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被宁馨推下楼,当场死亡!
郝贝都惊的瞪直了眼,宁馨会哭?
还哭成这个样子,这又没发生什么大事儿不是吗?
宁馨是在半层的那个位置的角落里哭着的,郝贝下了几个台阶,才站定在宁馨跟前,无奈的蹲下身来:“宁馨,你怎么了?”
宁馨的头伏在腿上,就一个劲的哭,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郝贝说:“贝贝,对不起…”
郝贝一愣,这没头没脑的给她道歉什么啊?
刚想问,就听到半层之下,似乎有人推开安全梯门的声响,郝贝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安慰宁馨:“宁馨,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我爸,那你就进去看看,你这一站一夜的,白天还要工作,我没什么大本事,只能照顾我爸,他工作上的事情还需要你去周旋的啊…”安全梯处似乎有人往上走,郝贝往下看了一眼,心底有点发愣,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清洁工呢,这么大个垃圾桶怎么不走电梯,反倒走楼梯,这抱上抱下的多费力气啊。
姑娘她这会儿就完全没有多想的,但千山却是眼晴一眯,火速跳了几个台阶,站定在郝贝的身后位置,一双冷眼像夜鹰一样的犀利,怒视着那个垃圾桶,好像里面有什么怪兽一般的…
正在这时,‘pia’!
“哎哟哟,哎哟哟…”传来一个老婆子的哀嚎声。
原来是那个抱着垃圾桶的清洁工摔了下去,垃圾桶里还有打扫楼层时的一些残物,就这么全砸在那清洁工的身上了,清洁工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个头不高,却一看就很壮实的模样。
郝贝顺着声源看了过去,刚想开口让千山去扶一下,千山却冲她轻摇了头。
郝贝一愣,看着忽明忽暗的楼间照明灯,只觉得汗
直颤,抓住宁馨的手,带她起来,一脸生气的神色吼道:“宁馨,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要看我爸我也没说不让你看,你这么一副小白花的模样把我引这里来是想干嘛呢?”
宁馨让郝贝这话弄的莫名奇妙,委屈的抬眼看着郝贝。
但郝贝已经被千山拉着快步往上面行去。
刚到上面一层台阶,安全梯门后千凤急急赶来,刚才接到千山的短信,让来这里的。
千山站在安全梯处,看着千凤带郝贝进病房后,这才回头,眸光灼灼的看着宁馨。
宁馨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看上面的千山,又看看下面的那个清洁工,忽然有点明白了,谁会傻
的抱这么大个垃圾桶上楼啊,就算是你要打扫上面的楼层,拜托也可以用电梯把垃圾桶给运上来,再不济还可以用垃圾袋把垃圾运下去的。
想到此,宁馨几个大踏步奔下去,捏住那个倒地的清洁工,凶神恶煞的质问着:“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
清洁工嗷嗷嗷嗷的叫着痛,眼中
出惊恐的神色来。
千山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退出安全梯回了病房。
病房里,郝贝跟千凤正在准备早点,看到千山进来,便擦了手出来,问:“怎么样了?”
千山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没有加任何主观意识,只是陈述了实情。
郝贝听罢,点点头。
千山却有点犹豫:“小姐,这件事,还是告诉下大少吧。”
郝贝挑眉:“这么小的事,也要告诉方桦,那他一天得多累啊?”
