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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惊险小产反击
 卢暖听徐子衿这么一说,有些不赞同,微微叹息一声才说道“你啊,别以为我知道你那点心思,只是这柳玉墨的确值得同情,如果娶回家的女子,是他喜欢的,深爱的,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可偏偏不是他喜欢的,也不是他爱的,还是被设计的,谁知道这背后,汾王有没有参与,又备下了什么阴谋设计柳玉墨!”

 徐子衿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握住卢暖的手,笑着说道“娘子,如今你可是富婆,能不能请为夫出去下馆子啊?”

 “是啊,我都没有想到,三年的时间,可以赚这么多,这柳玉墨,的确是个厉害的!”卢暖说着,看着手中存单一样的宣纸,上面盖着很多印章,很多签名。

 一千八百万两,真的太出乎意外了。

 说明,这三年,柳玉墨基本上已经赚了四千万两银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多吗?”徐子衿问,眼眸里,却完完全全的不屑。

 若是给他徐子衿,他肯定可以翻倍。

 “不多吗?”卢暖问。

 毕竟,这么多银子啊,真的够躺着吃一辈子了。

 徐子衿见卢暖那凶巴巴就要发火的样子,连忙说道“好像,的确有点,多!”

 “没诚意,晚上不请你下馆子~!”卢暖说着,起身。

 朝房间里走去。

 晚上,玄仪派人送信来了,去丞相府吃晚饭,顺便看戏。

 对晚饭,卢暖并没有抱多大的期盼,倒是想去看戏了,在一个,卢暖猜,南宫瑶肯也在。

 三年不见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咋样了。

 徐子衿立即跟上“娘子,娘子,晚上我们去丞相府吃饭,为夫酒量不行,娘子可否为为夫遮挡一二?”

 “不可以!”

 卢暖说着,找了衣裳,拿着到离间换上,任由徐子衿一个人伤伤心心的留在原地,却不知道要穿那件衣裳?

 卢暖穿戴整齐,走出屋子,见徐子衿立在衣柜前,不知道穿什么,笑了笑说道“准备穿哪件啊?”

 徐子衿摇头“娘子,你给挑挑?”

 “好!”卢暖一件一件摸过去,最后拿出一件真丝染成宝蓝色衣裳,递给徐子衿说道“这件好,穿着凉快,还帅气,一看就让人想要咬一口!”

 “娘子,我怎么觉得,这话,是那么的不安好心呢?”徐子衿接过衣裳,歪着头问卢暖,凑到卢暖耳边,呵出暧昧的气息,柔声问道“娘子,你是不是想对为夫使坏了?”

 卢暖羞红了脸,推了推徐子衿“你啊,满脑子秽思想,快去换衣裳,一会挑几样礼物给玄仪带过去,你看我成亲,她送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可她成亲,我却什么都没送她!”

 “那你想送什么给她呢,她是公主,什么都不缺哎?”徐子衿问。

 的确啊,玄仪是什么都不缺,卢暖要送,也只是一个心意的问题而已。

 “哎,要是那些人参没卖掉该多好啊!”卢暖说着,有些气的坐到椅子上,唉声叹气。

 徐子衿瞧着,却噗嗤笑了起来“就人参啊,别的呢?”

 “别的?”卢暖也不知道要送什么了。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玄仪需要什么。

 “其实啊,你来京城之后,多陪陪玄仪就好了,听说她怀了孩子,吐得稀里糊涂,吃什么吐什么,把段丞相一家,给心疼的,就连皇上,太皇太后都希望,只要她能安安心心吃顿饭,就心满意足了!”

 卢暖闻言,却听进了心里,说道“子衿,你等着,我去厨房一下!”

 “啊…”等徐子衿回过神,早已经没有了卢暖的身影。

 急急忙忙换了衣裳去厨房找卢暖。

 卢暖来到厨房,把在厨房干活的几个婆子吓坏了,一个个给卢暖请安,却连大气都不敢

 “你们别紧张,该做什么,做什么,我自己来就好!”卢暖说着,进了厨房,找了个大白菜,洗干净,切块,放在盆子里,然后往里面放入调料,把味道调出来之后,放在瓷碗里,又在剩下的白菜里,放入花椒,辣椒,弄得的又酸又辣又麻,自己尝了一块,刺的卢暖舌头伸出老长。

 几个婆子看着卢暖的样子,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这,这,伸舌头可不是大家小姐,名门闺秀会做的事情啊。

 徐子衿来到厨房,几个婆子丫鬟立即行礼“奴婢(老奴)见个少爷!”

 “少呢?”徐子衿问。

 “在里面!”

 徐子衿嗯了一声,走进厨房,就见卢暖那个囧样,笑了笑说道“怎么了,吃什么了啊你?”

 “辣,辣,辣!”卢暖说着,用力吐气。

 徐子衿笑了笑,连忙从烧开的锅里,舀了热水,放在碗里,端起用力吹,递给卢暖“来,喝口水!”

 “不要,这热水喝下去,嘴里会火辣辣的疼,我忍忍就好了!”卢暖一边说,一边把两个装了泡菜的碗放到食盒里,提在手中。

 徐子衿看着卢暖,错愕了片刻才说道“你准备送这个菜给玄仪?”

 “是啊,你不是说她孕吐的厉害,吃不下东西么,我就弄了点酸菜,但愿有用吧!”卢暖说着,挽住徐子衿的手臂往外面走。

 徐子衿愣了愣“可是,你放了辣椒和花椒啊?”

 “哦,这个啊,是给阿瑶的,她喜欢吃,我刚刚尝了尝,味道不错呢~~!”

