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家别墅
我抬起手来,擦掉眼角的眼泪,其实我很能理解林夕涵的心情。自己的父亲就站在面前,可她却没有办法将这声老爸喊出口。
“叔,我来找一个人。”我尝试让自己笑出来,可惜有着林夕涵的影响,嘴角的笑容充满苦涩。
林甲疑惑的点了点头,往后站开一步示意我进去。
前脚踩踏进去,随后我被里面豪华的装潢镇住了,穷苦人家出生的我,连做梦都梦不到这么豪华的场景。我甚至不敢往里面再踏进去一步,生怕踩脏了人家的木地板。
“小伙子,别愣着,做吧。”头发花白的林甲对我强颜欢笑,失去了林夕涵的他,老了很多,就像我老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老爸是因为活计太重,扛不住后才白了头发。
稳了稳心情,我缓缓开口说了一个名字:“林夕涵。”
被我这么一说,林甲猛的站起身来,视线狠辣的盯着我,我有些害怕缩了缩头后,开口说:“伯父,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这个人伯父应该能够找到。”
情绪非常激动的林甲直接忽略了我后面说的话,他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了:“夕涵,快告诉我,你和夕涵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提她的名字,快告诉我。”
我肩膀被他的手掌掐得有些生疼,我使劲的咬着嘴
,不敢自己喊出声来。
可能林甲也反映了过来,他放开我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但仍然无比警惕的看着我。生怕我下在念完林夕涵的名字后,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我知道,在我说出林夕涵的名字后,如果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来,是走不出这栋别墅了。一个丧失女儿的父亲,在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后,是不会保持镇定的。
我顿了顿,缓缓开口:“上次林夕涵在宿舍莫名死去,您请来那个道士现在在哪里,我需要他的帮助。”
不等林家说话,我继续开口:“伯父,如果你想帮林夕涵报仇的话,那么就把那个道士请来,否侧的话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林家眼睛眯起来,好像要看穿我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大概几秒钟,他开口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我深深
了一口气,视线开始在屋子里面扫动起来,最后停在一件犀牛角的装饰品上。我站起身本来,把那犀牛角拿了起来,在林甲疑惑的视线下,用打火机点燃起来。
牛眼泪能够让人看见鬼影,而犀牛角则是能让鬼影显身,这些办法在我们老家人尽皆知。说起来,在我老家的怪异事情,要比这些地方更多。
青烟在大厅里面升起来,燃烧的犀牛角附近,一道模糊的白影逐渐出现,慢慢的越发真实。这就是林夕涵,她表情非常痛苦,但是根本哭不出来,只有借助我的身体才能出现眼泪。
林甲呆了,他
了
眼睛,再看向林夕涵的时候,直接哭了出来。很难想象,一个四十五六的人,居然会哭得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地面。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幕,林夕涵嘴角张了张,看样子是在和林家说什么。可是林甲根本听不到,他眼睛通红,想要去抱林夕涵,但手掌直接穿过了她透明的身体。
“孩子,你在说什么”林甲无比心痛,他不停的张开双手,但是根本摸不到林夕涵。
下一秒,林夕涵消失,她不能在外面多停留一分钟。现在还没有天黑,太阳光里面含有紫外线,这种东西对鬼影的杀伤力,非常恐怖。这就是也白天鬼影不敢出现的原因,有些时候,诡异的事情也可以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
眼前的林夕涵突然消失,林家发狂了,捏起拳头冲我咆哮:“你把夕涵弄到哪里去了”
看这样子,要是我下一句话稍有纰漏,肯定要被林甲揍。
我摸了摸鼻子,笑着开口:“叔,你只需要知道是我救了林夕涵,而且她在我身上比在任何地方安全就可以了。如果怕你把她留在家里面,我相信不出三天,林夕涵就会真正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林甲被我的话唬住了,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叔,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帮我们找到上次那个道士,否侧的话,我和林夕涵谁都活不了。”
其实,我知道想让林甲出面帮忙,就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和林夕涵有很大的关系。这样的话,林甲就会不留余力的来帮助我们,特殊时刻,也只能用这些小伎俩了。
林甲这一次根本没有犹豫,他打了一个电话,我没听清楚说些什么。几分钟后,他走了过来情绪也平静了不少,视线扫了扫后,他看向了沙发上的楚莹莹。
这虎妞儿刚才被那死婴吓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二越,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么”林夕涵声音很可怜,近乎用哀求的语气。 。 首发
我开口说:“什么事情”
“不要把我老爸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可以不”林夕涵开口说。
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那个道士。他既然能够把红衣嫁郎封印,那么就可以第二次封印,甚至是第三次。
林夕涵,楚莹莹,王小倩以及我,在红衣嫁郎出现后,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而最倒霉的莫过于王小倩,最后一丝投胎的机会,还被红衣嫁郎用恶毒的借
生蛋法打断。
而我,不知道命运会如何,我在红衣嫁郎怨气最深的时候碰见了她。她一旦破开那道士的封印,我唯一的命运,可能就是去做红衣嫁郎的
君,受永世折磨。
林夕涵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惨笑一声后开口说了一句:“放心吧,等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会亲手杀了你,和你同归已尽。或许,这样的结局比落在那只厉鬼的手上更好一些。”
这一次,我真正的苦笑起来,现在我们最后一丝生机,就放在那个道士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