千山抓对挠腮的,这个情况不一样,大少有吩咐过,任何可疑的事情都要告诉他的,特别是最近…
郝贝却是有些犹豫的,宁馨对她不薄是肯定的,宁馨对她别有用心也是肯定的,但如果宁馨真的有事落在方桦的手里,那…
“千山,这样,这个事你先私底下调查一下。”
千山为难的点头,调查无外乎就是监控和找人问话。
这些都得早上医院上班后才能做,但医院还没上班时,就出了一件大事,这是后话,且先说眼下的宁馨…
红着眼的推开病房的门,看到郝贝时就上前去解释:“贝贝,刚才那个就是个清洁工,真的,我都打听过的,问过了,那大婶在这儿干了七年了,她就是个特例,不会坐电梯,所以才走楼梯的…”
宁馨是真的问过了,那大婶就这样说的,而且她还临时拽了一个医院的小护士问了下胖婶的情况,小护士也是这样说的。
那就证明那个清洁工没有什么的,可是郝贝好像误会了什么,可以说郝贝有点惊弓之鸟了。
郝贝摊手,表示她也没有说什么的,招呼宁馨坐,并让千凤多准备一份早餐,留宁馨一起吃。
早餐千凤准备的是豆浆,但却有两碗是放在秦立国
头的小米粥,这几天都这样,给秦立国准备的吃的,都是郝贝亲手去做的。
秦立国是没有什么特别喜好的东西,郝贝就奔着自己会做的去做,几天来,梦里的景像似乎越来越往好的方面发展,郝贝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但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
天空乌
的,明明是春天,却有一种乌云
顶,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连窗外树枝上也未见飞鸟的晨鸣…
郝贝太平静,宁馨就不镇定了。
“贝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你吃这个咸菜,千凤做的,很好吃…”
“贝贝,我说真的,你相信我,我对你真的…就当是自家人一样的看待的。”
“你喝这个豆浆还行吗?这是千凤昨天晚上就泡好的豆子,说这样打出来的豆浆口感才好,我倒觉得差不多呢。”
“郝贝,你还行不行了…”宁馨砰的放下碗,站起身来,怒视着郝贝,就特别的委屈,觉得郝贝不相信她,她是真的挖心掏肺的对郝贝好的。
郝贝放下碗筷,拿过纸巾拭了下嘴角,这早饭是没活吃了,你想好好吃,别人就不给你好好吃的机会呢!
“宁馨,我说你到底是想解释什么,又想去掩饰什么?”
宁馨的脸一霎那就白了,看吧看吧,她就知道郝贝不相信她,可是你郝贝凭什么不相信我,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了广播音。
“请一位叫宁馨的女士去一个医院顶楼天台处,请一位叫宁馨的女士去一躺医医院顶楼天台处。”
广播里就这么喊着,紧跟着病房就被人扣了两声,就有护士急忙的跑进来,说的跟广播里说的一样,就是让宁馨去天台处。
“什么事让我去天台处啊?”宁馨就特别弄不明白的,大清早的,什么事什么人让她去天台处呢?
小护士也有点着急,怨恨剜了一眼宁馨:“你对胖婶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宁馨被扯出了房间,郝贝也跟着起身,本来是想去看一看的,但过了下脑子,没去凑这个热闹。
宁馨完全就懵了,什么意思啊?
她对胖婶能做什么事啊?真是莫名奇妙的!
*
顶楼是位于郝贝们的居的这一层病房的上面一层,这是十七层,最高的顶层,郝贝站在阳台处,开了窗户还能听到上面糟杂的声响,她把窗户关上,不想让秦立国听到这样的吵闹音。
然而,就在她关了窗户要回身时,有什么东西从楼下坠了下去,伴随着一阵啊啊啊啊的尖叫声。
天台处,宁馨傻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伸出去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好事者啪啪啪的拍了照的。
可天知道,她的手还未触及到对方的衣衫啊,人就这么向后倒了下去。
她转回头,举着手,茫然无措的说:“不是我推的…”
可这个时候,有谁相信不是她推的?
舆论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宁馨被警察带走了,涉嫌故意杀人。
胖婶被宁馨推下楼,当场死亡,据围观者描述,脑浆肠子都摔出来了。
…
方桦推门而入,一脸急
在看到郝贝安然端坐于病
前时,脸上
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来,就差
口而出一句孺子可教也。
郝贝白了他一眼,其实要不是千山一直有劝着她,她真坐不住的。
“怎么?瞪我干嘛,我这也是
不开身,你这边怎么样了?”方桦扯着领带坐下来,指着饮水机的方向,那就是要喝水的意思。
郝贝会意的过去给他倒水,倒了一杯,方桦接过来一口喝尽,递给郝贝,郝贝又接一杯,方桦喝了半杯放下后,才看向郝贝:“你别不信我,真是忙的,公司里最近接了个大单,昨晚通宵来着,要不是千山说你这边要撑不住了,我还不定能来。”
郝贝叹气问:“没吃饭?”
