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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虞襄种完草药洗了个澡,躺在上翻看沈元奇送自己的翡翠冠笄。

 柳绿用布巾擦拭她漉漉的头发,赞叹道“这是沈状元送得吧?不比侯爷送的那副差呢,可见对小姐十分用心。”

 虞襄笑道“我一早就觉得他很面善,没想到他竟是我的哥哥。怪不得他长得那般俊美,却是像我。”

 柳绿嘴角搐“他比小姐您还大好几岁,该是您长得像他才是。不过说起来也怪,您与侯爷并无血缘关系,相貌却足有五六分相似,真是奇了。”

 虞襄摸摸脸颊,表情自得“我早说过了,夫相呗。”

 二人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虞品言正伸手掀珠帘。桃红连忙抢步上前,乐呵呵的开口“姑爷您回来啦,奴婢去给您斟茶。”

 她抬脚要走,却被虞品言叫住“等等,你刚才叫本侯什么?”

 桃红眨眼,表情十分无辜“姑爷呀,还能叫什么?”

 柳绿捂脸呻-,虞品言却由低笑转为朗笑,也不知如何动作的,手一翻竟拿出一个小金锭子,笑道“你这丫头嘴巴倒是乖觉,赏你了。”

 桃红眼睛猛然睁大,双手接过金锭子不住口的说道“奴婢谢姑爷赏赐,姑爷快请进,姑爷快请坐,姑爷稍等,奴婢去耳房泡茶…”

 虞襄扶额,语气十分无力“好啦,你快去吧。你再叫姑爷也没得赏赐了,除非你想讨我一个爆栗。”

 桃红连忙捂住脑门,一溜烟儿的去了,柳绿顺着墙退出去,临走掩好房门。

 虞品言走到妹妹边落座,笑道“我一直以为柳绿比桃红聪明,今儿一见才知是我看走眼了。”

 虞襄将冠笄收入盒中,哼哼道“我的两个丫头都很聪明,要不我能看得上?”

 虞品言拿起头柜上的布巾,继续帮她擦拭头发,盯着锦盒问道“这冠笄我没见过,谁送的?”

 “沈元奇送的,及笄那让虞思雨搭进来。”虞襄单手支腮,满怀期待的开口“哥哥,我能私下里与他相认吗?他真好,脾气好,才学好,相貌好,人品好。”

 虞品言脸上的笑容然无存,沉声问道“才学相貌倒是好,脾气和人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虞妙琪害得他,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高中状元以后却从未想过报复她,可见品行十分高洁。”

 “你既然如此急着与他相认,不如我现在就去禀报老祖宗,让她把你送回去,然后我再上门提亲?”虞品言整个人在妹妹身上,边说边啃咬她修长的脖颈。

 虞襄立马怂了,死死抱住兄长劲瘦的肢,低喊“别去别去,眼看快要年底了,咱们先让老祖宗过个好年,认亲的事儿来年再说吧。”

 虞品言不答,顺着她脖颈吻至锁骨,在上面留下几个鲜红的印记。虞襄呻-,脸颊不可遏制的泛出红,眸子更是漉漉的,像一只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咪。

 虞品言眸深暗,大手开她罩衫,用力捏她滑腻圆润的肩膀,鼻端出的气息透着火一般的灼热。恰在这时,桃红端着一壶茶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看见纠在一起不分彼此的两人,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夺路而逃。

 亏得她很有职业素养,没把茶壶也一块儿砸了。

 虞品言翻身坐起,仔细替妹妹拢好衣领,拇指在她-人的--沟里刮了刮,息道“刚才还说她是个乖觉的,转眼就傻得冒泡。”

 虞襄闻听此言笑瘫在上。

 柳绿追着桃红而去,将茶盘要过来后谨慎的敲了敲门,听见准许才入内,替两位主子斟好茶后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提醒道“小姐,该按摩擦药了。”

 虞襄的‮腿双‬每天都要按摩一次,以保持肌。因桃红力气大,这活计一般是她来干,今儿她被吓跑了,柳绿只得带班,却没料侯爷接过药瓶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先下去。”

 柳绿僵立着不肯离开“侯爷,按摩的时候得把小姐的腿挽上去。”所以非礼勿视啊!

 虞品言笑睨她“襄儿十四岁之前都是我帮她的,难不成我还不知道?”

 柳绿看看侯爷冰冷的面色和灼热的眼眸,又看看没心没肺的主子,只得行礼告退。

 室内烧了地龙,边还放着两个火盆,气温似融融春日,十分怡人。虞襄只穿着一件襦裙,一件轻薄罩衫,脚上的洁白罗袜早被她掉,十个小小圆圆泛着粉红色彩的脚趾头微微蜷着,看上去可爱透顶。

 因她膝盖骨之下已完全麻木,故而一双玉足长得比别人更为精致小巧,轻轻握住,竟没有半个掌心大。虞品言一只手摩挲她白的脚背,一只手捏她圆润的脚趾,颇有些爱不释手。捏够了,他将两只小脚并在一起,垂头各亲了一口。

 虞襄心里欢喜,偏偏嘴上不肯饶人,故作嗔怒道“若是我的腿能动,一准儿把你的大牙都踢掉,叫你再轻薄我!”

