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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冲破禁忌
 浑身一颤。

 钱老二黑眸危险地眯起,有一把叫做的火在心中升腾而起,如电窜过,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在女人璀璨动人的秋波注视下。

 心动,烟波浩渺。

 情动,碧海生。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进她眼里,她的闪着魅惑的水润泽,小脸蛋如醉酒般酡红,离的双眸,于他而言,全是致命般的吸引。

 …他很想,很想,狠狠地要她,狠狠地收拾这个敢胆挑逗他的小女人。

 一念至此,小腹骤然一紧,他情不自地伸出手,痴地轻轻拂开她不小心掉在额角的发丝,然后指尖缓慢地滑过耳垂…

 麻麻的,的。

 元素突然紧张了,心里如同有只不听招呼的小鹿在撞,脸如桃,思绪被二爷给搅和成了一团浆糊。

 眼看,擦走火…

 可是,原本放在她耳垂的大手,忽地转了方向,她瞬间愣了…

 只见钱老二拽住她的小手一拔弄,就把自己从她妖孽般窒息的围剿中解了出来,再一次战胜了矛盾,抗拒了惑。

 说实在的,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

 元素呆了,僵了,傻了。

 然后,哭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似的,不顾矜持想方设法的勾引他,面子里子全没了,把自个儿的脸都丢尽了,结果人家儿不领情。

 丢死人了!这回弄了个灰头土脸,这笑话闹大了,

 泪水哗哗的,扑漱漱往下掉,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完全控制不住,她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甚至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渴望,可他却拼了命地抗拒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孕妇情绪不稳,心情波动本来就大,这么一想,她更是哭得直泣,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贼招人疼。

 看着她的样子,钱老二骨头里都在疼,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可是他能么?那纸dna鉴定书像条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里,啃噬着他的灵魂。

 但她哭了,他就心疼了。

 长叹一声,伸出手环住她,俯下头看着她沾满泪水的小脸:

 “妞儿,别哭了。”

 元素噎着,像个孩子般不停的着鼻子,着眼泪,就是不讲话,事实上,她激动得,儿就讲不出话,作为女人那小小的自尊心被伤了,哪那么容易复原啊。

 “乖,不哭了好不好?”钱老二贴近了一些。

 “宝贝儿,不哭了好不好?”贴得更近。

 顾不得搭理他,元素还在努力修补自己破了一个的小心肝儿。

 “我,老子叫你别哭了!”

 他咬牙切齿地吼。下一瞬,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就重重住她不停泣的小嘴儿,凶狠地、拼命地,侵占,扫——

 他钱老二是一个多么狂妄骄傲的男人,有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干的,如今被一道忌的魔咒活生生地到这个地步,他比最都恼火,这谁的错,究竟谁他妈的错啊。

 他入魔般癫狂的想,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凭什么不能要?

 他就要,就要。

 然后,他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如同冲突了思想锢的囚徒般无奈地狂嚣:“元素,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

 是狼,永远都会扑羊地。

 吻,慢慢从狂变得柔情,伴着他低低的昵喃:

 “素,你个小妖!”

 元素懵了。

 她不明白,当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妖的时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理智和他的情感都完完整整到了她的手里,由不得他自己了。

 其实,他早就沉,早就深陷,他根本无力挣脱。

 他的心,一直都甘愿沉溺…

 女人低低地泣着,像极了会黏人的小猫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啊亲啊的讨好,紧阖着双眼,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是不松口不睬他,她刚才丢脸了,必须找回来。

 “素!元素!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暗哑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无奈和沙哑,他真的拿这个女人一点点办法都没有,这辈子就想把她好好的哄着,宠着,疼爱着,可为什么还是惹得她流泪?

 ,他乐意么,他不乐意。

 钱老二躁了,烦了,去他妈的忌吧,他女人不了,这才是天大的事儿。

 急不可耐地圈紧她的身子,拼命地吻她,力道大得仿佛要撕碎她一般,将她弄得不过气来,心下懊丧不已,明明刚才想霸王硬上弓的是她,为什么角色再次转变了,她自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被男人束缚在怀里,没办法挣脱开一点点的距离?

 这吻,绵悱恻。

 这吻,痛彻心扉。

 这吻,情深不寿。

 …

 忽地,元素狠狠地偏过头去,就着他结实的肩膀咬了重重的一口,**的肩膀上,立马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浅红色牙印。

 但,她丝毫都不放过他,再一口,再一口,越来越轻。

 钱老二一动不动,任她咬着,眸光里是化不开的柔情,等她消停了,才闷闷地开口:“为什么咬我?”

