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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席惜之唯恐他摔倒,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其实席惜之的担心确实多余了,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的力之外,现在的安宏寒不知道多精神。不过难得有这样的待遇,安宏寒自然不会拒绝。顺着席惜之递过来的手臂,把手搭在了上面,靠着席惜之扶着走。

 “你要不要再多休息会?反正我们的时间又不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朕清楚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有事。”安宏寒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但是亲眼目睹那一幕后,席惜之怎么可能安心?

 又来到那扇大门,席惜之还想再劝说安宏寒在这里休息会,免得身体会不舒服。却不料安宏寒的脚,刚迈到门口,就跨出大门,往外面游去了。

 被无奈之下,席惜之只能紧紧跟上去。心里想道,万一安宏寒的身体又什么突发状况,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拖着他游到岸上去!

 有点惊讶的动了动四肢,安宏寒心中有个说不出的疑惑。为什么这池水竟然不冷了?不…不对,不是池水不冷了,安宏寒脑筋急转,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他现在不止感觉不到水的冰冷,而且还能在水里取空气。

 安宏寒松开口,轻轻张开了一条,果然如此。难道是那颗龙珠发挥的作用?

 上百个疑团出现在了安宏寒的心里,他总觉得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不过就算如此,安宏寒也没有忘记在适当的时候,占取适当的便宜,所以他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抱过席惜之来一次深吻。吻的时间比以前更长,更温柔。

 由着牛皮纸的指引,两个人很快回到地面上。

 整个天空雾霭沉沉,已是傍晚,距离他们进入清沅池,过了三个多时辰。

 摸了摸肚子,席惜之这才想起来自己午膳都没吃。

 安宏寒一看某小孩捂住肚子的动作,就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了,捏了捏席惜之间的“既然饿了,还不赶紧变回貂儿去,否则朕怎么带你回去用膳?”

 况且某个孩子一丝未挂,如今还光溜溜着身子。

 见对方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的光身子,席惜之脸上一红。

 随即一道光芒乍现,围住席惜之全身。等光芒再退之时,一只茸茸的可爱小貂,正蹲在地上。

 安宏寒弯将之抱起,也不顾自己*的衣服,是何等狼狈。迈开步子,朝盘龙殿走去。

 安宏寒一回到盘龙殿,就吩咐林恩去御膳房传膳。

 对于为什么陛下一身*的回来?没有人敢去问。

 安宏寒先从柜子里,取出了徐国师特制的膏药,抓住小貂的右爪子,开始涂抹。席惜之的垫上,许许多多的小细痕,一片血模糊。

 在上完药之后,席惜之已经感觉不到多疼了。之后和安宏寒吃过晚膳,便躺在龙上,合眼休息。这一,可累惨了两人。所以刚沾到被没多久,席惜之便就沉入梦乡了。

 安宏寒做事情,向来是雷厉风行。一旦下定决心要做,基本上会立刻施行。

 第两一早,所有文武百官到齐上早朝。

 司徒飞瑜早没了以前的风光,一张脸愁眉苦脸。沣州一行本来就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到了沣州之后,更加是不敢有任何懈怠。所以关于修建堤坝等事情,百分百上心,没有私一分朝廷拔下来的款。

 但是…事情就这么会变成这样?!司徒飞瑜急得跺了跺脚。

 “早知今何必当初呢?司徒大人。”暗带嘲讽的话,从侧边传来,刘傅清一脸鄙视的瞧着他。

 司徒飞瑜哪儿还有心思和他争强斗胜?只气呼呼的哼了两声“臭老刘,我司徒飞瑜虽然手段不光彩,但是也为朝廷效力几十年,某些事情该做,不该做,我还分得清。”

 言下之意,你冤枉好人了。

 若说真有什么事情?他做得不妥当,恐怕就是那座桥了。只是…那事情只不过是子虚乌有,当时他只是为求妥当,和顺从民意,才出此一策。照道理来说,那事情没有做错。

 “争?你们到了这种时候,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难道光是凭你们斗嘴,就能想出办法解决吗?”安宏寒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两位得力大臣,不断争吵。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当下双双闭嘴不言,低头不敢做声。

 右眼皮从今天早上就不快开始跳,弄得席惜之忧心忡忡,唯恐有什么祸事会发生。安安静静的趴在安宏寒的大腿上,席惜之一只小爪子,按着自己的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则是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陛下,微臣不敢。只是堤坝支撑不住多少时了,就算如今我们肯亡羊补牢,也于事无补了。微臣认为,还是尽快疏离百姓,以免百姓们再次遭受灾难带来的痛苦。”刘傅清上前一步,禀告道。

 他能想到的事情,安宏寒怎么会想不到,只听他道:“朕昨就吩咐侍从快马加鞭,赶去沣州传话了。”

 “陛下英明。”

 安宏寒的目光又转而看向司徒飞瑜“左相大人可想好怎么给朕解释沣州一事了吗?”

 被点名的司徒飞瑜浑身一震,不得不站出列“陛下,微臣为风泽国鞠躬尽瘁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臣发誓,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风泽国的事情,没有疏于监工,更加没有偷工减料,修造堤坝全是按照指标来完成。若是陛下不相信,大可询问地方知府,以还微臣清白。”

 司徒飞瑜说得句句有力,声声铿锵。要不是席惜之以前见过他用不道德的手段,残害过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婴儿,席惜之绝对会认为他是个品行绝佳的忠臣义士。

 小爪子在安宏寒的大腿上,轻轻挠了两下,开始写道,‘你认为是真是假?’

 安宏寒收回注意力,看了一眼白乎乎的小貂。比起席惜之这只貂儿,安宏寒对司徒飞瑜的了解,可谓多得多。

 司徒飞瑜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除了好大喜功之外,对风泽国绝对没有二心。只不过比起刘傅清这种脚踏实地的人来说,他比较喜欢采用快速见效的办法。

 所以安宏寒相信司徒飞瑜没有说谎,但是也没有说出实话,肯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朕决定前去沣州,看一看灾情。”安宏寒沉了很久,最后抛出这句话。

 不但席惜之傻眼了,下面的臣子也是如此。

 然而安宏寒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继续道:“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与朕一同前往,朕给你们一个时辰,回去收拾包裹。”

 “陛下…”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同时喊道。

 一国之君理当坐镇皇都,怎么能够身去治灾呢?他们都觉得太过儿戏了。

 席惜之不断扒拉安宏寒的龙袍,也不知道安宏寒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是问朕是真是假吗?我们去看看,不就知晓事情真相了?”安宏寒低声音,小声说道。

 这般的音量唯有席惜之和他自己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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