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八年前的内裤,他问郝贝你还
“郝贝,你给我站住!”
宁馨一边穿衣服一边冲外面喊着。
这会儿才不到六点,秦立国也刚起来,一听这声就往外走,到客厅只看到追下来的宁馨和敞开着的大门。
“怎么会事?”秦立国问。
宁馨急晃晃的解释着:“说是昨个就知道离婚的事了,今天刷微薄看到裴靖东跟方柳睡一块去了,就要去抓
。”
秦立国一怔,头疼的抚额:“那你赶紧跟着去,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宁馨追着去了,秦立国就
着发疼的眉心直叹气,怎么就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呢?
郝贝还没走到大门口,宁馨的车就来了,摁了几下喇叭,示意郝贝上车。
郝贝一把拉开车门,砰的甩上,你看那架式子好像这车子跟她有仇似的。
宁馨也不说什么,又问了句哪个酒店。
郝贝闷声不吭,只把手机递了过去。
宁馨看了一眼,瑞苑大酒店,心下了然,想了想,问郝贝:“你知道他们在哪间房吗?”
郝贝傻眼,因为没想到这个问题。
宁馨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房间号你都不知道抓的哪门子
啊!难不成坐大堂守着啊!
“你给姚修远打电话,他也住这家酒店,好像有点关系,让他帮你问问在哪个房间。”无奈的给她指点着。
郝贝哦了一下,拿手机给姚修远打电话。
大清早起的,姚修远还睡着呢,郝贝电话打来,就被
了一顿,这货起
气也是超级严重的。
郝贝把手机拿离耳朵一点,等姚修远骂完了,才一股脑的开口道:“远哥,我嫂子宁馨让你帮点忙,给查下方柳和裴靖东在你住这家酒店的哪一个房间。”
姚修远那边一听愣了下,郝贝管他叫哥这个他听过,可管宁馨叫嫂子这词儿还是第一次听,那点让吵醒的气瞬间就没了。
捏着电话从
上爬起来,跟郝贝哈拉着:“怎么?抓
啊?”
“对,你到底给查不查,不查我就让我爸给宁馨加工作量,让你一次都见不到!”
郝贝着急,也不管这话她说合适不合适的,就斩钉截铁的说出来了。
“你,小样的,你行啊你,敢威胁你哥了!”姚修远咬牙切齿的哼哼着,最后丢了两个字:“等着。”
挂了电话,姚修远给前台去了个电话,就说是朋友也住这里,不记得房间号了,让查下。
先查的裴靖东的名字,没有,就查了方柳的名字,这就查到了。
姚修远摸摸鼻子打个电话过去,打给宁馨的。
宁馨戴着蓝牙接起来。
“我说我老婆啊,大清早的你就给你老公我来惊喜呢,是不是啊?”
宁馨拧着眉,昨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让郝贝这折腾,精神就不好,也没什么好语气跟姚修远说话的。
直接就问:“在哪个房间?”
“跟我房间尾数调个头,先说好,她抓
,你给我离远点,到了就来我这再睡会,昨晚没老公抱没睡好吧。”姚修远坏笑的说着。
宁馨脸一红,回了句:“知道了,挂了。”、
这个干脆的哟,姚修远气得心肝肺疼的,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利用完了就扔啊。
郝贝则是着急的问宁馨:“知道房间号了吗?”
宁馨点头扔了串数字给她:“1206。”
一路无话就到了瑞苑大酒店。
因为姚修远刚才打过招呼,说有朋友过来,所以没人拦他们就上去了。
电梯里,宁馨才忍不住开口:“郝贝啊,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们离婚了,他不是你丈夫,你这
抓的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了。”
郝贝抬头,看着宁馨,撇嘴解释:“我就是不甘心,他找谁都行,就不能找方柳!”
宁馨无奈的摇头,觉得也是醉了,到底是因为找的人是方柳,还是他找人了啊?
