经找到了,不久的将来,本王,梦溪,还有我们的小宝宝,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北堂翊将目光望向远方,透过层层墙壁,望见了雪地上那一抹白色身影,乌黑的墨丝随风轻扬,白色的貂皮披风在阳光的照下散发着淡淡光芒。

 怀中火红的小狐狸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他,似害怕,又似挑衅,那道白色身影站在一往无际的白雪中,是那么耀眼,那么摄人心弦。

 “翊…翊…在想什么?”南宫珏的急声呼唤打断了北堂翊神游九天的思绪:“没什么,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可本王看你刚才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南宫珏语带戏谑:“你是有心上人了吧?她是谁?”这祈天妙龄女子,除了青月外,本王还真不认识几个。

 “那名女子,你不认识!”北堂翊敷衍着,低头吃饭。

 “正因为不认识,本王才更想知道!”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能得安王垂青!

 “本王还不知道那女子对本王是何态度,所以,此事不宜宣扬!”北堂翊继续敷衍:“现在正是冬天,大牢中阴暗,梦溪怀有身孕,不可在此久留!”

 南宫珏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洛梦溪,只要拿她做借口,绝对能让南宫珏离开。

 “多谢提醒,本王先走一步,改再来看你!”这里,的确是太,呆的时间久了,对梦溪身体不好。

 “梦溪,梦溪…北堂晔用完膳没有?”南宫珏急急忙忙跑去找洛梦溪。

 北堂翊凝神细听那边大牢的谈话:“北堂晔,你慢慢吃,本王与梦溪先行回别院调查事情,早点为你洗刷冤屈…”

 紧接着,便响起南宫珏、洛梦溪离去的脚步声:“南宫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干嘛这么急着走。

 “没事,本王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南宫珏回答的轻描淡写,北堂翊无声浅笑,如果被别人看到,肯定会惊的嘴巴大张,半天合不上:冷面王爷北堂翊竟然笑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北堂翊,北堂晔一事错综复杂,除了两人相互指责外,找不出其他线索,只能等别人再次出手,他们方才能掌握情况,这种被动局面,祈皇很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

 南宫珏,洛梦溪回到别院,哪也没去,在浴池中沐浴一个多时辰,再三确认洛梦溪体内的寒气已被热水驱完,南宫珏方才放心的抱着洛梦溪回内室

 昨晚两人都没怎么休息,如今得空,自然要将欠下的觉补回来,躺在上睡了一天,天黑时醒来,真是神清气,精力充沛。

 侍卫来报,皇宫已派人前来接他们入宫,并在宫中为两人准备好了住处,在细一事尚未完全查明前,他们可以住在宫中。

 简单用过晚膳,洛梦溪与南宫珏坐车去了皇宫,御书房内亮着灯,祈皇正在凝眉思索,南宫珏,洛梦溪在御书房前,遇到了在宫中散步的太子北堂煜。

 “洛王爷,洛王妃…”

 “太子殿下…”三人礼貌的打过招呼:“殿下要去往何处?”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二皇兄与四皇弟一事,本宫听说了…”

 “那殿下可相信人们所说的事情?”二皇子与四皇子是相互设计,相互陷害。

 太子摇摇头,眼底浮现一丝苦涩:“以我们兄弟几人多年的感情,本宫不相信二皇兄与四皇弟是相互设计,陷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殿下,皇上正在为此事难过,不如,你进去劝解劝解!”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相残,祈皇当然不会好过。

 “好吧,父皇现在,肯定很难过!”手心,手背都是,无论幕后主谋是谁,都不是父皇想见的结果。

 “父皇!”太监将南宫珏,洛梦溪,北堂煜三人引进御书房后便退了出去,北堂煜缓步走向站在窗边,望向窗外的祈皇。

 “儿臣也不相信此事是二皇兄与四皇弟所为,真正的幕后真凶,怕是另有其人!”

 祈皇转过身:“煜儿认为,真凶是何人?”

 “这个…”北堂煜思索片刻:“儿臣也不知道,不过父皇,侍卫们不是将紫贵妃也抓回来了吗?我们只要审问紫贵妃,就应该能得知那名幕后主谋的真正身份吧!”

 经北堂煜这一提醒,祈皇也反应过来:“没错,朕怎么把她忘了,来人,摆驾大牢,朕要亲自审问那个假紫贵妃!”真正的紫贵妃,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假紫贵妃虽然也被关进了大牢,却是与北堂翊,北堂晔离的较远,再加上她受了重伤,没有药来医治,送来的饭菜也没吃几口,便再次陷入昏睡。

 迷糊糊中,假紫贵妃感觉风阵阵,努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高大,阴冷的黑色身影。

 望着面前的黑衣人,洛紫涵心中一喜:“是夏侯太子让你来救我的吗?”

