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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略施薄惩!
 虽然是有了两位小姐的失利,这御花园内安静了一阵子之后,到底还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夜墨生地本就是俊美至极,再加上其一身清冷的气质,最是吸引女子的眼球了!再想想他现在可是一国之君了,如今后宫之中仅仅只皇后一人,若是在场的谁有幸成为了他的妃子,那么将来,不仅仅是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带来荣耀,更是可以荣宠后宫,甚至是可以有资本与皇后一较高下了!

 看着皇上那清冷却极为好看的眉目,底下的众女子们,再也不能淡定了。

 想想吧,若是自己能有幸成为他的妃子,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一个如此俊美的千雪之主做自己的夫君,还有谁能越得过自己去?

 眼看着这众人推杯换盏,宴会已是进行了一多半儿,有的官员,甚至是已微有醉态,再不动手,可就是来不及了!

 某位小姐很是谨慎地看了一眼上首的皇上,再看了看依在了太上皇的怀里,正小声地说着什么,引得太上皇哈哈大笑的小公主,眸中敛去先前的精明算计,再抬头,已是满目清澈纯真。

 “恭喜小公主回京。臣女不才,不及小公主见多识广,不过,臣女最近新习了一样乐器,可否请小公主鉴赏一二?”

 洛洛转头看她,眉目虽是尚未长开,可是那稚的风华,已是初见贵气。

 “既然姑娘有心了,那就请吧。”

 这位国公府的小姐轻轻点头,扭脸儿往皇上的御座上瞟了一眼,正好是碰巧了皇上的眼神也扫了过来,立马便是小脸儿绯红,宛若是染上了一片烟霞一般。

 很快,就看到一名婢女送上来了一样东西,国公府的小姐接过,先冲着龙座的方向福了身后,这才开始吹奏了起来。

 这东西瞧着倒是有些新鲜,竟然也让夜墨产生了几分的兴趣。只不过,他心底里头想的是,如今倾城已经是开始显一些孕妇的症状了,不知道这等的新鲜玩意儿,是不是能减轻一些她的不适。

 洛洛也细细地观察起了这样乐哭,只见它的管身是木制的,刚刚那一瞥,上面似乎是开有七孔。听到了这乐器质感分明的声音传出,洛洛顿时明白了,这东西的管口一苇制的哨子而发音。而且,这东西的音响亮、清脆,倒是很讨喜。

 太上皇也是看地有几分的诧异,似乎是也被这件新奇的乐器给吸引了。

 而太上皇和夜墨等人在听到了这乐声之后,眉心似乎是同时都紧了紧,不过也不见有什么太多的情绪。而在场的一些武将的脸色,则是突然就变得有些古怪了些。

 洛洛的神色微微凝重了些,耳边清脆的乐声似乎是也并没有让她的心情好多少,反倒是紧紧地盯着这位正在演奏的小姐,其眸底,还隐隐地升起了风暴,眼看着就要失控了一般。

 一曲毕。

 国公府小姐十分谦卑地低了头,再福了身“因臣女也是初学不久,不知可是污了公主的耳朵了?”

 “此乐器名为觱篥,又名茄管,本公主说的可对?”

 那位国公府小姐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在场这么多人都不识得此物,偏偏眼前的这位小公主倒是识得了!

 “回公主,正是。公主果然是见多识广,臣女佩服。”

 “不是我见多识广,而是它本就算不得是什么新奇之物。”洛洛丝毫不给面子道。

 在场众人一惊,这位小公主说话是不是也有些太过狂妄了?虽然是她识得此物,可是在场这么多人,都不曾有人认出,怎么会不是新奇之物呢?

 “此物臣女也是瞧着新奇,以前从未见过。既然公主能说出它的名字,又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那不知公主可会吹奏?”

 洛洛不曾理会,因为在她看来,她们都是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倒是夜墨的薄微微抿了一下后,不悦地瞪了那名女子一眼,直把那位小姐看得心里发,整个人如同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手脚冰凉!

 “这东西要学起来也是简单,此物虽是算不得什么鄙之物,可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姐姐看着如此秀气,竟然是也会喜欢这等乐器。”

 那位小姐只觉得额角一突突“还请公主不吝赐教。”

 “这觱篥本就是分了大、中、小三种,你现在所吹奏的,便是其中最小的一种,不过就是半尺左右,而且,这声音虽然是清脆,音质也不错,却是并非觱篥最佳的状态。”

 夜墨的眸底隐隐含笑,竟是十分好心情地自斟自饮了起来,看来,小洛洛的读心术,已是越发地湛了!刚刚这些想法,明明就是自己先前冒出来的,她倒是拿过去用的快!

 “这觱篥乃是军中常用之物,只不过尺寸比这个要大一些,约莫是一尺有余,只因其声音响亮清脆,故而在军中使用广泛。另外,便是在一些寺庙里,也会用到。相信在场也是有不少的武将的,不知本公主说的是也不是?”

 武业淡淡一笑,手中的酒杯放下,起身一抱拳道“小公主所言甚是!此物,的确是在军中极为盛行,并无差错。”

 那国公府小姐的脸登时就白了!

 自己好不容易学会的一门乐器,竟然是军中那些个鲁的男丁们会的?

 身为名门贵族的某位小姐,登时就有些不淡定了,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如此高贵的身分,怎么能跟他们那些鄙之人学一样的东西?

 骨子里着高贵无比的血,所以,某小姐将那些个兵士们,看的可是极低的!自以为那些个鲁无状的汉子们,哪里及得上自己的一个脚趾头高贵?这世上能配得上自己的,除了那位尊华无双的皇上,还有谁配?

