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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告白
 景福惊喜地抬头,她没有想到驸马居然对她有意,这简直太令人欣喜了。

 景福激动的几乎要直哆嗦,她想也没想就连忙点头:“驸马,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的。”

 “景福,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外人,如果不是公主,我早就想纳了你的。”驸马说着,伸出手,轻轻在景福的后背上来回摩挲。

 那温暖、温柔的手,另景福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景福想到之前公主与驸马伦敦时的种种景象,不由浑身颤抖着说道:“驸马,奴婢,奴婢早就当自己是驸马的人了。”

 说完,她咬了咬下

 驸马见了,不由冷笑连连,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什么样的奴婢,这两个女人连动情时候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低了头,几乎是与景福面贴面了,他一把拉过景福的双手,景福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景福沉醉了,她几乎要晕过去了,她终于要成为驸马的女人了,她颤抖着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君索求的样子。

 没想到驸马却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身站了起来。

 景福愕然地望着驸马的背影,觉得既失落又委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停了?

 驸马半晌才转过头来,一副努力克制的样子:“景福,我带了金疮药来。”

 景福满脸通红,她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刚刚挨了板子,刚才自己跟驸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得伤口疼。

 驸马明明…明明很想要她,却顾及着她的身上的伤,若真能委身驸马,哪怕只做一的夫,她就是死也甘愿了。

 这一会的功夫,驸马已经重新坐了下来,他勾了勾嘴角,令景福万分着:“景福,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的伤口在后背与部,景福就有些羞涩:“驸马,怎么能劳动你?”

 “这有什么?”驸马微微一笑:“别说是上药,就是为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景福听了,脸又红了,驸马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驸马掀开被子,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给景福上了药,又温言说了几句话,驸马这才走出景福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将袖笼中的一个小药包拿了出来。

 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给公主用的,没想到公主出门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对付公主无往不利,景福同样抗拒不了。

 驸马冷冷一笑,这药勾起了景福的|火,恐怕她今天晚上难以入眠了。

 ****

 第二天,傅卿和安排半夏、李护卫带着太医张晓一起去了西赣儿胡同,等消息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无聊,不知道卫昭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按时吃药?还有戴邦玉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他不顾发烧从虎口救了自己,为了免除后患还冒雨夜杀戴邦玉,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跟他说一声谢谢才是。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问问卫昭,说做就做,她喊了木棉,拿了两盒糕点出了院子。

 在门口,她看见左边牛尚书家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一群仆妇模样的人在正在卸箱笼,估计是有客人来了。

 傅卿和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木棉却“咦”了一声,然后小声道:“小姐,你看。”

 傅卿和应声转头,就看到一个个子高挑,身穿直领齐枝牡丹纹襦裙的女孩子,虽然她头上戴着帷帽,却依然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妙龄的少女。

 傅卿和听闻牛尚书的小女儿一直在他山东老家,难道这位便是他的小女儿吗?

 就在傅卿和疑惑的瞬间,那少女就对傅卿和轻轻点头示意,这个简单的动作,令傅卿和对她充满了好感。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傅卿和向来如此,她对着那位妙龄的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去了卫府。

 得知傅卿和来了,韩竟满脸堆笑将傅卿和进门:“三小姐,你来了,你跟我说的关于衣服的事情我都照做了。”

 傅卿和见他一副“我很乖,快夸奖我”的样子,不由笑了:“你做的很好,我带了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来,等会你多吃几块。”

 韩竟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变得纠结起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三小姐总是当他是小孩子呢,可是这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毕竟是三小姐的一片心意,若是自己说不喜欢,那三小姐岂不是会很伤心?

 韩竟想了想就点头说道:“好,谢谢三小姐,我一定多吃几块。”

 “没有想到你居然喜欢吃甜的。”傅卿和道:“那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些窝丝糖来,窝丝糖很甜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韩竟当然吃过窝丝糖,也知道窝丝糖很甜很美味,可大人却说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韩竟纠结地想了半天,没有回答。

 不过傅卿和却认为他是默认了,进了内室之后才发现卫昭不在:“你们家大人到哪里去了?”

 “哦!”韩竟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挠挠头道:“大人去了武厅练武。”

 练武!

 他明明发烧很严重,昨天更是烧得昏,就算退了烧也应该好好休息养蓄锐才是,怎么能去做练武这样消耗体力的事情?

 他本来只是伤寒微微发烧,却在夜里冒雨出门,才使他的身体雪上加霜,难道自己说的话竟然是耳旁风吗?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听自己的话,好好休养的!

 傅卿和的心头不由就生出一股气来,她拉了脸,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语气道:“韩竟,练武厅在哪,你带我去。”

 韩竟见傅卿和脸上一股怒,忙不迭地带路。

 等到了练武厅,他才想起来大人练武的时候常常光着身子,可是此时提醒已经晚了,傅卿和已经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

 没想到卫昭只穿了子,上身却未着寸缕,古铜色的肌肤上沾着点点的汗珠,壮的肌,宽肩窄,六块腹肌下面是令人面红耳赤的人鱼线…

 “呀!”