 一听是给南宫瑶的,徐子衿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不敢相信,段丞相会让他的公主娘子吃这又麻又辣的东西。

 两个人坐着马车往丞相府赶去。

 玄仪着个大肚子,她的身边,段丞相段豪不停的给她扇风。

 一来,段豪是真的爱玄仪,二来,玄仪是公主,身份地位明显不一样。而玄仪能够嫁到段家来,已经是下嫁了。

 段豪对玄仪,有尊敬,也有爱。

 “怎么还不来啊!”玄仪问身边的段豪。

 “应该在路上了,看你满头大汗的,要不咱进去,等他们到了,咱们在出来接?”段豪提议道。

 虽说这几个客人来头有点大,但是,能够让他家公主娘子出门接的人,还真不多。

 就连皇上来,她也只是懒洋洋的在大厅等着,然后行礼就好。

 段豪也好奇,这玄仪和卢暖的情,到底好到哪一个程度,值得她冒着酷暑,在门口苦等。

 一辆华丽的马车慢慢的赶来,玄仪先是一喜,随即叹气“皇兄皇嫂都到了,这阿暖怎么还不到?”

 “应该在路上了!”

 马车内。

 玄煌苦口婆心的劝道“叫你慢些,慢些,说不定阿暖和子衿还没到呢!”

 “她啊,说不定跟徐子衿亲热,忘记时辰了!”

 南宫瑶说着,钻出马车,玄煌立即抓住她,担心不已的说道“慢一点,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松手!”南宫瑶说着,扭头怒瞪玄煌。

 哼,阿暖成亲,他说路途遥远,为了孩子,不让她去,她忍了,但是,如今卢暖都到京城了,她从皇宫来丞相府,他还不肯,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好在,她南宫瑶还是厉害的那个。

 不让她来,可以啊,孩子也不生了,她也不呆皇宫了,她们也甭在一起,该怎么散就散了吧。

 呵呵呵,结果,这玄煌也就死皮赖脸的跟来了。

 “你慢一点,我就松手!”玄煌说道。

 对南宫瑶,他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尤其是有了肌肤之亲,怀了孩子之后,更是不能拿她咋样。

 “知道了,快松手,你看,你妹妹妹夫都在看笑话了!”南宫瑶说着,抬手打在玄煌的手背上,待玄煌吃疼,松开了手,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回头冲玄煌一笑,笑得既嚣张,又狂妄。

 倒是玄仪和段豪笑了起来。

 玄仪立即上前,挽住南宫瑶的手臂“嫂嫂,你来了,我就猜到,你肯定来的!”

 “知道阿暖要来你这儿,我那能不来啊,怎么,阿暖还没到啊?”南宫瑶问。

 “没呢,昨才到京城,又一直赶路,怕是吃不消!”玄仪说着,呼出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我都想吃她做的菜了!”

 南宫瑶一听,抬手点了点玄仪的额头“你个傻子,既然想吃她做的菜了,你邀她来府里做什么,咱们不能去她哪里吗,真是的!”

 如果直接去卢暖哪里,她早就可以见到离别三年的姐妹了。

 哪里需要在这门口等啊。

 玄仪闻言,叹了口气“嫂嫂,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暖刚来京城,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们去她哪里,她也不知道那什么招待我们,还不如来我这儿呢,我跟你说,我让下人把菜全部洗干净了,就等大厨师到了,给咱们做美味佳肴了!”

 南宫瑶一听,哈哈哈笑了起来“还是你想的周到!”

 姑嫂两人说的开心,段豪见了玄煌准备行礼,玄煌摆摆手“我是来看妹妹的,那些虚礼啊,都免了吧!”

 “是!”四个人就这么站在大门口,等着。

 直到看见那一辆不奢华却大气的马车,玄仪第一个兴奋的拉着南宫瑶“嫂嫂,来了,来了,我看见驾驶马车的人是满月!”

 “我也看见了,但是你能不能别用力抓我,疼!”南宫瑶笑意盈盈的说道,眼眸里也全是笑意。

 三年不见,她变了吗?

 见马车越来越近,南宫瑶也有些紧张。

 玄仪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挨着南宫瑶站好,等着马车到来。

 马车停下,满月掀开了马车帘子,先出来的人是徐子衿,徐子衿朝她们招招手,跳下马车,朝马车内伸出手。

 只见一只葱白般白皙小手伸出,五指纤细修长,每一个指甲都修建的很整齐,不像她们,都留的很长,还带上了指套,防止指甲被折断。

 一粉佳人,跃然出现。

 就像是一幅画,那么的美,那么的撼动。

 夕阳落下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更添上了一抹金色光辉。

 南宫瑶和玄仪就这么看着卢暖,有些不敢相信,三年的时间,当年的美人胚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大美人。

 她没有淡妆浓抹,也没有佩戴什么昂贵配饰,可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却瞬间,让她们两个本身就富贵的妇人,都有些倾羡。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说出此刻的感动。

 卢暖看着南宫瑶和玄仪,三年的时间,她们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她们嫁人了,怀上孩子了。

 冲着她们一笑,任由徐子衿把自己抱下马车,走到南宫瑶和玄仪面前,握住她们的手“总算又见面了!”