 “你亲痛我了。”

 “很痛?”目光一凝,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

 鼻子,元素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你说的是哪儿啊?”

 如果是心里,那指定还在痛,如果是嘴上,已经不痛了。

 沉默了片刻,钱老二蹭着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意味不明白讨好“哪痛?”

 手捂在心脏的位置,元素盯着他,淡粉瓣一开一合:“钱傲,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高兴了就给颗糖吃,不高兴了就给我一子打死,你如果真不待见我,你就说,我不会死乞白赖的纠你…”“傻妞儿,说得啥话呢?你难道不知道,老子究竟有多稀罕你?”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

 元素看着他幽深的双眸,追问:“说说,有多稀罕。”

 “说什么?”

 “说有你多稀罕我,钱傲,我喜欢听。”

 耳顿时躁热,钱老二有些别扭,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说过麻的什么海誓山盟的傻话,说很稀罕她,喜欢她已经是极限了,这小女人还得怎么他?

 想了老半天,仍是无从下嘴,

 “心里边装着你,成不?”

 “不够。”

 钱老二想了想,忽地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实的手臂一把环住她的,拦一抱就跨出了浴缸,将她整个人放到盥洗台上,细细地**她的角,吻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儿,那姿势宛如神诋,站在她的面前,凝视着面前的小女人,缓缓地说:

 “素,我稀罕你,稀罕到这辈子再不想碰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你,老子宁愿萎,没有你,老子就打一辈子光,这够不够?”

 被冰冷的盥洗台面刺得一阵哆嗦,元素此时脑袋还阵阵旋晕,听着他独特的爱意表达,不由得错愕着,微张着嘴,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魅惑着他的神经,让他上瘾,沉

 紧接着,带着侵略的吻滚烫地迅速落下,如同疾风暴雨,瞬间席卷了她整个感官,她只能呜咽:

 “钱傲,你很欠扁,很欠。”

 “元素!”他低低地唤。

 然后,停顿。

 黑眸烁烁,情绪里充斥着不辩的惆怅,漆黑的眸光里却带着蚀骨般的情深,似要将她噬入腹般,咬牙切齿地气低语:

 “素,老子,真畜生…”

 她是他的亲侄女,可是他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把她当成自己媳妇儿般做尽男女爱之事,他钱老二不是畜生是什么?

 元素酥软地趴在他肩膀上,再次听到此等怪异言论,不由得无力地抬起小脸,美眸微眯,软软地应了一声:“嗯?什么意思。”

 这样的钱傲,越发让她难懂,她困惑了,眼神里全是不解。

 钱老二叹口气,将她的头在自己的口,不敢看她的眼睛“妞儿,老子有时候想想自个儿,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但是…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比畜生还不如,你咋办?”

 他的声音低而真诚,但此时的元素岂能分辩得出其中的意味儿?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便密密麻麻的吻他,认真地说:

 “钱傲,你想得太多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关乎其他,无关乎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甚至无关乎你的人品,在我心里,不管你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就是你,只是我的钱傲。”

 无关乎其他,无关乎身份?

 这几个字如同解除魔障的咒语,对钱老二来说,犹如天簌般震撼。

 像困兽出笼一般呜咽着,他再也无法克制,狠狠地俯下身蹂躏她的,以地裂山崩之势迅速的进占了他思夜想的领域,艰难地来回了几次,太过紧峭的困锁让忍不住直气。

 “元素…元素…告诉我,我是谁…”

 脑子里一片糊涂,下意识回答:“钱傲~”

 “好媳妇儿,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天塌下来…也不要。”

 “钱傲~”情汹涌间她的感官完全被噬,不由自主的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似是要刻入心间。

 她细软的轻唤惹得男人情绪失控,此时此刻,什么伦理道德全他妈的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知道,他占有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宝贝素素,是他的媳妇儿,是他要一辈子好好对待的女人。

 狠狠气着,间压抑的情无法排,偏生她如此如此的娇小动,裹得他差点儿待。

 其实,他比她想,比她更急切,只不过,他心中贴上了符。

 一把扯开她浅粉的衬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朵浅淡的花儿般滑落在地。彻底暴在视线里的女人,像极了一朵纯美的白玉兰,恣意绽放着,等着他采摘她的每一寸甜美。

 他俯下头在她身上毫无顾忌地重重亲吻着,大手死死地固定住她柔软的身子,仿佛急于确定自己的心态一般,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她说:

 “媳妇儿,叫老公。”

 “老公~”