 傅卿和惊呼一声,赶紧退了出来,她面红耳赤地站在庑廊下,心里热腾腾的,这可真是尬尴,天!

 傅卿和觉得自己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冒失。

 上一次扑到他怀里已经够糗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做了这种糗事,呆会要如何见面啊?

 算了,干脆还是走吧。

 可是帕子还没有还给他呢。

 还帕子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傅卿和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避开这尴尬的时刻。

 没想到卫昭却叫住了她,他大步流星走到傅卿和身边,声音温柔而轻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衣,随意用带扎了,可以看出来,他是临时救急披着出来的,薄薄的外衣有些宽大,却掩不住他猿臂蜂的好身材,傅卿和想起刚才他浑身赤|壮的肌,脸隐隐有些发烧。

 特别是现在,他还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跟自己说话,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也这般直勾勾的毫不掩饰,傅卿和觉得自己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卫昭见她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嫣然是害羞了,心里不由得又怜又爱,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

 昨天自己对她做了那种冒犯的事情,本来以为她一定再也不会理会自己,没想到她居然派了李护卫来看望自己不说,今天还亲自来看望自己…

 这一瞬间,卫昭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她不讨厌自己,不抗拒自己的亲近,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有意呢?

 “没、没什么事情。”她掩饰地咳嗽了两声。

 卫昭却皱了眉头:“怎么了?是不是吹了风了?咱们到屋里说话吧。”

 “也好。”到了此刻,傅卿和觉得自己有些傻。

 韩竟端了茶水上来,卫昭让他退下,然后才问:“现在人已经下去了,你说吧。”

 傅卿和没有想到卫昭会这么郑重其事,她想了想就让木棉也退了下去,卫昭见了,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了,我还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了,没想到你来得那么快。”傅卿和说着,就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卫大人,我们萍水相逢,你却帮助我良多,先是在像皇上进言举荐我给皇后治病,这一次又是你不惜冒病救我,还杀了戴邦玉永绝后患,你的恩情我牢记心上…”

 她来找自己,一定是遇到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了,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感谢自己而来,这样的小事根本不必亲自跑一趟啊。

 卫昭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脸上出一抹微笑,隐隐之间,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你准备如何报答我?”

 卫昭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傅卿和身边。

 高大如山渊临峙的身子一下子站在傅卿和面前,她觉得有些迫,立马站了起来。

 傅卿和在女子中间个子并不算矮,可跟卫昭站在一起,只能到他的肩膀,两人挨得很近,傅卿和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往后让了一步。

 卫昭不由勾了勾嘴角,他的阿和,虽然医术高超,却像一只胆小的猫咪,她冲着你喵喵叫,可是当你靠近的时候,她又会害怕地跳开。

 之前他总以为她讨厌自己,所以,他会望而却步裹足不前,可是这一次,他决定不再退步,既然她会躲开,那么自己就更要快速靠近才是。

 卫昭决定不再放过她,他又朝前近一步:“三小姐,我数次帮你,又救你于水火,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他声音低沉幽哑,充满了磁,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呦呦细语,听在耳中,令人面红耳赤。

 “卫、卫大人,你说什么?”傅卿和脑袋里面全是卫昭身上的那好闻的、充满男荷尔蒙的气味,这种气味令她心跳加速,头晕目眩。

 “我问你要如何报答我?”卫昭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整个人又靠近了几分。

 傅卿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哪里还能分心去想其他的,她现在只想赶紧应付了卫昭,好让他放过自己:“我也不知道如何报答,卫大人您要我怎么报答,尽管、尽管说出来就是,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绝无二话。”

 “真的吗?”卫昭吃吃地笑了,声音中有压制不住的得意:“阿和,我要你以身相许,可好?”

 以身相许!

 就算傅卿和再晕,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心中一震,不由抬起头,惊愕地望着卫昭。

 这一抬头,正对上卫昭的眼睛,那一双眸子专注而真挚地望着她,有着绵绵不尽的情意。

 砰!砰!砰!傅卿和脸颊发烫,耳朵发烧,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卫昭眸子中如惊鹿一样的自己,耳朵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到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

 卫昭又靠近一步,他低了头,几乎要贴着她了:“阿和,你愿意以身相许吗?”

 他救了自己,就要求自己以身相许,这与登徒子何异?

 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讨厌,心里反而有一丝丝的喜悦与甜蜜呢?

 难道这就是喜欢?

 心里涌出这个想法,直把傅卿和惊呆了。

 她以为自己对卫昭只是不讨厌,只是有好感,万万不会上升到喜欢这个地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丝毫不抗拒他的亲近,难道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自己竟陷得那么深了吗?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卫昭已经欺身而上,这次则是低了头,直勾勾地望着她:“三小姐,告诉我,你怕我吗?”