 卢暖说着,眼眶有些发红。

 三年不见,甚是想念,一路上就想好,再见面时,不能说太多矫情的话,只是,当见到了,卢暖才发现,她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阿暖…”玄仪低唤一声,连忙拿出手绢擦拭眼角,鼻子。

 南宫瑶推了推玄仪“闹什么嘛,外面这么热,你看阿暖满头大汗的,还不让她进去凉快凉快,中暑了可不好!”玄仪闻言,微愕,抬头见卢暖的确满头大汗,连忙说道“阿暖,你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一路走来,就怪怪的,走吧,带我看看你的新家!”卢暖说着,挥手额头。

 头又开始疼了。

 卢暖这一举动,南宫瑶和玄仪自然是看见了,别说他们,就连身边的三个出众的男人也看见了。

 徐子衿顾不得玄煌和段豪,走到卢暖面前,扶住卢暖,担忧的问道“头又疼了吗?”

 卢暖点点头,冲徐子衿一笑“还好,不是特别疼!”

 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徐子衿的心,其实此刻,头疼的厉害,不止头疼,感觉腹部也疼的厉害。

 “阿暖…”南宫瑶担忧低唤。

 卢暖摇摇头“没事,走吧,我们进去,这么杵在大门外,不太好!”“是啊,是啊,进去再说!”玄仪说着,准备扶卢暖。

 卢暖摆手“仪儿,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看你的肚子,快要生了吧!”

 “快了,都九个月了!”

 几个人说话间,已经进了丞相府的大厅。

 徐子衿让卢暖坐下,玄仪连忙让人给卢暖倒水,南宫瑶坐在卢暖身边,看着卢暖,担忧的说道“阿暖,你…”“我怎么了?”卢暖问。

 看着南宫瑶的眼眸里,有了急切。

 南宫瑶呼出一口气“不太确定,一会我给你仔细看看吧!”

 事关卢暖,南宫瑶可不敢说。

 “还等什么一会,现在就过去吧,客院那边,我都派人收拾干净了,阿暖,走吧,咱们现在就过去,天大地大,你身子最大,走了走了,他们男人有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小女子啊,忙我们小女子的去!”

 玄仪说着,招来两个丫鬟“你们两个,给我仔细扶住徐夫人,要是出了一丁点差错,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是,夫人!”两个丫鬟立即应声,一左一右搀扶着卢暖。

 徐子衿本来想跟,南宫瑶挡住徐子衿说道“你啊,可千万别跟,跟来我也不告诉你!”

 “你…”徐子衿气恼。

 若是以前,他肯定把南宫瑶丢出去,可现在…

 南宫瑶怀中身孕,着个大肚子,他还真不敢。

 “我什么,徐子衿,别说,这不是你造下的孽!”南宫瑶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的扭开头,走到卢暖面前“阿暖,我们走!”

 徐子衿看着卢暖,玄仪,南宫瑶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捶打在茶几上。

 只听得茶几咔嚓咔嚓直响,架子本已经碎掉,也没有散开。

 玄煌走到徐子衿身边,抬手拍拍徐子衿的肩膀“没事的,阿瑶不像以前,胡闹惯了,如今的她也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就算她对你再不瞒,也不会害阿暖的,放心吧!”

 自己的女人,玄煌还是要帮着的。

 他可不想,南宫瑶惹恼了徐子衿,被徐子衿活活掐死,他还不知道要帮谁。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徐子衿说道。

 他的确不担心南宫瑶。

 因为南宫瑶对卢暖,那份友情,一般人不了解,他却是了解的。

 南宫瑶半生飘零,从来没有人对她好,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是卢暖,这份感情,一般人又怎么能够代替。

 玄仪就更别说了。

 她和卢暖是生死之,换句话说,没有卢暖,这个世间就再不会有玄仪。

 他只是担心卢暖的身体。

 “好了,别多想,你越是担心,对阿暖的思想,也有影响!”玄煌安慰道。

 徐子衿叹息一声“你不懂!”

 真的不懂。

 其实南宫瑶已经看出什么了,不然不会来一句,都是他造的孽。

 “子衿兄,咱们要做的,也是静观其变,不如这样子吧,咱们去客院外的花园等着,一有消息,我们也可以早些知道!”段豪说道。

 相对于徐子衿和玄煌,段豪三十大龄,又老成稳练,说起话来,也要沉稳许多。

 “是啊,走吧!”玄煌也劝道。

 徐子衿才站起身,点点头,跟在段豪身后。

 走出去不远,那被徐子衿捶了一拳的茶几,才裂开,碎掉,散落一地。

 段豪不免心疼,这可是上等红木啊,已经传了四五代了,却不想,今寿终正寝。

 不过也佩服徐子衿好功夫,一拳下去,那茶几就碎了,却不散架。

 或许,茶几也不敢散架吧。

 客院。

 卢暖倒在上,南宫瑶坐在她身后,轻轻的给她着太阳,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只是阿瑶,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卢暖说道。

 弱不风,动不动就头疼,冒汗。

 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成这个德行。

 “我知道!”南宫瑶淡淡的说道,把卢暖扶着,让卢暖倒在上,才说道“你其实也应该知道为什么的?”

 “我?”卢暖摇摇头。

 她也想知道,可她却并不知道。

 南宫瑶错愕“我以为你知道!”

 “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卢暖问。

 如果是,那还真是悲剧。

 她还刚刚成亲,还这么年轻。

 可真是天意弄人。

 “胡想什么呢,你平时那么聪明,什么事情,一点你就能够想过透彻,为什么这事,你就想不明白呢?”南宫瑶没好气的说道。

 感觉有些酸,立即拉了凳子坐下。

 感觉好多了,才呼出一口气。

 卢暖瞧着,却羡慕的紧“怀孩子,累吧!”

