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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咎由自取!
 众人看着寒王竟然是夺过了侍卫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不过瞬间,那只体格硕大的獒,便已经是倒地不起了!而那只堪比狮头一样大的头颅,竟然是好巧不巧地滚落在了凤夫人的脚边,凤夫人当场,便是吓得晕了过去!

 凤成心惊不已,还沉浸在了刚才的寒王那快如闪电一般的动作之中,没有回过神来,而齐王,则是直接就吓傻了!连退了两步,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地上的那个哭着喊疼的血人,再转头看向了凤座上的皇后一眼。见皇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里,这才暗暗使劲,稳了自己的心神,只是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睛里似乎是只能看见那地上的一片血污,竟然是好半天都没有转过弯儿来!

 武贵妃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略蹙了眉,眼中除了厌恶,还有一抹淡淡的得意,这下子,可是热闹了!刚刚的那一幕,她可是看得真切,那只獒,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扑向了婉嫔的!当下,低了头,这个时候,她便是再得意,也不能让皇上和皇后看出来,否则,自己便是惹了一身的麻烦了!

 良妃的脸色吓得煞白,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今的事情,似乎是与自己有关。

 秦王惊叫了一声,齐王才回神,再一看,眸底已是有了一层的晦暗,秦王和七皇子竟然是都已护在了皇上的前面,唯有自己这个嫡子,还愣在了当场!

 “来人,快传太医。”秦王叫了一声,良妃似乎是也精神了些“婉嫔妹妹没事吧?来人,快先扶婉嫔妹妹下去。”

 武贵妃也是连忙有些担忧道“快,马上派人将这里收拾了。”

 一场混乱过后,便是手忙脚和一片静地要吓死人的气氛!

 这场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没有人想到,那只硕大的畜牲竟然是直接就扑向了婉嫔,现在弄成了这样,凤成和齐王等人,则是不知该要如何收场了!这要怪谁呢?

 凤成的眸子紧紧地眯着,只剩了一条,看向了倾城的眼神里满是不解和疑问!很显然,她早已经是窥破了今的计划,只是,她是如何做到的?那些颜料不会出错,里面的确是加了血粉的,为何那只獒会冲向了婉嫔,而不是良妃呢?

 此事太过诡异,原本,他们也只是想着借由这只獒会扑向了良妃,倒是并没有计划会不会伤到她,如果能伤到她,那么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无所谓,至少可以将这只獒的发狂归结在这幅画上,这样一来,洛倾城便有了不可推缷的责任!无论这颜料是何人备的,这执笔的人,可是她!再加上他们早已安排了宫女,在她的荷包上动了手脚,让其的荷包上稍微沾了些血粉,只是少许,这样,那只獒所冲向的方向才会是良妃,而不是她洛倾城。只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是都发生了变化,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凤成的眸子微动,那么,洛倾城身上的血粉,是不是还在呢?既然那只獒伤了人,是谁都是无所谓,只要是能将嫌疑引向了洛倾城,那就足够了!

 凤成不关痕迹地看向了齐王,形微动,倾城知道,他这是在用传音入密的法子,跟齐王在暗通消息呢!怎么?仍然是不肯死心吗?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很快,太医便来了,几位晕倒的夫人小姐,被送到了偏殿,而去了婉嫔那里诊治的太医,也来禀报了。

 “回皇上,婉嫔娘娘的鼻子被咬坏了,另外,身上的两肋骨断了,身上也有一些抓伤,脸上,还还有一些其它的伤痕。”

 “还请太医仔细地诊治,即便是保不住她的容貌,也要保住她莫要染上了那犬毒才好。”武贵妃面色沉重道。

 皇上的眉心微凛,凡是这种野的东西,无论是爪子,还是牙齿上,都是有毒的。若是毒大了,那么,这被咬的人,也是极有可能会发疯的!

 “来人,传朕旨意,着婉嫔好好养伤,其它妃嫔们,也莫要探视了。”

 “是,皇上。”

 这就是变相地足了!皇后的脸色微寒,猛地将视线落在了齐王的身上,那眼底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

 “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下情禀报。”

 “哦?何事?”

 那位太医似乎是有些紧张,颤了颤身子,那置于地上的双手,隐隐还有些发抖,再看他的头已是低的不能再低,险些就是要碰到了那地砖之上了!