没法了,爱折腾就折腾去吧。
1206的房间里,裴靖东醒来时抬手看一眼时间,六点多,昨晚居然还睡着了,看来喝点酒还真能睡得好一点的。
看一眼另一边还在睡着的母子俩,裴瑾瑜卷缩着像个婴儿一样窝在方柳的怀中,被子只盖到孩子的脖子处,这样方柳的大半个身子就有点
外面了。
昨晚上方柳就穿着裕袍来着,这就有点
了,白花花的一片…
裴靖东拢下眉头,把被子往上扯了下,盖住方柳
在外面的皮
,这才起
去卫生间。
本来是想洗把脸得了,可这一身的味,实在难闻。
想着时间还早,就直接洗了个澡。
而外面的方柳则是在他给拉被子时就醒了,等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时,喜滋滋的摸出手机,又发了条微薄出去,同时艾特了下郝贝。
【早起,踢开的被子被老公又盖上,好幸福。】
这次没配图,就这么一条微薄发完,眯着眼一脸发
的模样。
手机响,郝贝都懒得去看了。
不过手
没办法,还是看到了,恨得牙后
都
了!
火火的冲出电梯,就在1206门前站着,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儿,就听到哗哗的水声了…
这货瞬间脑补了很多,哗哗的水声,可能是在洗澡,该不会一会儿又…
砰砰砰的就开始砸门。
裴靖东还没洗好,就听到有人敲门,也是知道小瑜一般都睡不好,这会儿睡那么好,可别吵醒了,围了浴巾就出来开门。
门一开,看到是郝贝便大吃一惊,嘴巴张了张,都没合回去的。
郝贝看他那样,就知道方柳没p图,就是真的了!
尼玛的!
你刚跟我离婚,你就跟前女友睡一起,还说什么是为了我好,还不如说你们早就勾搭到一起好了!
“裴靖东,你可真行啊!”郝贝开口说话,就要往里面进,裴靖东伸手去拦,想到昨天听到她说的那句她也怕死,心中痛痛的开口说:“郝贝,我们离婚了。”
提醒着她,离婚了,自己再做什么,就跟她无关了。
郝贝气红了眼,拿起包包冲裴靖东身上就砸了过去:“那你就可以跟方柳睡一起恶心我了是不是啊,那我是不是也要找个男人睡一下恶心下你啊!”裴靖东苦涩的一笑,真心的,他没想过睡不睡的这个问题。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不是为了方柳,而是为了小瑜,再说他这身体现在这样,就是想做什么,那不害人的吗?
“郝贝,你别闹了,谁带你来的,赶紧回去吧。”说罢就打算关门了。
可他越这样,郝贝就越觉得心里难受,你不就不想让我进去看么?我就偏要进去。
所以在裴靖东快要关门时,郝贝猛然朝着他
间的浴巾就出手了。
其实就是一个虚晃的动作,裴靖东这就松开扶门把的手,惊慌的去拽浴巾,就这么一晃的功夫,郝贝就越过他进屋了。
一进屋,郝贝凝目注视着房内的情景,简直就是要戳瞎双眼的节奏。
凌乱的大
上,女人半
着身子,
之处,白花花的,正在上演人间大爱的动作——哺
。
可如果裴瑾瑜是个小婴儿,那倒也罢,这都一个七岁的孩童了,还这样…
如果这还不算什么,那最刺眼的就是方柳那身上的青紫捏痕。
这些痕迹郝贝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每让他给折腾狠了,第二天起来,身上总会有这些的。
还有…
地板上,黄
豹纹的br下
着的是一条属于男人的黑色内
。
如此,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郝贝嘴角
搐,颤抖地尖叫道:“变态,神经病!”
她怒极的爬上
去撕扯方柳!
她不管方柳和裴靖东如何变态,但请不要对一个七岁的男孩如此的变态!
裴瑾瑜嗷嗷的哭着,手紧紧的拽着方柳不松手,而郝贝就像是疯了一样,非得要把裴瑾瑜给拽开不可。
裴靖东回头时也是傻眼了,眸底闪过一丝
戾,这种小把戏,真是够了!