 不成想,这位小姐的所有想法,已是尽数落入了小洛洛的心里。

 洛洛的眼神有些嫌弃,有些厌恶,这样自以为是的女子,便是所谓的名门闺秀?就是寻常的农妇,那思想觉悟也比她要高吧?

 清清亮亮的明眸一转,眉眼顿时便舒展开来,扭头看向了一旁低头继续把玩香囊的夜墨道“父皇,最近母后总是有些恹恹地,精神不济,不如,就请了这位小姐到母后跟前吹奏觱篥也是好的。说不定,这种质感突出的乐声,能让母后的精神好一些。”

 夜墨虽然是知道洛洛不可能真的会如此好心,不过,她这主意,倒是保不齐真的管用!再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摇摇头“不好!这觱篥的乐声太过响亮,怕是会惊了你母后的胎气,不妥!”

 那位小姐一听皇上说不妥,顿时松了一口气。

 开玩笑!让自己堂堂的名门闺秀,到皇后跟前儿奏乐?那自己跟一个艺又有何分别?简直就是辱没了她高贵的身分了!

 洛洛的眸子随着她的想法在不停地转动着,很快,便是灿若星辉“父皇,不怕。您若是怕惊着了母后,让她在院外吹奏,母后身居静园,隔了几堵墙,一两处院子,总不会再惊着母后的胎气了吧?”

 夜墨暗觉好笑,心知这洛洛是跟这位小姐较上劲了!

 虽然是不知道洛洛为什么要如此地整治她,可是一想到了她的天赋,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才会如此。

 女儿六年来与自己生活的日子可谓是屈指可数,如今既然是女儿高兴,那便由着她去闹腾就是。

 “罢了,就依你吧。宋小姐,你可愿意?”

 夜墨的声音清清冷冷,绝对是没有丝毫的怒意,可是在这位宋小姐听来,却是清冷中透着几分的煞气!自己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不愿意呀!

 “是,臣女遵旨。”

 洛洛笑的纯真无害,许是眉毛弯弯,眼睛清亮的缘故,任谁一看,也觉得她可爱至极,纯真本善。

 “原来你姓宋么?哦!那我便唤你宋姐姐吧。其实,你这觱篥吹的不错,你放心,我母后最近也只是精神不济,脾气还是正常的很,不会将你如何的。而且母后的子最是柔善,决计不会为难你的,便是你吹的不好听了,也定然是不会罚你的。”

 宋小姐的嘴角,这算是先给自己上眼药么?

 原本的脸倒是没有,惊也没有,没成想,竟然是被这位小公主看中,成了皇后的专属乐工了?这怎么能成?岂不是贬低了她的身份?

 宋小姐一扭脸儿,与自己的母亲视线相撞,见其冲着自己摇摇头,也只能是忍下。待回到了位子上坐好,才听得国公夫人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可是好事儿!如今皇上带着皇后去太子府休养,这太子府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么?整个儿京城的权贵,除了你,还有几个有资格接近那静园的?这可是千载难的好机会!”

 这么一分析,宋小姐的眼睛立马就璀璨了起来,觉得自己今晚着了这让她有些冷的薄衫,戴了逾有二斤重的首饰,也算是不枉如此费心了!

 至少,也得了一个能接近皇上的机会不是?

 只是可惜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悲催滴!

 自那宫宴散了这后,这位宋小姐果真就是到太子府吹奏觱篥,后来听说皇后觉得有些烦闷单调,皇上竟然是下旨着宫里的乐工局派了乐工前来,与这位宋小姐一起编排起了曲子。

 如此,这位宋小姐,便是真真正正地成了一名皇后的专属乐工了!

 起先想的好,觉得还是有机会能与皇上来一次美丽的邂逅什么的,可是等进了太子府她才知道,除了每的那几个宫女的侍卫外,还真就是再没有见过其它人!

 莫说是皇上了,便是连这太子府的长史录事什么的,也是一个没见着!

 敢情宋小姐进了太子府,就是享受了跟乐工局的那些乐工们一样的待遇!

 这可是让这位宋小姐给哭的肠子都险些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削尖了脑袋往这里头跑?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那觱篥是吹奏之器,自然是要用到了自己的嘴巴和喉咙了。

 如此这般,一连吹奏了半月有余,那位宋小姐终于是撑不住了!

 每真正吹奏的时间倒也不算是特别长,可是这吹奏之器,对于她这样的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来说,偶尔吹之,还算是不错,是雅趣一件!可若是每天吹上一两个时辰,她如何还能受得了?

 眼瞅着她的嗓子已经是开始出现问题了,倾城便下令让她以后不必再来了。

 听到了皇后下了口谕,宋小姐的心一松,险些没当场就坐在地上!

 “洛洛,以后万不可如此地戏耍人了。你有着读心术这样的天赋,可不是为了让你来捉弄人的!”倾城侧躺在了美人榻上,单手支了太阳的位置,面色微凝道。

 “母后,您当时没在!您若是也察觉到了她的那些想法,只怕是您出手会更狠!”

 倾城摇摇头,面上虽有些无奈,可是眸底的宠溺,却是分明的很!

 “洛洛,母后不是告诉过你,要想算计别人,就要想办法不要让人看出痕迹来。可是你的这番表现,太过明显了,连你父皇都察觉到了,你说,那位宋小姐会感觉不到?”

 “父皇能感觉得到,再正常不过!”洛洛反驳道“母后,反正我觉得我没有做错。我也是想要薄惩她一下,不该总是这般地目中无人,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人长了脑子似的。”

 “你呀!”

 “母后,您跟父皇说说,让哥哥也回来几吧?如今您又有了小娃娃,难道就不要我和哥哥了?还有还有,儿臣好不容易才回京了,难道您就忍心看我们兄妹分离?”

 ---题外话---

 抱歉,今天更地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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