 “回皇上,微臣在婉嫔换下来的衣物上,发现了血粉。”

 “血粉?那是何物?”武贵妃先问道。

 “回娘娘,血粉是一种动物饲料,将家畜或家禽的血凝成块后经高温蒸煮,除汁、晾晒、烘干后粉碎而成。一般驯养猛兽的地方才会有。寻常的人家,一般是不备这些东西的。”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只獒会直接冲着婉嫔就去了。那样硕大的一个猛兽,自然是喜欢吃了,对于血腥味儿,定然也是十分地感。只是这婉嫔的身上,怎么会有了血粉呢?

 “启禀父皇,许是什么人想着谋害婉嫔,所以才会想了这等的法子,不如,就请皇上下令,让太医们一一验看,您看?”秦王率先出声道。

 秦王这一出声,就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了!武贵妃看了,眼底含笑,她就知道今的事情不简单,原来咬伤人,才只是开始呢!只是不知道,这位齐王殿下想要陷害的,又是哪一位呢?

 寒王的眼神冰冷,吐出来的话,也是一样的寒如冰“既然如此,那就仔细搜搜吧!父皇以为如何?”

 皇上睨了他一眼,看他的双眼无惧于自己,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今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伤了一个婉嫔,他倒是没有多在乎,那个蠢女人,真以为自己宠幸了她几次,她就要升上天了?竟然是还妄想让自己对她的父兄多加照拂,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如今出了事,皇上倒不心疼美人儿,而是担心,这又是哪个不安分的,开始兴风作了!

 洛倾城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也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慌乱。

 因为这一次的搜身,是由秦王提出来的,倒是正好如了齐王的意,既可以最后一搏,也不会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齐王与凤成对视了一眼后,便快速地锁定了洛倾城。

 这宫里头自然是有医女的,专司负责一些平里的后宫主子们的一些身体上的事的,如今被皇后下了旨,全都调到了这宴会之上,将夫人小姐们一一带到了偏殿,开始仔细搜了起来。

 很快,就轮到了倾城,她往偏殿那里走的时候,则是回眸看了凤成一眼!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齐王,并不是一个最难对付的!最难对付的,自始至终都是他身边的这些凤家人!他们的心思,果然都是阴险!

 凤成对上了洛倾城的视线,只觉得她的视线之中,似有诡诈,不由得紧了紧拳,既然是她能让那只獒扑向了婉嫔,那么她必然是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换句话说,这若不搜身还好,一旦搜身,说不定。

 凤成的眼神一紧,紧抿的微动了动,不过,并没有出声说什么,他知道即便是他猜到了这个,可是在这个时候停止搜身,也已经是不可能了!至于婉嫔身上的血粉,本就是他吩咐了太医故意有此一说,借此来看看洛倾城的反应的。那么,如果真的在殿中某个人的身上搜出了血粉,该要如何收场呢?

 皇后冷静地看着底下的所有人,平静地神色,难掩她眼底的厌恶!这样的一个蠢笨如猪的儿子,自己都说了行不通,需要再仔细斟酌,他竟然是直接就付诸于行动了!简直就是不将自己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如今可好,将自己好不容易才送到了皇上跟前的美人儿给废了,这下子,后宫不但失衡,怕是前朝,也会受到了影响。

 洛倾城神色正常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齐王竟然是猛地就从原位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吩咐了宫人将那包血粉洒在她的荷包外侧的,可是为什么没有?

 齐王双眼如炬一般看着洛倾城,而洛倾城也始终是角含笑地看着齐王,不过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大家闺秀们的标准礼仪的微笑,可是此时看在了齐王的眼里,却是无比的讽刺和嘲笑!

 一旁的凤成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做了无用功!一切不仅仅是白忙了,还搭上了凤家的一个婉嫔,皇后那里还不知道要如何待呢。想到此,凤成有些心虚地往皇后的凤座上看了一眼后,便迅速地回转了头。皇后的眼神里,果然是有了失望!

 “回皇上,在四公主的身上发现了一个荷包,将其打开后,发现了一些残余的血粉屑。”一名医女回到了大殿上,禀报道。

 “什么?四公主?”这下子,大殿里的惊呼声是此起彼伏,怎么可能?堂堂公主,身上带这种有些恶心的东西做什么?难不成,是专门为了谋害婉嫔的?

 “父皇,四妹妹一介公主,带这种东西作何?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齐王道。

 秦王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不过这种时候,可不适合他落井下石“父皇,二皇弟说的对,四妹妹的宫中也并没有饲养什么凶兽,何需这种东西?”