“呜呜呜…,妈妈,妈妈…”裴瑾瑜就是不松手,简直就像个瘾君子一样的着方柳不松手。
郝贝开始还很有战斗力,慢慢的就一点力气也没了。
心底空落落的,像是被什么给掏空了一样的。
回头,凄凉的看一眼裴靖东,呵的一声笑了:“呵,裴靖东,这就是你要离婚的原因吧,你们才是一家三口,不管我对你们再好,始终都是外人对吧。”
裴靖东怔在那儿,如刀削斧砍般的脸上写满了憔悴和忧伤,抿
,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拿出手机给艾米拨了通电话。
“瑞苑酒店1206,过来带小瑜回去。”
简短的下完命令,这才看向郝贝:“你先出去。”
郝贝拿手指着自己:“你让我出去,裴靖东,你让我出去?”有没有搞错,这种情况不该是让方柳个
人滚出去吗?
裴靖东无奈的抚额又重复了一次:“出去!”
说着抓起郝贝的手腕,一气呵成的把她甩到门外,又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门板还在被郝贝砸着的砰砰砰直响。
裴靖东闭闭眼,太阳
突突突的狂跳着,拼了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回头,指着这一室的狼藉,睥睨的看着方柳:“方柳,我以为昨天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方柳不以为然的把身子往前送,继续让裴瑾瑜吃
。
裴瑾瑜那真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见
就是娘的节奏,不哭了,像个婴儿半睡哭完,吃了
又睡过去的节奏一样。
裴靖东眼皮子直跳,黑着脸的看着这一幕,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低吼着:“方柳,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柳眼圈红红的看着他:“我怎么了?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喂我儿子吃
我还错了吗?”
裴靖东倒
一口冷气,寒声反驳:“喂儿子吃
没错,可是你儿子不是七个月,他是七岁了!你说错了吗?”
可方柳的理由也很充足。
“我后悔没有喂儿子吃过
,我后悔了,我想补偿给儿子难道不行吗?那条法律规定母亲不能给自己的儿子喂
了!”
裴靖东
气再
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方柳的,指着地毯上扔着的,男女
织在一起的内衣质问:“如果你真的为儿子好,这些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你这是七岁大的儿子了,你又喂
又
内衣的,这叫为儿子好吗?
这是一个当母亲的人会做的事情吗?
方柳今天也是豁出去不要脸皮的了,笑的异常
勾眼看着裴靖东说:“你难道不觉得这内
很眼
吗?是你穿过的哟…”
裴靖东一怔,低头看,这是…
平时他也没注意过这些的,但这条黑色上面绣龙的内
…
当年方柳曾学过一段时间刺绣,谁也不知道她
什么疯去学这个,而后他就收到过一条这样的内
,作为生日礼物收到的。
上面那条绣的像龙的图案,你要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是一个柳字。
这种私密的事情,原本就该是男女朋友之间的才会互相赠送的。
可惜,方柳的男朋友有两位。
两兄弟很早就分房睡了,谁知道都收了这么一条内
,一次无意撞见对方穿着自己的内
,差点没打起来。
后来才知晓全是方柳送的。
而后这条内
被两人同时退给方柳。
没想到…
“这是我的男人曾经穿过内
,八年了,我每天都会带在身边,就喜欢把我的内衣跟他的放在一起,我喜欢这样的幻想,难道这也犯法了吗?”
方柳这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我要犯法你告我,这也是笃定了裴靖东拿她没办法的。
裴靖东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女人了!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这内
,他还不知道方柳存着那样龌龊的心思呢!
这事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那就是一个
辱,被一个女人玩
了。
更可恨的是当年的他们,还被屎糊了眼的,没看清方柳的本质。
如果不是出了七年前那事,还不定最后结果如何呢!