方桦给了她一眼:“你说呢?忙的人都成陀螺了啊。”
郝贝先让千凤去给方桦煮个面,然后才回看着方桦,想问,但绷着呢。
方桦倒是笑了“郝贝啊,你可真是小气,你男朋友为了你拼死拼活的人,你就让我吃碗面啊。”
郝贝无语的抚额,看着方桦说:“方桦,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有得吃就不错了。”
煮面是最快的,而且容易消化,别的哪有这个快,不懂好人心。
方桦不懂,但有些人懂啊。
秦佑安悠哉的不请而入,就这么叨叨的说了。
“千凤,再加一碗。”郝贝冲厨房里喊了一嗓子。
秦佑安摇头,又比了个一字,冲厨房喊:“凤妹妹,再加两碗,不,三碗…我瞅着你家大少比我都饿,不多煮两碗,呆会儿他抢我的食怎么办呢?”
开头郝贝还有点着急,想问问方桦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现在看到秦佑安时,反倒安静下来,有时候就这样,早晚晚问都是一样的答案,就像她小时候饿极了,就一直问郝妈妈锅里的包子什么时候蒸好一样。
那会儿家里忙啊,早点生意好的时候就是包子都卖不及,什么时候能蒸好也是有固定的时间的。
有一次就是郝贝给问急了,一分钟一问的,问着还打茬子,本来应该十五分钟的,刚放下她就问,郝妈妈就说了十五分钟后,那郝贝就耍了点小聪明,就想着十五分钟后是吧。
就一个劲的问啊问啊,把郝妈妈给问糊涂了,愣生生的早了五分钟出锅了。
差五分钟,包子真不是说不
,就是半生不
吧。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包子是卖完了,郝贝也吃
了,但拉了两天的肚子啊,还有客人也有拉肚子的,为此郝贝不光拉肚子,还挨了郝妈妈一顿胖揍。
想到此,不
笑了出来。
方桦和秦佑安正在吃面,看她笑,都停下来,各自以为是笑她呢。
郝贝囧囧的抿
,没再吱声。
吃过饭,秦佑安给秦立国擦身,郝贝跟方桦却外面说话。
去的秦佑安的屋子,给秦佑安在边上弄了单间的病房,算作暂时休息之地。
刚进房间坐下来,方桦就问郝贝:“我以为你沉不住气要问宁馨的事呢?”
郝贝笑了,跟方桦说:“我应该早就明白心急吃不了热包了的道理的,可是我晚了好多年才明白,方桦,这要谢谢你…”真的谢谢,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淡定,是你教会了从容为何物。
方桦一愣:“怎么说?”不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郝贝就笑着把小时候的趣事儿说了出来。
方桦听了也是无语,叫你吃货好不好,不
的东西都敢吃。
裴靖东是上楼来看秦立国的,也是听说了宁馨的事情,想来问问,毕竟当时宁馨在是郝贝这里的,刚巧就见千凤守在走廊里。
裴靖东问郝贝呢?千凤指了指小单音病房,意思是在里面,但并没说方桦也在。
裴靖东大步走过去,站在门口时,正好看到方桦的手敲在郝贝的脑袋顶上,那样亲昵的举动,还有郝贝低头一笑时的神色,都像是一把匕首一样,刺他于无形中…
心口一震,受了重击般的往后退去,千凤疑惑的看着他,想扶他,让裴靖东给躲开了。
仓皇的走了两步,又回头跟千凤说:“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就当我没有来过,没有出现过,我自己也会这样告诉自己。
千凤不解的摇头,千山正好出来,对上千凤摇着的头问怎么了?
千凤拿出手机啪啪啪的打了一串字,给千山看。
上面写着:裴先生来过,又走了,告诉我不让告诉大少和小姐。
千山看了眼刚关上的电梯门,问千凤裴先生刚来时都看到什么了?
千凤指了指休息室的门口。
千山了然一笑,说:“就按裴先生说的,别多事儿。”
千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郝贝,这只是开始,你做好心理准备,类似的事情,还会有,可以说曾出不穷的,你一定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千山千凤不能离你的身边,那怕是有人死在你跟前,你也不能伸手去帮。”
休息室里,方桦语重心长的跟郝贝
待着。
郝贝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方桦打断她的话继续说着:“你还记得裴一宁是怎么丢的么?还有那个叫娜拉的孩子,这些都是你应该记住,并下次不能再犯的错。”
郝贝心头一震,的确是这样的。
方桦却是看着她,手里把玩着手机似笑非笑的,不想说人坏话的,但是…
“有个事儿,我给你说下,你心里有个数就成。”到底还是说了,毕竟这年头小人也是人啊!