 南宫瑶笑“累?我这算累吗?”南宫瑶摇摇头,握住卢暖的手“阿暖,我一直觉得,你那么的善良,一定会诸事大顺,当初,边疆危及,是你和子衿前去,平定了战,我也以为,上天会眷顾你,嫁的如意郎君,一生都风调雨顺,可…”

 南宫瑶忽然间,明白了天意弄人。

 卢暖听南宫瑶这么一说,急了“阿瑶,你告诉我实话,我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南宫瑶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就是脾气暴躁,情绪反反复复,口味更是怪的可以,就好像…”卢暖说道这,错愕不已。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你猜到了,对吗?”南宫瑶说道。

 “我猜到了一些,但是,我…”卢暖说着,眉头蹙起。

 会不会太快了。

 “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八成是怀孕了,或许,在你和徐子衿房花烛的时候,就怀上了,可你却没有好好休息,一路赶来京城,导致…”南宫瑶说着,扑入卢暖怀中,呜咽低泣“阿暖啊,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为了玄煌,为了这个楼兰,却让卢暖受了这么多。

 “阿瑶,你先别哭,也别说对不起,你快告诉我,我到底这么了,我是真的怀孕了吗?”卢暖捉急的问。

 南宫瑶点点头“按照脉象来看,你的确是怀上了,虽然时间还不多,一个月不到,但是…:”

 “说吧,我能接受!”卢暖说道。

 连穿越,她都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卢暖虽然说得很勇敢,可手却在颤抖。

 身子也颤抖“阿瑶,我冷,帮我被子盖一下吧!”

 “好!”南宫瑶亲自拉了棉被,把卢暖包住,才扬手,让那几个伺候她的嬷嬷宫婢下去,玄仪一送卢暖到客院,就去厨房准备吃的了。

 房间里,就剩下卢暖和南宫瑶。

 “阿暖,你破身的时候是几岁?”

 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错愕的看着南宫瑶“我…”犹豫片刻,才小声说道“十二!”

 南宫瑶一听,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十二岁,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本来没什么的,可问题是徐子衿他中毒了,你一开始也没有好好调理,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来京城之后,后来为徐子衿解毒,那一段时间,徐子衿太没节制,坏了你的身子,虽然后来的日子,你们都那啥,可是还是落下了病,所以,你怀上孩子,那些隐藏的毛病都出来了!”

 卢暖听了,倒是淡定了。

 沉着的问道“这些都不是重点吧!”

 南宫瑶点点头“的确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你一路的颠簸,孩子又刚怀上,所以…”

 “会小产吗?”卢暖问。

 南宫瑶见卢暖这么镇定,倒是错愕了,沉默片刻才说道“会,因为你已经有了小产的迹象…”

 “我会抱住他的,一定会,哪怕是拼尽全力。!”卢暖斩钉截铁的说道,见南宫瑶不语,才继续说道“阿瑶,你会帮我的,对吗?”

 “废话,我们是姐妹,你知道的,我南宫瑶在这个世间,根本没有亲人,只有你了,阿暖,只有你是我南宫瑶的亲人,所以,我会帮你,但是…”

 卢暖看着南宫瑶,想笑,却笑得有些勉强“你说吧!”

 “接下来,在你生下这个孩子前,都不能和徐子衿同房,不是同房,就是,就是…”南宫瑶说着,纠结极了。

 “我知道,就是,睡在一张上,但是,不能有肌肤之亲,对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的身子,也要调理,阿暖,想好怎么调理了吗?”南宫瑶问。

 “没有,但是,我想,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既然找到了问题的结症,她就不会退缩。

 怀上了,是好事,大喜事。

 所以,这个挑战,她卢暖接下了。

 孩子,她会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不管男女。

 “阿暖,你比我想象之中坚强!”南宫瑶说着,紧紧握住卢暖的手。

 坚强的让她心疼。

 卢暖笑,笑得有些迷茫“阿瑶,我也想懦弱一些,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我第一个垮下,那么第二个肯定是徐子衿,徐子衿垮了,你知道代表什么吗?”

 南宫瑶点点头“阿暖,欠你的,要怎么还?”

 “不用还,只要大家都好好的,都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就好!”卢暖说着,轻轻的摸摸南宫瑶的脸“阿瑶,所以,你要幸福,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不要让人轻易夺走,男人啊,尤其像玄煌这样子的男人,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份真心,一心只爱他,不爱他的皇权霸业,但是却会帮他看着,谁要敢争夺他的一切,就会奋不顾身为他去拼命的女人,你懂吗?”

 南宫瑶点头“我懂!”

 她的幸福,建立在卢暖的心酸之上,就算再不懂,她也要努力学着懂。

 “那就好,别哭了,仪儿回来了,可别让她担心,她都快要生了!”卢暖说着,抬手擦擦南宫瑶的眼角。

 然后轻轻的合上眼眸,把所有的心酸,全部掩埋。

 她卢暖,就应该是坚强的。

 玄仪看着守候在屋子外的下人,先是一顿,随即才说道“你们怎么都在屋子外,不去里面守着?”

 “回公主,是娘娘说,不需要奴婢等伺候!”

 “好了,一边去吧!”玄仪说着,推开们,一走进屋子,玄仪就感觉到空气里的异样,却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坏蛋,聊什么呢,都不等我!”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南宫瑶说道。

 笑,努力让自己笑。

 玄仪,呵呵笑了起来“什么好消息,嫂嫂,我丑话说在前头哦,你这消息要是不够好,晚上,我要罚哥哥喝三杯!”

 “要是消息够好,晚上让咱们的丞相大人,多喝三杯,如何?”南宫瑶也趁机说道。

 “阿暖,你瞧瞧,我这嫂嫂,太坏了,一点都不爱护幼小!”玄仪说着,走到边,挽住卢暖的手臂,撒娇。

 卢暖失笑“的确有一点,我觉得啊,要是这消息够好,晚上让他们几个男人多喝几杯,就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了!”玄仪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既然是个好消息,可不能告诉我一个人,嫂嫂,既然接受惩罚的是他们男人,我觉得他们应该有权知道!”