“呵,方柳,你这么做有意义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有病!”裴靖东呵的一声冷笑,跟方柳呆在一起,他总觉得方柳才有病的那一个,真他妈的还病的不轻!
方柳委屈的飞了裴靖东一眼,一副受伤的神色道:“你放心,我已经跟我妈妈说了,只要妈妈愿意去找爷爷,你这病不成问题,或者说就算是你有这病,我也跟定你了,你不要我我就守着你,你要我我就给你。”
裴靖东那心里翻腾的哟。
就算他有病,带传染的病,还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
这话如果换一个人说,譬如郝贝说,他可能会感动,会觉得幸福。
怎么就从方柳的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滑稽的可笑呢?
“怎么方柳,你觉得我有这病了,就该胡乱凑合一下过吗?”其实裴靖东更想说,就算全天下女人死光了,要头母猪我也不要你,可这话到底只在心里说说,没真说出来。
方柳抬眸:“为什么不?”眼底是笃定的神色,她有办法救他不是吗?这就是最大的筹码。
裴靖东摇头:“你还是别太天真的好,真当你爷爷是华佗在世呢!”
方柳爬起来,几乎是半跪着的到裴靖东跟前,膜拜的神色贴在他的大腿上,
惑着他:“我不怕,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爱你,你就是我心中的男神…我愿意为你去生为你去死…”
女人嫣红的嘴
,说着如此勾人的
语,也许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可裴靖东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是一个把方柳骨头都看清的男人,自然不会对方柳的膜拜有任何兴趣,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去穿上他自己的衣服。
出来时,就看到方柳还跌坐在原地,衣衫不整的模样在裴靖东的眼里,只让他想作呕。
看一眼
上睡着了的裴瑾瑜,裴靖东只能庆幸小瑜睡着了。
艾米的电话打来,说是快到酒店了。
裴靖东整了整衣衫,跟方柳说:“带小瑜跟艾米回去,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如果你想讨好我,把我好好的儿子还给我,我想我会感激你的。”
“你不相信我真的有办法救你吗?”方柳抓住他的
腿匍匐着问。
裴靖东点头:“对,不相信。”
hiv是世界难症,二婶苏韵都说了,只能治疗,然后看自身的免疫力情况,以他的身体素质,好好保养,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我会让你相信我的,如果我真的治好了你,你会跟我结婚,我们一起生活吗?”方柳不死心的追问着。
裴靖东回头,凝着眉:“方柳,别作梦了。”
裴靖东开门离开,方柳痴痴的坐在地上哭,到度是哪里错了,明明现在能不怕死的陪着他身边的只有她了啊!
裴靖东走出来,没一点意外的看到郝贝还站在走廊里。
“走,我们找个地方说会话。”
郝贝抬头看他,问:“我们还要话要说吗?”
裴靖东点头:“如果你够冷静的话,就不该来这里抓
,郝贝我们离婚了!”
他再一次的提醒着她,离婚了,就是两个人两个世界,不是从前了。
郝贝呵呵的笑:“对啊,我是被离婚的,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离婚证是怎么办的,我要去举报他们徇私舞弊去,我要…”
胡乱的说着,没有一个重点,眼底满满的全是悲伤。
裴靖东烦燥的抓了把还
着的头发“郝贝,你到底是要怎么样?”昨天说怕死的人是她,现在又跑出来一副受伤模样的也是她!
郝贝对上他的眼晴没说话。
然后,看他的眼,看他的脸,看他的眉和发,好像这一眼就是一辈子一样的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让裴靖东不安,有点慌乱的摸口袋,想找
烟来
。
跟郝贝在一起时,裴靖东是不抽烟的,因为郝贝不喜欢,可是他其实有很大的烟瘾,最近又开始
上了,烦的时候就爱点一
,有时候不
,也爱看那点腥红慢慢燃烧。
没摸着烟,闭了闭眼,拿出手机又给艾米打电话。
打电话时,他想也许,像展翼说的那样,他该给自己一次机会!也或者说给他们彼此一次机会!