“恩,什么事儿?”郝贝问。
“那个叫娜拉的孩子,你不是让我给打听一下么?”方桦看着郝贝笑,笑的郝贝有点发
,是让方桦帮着打听一下的啊?
那会儿裴靖东说,娜拉被送进了少数民族的孤儿院了,后来郝贝回京都后,还想着给娜拉寄点衣服什么的,可是寄去后被退了回,当时正好方桦也在家,郝贝就顺嘴说了一句,让方桦那边有人的话帮着查一下的。
“呃,有消息了吗?是不是地址弄错了还是?”郝贝心急的问。
方桦点头:“当地总的有三家少数民族福利院,但从未接收过一个叫娜拉的女孩子。”
郝贝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蹙着柳眉问:“会不会是改名字了…”
方桦冷冷的笑:“也许吧,好了,我得走了,宁馨的事情,你记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人就该让他们长长记
,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的分不清!”
最后才说起宁馨的事儿,郝贝心里还是有点偏斜的,她这人护短,也相信宁馨不会去推胖婶的。
“你看着吧,好戏在后头呢,郝贝你记得我说的话,你就没事,你要不听我的话,再玩出人命来,可真就好看了…”
方桦丢下这么一句半威胁的话给郝贝就走了。
当时郝贝还在想,什么玩成人命来,是说胖婶的事儿么?很久很久以后,郝贝才意会到方桦也许早就知道了实情,才会说玩出人命来吧,但那都是后话,且说眼下。
郝贝这一天都极不安稳,总觉得宁馨的事情有阴谋在里面,她知道宁馨对她别有用心,但宁馨不算是一个坏人的。
虽然方桦说了这事她不能管,不能参与,但打听打听还是可以的,让千山去打听的,从医院护士那里打听来的。
护士跟说书的似的,说的活灵活现,就说了当时宁馨上天台的情景。
宁馨上去后,就看到胖婶站在边角处,看到宁馨就一直在哭…
边哭边说:“宁小姐,你给我钱,我没办成事,宁小姐,我对不起你…”“你在胡说什么?我让你办什么事了啊?”宁馨真是百口莫辩的。
那胖婶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钱来,护士说的有点夸张,说很厚一沓,千山也从警局了解了,其实就五千块钱,这五千块钱按着编号,警局那边已经确定的确是宁馨的钱,因为这钱就是宁馨早上在医院楼下的取款机处取的钱!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极了,护士都说看到宁馨推胖婶了。
全楼的人都知道宁馨是个恶毒的女人,肯定是让胖婶去做什么坏事了,胖婶没办成被推下了楼。
现在等于说一边倒,所以的证人证词都是不利于宁馨的。
但是关于那五千块钱,宁馨的版本却是不一样的,宁馨说是胖婶跟她借的。
到底怎么会事儿,郝贝听的也是头晕,但直觉上是相信宁馨的。
而且她有一种感觉,宁馨是受了她的牵连的,那个胖婶可能真的有问题,但这个问题的背后人到底想做什么,也许就像方桦说的一样,不要去问不要去参与,静观其谈淡,其
自破。
她不去参与就是对宁馨最好的帮助。
可是这事儿,不是说郝贝不想参与就能不参与的了。
宁馨被带走,第一个不干的人就是展翼。
来找郝贝了,赤红着双眼,是先去警局看过宁馨的。
宁馨本身是军人,就算是犯了法也该有军事法庭制裁,该由军队看
,但这次警局就不放人,说是外面舆论的压力太大,他们要就这样把人交给部队,对人民大众也是没法
待,所以暂时看押在警局里。
在这个网络时代里,人人都是‘小记者’,一部手机就可以完成一次小型的现成报道,一个社
论坛都能成为‘小记者’的‘报纸’。宁馨的事情,当天就成了网络热点排行第一名。
展翼没能把宁馨带回部队,反倒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会面。
宁馨整个人都崩溃了,就一个劲的说,她没有推人,那五千块儿真是胖婶管她借的。
展翼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别人不相信啊。
所以展翼来找郝贝了,胖婶的事,说白了还是因为郝贝引起的,现在就没有人能证明宁馨为什么去找胖婶,这个郝贝你可以证明的吧,宁馨说了,她是跟郝贝一起时,看到胖婶的。
砰——
病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
郝贝正给秦立国按摩脚呢,皱了下眉头,说:“把门关上。”脚底不能着风,郝贝很听医生的话,给秦立国按摩脚时,都有干
巾给包着的,就生怕再受风了对身体不好。
展翼气
大着呢,看着郝贝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郝贝,你什么意思吧你,你这样害宁馨,你心里过意的去吗?她是为了你行不行啊,你就这样…”
叨叨的就把郝贝一顿的炮轰,郝贝听着也来气,但听听也就算了,要真气能气死她的!