 虞品言沉声而笑“这也叫轻薄?还早着呢。”

 虞襄襦裙里穿着一条鹅黄的灯笼腿用绸带系了个蝴蝶结,看上去十分精致可爱。虞品言边说边解开蝴蝶结,将管一直推到她大腿部,笑容渐渐淡了,眸子里却似燃起两团火焰,亮的惊人。

 一年而已,妹妹又长大许多,这‮腿双‬比他印象中的更为笔直修长,也更为光滑如玉,摆放在绣着金色山茶花的被褥上,更衬得那白腻肤似融化的羊脂,叫人想狠狠咬一口,品尝那-人的滋味。

 一瞬间,虞品言几乎忘了如何去呼吸。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将药瓶里散发着青草香气的油倒在掌心匀,顺着妹妹的腿往下一寸寸按摩,按到膝盖骨上的狰狞刀疤时,他脑海中再没有半点旎心思,哑声问道“这里有感觉吗?”

 “没感觉。”虞襄摇头,表情淡然。

 他继续按摩小腿,每按一寸就问问有没有感觉,换来的总是摇头。终于按到脚趾,他脸色已十分阴沉,坚定道“襄儿别担心,哥哥一定把苦慧大师找回来给你治腿。”

 虞襄瘫了两辈子,早已经习惯了,况且这辈子只是小腿麻木,还能自个儿翻身自个儿坐起,因此很有些漫不经心“找了五年都没找着,说不定苦慧大师在渡海的时候遇难了呢。”似乎意识到这话相当于诅咒,她连忙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虞品言倒了些油准备按第二遍,语气中冒着几丝凉意“他若是死了,那我就把朴神医绑来。他不是嘴巴硬吗?我三万三千六百种酷刑全给他上一遍,看他还硬不硬。”

 虞襄默默为朴神医点了一蜡,安抚道“别,朴神医人称‘留一命’,连皇上都指着他能留一命,你千万别那样干。咱们再找一年,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我整天呆在家里,走哪儿都有你抱着,能不能走路真无所谓。”

 虞品言低垂着头认真按摩,并不答话,也看不清表情。

 虞襄怕他真去找朴神医的麻烦,不得不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十四岁之前一直是哥哥给我按腿的。哥哥的手艺比桃红好了无数倍,怎么忽然就不肯帮我按了?”

 虞品言这才抬头,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绵的爱意,嗓音也格外低沉沙哑“因为按完最后那次,哥哥回去梦-遗了。能看不能吃,索就不看了。”

 这含挑-逗和-情--意味的话语如果让普通闺秀听了去,羞也羞死了,偏偏虞襄是个脸皮厚的,起初还略有些娇羞,习惯之后竟比虞品言还放得开。她上辈子从未接触过除双胎哥哥以外的异,自然没谈过恋爱,此时体会到这种甜意满满的感觉竟颇为罢不能,将之当作一个秘境,不停的开发探索。

 闻听这番话,她晶亮的眼眸里全是自得,用食指点了点微微撅起的红-惑-道“你这么喜欢我啊?那还不快来亲亲我?”

 虞品言低声笑了,为她的直白火热,为她的毫无保留。如果说他的上半辈子全是凄苦和杀戮,那么眼前明万分的小女人就是他晦暗生命中唯一的亮与甘甜。他慢慢靠近,张嘴去含那泛着粉光泽的红,红却在相触的前一刻退开。

 “怎么了?”他喉结滚动,干渴的厉害。

 “我们换一个吻法。”虞襄将兄长俊美的脸庞推开,左右看了看,捻起碗碟里摆放的一麦芽糖捏成的长条,咬在齿间,含糊不清的说道“来吻我。”

 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她就像一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不停寻找着更快乐的玩法。不但相处时各种古灵怪的要求,连接吻也能玩出几百种花样。

 虞品言对她这没羞没臊的子爱得不行,然而隔着一麦芽糖,真不知该如何下口,只得哭笑不得的询问“你口里含着东西,让哥哥怎么吻你?”

 “我咬这一端,你咬那一端,咱们咬着咬着就能吻到一块儿啦。你怎么那么笨!”虞襄边说边含着麦芽糖去戳他嘴巴。

 虞品言似醒醐灌顶,又似吃了几百斤笑料,边笑边咔擦咔擦的咬过去,最终将磨人的嘴咬进口里,不同于往常的甜蜜滋味在两人纠的舌尖炸开,一瞬间有无数烟火在脑海里不停绽放。

 虞品言眼珠暗红,狠狠掐着妹妹的纤,恨不得就着这无比甜蜜的滋味将她下肚去。一吻毕,虞襄搂着他脖颈不停追问“甜不甜?甜不甜…”

 甜,整个人就像浸泡在糖水里,恨不得溺死才好。虞品言啄吻她红肿的瓣,笑得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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