艾米都进电梯了,听波ss说让她开间房再上来,还开十二楼的,就赶紧去前台开了房。
开完房,到楼上时就看到走廊里罚站的太太的波ss大人,艾米把房卡递了过去。
裴靖东接过房卡,看了一眼1218房,跟艾米指了指1206说:“把他们带回去。”
说罢,伸手拽着郝贝的手腕往1218室带去。
一步比一步走的快,就像是他砰砰砰
跳的心一样,从来没有这样的急切与慌乱过。
房卡刷开门,拽着她进了屋,反手就把她
在门板上,抬起她的下巴,看她一双哭红了的眼,食指摩挲着她的
片哑声问:“这是为我哭红的眼吗?”
郝贝的心有点
,听到裴靖东让艾米开房时,她大概猜到了他这么做的原因,这会儿被人
在这儿,她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是。”嘴硬的说着不是,不想让他太得意。
裴靖东也不在意,低头,眼看就要亲她,却只是停留在她的
上一公分之处,
着
气的问她:“那天,你要做的事,还敢做吗?”
还敢做吗?
郝贝也这样问着自己。
那天冲动之下,就算是他感染了hiv她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思还有吗?
正如顾竞然说的那般,没有了,给她想了后果,她就发怵了!
见她不回答,他生气了,愤怒的大手掐着她的细
,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质问。
“郝贝,方柳愿意跟我,就算我这样,她也愿意陪我一起死,你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刚才你看到的都是方柳自导的一场戏,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敢不敢了?”
郝贝的
让掐的有点疼,身子也让
的难受,呼吸都要不畅顺了,她想说敢,又想说不敢,很矛盾,很纠结…
她的沉默像是最好的答案,也可能是最坏的答案。
裴靖东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
就不想放手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慢慢成形浮出水面——如果他会死,那就拉着她一起去死好了。
她还这么年轻,又有那么多追求者,真就这么放手,让她去跟别的男人睡觉,他想他死都不瞑目的。
那么,既然放不开,就一起,一直到死的那一天好了!
低头,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她说任何敢或者不敢的答案。
郝贝双眼瞪的大大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她是爱这个男人的,超乎她想像的爱,心里可能还有纠结,可是被他养娇的了的身子却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双手不自觉的圈在他的脖颈上,回应着他的热吻。
她的回应,是这世间最好的催情剂,他像是疯了一样的亲吻着她,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这是她给过他的最好的答案,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答案。
他狂野的,带着膜拜的去亲吻着她,不给她一丝
息的机会,势必要让她臣服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海洋里。
裴靖东这是没有一点点犹豫,不打算放开郝贝了。
甚至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仪式一样,并且还打算等做完这个,他就带她去复婚。
或者说重新结婚!
生死与共是最美的爱情啊,多人人梦寐以求的爱情,他就触手可及了…
可惜,老天爷给了他最美好的开始,并没有给他最好的结局。
这是个狠心的女人,你说她是白眼狼都不为过,你伺候完她了,轮到真
真刀上阵了,她却不干了!
最后的关头喊停了,就那样哭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们离婚了离婚了,我怕死!”
她这么一声哭喊,简直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霹雳,直接就把裴靖东给雷的动也不会动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怒吼着,通红的眸子不相信的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他发誓,如果她敢再说一次,他能一巴掌灭了她的。
“我说,裴靖东你放了我,我怕死,我不敢,我不敢,你放了我!”
呵——
她可真听话,果真又说了一次。
“你可真听话啊。”裴靖东低语着,手上并不放过她,并嗤笑着她:“但是…这儿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愿意放手,不愿意放弃,那怕用*留下她,他也甘愿。
郝贝真诚实,大实话,说的又快又急:“对,我喜欢跟你做这事,可是我怕死也是事实,所以,请你放了我吧。”
裴靖东一双虎眸愤恨地瞪着她,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请问他可以灭了她么?