 “也是!”卢暖,玄仪,南宫瑶走出客院的时候,卢暖的起已经好了许多。

 徐子衿第一眼看见卢暖,顿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连忙起身走到卢暖面前,握住卢暖有些冰冷的手“怎么了?”

 “我,我…”卢暖说着,浅笑,低下了头。

 “嗯,然后呢?”徐子衿问,心却提了起来。

 卢暖抬头,看着徐子衿,果然,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他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卢暖的心,顿时一疼,噗嗤一笑“你还问我,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问我!”

 徐子衿先是错愕,随即却是愣住,然后才恍然大悟“阿暖,你是说?”

 怀上了吗?

 卢暖点点头“阿瑶都确定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呵呵呵,呵呵呵!”徐子衿先是傻笑,然后拉住玄仪“我要做爹了!”

 玄仪回手,红着脸也笑个不停。

 徐子衿可是她曾经的梦,后来虽然醒了,但是,被曾经爱慕的男子,握住了手,她还是害羞的。

 徐子衿也不气恼,就去抓南宫瑶,南宫瑶却往后退了一步“别跟我说,去找玄煌吧,他喜欢听八卦!”

 徐子衿闻言,看向玄煌和段豪,走到两人面前,对段豪说道“丞相府应该有好酒吧?”

 “有,爱喝多少有多少!”段豪说道。

 对于徐子衿,段豪可是钦佩的,自然愿意好酒好菜招待着。

 “那成,今天在你丞相府喝了,改来我徐府,我定好好招待!”徐子衿说道。

 “好说,好说!”

 夜晚时分,丞相府的饭厅,早已经热闹非凡。

 段老丞相,段老夫人,也来陪客,一听卢暖怀上了,段老夫人立即送上了礼物,对卢暖,也算是喜欢。

 相较于这边的融洽,徐子衿那边就热闹一些。

 徐子衿开心,拉着这个喝酒,那个喝酒,玄煌段豪也不推辞,三个人,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一个只算是朋友。

 徐子衿一直标榜,他只和玄煌做朋友,不然,他就违背了祖宗遗训。

 看他们一个个像孩子一般,划拳,劝酒,让卢暖失笑。

 “这三个人,要是传出去,谁会相信?”南宫瑶说着,摇摇头,就连她自己亲眼瞧见,也是不相信的。

 那个沉稳的,像木头似的段丞相,居然和徐子衿勾肩搭背,一个劲的说他对徐子衿的爱慕。

 不,是钦佩。

 然后喝徐子衿一杯一杯的喝酒。

 玄煌坐在一边,早已经微醺,却一个劲的给他们倒酒,自己也喝。

 “或许,都是压抑的人,这是宣!”卢暖说道。

 一个个为国为民,从不敢草率行事。

 今这般,也好。

 而京城豪华大宅。

 一抹黑影快速的窜入屋子“主子!”

 “嗯!”“皇上,瑶妃,徐子衿携新婚子,在丞相府,喝的正酣!”

 坐在主位的男子,沉默片刻才说道“派出人去,一旦他们回家,杀无赦…”

 “是!”丞相府。

 玄仪已经安排了客院,让徐子衿卢暖,玄煌南宫瑶住下。

 皇宫忽然来了消息。

 “皇上,太皇太后病了,请皇上速速回宫!”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因为刺客的事情,吓到了,所以,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太后一直在身边伺候。

 玄煌一听,心一慌,立即让下人备马车。

 南宫瑶见玄煌喝醉了,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回宫,连忙对卢暖和玄仪说道“阿暖,改来宫里玩,我先送玄煌回去,如今皇祖母身子一不如一,我们就先回去了!”

 卢暖点点头“阿瑶,你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们有锦衣卫,会没事的!”

 目送南宫瑶和玄煌离去,卢暖见徐子衿已经醉的东倒西歪,本来打算在丞相府住下,却想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卢暖也和玄仪告辞。

 “仪儿…”

 “你也要走吗?”玄仪问,却有些伤心。

 卢暖失笑“傻仪儿,我如今就在京城,离你这这么近,你想我了,随时来找我,或者我过来看你,再说了,我这次可能要住很久的!”

 玄仪一听,才笑了起来,握住阿暖的手“阿暖,好想像以前,可以和你睡一张,聊着我们的心事!”

 “好,等事情安定了,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卢暖说着,俯身在玄仪耳边说道“你都没有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段丞相呢!”

 玄仪顿时红透了脸,轻轻拍打了卢暖一下“你坏!”

 “从来就没善良过!”卢暖说完,呵呵呵笑了起来。

 满月已经扶着徐子衿上了马车,卢暖才和玄仪告辞。

 玄仪站在门口送了好久好久,段豪走到玄仪身边“人都已经走远了!”

 “我知道,只是,相公,你知道吗,阿暖送了我好几次,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送人离开,是这么的难受!”玄仪说着,靠在段豪怀中。

 这段婚姻。

 谁也不爱谁。

 因为皇兄要巩固皇权,她只能含着眼泪,笑得幸福出嫁。

 这也是玄仪第一次主动靠近段豪,以前的日子,他们恩爱,却是相敬如冰。

 “我不太懂你们的情谊,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们的情谊很真,她待你们也很真!那个泡菜,也很好吃!”段豪说着,伸出手搂住了玄仪。

 这个傻姑娘。

 其实是很善良的。

 她当初长大要嫁徐子衿的誓言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害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却不想半路杀出一个卢暖来。

 段豪更想不到,她会放手,而且无怨无悔的放手。

 尽管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角留给了那个人,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个人从心底驱除,只剩下他。

 “你也喜欢吃吗?”玄仪问。

 那个泡菜,哥哥嫂嫂喜欢吃,不,应该是喜欢卢暖的人,都喜欢卢暖做的菜。

 “很好吃,以后咱们没事就去徐家蹭饭吃吧!”