 “有趣!那难不成,刚才搜身的这么多小姐们都是因为养了什么猛兽,才被搜的吗?”云墨宸冷声道,这一次,他的母亲和妹妹都被搜了身,这倒是其一,关键是刚才他的母亲和那位婉嫔坐的也是比较近的,中间只是隔了两个人!这会儿突然就闹了这么一出戏,谁知道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呢?再加上之前四公主打伤了母亲的事,他自然是不可能会向着四公主说话了。

 因为云墨宸的话,也有其它的一些大人开始附和了,本来嘛,就算是家中养有猛兽,也不可能会带了这等的下东西来进宫赴宴的,可是刚刚还是下令搜了身,这会儿在四公主的身上搜出来了,怎么就突然又说她是冤枉的了?

 四公主自跟那名医女一起进了大殿后,便在中间跪了,浑身都是哆嗦着,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冤枉,便再也说不出其它的了!经过了上一次的与人苟合,又打伤正一品夫人的事,父皇对她已经是彻底地失望了,不然,也不会存了心思要将她送去庵堂!若不是还有凤良这一救命稻草,她这会儿,怎么可能还会再待在了京城?

 倾城看着跪伏在那里的四公主,眼底的不屑是显而易见的,再抬眼,对上了对面的凤成,也同样是只有轻蔑,再无其它!这让一直是自诩为才子的凤成,是大为气恼!只觉得是一口气闷在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紧!

 倾城看着凤成憋屈的样子,缓缓地垂下了眼睑,这样就受不住了吗?也太经不起打击了!如果让你知道了我的全盘计划,你不是得气的吐血了?那样,可是就不好玩了!

 齐王见父皇始终是冷着一张脸,也知道他对自己这个妹妹,是早已寒了心!心里只觉得是如同坠入了百米深的冰窖,手足皆凉!甚至是能感觉到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自他的指尖开始,在慢慢地在他的四肢百骸开始蔓延!他的后背、前,无一处不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凉!

 他极为困难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勉强将视线落在了对面的那个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洛倾城的身上!他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识破了这一切的?还有,他肯定四公主身上的血粉,定然是也与她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十有**,就是她将那东西装进了四公主的荷包。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四公主的脸色苍白,不过在沉静了一会儿后,终于是找回了一丝的清明,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被定了罪,不说父皇会不会更加地厌弃自己,就说当着这么多朝臣和妇人小姐们的面儿,自己的声誉也会一落千丈!不成,她总是要将这份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才成!

 此时的四公主,还没有意识到,其实她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冤枉!是她!一定是她!”到了这个时候,四公主仍然是不忘来冤枉洛倾城,在她的心里,自己会落到了今的这般田地,都是这个洛倾城害的!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在那安国公府里做出了那样丢尽脸面的事?分明就是她做的!

 四公主永远不会意识到,她虽然是公主,却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就可以任胡来!如果仅仅是在宫里头撒个娇,耍个横什么的,皇上自然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竟然是丝毫不顾忌后果地便将这一切都推到了洛倾城的头上!如果说只有一些个千金小姐们在,人们迫于她的身分,也许会帮着她这个公主说话,可是现在这大殿之上,这么多的朝臣勋贵,甚至是还有皇上在,她怎么敢就这样直接地诬蔑于一个臣子之女!

 倾城似乎是被四公主的指证给吓到了,有些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了龙座之上“启禀皇上,臣女自今进宫以来,刚刚四公主的指责声,是她跟臣女说的第一句话,皇上若不信,可仔细查证。另外,莫说是臣女不知道齐王殿下会送上一只獒来供大家欣赏了!便是知道了,难不成臣女事先就知道这东西喜食血粉?而且臣女因为身上没有诰封,所以坐的位置可是离四公主隔了有近十人了。臣女如何能嫁祸给了四公主?反倒是刚才四公主与那位婉嫔中间可是只隔了一个人,还请皇上明鉴!”

 倾城的话无外乎就是这几个意思了,自己儿就没跟你这位公主说过几句话,也未曾靠近过你,何来的什么栽脏陷害之说?反倒是四公主,距离婉嫔那么近,才是最有可能给婉嫔身上洒上了血粉的人!倾城刚刚故意提到了齐王,就是摆明了,他们是亲兄妹,哥哥会送出什么东西来,妹妹知道,也就不为过了。

 齐王听了,立时就变了脸,这不是在暗指这一切都是他与四公主串通好了吗?这样一来,自己是断不能为四公主说话了,否则,岂不是将自己也能绕了进去?

 良妃见此,似乎是也猜测到了什么,柔声道“皇上,这四公主许是一时害怕,才会指责洛小姐了。洛小姐为人聪慧明理,想来,也是不会放在心的。”

 良妃的话,看似是为四公主说情,实际上则是暗指四公主遇事慌乱,哪有一丝皇室公主的风范?还不如一些臣女,简直就是辱没了皇室的尊严!