 吻着她的畔,他气嘘嘘:“多叫两声,我喜欢听,宝贝儿,多叫两声儿…”

 “老公~老公~”元素软软地低喃,肢微微扭动,刚刚哭过的睫的,小嘴儿不自觉地哦出声,软软的,娇娇的声音,得男人心得不行,若有似无的呼吸动着他的心弦,如此极致的惑。

 他的动作越发糙,疯狂地节奏在彼此的呼吸里跳跃着,蚀骨的愉将彼此的神志噬得一干二净,断断续续地有些语便充斥在了浴室里。

 啧啧啧,有些话少儿不宜,真真儿不堪入耳…

 唔…似乎…好像…浑身连骨头都酥了…

 混沌间,想起他们帝宫的第一次初见,他的霸道她的轴,谁都不知究竟何时悸动了情感,抑或是冥冥中缘分自有天注定。

 这是他俩命运中,永远逃不开、挣不的纠

 因了帝宫的集,她在他的世界里安身立命,他在她的世界里罢不能。

 沉醉终身,此生不放。

 这场旷世战斗的烈程度,让笔者呜咽不已,不忍再写。

 总之,此时的钱老二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圆满了,真真儿乐乎得不行,凡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自个儿女人在上热情的人,这妞儿真是个捂极强的徒弟,懂得让彼此快乐。

 作为男人的级极梦想,都实现了,他还有什么可苛求的?他这媳妇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稍一打扮绝对是贵妇,两个人相处的么密时候么,也知情知趣。

 啥都管不上了,就这么过下去吧,这样就已经很好,他这小媳妇儿,从内到外都这么招人稀罕,招人疼,此时此刻他干得别提多有滋味了,其它的一切都他娘的灰飞烟灭了,他恨不得时间永远不停地这么干下去,永远的这么腻乎在他妞儿身上。

 以上是俗版概括,以下是文艺版——

 仿若暴雨卷着情,如波似地一**席卷着他们,将这两个不知飨足的男女搅裹其间,在彼此的爱海情涛里沉浮涤

 她在盛开,如同一朵妖绝美的曼陀罗。

 他在燃烧,如同一只积蓄了千万年能量的极地猛兽。

 这,真是一场亘古难见的视觉盛宴,炙人思绪,烫人神经…

 …

 第二天清晨。

 元素睁开眼,暖暖的阳光透过薄如蚕翼的落地窗帘透进来,意识回转,昨儿下午完事儿后,昨儿晚上他又来,这个疯子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啊?浴室,上…

 omg~

 伸伸胳膊腿儿,酸软无力,她叹了口气软绵绵地躺上上,连一手指头都不爱动弹。

 转眸,就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她多不服气啊,真不公平,她累得要命,可钱二爷还是如此的丰神俊朗,星眸闪烁间,彰显着一副神清气的讨厌样子,角边若有似无的笑容透足与得意的神色。

 研究了他好一会,才随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瞧——

 妈呀!

 她全身上下连丝儿都没有,赤果果的展览物似的摆着,可怜见的,身上到处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一夜爱,很明显,她完全是一副被人给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窘迫,脸红。

 钱老二角上扬,火辣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视着她,目光痴专注,看她白皙的身上,他亲自种下的朵朵红梅,眼神慢慢离…

 搁以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腻乎一个女人,恨不得整天放口袋里揣着,藏着,掖着,害怕别人觑觎。

 不过,老天也真他妈的喜欢捉弄,他好不容易打心眼儿稀罕一个女人了,爱她爱到骨子里,无时无刻不想搂着,抱着,亲着,啃着,等这个女人,都快把他这么些年养成的少年脾气给磨没了的时候。

 突然,有人告诉他,这是你的亲侄女…

 的!他扒拉着头发,闷声低咒。

 这时,有人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钱老二忍不住闷笑“小妞儿,饿坏了吧?要不要再喂你吃…”

 “钱傲!你个大狼!”水眸瞥着他,微瞪,侧过身去就在他火热的视线里迅速地找件睡衣羞涩的穿上。

 不是她娇情,这大白天的…

 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小没良心的东西,昨儿个可是你招惹我的,我多委屈啊,免费提供服务,你到是享受了,完了还抻掇老子。”钱老二好笑地揪她的鼻子。

 “没有,绝不可能。”

 脖子一缩,关于那勾引宝典的挫败经历,元素摆明了死不认账。

 “不承认?那爷问你,你美了没有?”他恶地追问。

 “没有。”

 小脸唰地绯红一片,但她继续嘴硬,耍无赖装无辜,现在可是信手拈来,一套一套的全是给二爷学的,可看着二爷赤果着的健硕身躯,再联想到那鸳鸯融的一刻,那颗心就被这混蛋的话给拨得麻酥酥的。

 一把将她下,钱老二边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双手情地摩蹭她,嘴里那浑话一句句的来:

 “那么没美么?那再来,这回爷管你。”

 眯起美眸,元素小手狠狠推他,微噘着,看了他好半天,最后疑惑地问“今儿,还不去公司?”