“展翼,你相信我,我不出面就是对宁馨最好的帮助。”
郝贝说的很实诚,但这话展翼才听不进耳朵里去的。
放狗
的,你不出面,那别人都会误会宁馨,把错全推到宁馨的身上,这不是小打打闹的,这是人命案啊,弄不好,宁馨就被冤死在这条命案上了呢?
可不管展翼放再恨的话,甚至去扯郝贝,要带郝贝去作证,郝贝都那么无动于衷的。
展翼气的甩了门,狠毒的诅咒着:“郝贝,怪不得我娶张荷都不要你,因为我新嫂子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你就是个让人恶心的人,活该你永远得不到我哥的爱。”
郝贝呆滞的看着被甩上的门,好一会儿后才回神,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爱情果真是让人毫无理智可言。
曾经展翼是多维护她的啊,开口闭口嫂子的叫个不停,可现在,为了一个宁馨,就这么没了理智,甚至说这样的话。
宁馨啊宁馨,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展翼气冲冲的走出医院,到停车场,砰的一脚就踢在轮胎上,踢的脚疼的咧了嘴,眼底发红,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节奏。
“哟,这脚是不打算要了吗?”一道打趣的声音从展翼的后背传来。
展翼心中徒然一惊,回身去看,就看到倚在车身上看着他笑的姚修远。
“你…”展翼说不出什么话来,脸上*辣的,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可想想自己就是个大傻蛋,姚修远是谁,那是宁馨明正言顺的合法的丈夫,还用问为什么在这里吗?
但凡没死,是个男人,这个时候都不可能不出现的。
展翼猜的没错,姚修远的出现,正是为了宁馨而来。
本来在国外开会呢,听秘书说的,太太上头条了,当时还想着,别是玩什么花边弄上头条可就不好看了,谁知道点开看了之后,姚修远气的把电脑都给砸了,这他妈的还不如玩花边养小白脸上头条好呢!
人命!这可是人命啊!
并且是摆在明面上的,当看那些热点下的信息就能想像得到,情况很恶劣,姚修远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律师团从江州赶赴京都进前前期工作。
可这个前期工作也相当不乐观,他们根本就见不着宁馨的面。
但就在今天早上,属下传来消息,说是部队的人能见到宁馨,也就是说展翼能见到宁馨。
姚修远就跟着展翼来医院了。
“走,一起喝个茶,聊两句。”
姚修远说着拉开展翼的车门,自来
的坐了上去。
展翼站在那儿有点发懵,姚修远还在里面催着主人:“赶紧的啊,傻站这儿干嘛呢?”
展翼这才坐上车,还狐疑的看了眼姚修远,吃不准姚修远是个什么情况。
姚修远苦笑了下:“我跟你原本不可能这样合平相处的,展小翼你知道我是个霸道的人,觊觎我东西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跟你和平相处,因为我相信你是真的对宁馨好…”展翼握住方向盘的手都抖了抖,这话听着很慎人。
“你别误会,我跟宁馨什么也没有…”解释着,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怕解释的不对了,姚修远再多想,再对宁馨不好。
车子很快开到附近的一家茶室,要了个包间。
俩人从里面出来时,已经中午了,展翼跟队里去了个电话,很快回去,又拿了一张红章文件,开车出来,在路边接上姚修远,就往警局去了。
警局的一把手都出面了。
谁上面都有人,姚修远那边打点的人家也清楚,但没办法,这是民主时代,舆论压力实在太大,今天的报纸要不是有人
着,社会牌头条就是这个了。
上面也下了死命令——这个事,公平公平的审理,不要让百姓对国家的法律失望。
那还不明显么?
