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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好心的劝诫
 这一刻我的,因为我和大嘴跑的再怎么速度,也拼不过人家摩托。

 另外也有个奇怪事,这摩托车并没飚速,反倒拿出不快不慢的架势,在前方慢慢开着。

 我和大嘴刚吃完,肚子都的,这么跑着很不舒服,大嘴更是很恶心的打了个嗝,念叨一句“他妈的,逮住一定往打死!”

 我呼哧呼哧着气,没空接话,不过打心里却忍不住埋汰大嘴,心说还打呢,咱哥俩确实比飞车强壮,问题是人家逃得快。

 其实在追逐的同时,我们身后也跟了一个人,就是地摊老板。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半的烤串追出来了,嘴上大喊“给钱啊!”不过他还有其他生意要做,总不能为了我俩,把这么大的摊子舍弃掉。他追了一小会就放弃了,嘴里嘀嘀咕咕,估计没好话。

 我和大嘴又这么追出一里地吧,飞车对着一个胡同钻了进去。

 我俩本来紧随着,等到了胡同门口,我看到里面出来一束光,是摩托车发出来的。

 大嘴想都不想,还要往里钻,我却一把将他拉住了。我很警惕,心说明显飞车等着我俩呢,不会说他还有别的同伙在里面埋伏吧?我哥俩一旦进去,无疑是闯到狼窝了。

 我提醒大嘴几句。大嘴第一反应是摸后。但我俩是出差专员的身份,下班后既没带,也没带警。合着现在我们双手空空的。

 本来我用的那个手机很旧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后,倔强的脸一沉,把出来了。

 这玩意儿不仅能系子,更是勒人的好家伙事儿。大嘴招呼我一起进胡同看看,大不了跟这帮贼斗个你死我活。

 我发现了,大嘴往往有一种发人热血的气场。我明知道这时进胡同不妥,却被他这股劲感染到了。

 我心一横,心说去他的。我把上衣了,正好路边有几个拳头大的石块。我用上衣把它们包裹起来。

 这样一旦遇到危险,我就抡衣服,绝对跟抡个链锤没啥区别。

 这期间飞车一直没走,摩托车灯也一直开着,甚至还微微调整下方向,似乎在给我们照路一样。

 我和大嘴紧挨着,一步步警惕的走进去。

 我特别留意路两旁的墙面,怕突然间这上面爬出一个人来啥的。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

 等又离近一些,飞车把灯关了,呵呵笑了说“两位警官,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也抱歉累你们跑过来了。”

 这是个南方口音。我听完心头更是一紧。因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凭这儿,我觉得他不像个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了撑着,非抢警察的东西?

 大嘴问了句“你是哪位?”

 飞车前后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确保胡同里没外人,又说“我是牙狗的伙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说了,别管走私案,他非参与,不幸死掉了。”

 随后没等我俩说啥,他特意指着我俩强调“听我一句,别再参与了,赶紧回你们那里,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险!”

 他说话语气冲,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更像是劝告,尤其竟连走私案也牵扯出来了。

 我心说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

 我看向大嘴,问题是现在过于昏暗,我看不到他啥表情。

 这时我们身后的胡同口有动静了,其实也没啥,就是几个人从此经过,还嘻嘻哈哈的闹着。

 飞车却很感,一转车头,奔着远处要离开。

 我和大嘴不想让他走,但这次他车速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大嘴最后喊着问了句“兄弟,你叫啥啊?”

 飞车头也不回的说“当我姓雷吧…”

 大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又追问“那你叫雷啥?”

 我为大嘴智商着急,这明显是飞车一个借口。他是不想暴身份罢了。

 我俩稍微在胡同里待了一会儿,但都心事重重的。之后我俩从就近的胡同口钻了出去。

 我俩也没吃烧烤的意思了,我原想的是,赶紧回去,把烧烤钱结了。大嘴却劝我,说反正走也走了,能省就省吧。

 而且为了避免跟烧烤摊老板撞照面,大嘴带我绕了个远回酒店去了。

 上楼时,我还跟大嘴瞎念叨呢,既然有人能在地摊找到我俩,会不会也有人知道我们住的地方?

 大嘴说这都不好说啊。而且我俩来到房间前一看,我们的房门是开的,出一个小来。

 我和大嘴又紧张上了。我心说真是担心啥来啥。

 我俩仗着这是酒店,每个楼层还都有监控,也就没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发现厕所门关着,除此之外,屋里没外人。

 我纳闷了,厕所里还传来水声。我心说他的,哪个贼进我们房间不说,还躲在厕所洗澡?