 玄仪闻言,错愕的看着段豪,支支吾吾半响后才说道,:“你刚刚是说?”

 “仪儿,你没听错的!”段豪说着,拥着玄仪往丞相府走去。

 “哦…”第一次,玄仪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相公。

 她嫁过来那一天,皇祖母就对她说了,为了楼兰,卢暖能够一身戎装上阵,她身为皇家公主,就应该为皇家,为楼兰做些什么,嫁过来之后,更不能摆起公主的谱,公主的脾气更是不能有。

 因为朝堂能不能安定,还需要段家。

 她嫁了。

 为了皇帝哥哥,为了楼兰,她含着泪,带着笑嫁了。

 这三年,虽然不爱,却习惯了。

 段豪却是第一次,跟她喜欢同一个人,喜欢吃同一样东西,因为,他们的胃口,喜好,真的差太多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段豪问。

 玄仪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阿暖要长期住下来了,真好!”“是好的!”

 就因为卢暖的到来,玄仪脸上的笑也多了。

 马车上。

 徐子衿抱住卢暖“阿暖,阿暖,我好开心,好开心啊!”“我知道,!”卢暖柔声说着,无奈极了。

 “阿暖,我这么幸福,你说,老天爷会不会嫉妒啊!”徐子衿说着,醉醺醺的看着卢暖。

 咧嘴一笑“阿暖,你好美!”

 然后就要卢暖的衣裳。

 “胡闹!”卢暖说着,推了推徐子衿。

 “可是,阿暖,我想…”

 “我怀着身孕呢,不行!”卢暖说的斩钉截铁。

 徐子衿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对哦,阿暖怀孩子了,我就要做爹了!”

 就连赶马车的满月,也笑了起来。

 如果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会乐坏了的。

 满月想着,尽量让马车慢一些。

 只是…

 满月小声说道“少,不对劲!”

 卢暖闻言,掀开马车帘子,问道“怎么了?”

 “杀气阵阵,怕是…”满月说着,连忙说道“少,进马车去,外面危险!”

 “满月,你说,会是什么人?”

 “绝对不是好人!”满月说着,让马车停下来。

 因为夜已经深了,大街上已经很少人走动,除了远处更夫还在打更。

 “阿瑶他们…”

 “他们有锦衣卫!”满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醉意薰薰的徐子衿,又看了一眼卢暖“少,一会,少爷就拜托你了!”

 卢暖点头。

 “宝剑…”

 “我知道!”卢暖打断满月的话,一支利剑穿透马车,从卢暖的鼻尖飞过,钉在马车另外一边。

 她甚至闻到了那利箭之上,带着的杀戮。

 这些人,和大饶狼狈为了。

 因为刚刚过去的,不是利箭,的弩。

 “满月,速战速决!”卢暖说到,拿住宝剑的手,有些颤抖。

 因为,这把剑,是云中天送给徐子衿的,她虽然看过几次,但是从未拿过,这是她第一次拿起利剑,自保,也为了保护徐子衿。

 可卢暖也担心玄煌和南宫瑶。

 “是!”满月说着,早已经飞出身,和那些黑衣人厮杀。

 卢暖坐在马车口,嘴抿得死紧,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第一次,杀人。

 真的,很难抉择。

 只是,此刻却不给卢暖考虑的时间,那人一见卢暖,就朝卢暖刺来,眼看越来越近。

 “少,小心…”满月低呼一声,却受了一剑。

 卢暖知道,再不能沉默。

 一个翻身,剑已经拔出,在那个刺客就要刺到自己的时候,身子往后一倒,一手握住长剑,另外一只手,抓住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血下,滚烫了卢暖的手。

 然后用力拔出匕首,一脚踹在刺客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出去。

 第一次杀人,卢暖是害怕的。

 只是,此时此刻,真的由不得她害怕。

 想到这里,卢暖站在马车上,冷眼,看着那朝她跑过来的黑衣蒙面人,握紧手中的剑,眼看就要锋,徐子衿却快速从马车内窜出,一瞬间夺走了卢暖手中的长剑,一招便已经斩杀了两人。

 落在地上,徐子衿还有些站不稳,扭头看向卢暖,徐子衿在笑“我徐子衿的女人,怎么可以沾染了血腥,阿暖,等着,等着相公给你杀了他们,然后去找南宫瑶他们!”

 卢暖点点头,却有些想哭了。

 他啊,明明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却硬生生的刺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

 徐子衿朝卢暖一笑,抛出一个飞吻,才说道“满月,别放过一个!”

 既然送上门了,他徐子衿就不客气的一一解决了吧!

 “是!”卢暖见过徐子衿杀人,但是没有见个这么狠厉的徐子衿,几乎一剑致命。

 就连来的路上,每一次要厮杀,徐子衿总会用手绢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太多,可如今。

 她终归被徐子衿保护的太好了。

 二十几个刺客,几乎无一幸免,不是死在徐子衿的剑下,就是满月剑下,剩下的一个想要逃走,徐子衿出手中的长剑,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满月走过去,出长剑,那个人才跪在地上,然后倒下。

 气绝。

 卢暖看着徐子衿,捂住他手臂上的伤口“疼吗?”

 “不疼!”