这个事,要么你能证明宁馨无罪,要么宁馨就是个死!
宁馨在拘留所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从来没有呆在过这样的地方,不是说地方不好,相反的,地方还凑合,没有几人一间的拘留室,是一个小单间,像在队里关
闭的小黑屋一样。
但宁馨却觉得怕了,头一天还算镇定,第二天就怕了,到这第三天,见到展翼时就崩溃了。
“178号,宁馨,出列,前方左转会客室。”
会客室里,姚修远坐在桌面上,手中捏着一
烟,这个地方是不让抽烟的,但他这会儿的心情,实在很微妙,极需尼古丁来麻痹下末稍神经的。
宁馨看到姚修远时,想转身往回走,不想进去。
但姚修远却轻飘飘的扔出一句:“你要想死在这里,就别见我。”
一句话就把宁馨的脚给钉在了这里,转过身来,趑趄着看向姚修远。
姚修远眼底全都是火,
火、怒火、窝心火!
你知道让他去跟展小翼那王八犊子示好这事儿,那有多诛心么?但他妈的,他姚修远今天就做了这个事儿,还不是为了多大的利益,仅仅是为了能见一见这良心都让狗给啃了的女人!
宁馨不自在的缩了下脖子,怎么看都觉得姚修远是盯着她脖子,要扑上来咬死她,掐死她的模样。
“过来!”姚修远冲宁馨摆了摆手,那语气就跟唤小宠物一样的。
宁馨那倔脾气就这时候发作了,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姚修远养的一个宠物,心情好时逗逗你,心情不好时埋汰死你!
别人看到的都是姚修远的好,但只有她知道姚修远有多变态!
“姚修远,我死就死了吧,死了也是解
了。”
姚修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把烟给摁灭了,才看向宁馨,从齿
里挤出话来:“宁馨,你他妈的心都是黑的,你知不知道国外几十个亿的案子,我扔下不管跑回国,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么?”
宁馨
了下鼻子,当下就哭了。
哭的好不委屈,姚修远抚额,她就说眼前这个一点也不像他老婆了,他老婆不是很淡定,很能装,很能干的么?可眼前这个就是活
的一个…披着宁馨皮的过去的郝贝啊!
“行了,你有什么好哭的,来吧,大忙人,给你老公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
宁馨
哒哒的开始说,姚修远听得眉头直皱,捏着她的脸蛋,掰持着骂:“你这脑子装什么了啊?一听就知道是阴谋,郝贝那么爱管闲事的人都不去管,你去
的那门闲心啊你!”
宁馨也是委屈坏了“我当时就想着说…”她看得出来有点怪怪的,可是郝贝怎么想她又不知道,那会不会是误会,她怕郝贝误会她啊,所以才想着去找那个胖婶问明白的了。
“行了,那钱怎么会事儿?”姚修远问。
说起这个,宁馨就更冤枉了。
“不是我借给她的,是她偷我的钱。”她钱她取了就在口袋里放,包放在车里,没拿,正好看到楼下有取款机,就取了。
谁知道怎么跑到胖婶那里了,当时胖婶说钱时,她就摸口袋钱没了…
可是你说胖婶什么时候偷她的钱啊,她都想不起来的。
姚修远这听的脑袋都大的啊,不是你借的,你说你借的,你这说假话知道么?还不如说你也不知道钱哪里来的呢?
“蠢蛋,愚蠢,宁馨啊宁馨,你说说你脑袋里装什么了啊,是不是装的面粉加水兑的啊,笨不死你吧!”