 噗!钱老二大笑了起来,这小妞儿的日子过的,是还好是不好?连天都不知道了,疼爱地拂开她额前的发,拍了拍他犯傻的脑袋,他嘲笑:“小疯子,今儿是中秋节,你这日子真是过傻了。”

 啊!

 “钱傲,这大过节的,我得回家去。”

 钱老二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下午吧,我陪你回去。今儿家里有安排,咱这会儿走了不合适。”

 想了想,元素同意了。

 忽地像想到什么似的,她身子一翻就滑过他身上,从头的包里掏出自个儿的手机,拨弄了一会儿,然后扑到他怀里,将她的脸蛋儿贴到他的肩窝,两个人对着手机镜头。

 咔嚓!照了一张相。

 换个势式,咔嚓!再来一张!

 钱老二不知道这女人哪抽风了,有些哭笑不得“好好的,拍啥呢?”

 “有用!”元素眨了眨眼睛,心情似乎真是不错,瞧着手机里两人的合影,笑得特别明媚。

 然后,红送上,亲亲吻他,又照了一张。

 咳咳,这丫头很少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来,钱老二拿她儿没法儿!任她将自己摆弄成各种造型,拍了又拍,最后苦地问:

 “这么喜欢拍?”

 元素严肃了起来,沉思了一小会儿,文艺地说:“喜欢,等以后咱宝宝出生了,还能看到中秋节的时候,他们在妈妈肚子和爸爸的合影,多好啊…这你都不懂!”

 “好,等下,爷给你拍个够!”

 翻身起,洗漱好两个人就拉着她的小手儿下了楼,兴许是阳光很好的原因,钱老二今儿心情很好,有一种雨过天晴般的感觉。

 …二爷分割线…

 农历八月十五。

 不管过去多少年,元素永远记得这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日子。

 阖家团圆,四大传统节日之一,像钱家这样的大家族,尤其注重象征吉祥团圆的中秋节。一大早厨房就忙活开了,请来了专门制作中秋月饼的大厨,现上灶做出来的月饼,不仅制作精细,馅料考究,那外型更是美观,甚至为了足大家伙儿不同的口味儿,月饼也同样做出了多种风味。

 沈女士祖籍广东汕,因此钱家的中秋节每年都会多一项特别的节目,就是晚间的拜月,餐台上摆满的果品小吃等,都是为这个准备的。

 他俩下楼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这节日里的喜气洋洋。

 今天的钱家,还是老样子,可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瞧了半天,元素恍然大悟,原本是好多摆设移了位置,又添置了新的,看上去,这诺大的钱宅,似乎多了一丝人气儿。

 同在一个屋檐下,与各路人马的集总是不可避免,每当这个时候,元素才会想起来自己身份的尴尬。

 客厅里。

 钱仲尧晃着明显的黑眼圈,似乎宿醉未醒,瞧到他俩时,眼神落寞不言而喻。

 钱思禾从冰箱里拉出瓶纯净水,不悦地瞟了她一眼,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的灌水,用貌似刚刚睡醒的鼻音咕哝:“真是好命!”

 好命。所以呢?

 抿着,元素思索她这话里的意思,一转眸,就见到钱傲锐利却柔情的眸光。

 然后摸了摸鼻子,笑。

 元素,你确实有够好命!

 沈女士今儿眉开眼笑,见到他俩就招呼:“你俩快去吃早饭,真是,呆会儿就该吃午餐了。”

 钱老大照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精神不太好,感冒了两天吃了药不见好,他心里清楚,完全是因为忧思过重,心病太炽。这会儿见到他俩牵着手下楼,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又把眸光拉回到手中的报纸上。

 朱颜轻轻咳了两声,瞧着她,笑不到眼底,又特别的怪异。但元素已经不奇怪,也没感觉了,恨与仇,都是过去恩怨。

 而她,只想把握好手中的幸福。

 钱司令员有越战时留下的旧疾,每每入秋时节就犯病,腿脚酸痛,这会儿坐在窗边的藤条椅上晒着太阳,看上去也惬意。

 “老爹,望呢?”