大手都掐在她的脖子上了,只要一用力,也许真能掐死她的。
可看着她那张带泪的小脸,看着她眼底坚定的眸光,他最终——松手了。
像只受伤的豹子一般,低吼出声:“滚!”
滚的远远的,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郝贝真让吓着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
,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身子软绵无力,衣服也穿不好。
真是越急越
的节奏,内衣穿反了,急的想扣上,又扣不上。
身后伸来一只手,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呆怔在那里。
裴靖东真恨自己,见不得她狼狈,见不得她受伤!
一边帮她收拾着,一边开口道:“郝贝啊,你可得给我颁发着最佳前夫奖。”
见过几个像他这样好的男人了,肯定这世间只此一家了吧。
郝贝哆嗦着身子,等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半跪着,不知想什么呢,居然伸手抱了下他的头,像祈祷,又像安慰一样的开口:“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了幕,两个快干起来的人诡异的,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谈话。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这是裴靖东的致歉语。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太心疼她。
郝贝啜了口热茶,脸红的快滴血一样,不敢抬头看他,小声的回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恩,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需不需要吃个散伙饭?”裴靖东平静的开口。
郝贝抬眸,满头黑线:“不用了,我不饿。”吃个
的散伙饭!哼!
之后,屋子里是死寂一样的安静着。
良久,他才开口:“以后别这样了,老大不小的了,做事说话都得过过脑子。”
“恩。”她乖巧的点头。
“要工作就好好的工作,可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苏莫晓这人还不错,你多跟她学着点,离宁馨远一点。”
裴靖东还是很在意宁馨给郝贝戴那
簪子成了凶器这件事的,又一次提了起来让郝贝防着点宁馨。
“哦。”郝贝惜字如金的回了一个字,表示听到了,至于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
裴靖东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快把头低在腿肚子上的郝贝,无奈的叹气摇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父亲在远行前
待着不懂事的女儿要听话一样的。
噗嗤的一声笑了。
郝贝诧异的抬眸看他,拧了秀眉不悦的问:“你笑什么?”
裴靖东好正以暇的看着她说:“看你像我女儿。”
郝贝的脸瞬间就黑了,张嘴就想骂人,尼玛的,谁是你女儿了!我是你老婆!哼,前
!
裴靖东看她那样,就皱眉头:“又噘嘴,你啊,以后可真别这样了,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我们就算做不成夫
,也能是朋友,或者你可以把我当成长辈。”
裴靖东说这话,说的可是真心实意的。
他比郝贝大了九岁,试想一下,如果郝贝九岁时遇上十八岁的他,可不就要叫一声叔叔么?
那不是长辈是什么?
“我叫你大叔好不好?”郝贝黑脸的问,明显就是说反话的节奏。
裴靖东却低头笑:“好啊。”
“…”郝贝无语,觉得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当过我老公,再当我叔,变态不变态啊!
门铃响,裴靖东去开门。
是服务生送上来的早点,虽说她不想吃散伙饭,那一起吃个早点就是了。
小米粥,红豆粥,还有牛
面包,鸡蛋水果等,西不西中不式的早点,摆满整张桌子。
裴靖东招手让郝贝过来吃早点,郝贝很想有骨气的说不吃,可事实上她饿了。
“行了,别拧着眉头呢,在我跟前不需要装。”裴靖东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了,直接点破,免得她拿乔。
郝贝气啊气啊,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了,明明她就是来抓
的,后来又闹成那样,怎么又能这样和平相处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给,吃吧,刚出院,你可真能折腾,多吃点。”
他把粥摆在她跟前,又把鸡蛋给她剥好。
郝贝可讨厌吃白水煮蛋了,实际上除了西红柿炒鸡蛋她还能吃下去之外,其它任何形式的鸡蛋她都不喜欢吃。
他剥好递过来的鸡蛋,她就放在盘子里没动。
裴靖东看一眼就明白了,以前虽然没有特别去了解过她的喜好,但一起生活那么久,只要用心,还是会注意到的。
“吃掉,你毛病可真不少的,鸡蛋有营养,还有牛
,也必须喝。”
郝贝苦了一张脸,一个劲的喝粥,就是不动其它的。
裴靖东伸手就把那鸡蛋给掰开了弄她碗里,语重心长的劝着:“郝贝啊,你知道现在对于我来说,身体健康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吗?”