但是事情就这样了,你再骂也无济于事。
宁馨低着服袋,任戳任骂的。
探视的时间就十分钟,说完这些就差不多了。
女警过来提醒他们时间到了,宁馨该回去了。
宁馨眼巴巴的看着姚修远,说不尽的哀愁。
姚修远冲她挥手说:“放心,有你老公在呢,天塌了,你老公给你顶着。”
宁馨两泓清泪就这么滚落,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谢过姚修远的存在…
然而她的感动还没维持两秒钟,就让姚修远的下一句话给打消的无影无踪的了。
姚修远说:“宁馨,你最好给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然的话…”看我不弄死你的!
宁馨当下就火了,张牙舞爪的想去挠姚修远的脸:“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姚修远走出警局,展翼就下车了,刚才就是借着说找宁馨有公事上的事,才让姚修远进去了的。
“怎么样?”展翼着急的问。
姚修远狠白了他一眼:“不怎么样,展翼,我告诉你啊,宁馨她是我的老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还是靠边站点去。”说着还伸手推了展翼一把,典型的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姚修远这号人。
展翼让他这态度弄的脸上一囧,解释着:“我知道,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我跟她从来都清清白白的,她是你的
子,我的战友而已。”
姚修远牙疼了,他的牙齿有一边就是火牙,一上火就容易疼,刚才就疼,这会儿听了展翼这话就更疼了,但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算了,我冲你发火也没用,事情就是这样,你找郝贝时,郝贝怎么说,愿不愿意出来说话。”姚修远忍着牙疼问展翼。
展翼说起这个还很生气,本来就是,事实就是这样,你郝贝出来说一句会死啊,最起码你证明那个清洁工的确是有问题啊。
但郝贝就说了,她不能证明清洁工有问题,不愿意站出来。
姚修远听罢
了下眉心,觉得脑袋疼,这事明显就是个套,宁馨就是个绳,下套的人想套的肯定不是宁馨…
“算了,我再去找找你,你也帮帮忙想想法子…”
俩人分开,展翼开车走了一段路后,才回头,想起来是他把姚修远给拉到这儿的,那姚修远怎么回去啊。
侧头去看时,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下车,手扶在车顶处,把姚修远给拉上了车,那小伙子怎么看着有点眼
,但展翼一时也没多想,就心烦宁馨这事儿呢。
再说姚修远这边,上了车,喝了口水,拿了车上的去火药,倒了几片扔嘴里,这人吃药特别个性,不是
下去,而是嚼碎了,咽了再喝水。
这会儿就被这药苦的哀嚎了起来:“他妈的,这什么药,这么苦的。”
“远哥,不行去医院里打个吊针吧。”司机这样说着。
姚修远看一眼前面认真开车的年轻人,摇头说:“没事,去xx,走xx桥过去,我约了黄部长,别迟到了…”
“是。”司机应是,到了地方,时间还有点早,姚修远在车里换了套衣服,打着领带下车,年轻的司机开口说:“远哥,要不我去找…”
“不用,你好好的该干嘛干嘛,这点事我要再搞不定,我都改跟你一姓了!”姚修远说罢,整了整领带昂首往酒店里行去。
*
郝贝这两天没作梦,弄的她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出来,明明每天还是这样的生活啊?
这个情况,她跟别人说,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所以去找了顾竞然。
顾竞然看着眼前的访客,还有点意外,特别是这阵式,简直就是——士别三
啊。
郝贝不是一个人来的,秦佑安在楼上守着秦立国,郝贝带着千山千凤来的,方桦的话现在对于郝贝来说就是圣旨,不管你去哪儿,都把这俩人给我带上!
郝贝也是这样做的,本来想跟顾竞然私底下谈谈的,但千山不同意,千凤也不赞同。
最后就成顾竞然看到的这样了,千山在门外,千凤跟着郝贝进去的。
“你说,你两天不作梦了,想作梦?”顾竞然觉得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有人会因为这个来看医生的吗?
郝贝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她的这个情况,但她的确需要求助于专业的医生的。
好在顾竞然也算是博学,听郝贝讲完了之后,倒也给出了一个建议。
“你说你是从三天前,也就是宁馨出事后,你脑子里就想着宁馨的事情了,所以夜里无梦,只能说明一件事,宁馨的事情占据了你心里头等大事,而你潜意识里又不想去管这个事儿,所以才会无梦…我所能分析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虽然只有这些,但这对于郝贝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