 “我其实也可以的!”卢暖说着,有些牵强。

 徐子衿笑,摸摸卢暖的脸“我知道,只是阿暖,你是我最后的王牌,所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能出手!”

 “我…”卢暖想问为什么。

 徐子衿抬手,按住卢暖的嘴“嘘,阿暖,别说,你以后会明白的,相信我!”

 “我相信!”

 徐子衿笑,对满月说道“满月,拐弯去,皇宫,看看玄煌和南宫瑶,既然我们受到狙杀,他们也不安全!”

 徐子衿说着,拔出马车上的箭弩,阴沉沉的笑了。

 笑得那么冷酷,那么的无情。

 另外一边…

 玄煌有些醉,却不是很醉,相比较徐子衿,他清醒的多。想到徐子衿,玄煌忍不住傻笑起来“呵呵…”南宫瑶听见,错愕的看向玄煌,耳朵,才说道“你傻笑什么?”

 “阿瑶…”玄煌说着,靠向南宫瑶,见南宫瑶没有推开他,倒在南宫瑶的腿上,仰头含笑的看着南宫瑶“阿瑶,太幸运了,太幸福了,会不会遭嫉妒?”

 玄煌说完,又笑了。

 南宫瑶倒是有些错愕“你醉了吧?”

 “没有,阿瑶,我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清醒,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是孤独的,没有朋友,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对于子衿,我想结很久了,可是,他一次次躲着我,不见我,不给我机会认识他,好在,苍天眷顾我,知道我可怜,派了一个阿暖来牵线搭桥,让我们认识,又送了你到我身边!”

 南宫瑶闻言,伸出手摸摸玄煌的脸,笑道“你傻了!”

 真的,傻了,才会说这些傻话。

 皇帝啊,他一句话,可以要多少人的命。

 却在这,跟她诉说。

 “阿瑶,我没傻,真的,我没傻!”玄煌看着南宫瑶,眼眸有些离“阿瑶,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南宫瑶一听,神色一变,嘴动了动,才说道“不知道,你都没说过!”

 “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玄煌问。

 “嗯,来得及!”

 若是以前,南宫瑶一定会和玄煌唱反调,但是今天,她不想了。

 因为卢暖说了,她一定要幸福,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面前的男子,他是皇帝,他也有他的骄傲,与其踩着他的自尊相爱,不如尊重他相爱,才能长长久久。

 “阿瑶,今天的你,不一样了,让我好喜欢!”喜欢说着,就想要吻南宫瑶。

 却被南宫瑶住“我还怀着孩子呢,你猴急什么?”

 “就是忽然想吻你了!”玄煌说着,呵呵一笑。

 “别闹了,皇祖母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你感觉打起精神,回宫见了皇祖母再说!”

 南宫瑶第一次关心他,关心他的家人,玄煌哪里敢多说,连忙点头“嗯!”马车咻然停下。

 “什么人!”

 走在前面,骑在大马之上的锦衣卫怒喝。

 已经握住了手中的宝剑,准备随时出击,却大喝一声“保护主子!”

 南宫瑶和玄煌闻言,两个人同时眯起眼睛。

 南宫瑶暗恨,自从怀了孩子,她的身边,就不曾带任何毒药,这下子…

 玄煌却安慰南宫瑶“别怕,我会保护你,用命保护!”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南宫瑶却不太适应“知道了,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玄煌点头。

 “杀!”随着一声杀,锦衣卫和黑衣蒙面人厮杀成一片,只是,刺客显然比较多,多的让锦衣卫渐渐落了下风。

 玄煌看着,立即拉紧马缰绳,让马儿快速跑了起来。

 “啊…”南宫瑶惊呼一声,身子被撞到。

 尤其是肚子,也疼了起来。

 死死抱住自己的肚子,南宫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

 只是,玄煌错了。

 前面等着的刺客越发的多。

 他们像是算计好,他的想法,专门为他和南宫瑶准备的一般,每一个都拿着长剑,长剑一端,还冒着绿光。

 “阿瑶,你怎么样了?”玄煌问。

 南宫瑶本来疼极,却忍住疼说道“无碍,你千万要小心!”

 “嗯!”皇宫什么都没有,但是有的是武功秘籍,吃了第一次亏,玄煌却不想在吃第二次,所以三年来,他片刻不敢懈怠。

 只是,一个人对几十个人,一开始,还能应对,可后来,渐渐的体力不支。

 尤其这些人都目标就是他。

 的确,只要他死了,这皇位就悬空了。

 但是,他们却错了,阿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只要孩子一出生,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皇太子(皇太女)楼兰将来的皇帝!

 虽然他也狠辣的杀了不少刺客,可长此下去,真不是办法。

 喜欢希望南宫瑶驾驶马车逃走,可玄煌失望了。

 因为马车里,南宫瑶早已经鲜血淋漓…

 “唔…”南宫瑶按住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血不那么快速的出。

 第一次,南宫瑶慌了神。

 更是了手脚。

 直到那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慰。

 “阿瑶,你要坚持住,把这孩子生下来!”