郝贝听不得这个,一听心里就难受,赶紧开口:“你别说了,我吃还不行吗?”
说罢,真就吃了,吃的心里那个难受,堵堵的,
的心都沉了起来。
吃完早点,裴靖东看着她问:“送你回去?还是你跟谁来的?”
郝贝如实说跟宁馨来的,宁馨可能去姚修远房间了。
“那走吧。”带着她出了酒店,给艾米打个电话,问艾米带小瑜回去没。
郝贝听到他说小瑜,就有点上火。
“裴靖东,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吗?”
裴靖东挂掉电话,看着她:“你说,别说小瑜的事,跟你无关。”
郝贝咬咬
,有点生气,不让说小瑜,那她就只有一件事能说了,不过好难为情啊,但还是说了。
她说:“你能不能别找方柳,那怕是谁都行,就别找方柳行吗?”
“为什么?”裴靖东问。
郝贝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气呼呼的道:“我就烦她烦的厉害,真心的,你找谁都行,就是别找方柳行吗?”
裴靖东看着她笑了笑问:“郝贝,你是别让我找方柳,还是别让我找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呢?”
郝贝呆愣住,她只是想着她讨厌方柳,不喜欢,没想过其它任何女人,这会儿一想,如果不是方柳,是别的女人,打个比方,艾米,或者是个陌生的女人…
她能好受吗?
答案是否定的。
见她这神情,裴靖东抚着她的脸,低叹:“哎,你可真是要命呢,分开了,也不许我找别的女人对不对?”
郝贝撇嘴:“你这不是那什么么,你敢找别人么,那不是害人的吗?”
裴靖东眼底闪过一丝伤意,真就是太爱这个人了,所以那怕她说这样的话,他也不生气,可能也是因为知道生气就是把她推的远远的了。
“郝贝啊,你这叫自私你懂吗?就算我再生病,你不愿意,不代表别人也不愿意的。”并不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真,郝贝还是那个郝贝,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霸道幼稚。
“你就不能不找别人吗?没女人就活不去了吗?”她生气了,暴怒的像只小兽一样的低吼着。
裴靖东眼底全是笑意,对她这个反应,他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在乎吗?
“郝贝,那你呢?你会找别人吗?”他反问。
郝贝怔了怔,疑惑的开口:“我?”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说这话时就想了一下,又给了句大实话:“我也不知道。”
郝贝说的是大实话,她真心不知道。
裴靖东简直恨死她的诚实了。
如果爱情是一场战争的话,他输的一塌糊涂。
虽然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他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
送她到大院门口,才叮嘱着:“郝贝,我们离婚了,就是两家人了,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我有事也会找你帮忙,但是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郝贝诧异的看他,气呼呼的:“你是说我多管闲事了吗?小瑜也是我儿子。”一副你敢说不是,你敢说一个试试看的神情。
裴靖东拧了眉头,他就怕郝贝掺乎小瑜的事,孩子现在不像从前那么听话可爱了。现在就是个不正常的孩子,你往跟前凑,要是出个什么事,不管是你出事还是孩子出事,那都是会是场悲剧。
可郝贝这个脑子,你就说不通她的。
“郝贝,你他妈的让我说几次啊,我们离婚了离婚了,那是我跟方柳的儿子,不是你生的,你犯什么
呢,非得找骂是不是啊!”裴靖东也是撑不住了,实在是这一大清早的,这人太能闹腾了,就不让他安生的。
果真人都是犯
的,你看裴靖东好好的跟她说吧,她不听,这会儿倒是缩着脑袋,哼哼着:“是,是我犯
,你跟方柳生的儿子,关我个
事啊!”裴靖东看她一眼,沉重的开口:“你最好时刻记住这句话。”
不是不让她管,而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去招惹方柳,方柳那可是一条毒蛇,连他都捉不住的毒蛇,就这小丫头那两下子,真心的,有他在方柳故意装着拿乔,要没他在呢?裴靖东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些话,他自己明白,却不会说给她听,转身走打算去上班了。
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郝贝还站在那儿,那眼神让人怎么看都揪心的节奏,说不清道不明。
裴靖东一直到了办公室,还是想着离去前,郝贝那眼神…
怎么说呢,就有种让他看不透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
就那么个
大点的丫头,睡了两年的人,那心思透明的都恨不得贴个白纸写脑门上的,他会看不透?