 黑衣人冷冷一笑:“的确是夏侯太子派在下前来,不过,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杀你的!”

 话落,黑衣人猛然蹲下身体,紧紧掐住了洛紫涵的脖颈,眼底,寒光与厉光闪现。

 “咳咳咳…你,你骗我…太子殿下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顺利完成这次任务,攻下祈天后,他便封我为皇后,这是他亲口答应过我的!

 当时,娘,冯天罡,南宫枫等人都在场,他们都可要做证,所以,我为了这次任务,不惜献出自己的清白之躯…

 黑衣人冷哼一声:“洛紫涵,事到如今,你还在做梦,夏侯太子从未喜欢过你,一直以来,都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只有你,笨的天真,相信他的甜言语。”

 “你可知道,这些话,他不止对一个女人这么说过!”其他人是半信半疑,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完全相信。

 夏侯宸,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洛紫涵疲惫的眸底寒光闪现,却不肯认输:“如果我死了…我娘是不会放过夏侯宸的…他休想有好日子过…”

 闻言,黑衣人没有丝毫害怕,反而不屑的嗤笑一声:“洛紫涵,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到现在都认不清局面。”

 “现在的你,可是死在祈天大牢,你那笨蛋母亲会以为你是死在祈皇等人的手中,你的死,不会分裂夏侯太子与云碧落的关系,反而会促使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夏侯太子攻打祈天…”

 “夏侯宸,卑鄙,无…”洛紫涵的小脸的通红,渐渐泛紫,用尽全力挣扎,却仍然摆不掉黑衣人大手的锢。

 “洛紫涵,此事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识人不清,还妄想飞上枝头做皇后,仔细看看你的出身,青霄丞相之女,怎配做西凉太子妃…”

 “皇上嫁到!太子殿下到,洛王爷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子在大牢外响起,黑衣人心中一惊,眸光一寒,猛然用力,只听‘卡,的一声响,洛紫涵纤细的脖颈被生生捏断。

 她的双眼睁的大大的,带着愤怒与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确认洛紫涵已死,黑衣人像扔破布一样,嫌恶的甩手将洛紫涵温暖的尸体扔到一边,四下观望片刻,身影一闪,躲过一间大牢中。

 “皇上,女犯人在这边,您小心,地面滑!”在黑衣人躲好的瞬间,狱头引领着祈皇等人走进大牢,快步跑至洛紫涵牢前,打开牢门:“皇上请!

 祈皇走进大牢,狱头已快步走至洛紫涵面前,将她拉了起来:“皇上来了,快起来见礼,装什么死!”

 可当他触到洛紫涵渐冷的肌肤,以及望到她圆睁的眼睛时,心中震惊的同时,颤抖着将手指伸到了洛紫涵鼻下,鼻下空空的,一点呼吸也没有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狱头将洛紫涵的尸体丢到一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停磕头:

 “卑职刚才来给她送饭,她虽重伤,却未有性命之忧,谁知她竟突然加重了伤势…”

 洛梦溪缓步走至洛紫涵的尸体旁,仔细观察片刻:“紫贵妃不是伤情加重导致死亡,而是被人所杀,她的脖颈上,有很明显的掐痕!”脖子上的青淤十分明显,看来杀她的,是高手。

 洛梦溪摸了摸洛紫涵的身体:“尸体还是温热的,看来刚死不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看来她的死因应该是:脖颈被掐断…”

 “可卑职们一直守在外面,未见过有人进来!”那名狱头一脸茫然,洛梦溪无声叹气:这世上高手那么多,而你,只会几招拳脚,在你面前杀个人,而不让你察觉,又有何难,我都能做的到!

 南宫珏凝神思索片刻,缓步走出这间牢房,在各个牢房外漫不经心的查看:“这里的犯人,的确不少,都是重犯吗?”

 “是的洛王爷,犯了重罪,身份又尊贵的,方才关来这里!”如果犯人家人来看,带着好吃的给犯人,他们则收取重金,此处倒不失为发财之地。

 “别的牢中最多关有两人,为何这间牢房,却关了三人!”南宫珏停在一间牢房前,目光深邃。

 狱卒透过换栏向里望去:“洛王爷,卑职眼拙,看到那草上只有两人,不知王爷所说的第三人,现在何处?”

 狱卒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高大的身形竟然挤出了铁栏,手中寒光直奔南宫珏而去…

 南宫珏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笑意,在黑衣人手中长剑即将来到他面前时,猛然侧身,并抬掌挥去:“砰!”南宫珏躲过黑衣人长剑的同时,强势的掌力打到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被他打的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重重掉落在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强忍着口的疼痛,黑衣人正站起身,冷不防脖颈处一凉,数道长剑驾到了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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