 我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

 但我真忘了铁军这一茬了。现在的铁军,正光溜溜的给身上打沐浴呢。被我这么一弄,他感的捂住关键部位,对我俩喊“干什么?偷看老爷们洗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了。大嘴更是来一句“铁哥,洗澡不把房门关上,你勾搭隔壁的良家妇女呢?”

 之后我和大嘴坐在上,一边吸烟一边缓乏。

 铁军很快裹着浴巾出来了,但别看他刚洗完澡,浑身还透出一股酒气来。

 我问铁军下午去哪了?他嘿嘿笑了笑,说深川附近有个军区,他去看看朋友。

 我也没太细问这是什么朋友,反倒跟大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刚经过说了出来。

 我以为铁军听完很会惊讶,甚至皱起眉头啥的。没想到他表情很自然,一边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念叨一句“甭管那些,跳梁小丑而已。”

 我理解不透这话的言外之意了,心说指的谁?飞车

 铁军又说累了,让我们早点睡吧,还当先关灯躺下来。大嘴却跟我说,被七八糟事绕在心头,怎么能睡得着?

 不过我发现他就是个忽悠,等我俩躺下后,不到五分钟,大嘴呼噜都响起来了。

 我这一宿是没怎么睡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我本想早早去警局,铁军却拿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还磨起了洋工。

 我们仨是一起的,他不走,尤其他是我们的头儿,我和大嘴总不能撇开他先去警局。

 我俩就等起来,我趁空给妲己打个电话,妲己还在医院呢,说叔状况不好,她看护呢。

 我又跟铁军建议,既然不急着去警局,咱们去医院看看叔吧。铁军依旧不着急。

 等眼瞅着十点多了,铁军还躲在厕所慢悠悠的刮起胡子。

 我和大嘴无聊的看着电视,而且都粤语的,还没中文字幕,我俩根本看不懂。

 这时铁军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显是大维。我把它送到厕所。铁军的手机,听筒音量大,接通后,我隔远也能听到大维说啥。

 我以为大维会问我们为啥还不去警局呢,我也瞥了铁军一眼,心说看他怎么解释。

 没想到大维拿出着急的样子,也不提这茬,反倒跟铁军说“快来宝地派出所,有两个秘密售点的贩子被打了。”

 我愣了,因为秘密据点的贩子是我们重点跟踪调查的对象,他们要是受伤不卖货了,我们还怎么查走私犯?另外谁这么横,把他们揍了?

 我跟大维差不多,也着急起来。铁军却依旧以刮胡子为主,直到他下巴干净的跟镜面一样,才叫上我俩出发。

 我隐隐觉得,铁军这么磨蹭,有他的理由。

 等来到宝地派出所门前,我看到大维正蹲在那里闷烟呢。看到我们后,他把烟丢了,跟我们大体讲了一下。

 今天上午,有个阔少先后找到这俩贩子,要买“野货”像眼镜蛇、虎这类的。贩子手里没有,但阔少不管这些,一怒之下把这俩倒霉蛋全暴打一顿。

 我听完有个最大的疑问,这阔少哪来的?怎么知道这俩贩子手里会有野货的?

 铁军的意思,别光说了,这阔少和贩子是不是都在派出所呢?

 大维点点头,铁军这就带头往里走。

 这里有两间审讯室都被用着呢,一个关着阔少,另一个正给贩子做笔录呢。

 我们先找这俩贩子。

 我发现这俩贩子有难兄难弟的感觉,鼻子肿了,脑袋上裹着纱布,怎么看怎么惨。另外他俩吐了一地带血的唾沫。冷不丁看着恶心的。

 我估计这要被打扫卫生的阿嫂看到,保准气炸肺了。

 但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我们旁听了一会,这俩贩子在警察面前肯定不说自己卖非法野生动物。他们就推是卖牛羊的,被恶霸无端挑事,欺负了。

 而且警方还需要他俩以后的“配合”我们也没刨问底的深究啥,俩贩子怎么说怎么是了。

 之后我们又去另一个审讯室看看。我都想好了,一会得对这阔少耍耍手腕,让他别得瑟的来捣乱了,甚至因此蹲他拘留,也不是不可以的。

 没想到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愣住了,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特意四下看看核对一下。

 但我确实没走错。我也真搞不明白了,心说这阔少到底何许人,竟敢在审讯室里做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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