*
万能的网络哟。
郝贝这两天沉
于网络了。
眼看着没几天就过年了,秦立国是忙的是不可开
,各种慰问各种总结会的,都需要往下面部队跑。
宁馨就跟着秦立国跑部队,只能是苏莫晓陪着郝贝了。
苏莫晓原本还想着郝贝老烦人了,可这一天天的,你就吃饭时叫她,她能下来见个人影,吃完饭人就跑了,然后就一天憋屋里不出来。
莫扬打电话过来时,苏莫晓一个人在客厅里呆着呢,刚吃过饭,郝贝又上楼了。
“姐,她还好吗?”莫扬着急的问,恨不得飞回去看看她。
苏莫晓无奈的抚额,最近弟弟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多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开头问话,真心觉得她这个姐姐都快成摆设了。
“好,好得不得了,要不要给你说说中午我给她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苏莫晓打趣着弟弟。
莫扬那边笑了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姐,她离婚了是不是?”莫扬问,问的很是笃定。
苏莫晓真是无奈极了,原本这个事,她就没打算告诉莫扬的,告诉了也没用,就算是离婚了,你能保证,她就能嫁给你了?
可没想到莫扬还是知道了。
“哼,看来你在这儿还放的有眼线呢。”苏莫晓冷哼。
莫扬解释:“不是我放的,是你们那边的一举一动,这边都有人监视,我很不巧也是其中一员罢了。”
苏莫晓的脸瞬间就黑了,真尼玛的服了,无孔不入啊!
“姐,我想跟她说会话,你看行吗?”
这边正打着电话呢,郝贝就出现在二楼了,居高临下的喊着苏莫晓:“莫晓姐,你跟谁讲电话呢?”
苏莫晓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等着。”
说完冲郝贝招手:“下来。”
你看郝贝就跟个听话的宠物狗一样,苏莫晓一招手,她就果真下来了,还一脸喜滋滋的模样。
“给。”苏莫晓把电话递给郝贝,并叮嘱:“长话短说,还有两分钟。”
郝贝点头,很显然,她就是知道苏莫晓这个时间会给谁通话,才故意出来的。
接过电话,甜甜的叫了一声:“莫扬,你还好吗?”
那边是同样的问话:“贝贝,你还好好吗?”
电话两边的人同时笑了。
苏莫晓看到此,也是无奈的摇头,得了,好在郝贝现在离婚了,要真能跟莫扬发展起来也是不错的。
殊不知,等她一走开,郝贝就认真了起来。
“莫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郝贝这就把裴瑾瑜的事情给莫扬叨叨的说了个遍。
特别是前几天,她曾见过的,全都说给莫扬听。
好在莫扬是足够了解郝贝,并未生气,而且给出了中肯的意见。
挂上电话时,郝贝满脸的笑意,觉得莫扬太够意思了,莫扬说会帮她注意那边关于裴瑾瑜这方面的问题,看看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的。
苏莫晓则黑了一张脸的站在郝贝身后。
“郝贝,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当滥好人,你就自己去当,你知道他在那边有多危险吗?”
郝贝低头,认真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说她再也不会这样,却又一次又一次如此时,苏莫晓觉得这人是无药可救的了,你就扳不正她的!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