 老爷子不由得笑骂:“浑小子,有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老子真是白养活你了,混蛋!”

 钱老二也笑:“哪能呢,你当初不和沈女士折腾,能有我这混蛋么!”

 这话踩雷了!

 钱司令员老脸得通红,大声吼吼:“去去去,小王八蛋,还不快去吃饭,大过节的,没个正形儿。”

 两父子互相调侃打趣着,气氛真的很好。所以这一天,留在元素记忆里的有许多的声笑语。

 最后,钱老二着她的头发,帅帅地笑:“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元素真是饿了,体力精力活力全被这精力旺盛的男人给榨取得一干二净,所以,她急需要补充能量。

 吃完早饭,钱傲上了一趟楼,取了dv就掉着元素出了门,到了后院。

 钱宅的后院很大,有一幢小白楼,旁边的空地里,有钱司令员闲瑕时种的菜。还有各种高高矮矮的绿色树木,花草,田地的四周,竖立着竹制的篱笆,篱笆上丝丝绕绕的着粉紫的牵牛花。

 一切,都是那么美!

 张开双臂,拥抱自然一般的感觉,元素笑声朗朗,由着钱傲给她拍,各种拍。

 瞪眼,挑眉,笑,鬼脸,弯,她配合的在镜头里笑着…

 钱老二跟着他的脚步,边拍边摇头,小妞儿,真招人烦啊,怀上孩子后,自个儿到变成小孩子了。

 可他还是狗腿的跟着孕妇妈妈,拍孩子的四个半月。

 眉间的锐利融化得一干二净了,微风送,甜入心窝。

 暗自叹气,元素,这辈子,就你了,也只能是你这么收拾老子。

 元素踮脚奖励他一个吻,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的行为进行了充分的肯定和褒扬,笑着喊孺子可教也。

 将dv架在一边,钱老二呲牙咧嘴地抓住她,使劲儿她的脑袋,非得把这小姑整服了不可,两人开心的玩笑着,而这些全部都记录在了边上的dv里,说不出的趣致雅意。

 “钱傲,以后咱俩老了,就去种地吧。”

 钱傲揶揄:“我可以…天天都种地。”

 狼!

 瞪他,元素一本正经地说:“等咱的儿子和女儿都大了,不需要咱们了,咱俩就隐居山林,看夕阳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低头思索,钱傲吹了一声口哨,挤眉弄眼: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

 隐于?!

 元素抚额,二爷的有思想真是惨不忍睹。

 这时候,大象滴溜着圆圆的眼睛,飞奔了过来,走动中颈上的铃铛清脆作响,走近了,就委屈地绕着他俩嗷嗷地撒儿,钱傲赶紧回屋给它拿了厨房里准备的卤,还顺便拿了块儿面包,可它啥也不吃,就绕着他俩叫。

 打量半晌,元素笑着说“它是想咱俩了。”

 好像听得懂她的话一般,大象冲过来就抱住她的小腿磨蹭,尾巴翘着摇个不停,小脑袋上洁白光滑的蹭得人酥酥的。

 拍了拍它的脑袋,钱老二笑眯眯地说:“等孩子生了,咱还把大象接回似锦园住,瞧这孩子,多恋主。”

 元素在边上偷笑:“二爷原来是一个这么多情的人。”

 耍酷地环抱着双臂,钱傲望着天,看着天上朵朵的白云,心里柔软成一片。

 “这世界,什么锅就该配什么盖,咱俩天生一对。”

 看他像个大孩子一般的耍坏,元素再次笑眯了美眸。

 “钱傲,你说这就是天长地久该多好。”

 怔怔看她片刻,钱老二笑了,握紧她的手,指尖微凉,像传递着信念一般的告诉她:

 “会的。”

 大大的钱宅后院,田边地角,他俩就这么牵着手,感受着生命的神奇和命运的巧合,心里再次建设着彼此守护一生的信念。

 他如获新生般如释重负,狠狠地抱紧了她,那脸上沉浸的宠弱笑容,比钻石更加恒久远。

 彼时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他们至帝宫相识一年零六个月。

 …

 接到徐丰电话的时候,元素正站在一株结满果实的蕃茄边上,伸出右手来摆出大大的‘v’字。

 眼睁睁看着钱傲将dv放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然后,那张原本笑容满面的俊脸,慢慢变得沉重。

 元素的心猛跳了好几下,不安地问钱傲:

 “怎么了?”

 将她的小手裹紧,认真地先扶住她,钱老二才沉声说:

 “你姐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现在刚送到医院,估摸着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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