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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意外
 我把等铁军的事说了。娃娃脸他们妥协了,还这都回到各自铺上小小休息一会儿。

 我和大嘴没再费劲巴力的爬回上铺,而且这客舱里一多半的铺都空着,我俩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没把铁军等来,反倒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拎着两个竹篮子的水手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对这水手有印象。他负责餐厅的。我们全看着他的同时,他也没个好脸色的瞧着我们,念叨说“长官要给你们加餐,妈的,你们这帮人倒成香饽饽了,害得老子半夜做饭伺候你们。”

 我一听就明白胖二副的意思了,说心里话。这饭也不是好饭,很可能是送行前最后一次加餐了。

 我故意子,没出啥来。那些偷渡者各怀心思,但都同样装作很淡定。

 水手吼了一嗓子,说我们还等什么,自己过来拿。

 他把两个竹篮子并排放到地上,打开了。这里面垒着一个个价的塑料餐盒,里面盛着粥。

 我们一人拿走一盒。这水手本身没得吃,他也懒着看我们秃噜秃噜喝粥。他又喊着说,让我们别磨磨唧唧的,十分钟后他过来取。

 他一转身拎着竹篮子离开了。我晚上喝了不少酒,心说现在能喝点粥,倒也不错。

 我就坐在下铺,把盖子打开了。捧着饭盒小小抿了一口。

 我知道这水手的厨艺不咋样,但今晚的粥,被他做的味道更怪。我喝着忍不住直皱眉头。

 娃娃脸也喝了一口,但他反应比我还大。他对着饭盒,噗了一口,把嘴里的粥全吐回去。

 他又沉着脸,目凶光的对我们说“都别喝,这粥有问题。”

 有个偷渡客实惠的都已经喝完一半了,听到这话,他一愣,紧接着冲到马桶旁边,又是扣喉又是卡嗓子眼的,哇哇吐上了。

 我们稍微冷静下。我又问娃娃脸。“问题在哪?”

 娃娃脸哼了一声,举着粥盒回答“老子也不是雏儿,这粥虽然本身做的味道很咸,但依旧掩盖不住波拉切洛的那种轻微的怪味。”

 我对波拉切洛这词很陌生,多问了一句。娃娃脸又说“这是南美洲一种植物,从中可以提炼出一种号称世上最危险的致幻药的白色粉末状毒品,它毒比炭疽更强,还有个俗称叫‘魔鬼呼吸’,一旦中招,很快会变成如同行尸走般的人偶,任人摆布。”

 我不知道娃娃脸这解释有没有夸大的成分,但有一点能肯定,胖二副下毒了。而且再过一会儿,那水手还会过来收餐盒。

 娃娃脸和那几个偷渡客的意思,一会就把水手杀掉,我们借此“造反”但我和大嘴极力反对。

 我还提醒他们,我们没有

 娃娃脸咬着腮帮子,显得很纠结。我还是那态度,让这些人稳住,等铁军回来。

 我们为了应付那水手,想到一个笨法子。我们把粥都倒在马桶里。这马桶其实就是个大号木桶,原本装着半下子的屎和

 这些粥被倒进去后,娃娃脸还拿一个子,对着里面搅和一通。

 我们又回到位上,各自拿出昏昏睡的架势。

 那水手绝对是掐着时间呢,很快他又出现了,而且这次他没让我们起身把餐盒送过去,他拎着竹篮子,挨个铺走着,一个个的收餐盒。

 我和大嘴,以及娃娃脸都还好说,装的摇摇睡,但当水手又来到一个偷渡客的前时,他一边拾餐盒,一边观察这名偷渡客。

 水手一定发现到啥了,他突然骂咧了一句,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摸间,把手拿出来。