 那一双眼睛如幽深不见底的寒潭,语气带了已经没有刚才的绵,而多了几分冷清,分明带了几分审视,这时候的卫昭更符合他之前在辽宁卫奋勇杀敌、在锦衣卫杀伐决断的形象,傅卿和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退无可退,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卫昭却双臂撑着椅子的扶手,将她牢牢圈在了椅子中。

 除了给人治病,傅卿和还从来没有跟爷爷、爸爸、哥哥之外的男离的这么近,而且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

 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的感觉又来了。

 傅卿和低了头,嗓子也哑了:“不怕,我从来没有怕过你。”

 听了傅卿和这句话,卫昭就笑了,他收回了手,站到了一边,嘴角翘得高高的。

 傅卿和不解地抬头,这有什么,自己不怕他,就值得他如此高兴?

 卫昭心里是高兴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怕他,不讨厌他的人,而这个人正是他朝思暮想心头,他心情的确很好,恨不能立马将她揽在怀中,捧在手里,放在心头。

 他冲到傅卿和身边,蹲了下来,抬起头望着傅卿和:“三小姐,我心悦你,想着你,念着你,想与你共结连理,长相厮守,你呢?”

 我心悦你,你呢?

 相对于中秋夜含蓄的暗示,这一次卫昭的告白特别直接。

 这是傅卿和两辈子加在一起,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告白。

 她的心跳动如雷,甜蜜、紧张、羞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我…我…”

 傅卿和觉得自己也是喜欢卫昭的,但是让她这样直接地说出自己喜欢他,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傅卿和的犹豫令卫昭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我知道这事情太过突然,你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接受,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弃的。”

 他的阿和,可爱柔软如小猫的阿和,需要他小心的呵护,耐心的追求,时间到了,机会到了,她一定会慢慢依偎在自己身边的。

 卫昭没有步步紧,令傅卿和松了一口气,可是望向傅卿和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溺毙,傅卿和硬着头皮将帕子递给卫昭:“卫大人,这是你上次给我用的帕子,还给你。”

 卫昭接过帕子之后,傅卿和立马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卫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傅卿和走了之后,卫昭就把脸埋在帕子里,深深地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换过衣服之后,傅卿和对木棉说:“今晚的内|我自己洗,不要你洗了。”

 木棉略略有些诧异,昨天小姐也是要自己洗的,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她没有问,就点头端了水进来。

 这个时代的女是不穿内|的,所谓的亵不过是开裆而已,非常不舒服,傅卿和就自己做了内|、内衣,穿着非常舒服,木棉一开始觉得诧异,时间久了,也就接受了。

 傅卿和一边洗内|,一边羞红了脸,真没想到,她居然连续两天起了生理反应,她是大夫,自然知道女起生理反应是怎么回事,她万万没有想到昨天自己做了梦的对象是卫昭,还弄了内,可是今天,卫昭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居然又…

 她的脸很烫,觉得羞于见人。

 当然这是后话了。

 傅卿和回到府里,到快用午膳的时间,木棉、李护卫、张晓一行人便回来了。

 张晓把今天给傅瑾仪诊断的医案交给傅卿和看,然后道:“师父,仪少爷的病情已经好转,昨天晚上就清醒了过来,今天早上药服了之后就没有再搐过了,就目下情况看,再继续服药三天应该就可以停药了,之后再让其好好休息,饮食清淡,好生调理十来天,这病就可以痊愈了。”

 张晓说完,有些不确定地询问傅卿和:“师父,弟子说的对否?”

 张晓之前是太医,理论知识学得的确很扎实,太医院里罗院使只手遮天,只有讨好他的人才有出路,与他作对的人只有被打的份,所以,张晓没有出头的机会。

 可自打得罪了隆庆长公主之后,罗院使就一直告病在家,张晓就有了给人治病的机会,再加上他是傅卿和弟子的身份,很多权贵重臣患病都指名道姓要找他,有了锻炼的机会,再加上傅卿和在一旁指点,他的医术进千里,飞速进步。

 “你说得一点没错,尧之,你最近很用功啊,这本医案记录得非常详细,以后就按照这种方式来。”

 “是,师父。”张晓正道:“弟子一定谨遵师父的话。”

 “对了,师父,弟子在离这里两个胡同的地方租到了一处院子,我准备年前就搬过来。”张晓脸上带了笑容:“到时候,我就可以时时刻刻跟师父您请教医术了。”

 张晓在医术方面很有天分,否则也不会无师自通,光靠看书就能进太医院了,傅卿和就笑道:“其实你现在医术已经很了,没有必要让我指点,你缺少的只是机会,就算没有我,假以时,你照样有出头的时的。”

 “不、不、不。”张晓听了却脸色大骇:“师父,您何必要这么说?是尧之哪里做的不好惹师父您生气了吗?如果是这样,师父您要打要骂都行,千万不要赶尧之走,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师父,我张晓能有今,全赖师父您点播之功。”

 张晓说的全是心里话,他学医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攻克疾病,能把那些顽疾治疗好,对他而言是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他治的是病,而师父却告诉他,作为大夫,不紧紧是治病,更是医人救命,救死扶伤,是大夫的使命。

 这个理念改变了他从医的目的,更让他牢记了一生。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罢了。”

 张晓这么郑重其事,傅卿和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内心更多的却是高兴,张晓现在已经名声很高了,在自己面前在依然保持着初心,这令傅卿和不由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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