 阿暖,是阿暖。

 只是,南宫瑶觉得好累,好累…

 她好想睡一觉,或许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阿瑶,你千万要撑住,你知道吗,如果你撑不住了,不止你,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我问了御医,孩子已经七个半月,只要你能把他生下来,还是可以活的,阿瑶,加油…”

 “人参,拿人参给她吊命啊…”是谁,是谁在呼唤,是谁那么着急。

 “阿瑶,你会坚持下来的,我相信你,阿暖相信你的,你一定要坚持住,知道吗?”卢暖说着,都泣不成声了。

 一滴滴眼泪落在南宫瑶的手背上,灼烫了她的心。

 拼劲全力,嚎叫一声。

 “啊…”紧接着,是稳婆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

 然后是孩子,虚弱的哭声,虽然很虚弱,但好歹还活着。

 “阿暖…”

 南宫瑶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卢暖,牵强一笑。

 “没事,皇上很好,孩子也很好,我们大家都很好!你累了,睡一会吧,醒了就好了!”卢暖说着,轻轻的摸了摸南宫瑶的脸。

 南宫瑶嗯了一声,才沉沉的睡去。

 马上有稳婆前来给南宫瑶收拾,把她移回大殿。

 卢暖去看抱在太皇太后手中的孩子“民妇…”

 “免了!”太皇太后说着,朝卢暖招招手“阿暖啊,过来看看这孩子,你看他,一点也不像是早产的孩子呢!”

 卢暖应了一声,走到太皇太后身边,看着太皇太后怀中的孩子。

 他很小。

 但是,很精神。

 “小皇子,很好!”太皇太后点点头,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亲娘!”

 “看见太祖母也是一样的,更加能够说明,小皇子福泽深厚!”卢暖说着,好几次想要伸出手去摸摸他。

 却还是缩回了手。

 “阿暖,你真会说话!”太皇太后说罢,把孩子递给嬷嬷“让娘准备好,等小皇子饿了,就给小皇子喂!”

 “是,太皇太后!”

 待孩子被抱下去,太皇太后才握住卢暖的手,见卢暖身上还沾着血迹,更是心疼“来,坐下来,陪哀家聊聊!”

 “是!”卢暖坐在太皇太后身边,却没有说话。

 “怎么不语,妹妹进宫来说,你的话可是很多的,哀家都羡慕妹妹,可以四处走走,可哀家不能,只能住在这个皇宫,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如此反复,却得不到最想要的一切!”

 卢暖闻言,顿了顿才说道“太皇太后,如今你儿孙满堂,瑶妃娘娘有诞下小皇子,是件喜事,太皇太后怎么就忧心了呢!”

 “你知道哀家为什么忧心的,却只字不提,你这丫头啊,比起三年前,是越发的老练了!”

 “太皇太后谬赞了!”

 “不是哀家谬赞你,你能够女扮男装,去了边疆,这一点,哀家就感激万分,更是欣慰阿瑶和皇上没有看错人,只是,可怜你,做了那么多,哀家却不能褒奖于你,就算想要给点赏赐,也要思量着,丫头啊,哀家答应你,待逆贼除去,哀家一定为你正名,让整个楼兰百姓,知道,楼兰还有你这么一个巾帼英雄!”

 太皇太后的话,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卢暖都不在意,说道“太皇太后,谢谢你的恩典,但是,巾帼英雄,阿暖担当不起,而且,阿暖成亲,太皇太后已经赏赐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不管的哪一件,都价值连城,能够得到太皇太后的眷顾,已经是阿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看来,你是要拒绝哀家了?”

 卢暖闻言,立即起身“阿暖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说这事了,哀家已经吩咐人给你准备了热水和衣裳,去洗洗,换身衣裳!”

 “是!”太皇太后待卢暖走了以后,才扶住额头,叹息一声。

 她什么都不要,却怎么帮着玄煌,让太皇太后不安。

 “皇祖母…”

 玄煌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坐下。

 “煌儿,皇祖母心里担忧啊…”太皇太后说道。

 可别去了一头狼,来了一头猛虎。

 而且这猛虎,比那狼更强壮十倍。

 “皇祖母担心什么?”玄煌问,轻轻的给太皇太后额头。

 “煌儿,你说,徐子衿和卢暖,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太皇太后问。

 玄煌闻言,先是一顿,沉默片刻才说道“安定,他们喜欢安定,皇祖母,这个天底下,谁都可能两面三刀,卢暖和徐子衿不会,为了我,为了这个楼兰,他们默默的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相信他们,或许,待时局稳定了,他们也就不会再出现在京城!”

 “这…”太皇太后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问道“可能吗?”

 “嗯,是真的,皇祖母,谢谢孙儿吧!”

 “哎,相信你,真的,皇祖母相信你的!”太皇太后说着,叹息一声,却留了一个心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洗了澡,换了衣裳,卢暖走出大殿,却见满月已经给徐子衿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徐子衿抬头,朝卢暖伸出手,卢暖坐在徐子衿身边,却没有说完。

 就算有千言万语,可这皇宫,是太皇太后的地盘。

 隔墙有耳、

 这一点,卢暖知道,徐子衿也知道。

 “好点了吗?”徐子衿问。

 卢暖点点头,靠在徐子衿怀中“子衿,我想家了!”

 想卢家村。

 这个京城,太危险了。

 “委屈你了!”徐子衿淡声说道,紧紧握住卢暖的手。

 卢暖摇头“不委屈,子衿,我一点都不委屈,我只是想,为什么我们老是被动,为什么我们不能主动,既然他们喜欢玩刺杀,我们也来一场反击吧!”

 徐子衿闻言,错愕不已。

 这…沉思片刻之后,徐子衿才站起身,嘴抿紧,轻轻的动了动,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好,阿暖,从此刻开始,我们反击,绝对不手软,但是,给我几天时间安排,好吗?”

 卢暖点点头。

 卢暖和徐子衿去跟太皇太后皇上告别,徐子衿和玄煌说了些什么,卢暖不知道,也不问。

 卢暖却和南宫瑶说了一会子话,写了一封信给她。

 然后离开皇宫,回到徐家,却没有想到,徐家来了人。

 让卢暖欣喜不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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