 他指着这名偷渡客,不犹豫也不客气的扣动了扳机。伴随两声响,这偷渡客稀里糊涂的死在上,尤其脑门上的眼,还呼呼往外溢血呢。

 我们都被这水手的狠劲吓住了,但我们也不能视而不管。也不用谁提醒,我们其他人全一跃而起。

 其实这水手犯了个错误,他或许以为,只有刚刚被打死的偷渡客没中毒呢,没想到我们都没喝那怪粥。

 他举着,又四下,另一名偷渡客挨了一发子弹,惨叫一声。

 我ニ大嘴和娃娃脸,原本冲的最快,娃娃脸还拿出他的独门武器,那个小锤子。

 别看这是一把冷兵器,但娃娃脸一见形势危急,猛地把小锤子投了出去。

 小锤子打着旋,最后很准的砸在水手脑门上。我隐隐还听到咔的一声响。这水手疼得没好声的叫唤一嗓子,也顾不上开了,整个身子一软,一下跪在地上。

 我和大嘴趁机冲到他身边,我正合计怎么下手呢,大嘴直接飞起一脚,把水手踹到。他又附身捡起锤子,对着水手脑袋狠狠敲了两下子。

 大嘴使用锤子是个外行,也都没打对地方,不然铁军说过,用锤子杀人,不出血。

 大嘴这两下子,伴随噗噗两声,水手脑袋成了一个血葫芦,而且他也死透了。

 这时娃娃脸也凑近了,还跟大嘴一伸手,要锤子。

 大嘴把锤子递给他,我趁空把水手握着的抢下来了。这一刻,我心里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出来,也因为握着,多多少少有种安全感。

 但水手刚才开的声音,一定惊动外面了。我们还没松两口气呢,又有一个壮水手冲了进来。

 这人更狠,拿了一把步。他还把步调整为连发状态。

 他就用步,对着铺一顿扫。我ニ大嘴和娃娃脸都很机灵的直接趴到地上,剩下的偷渡者全被程马蜂窝。

 我被这接连发生的两件事一闹,突然明白了,心说合着胖二副用了连环计,先毒杀我们,一旦失败的话,他还留了个后手,让这人用步解决我们。

 我知道现在对方的火力很凶,我正面拿手跟他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有另个办法。

 我顺着地面往前看,借着空隙,我看到那水手的脚了。我举起手,瞄准后,砰砰的扣动扳机。

 第一发子弹没打中,但第二发,一下把这水手的脚打出一个血花来。他疼得整个脸都扭曲着,一失衡倒在了地上。

 我手下没停歇,继续开了两。这水手瞪个大眼睛,停住了呼吸。

 我怕还有人下来,虽然这一刻,我们都有点耳聋,但我还是扯嗓子喊,让大嘴快点抢步去。

 大嘴从地上爬起来,也因为跑得太着急了,途中把一只鞋甩飞了,但这并不耽误啥,最后他把步夺到手里,又咔咔的摆弄几下。

 整个客舱,活下来的只有我俩外加娃娃脸了。我和娃娃脸也冲到门口,跟大嘴汇合。

 我也明白,现在还想等铁军,不太现实了,或许甲板上听到声后,剩下那几个干活中的偷渡客,都跟胖二副他们火拼起来了。

 我们仨互相看看,娃娃脸一抹脑门上的汗,跟我俩说“走!”

 我和大嘴应了一声,我俩一人拿着手,一人拿着步,当先开路。其实这一刻,我俩把后背全暴在娃娃脸面前,这是很危险的事儿,但我俩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再跟娃娃脸保持距离啥的。

 我硬着头皮,不予理会。而娃娃脸也没打我和大嘴的主意。

 眼瞅着到甲板出入口时,我们都停下脚步,我还让娃娃脸把衣服下来。

 娃娃脸知道我的用意,我们凑到出入口旁边,我品着外面,没啥动静。我让娃娃脸把衣服抛出去,借着这势头,大嘴举着步往外冲。

 我本来紧随其后,而且这一刻心里紧张的厉害,我怕大嘴遇到危险,但大嘴半蹲在甲板上以后,他明显愣了一下。

 我心说这什么情况。我带着这个疑问,也冲了出去,当看到不远处并排站着胖二副和铁军时,我明白大嘴为啥愣了。

 我想不到他俩为何又这么友好了?等娃娃脸冲上来后,看着铁军,他突然骂咧了一句,说原来你是个叛徒!

 我觉得娃娃脸用词不恰当,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啥词来形容的好了。

 娃娃脸躲在我和大嘴身后,他的目光来回在我们几个身上游走,看得出来,他一时间拿不定注意怎么办了。

 我和大嘴也是。稍微隔了一秒钟吧,铁军开口了,说咱们这些人的事押后再说,现在有一劫,需要大家一起配合度过。

 胖二副接话,说白鲨号的雷达显示,远处有一个绿点,正飞快靠近咱们,应该是一艘“海盗船”冬呆帅号。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心说我们不是把海盗船炸沉了么?难道它是一艘鬼船,又自行浮上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但我很快又全明白了,心说此海盗船非彼海盗船。

 大嘴想的是另一方面,还问铁军“这船到底来干什么?”

 铁军拿出担忧的表情,没急着回答。胖二副念叨句,说很可能它知道咱们把它同伴弄沉了,这次是来寻仇的。

 不仅是我和大嘴,娃娃脸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也急了。

 他放下对胖二副和铁军的敌意,话问“咱们有实力跟它抗衡么?”

 胖二副一摇头说“只能撒丫子逃,不然真被追上,所有人的下场就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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