 果然皇上的脸色很是不好,一双威严且冷冽的龙目,在四公主身上只轻轻扫了一眼,便看向了齐王!今这一出,若说是与他没有关系,皇上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洛永和也有些忍不下去了“皇上,微臣小女虽然是回京不久,可也是知礼数,识大体的,再说了,由始至终,小女也没有接近过四公主,如何能害了她?还请皇上明鉴!四公主身上搜出此物,究竟是如何得来的,微臣不知。只是事实俱在,四公主不仅仅是不肯如实坦白,反而还要诬蔑小女,还请皇上能主持公道!”

 云墨宸也出列道“皇上,刚才洛三小姐所言极是。相信刚才在场的众多官员及其家眷们,鲜少有人知道齐王殿下会呈上了这等的稀罕物,既然是不知道,又何来这先带了血粉进来,再去害婉嫔一说呢?”

 寒王则是眼角,当然,因为戴了面具没有人看得到,事实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可是在搜身之前,偏偏是没有人想到,而想到了的人,却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说,分明就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给凤家一个难堪了!

 此时,凤成才明白了先前洛倾城进去接受搜身时,那样坦然却又有些诡异的眼神了!这才是她的目的!他和齐王一直是以为洛倾城不过是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所以才会想了什么别的法子,将那只獒引到了婉嫔的身上,可是却忽略了,这样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成立的理由,反而是还提出了让人搜身的意见!

 不对!凤成看了不远处的秦王一眼,见他一脸的神在,难道说,洛倾城在帮着秦王?又或者说,是秦王在帮着洛倾城?不然,联想到刚才的一切,若不是秦王的那个提议,他们没有人反驳,那么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了!想不到,竟然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皇后在四公主冲动的指向了洛倾城的时候,她就知道四公主算是完了!即便是不会被皇上当着众人的面苛责于她,可也是会再没了见她的心思了!这皇上的女儿,可不止她四公主一个!

 皇后微微闭目,这个女儿,算是毁了!即便是将来嫁到了凤家,也只会给凤家带来无尽的羞辱和灾难!还好,自己为她选定的是凤良,若是真的让她嫁给了凤宽,那么凤家,就怕是真的玩了!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进退,如此地蠢笨呢?这种时候,你只需要说自己冤枉就好,何必还要再牵连一个下来呢?简直就是让人费解!

 其实四公主这会儿是真的怕了,若是搁在以前,也许她也不会这样怕,可是自从上次安国公府事件出了以后,她一直是被足,她再也是不想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关起来了!

 想想自己刚刚被解了的时候,宫里头的那些庶出的公主们,哪个不是背着她指指点点的?见到她,就跟见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可是一死了之,她却是没有那样的勇气的!

 也正是因此,这会儿的四公主,才会没有了往日的伶俐和聪慧,竟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犯下了这样无知的错误!不要说不可能会还了自己的清白,还会被人诟病,说她诬陷臣女了!

 “皇上,欣儿再不妥,也是我皇室的公主。还是先让她回宫吧。”皇后悄声道。

 皇后的声音不高,也就是只有身边的几个人能听得到她的话,皇上的眉心紧了紧“来人,将四公主送回宫。”

 “是,皇上。”

 四公主的身子一颤,知道这会儿,父皇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的面子了,可是即便如此,今晚,她也已经算是丢脸到家了!就在那两名嬷嬷快要碰到四公主的时候,意外地,她竟然是开始干呕了起来!

 这让那两名嬷嬷当下就给僵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二人面面相觑,再往凤座上看了,见皇后娘娘了脸,两名嬷嬷的心思陡然一转,脸色立时煞白,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这殿内的一些夫人们看了,则是愣神过后,便开始小声地议论了,大体内容,不外乎就是,刚才那般血腥的时候,也不见这位四公主有这样的表现,现在这里都清理干净了,婉嫔也被人扶下去了,她怎么就开始干呕了呢?

 四公主现在的表现,一些小姐们有的年幼可能不懂,可是有的已是快要及笄了,自然是不可能真的什么也不懂的!不由得红了脸,看向四公主的眼神,不免又轻视了几分。

 皇上的脸色,此时可谓是铁青了!额上的青筋爆起,好好地一顿宫宴,就因为自己的这么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弄的乌烟瘴气的!简直就是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还不将她带下去!”

 龙威一发,哪个还敢再多言一句?两名嬷嬷打了个哆嗦,便快速地上前扶了四公主往外走。而大殿内此时已是寂静无声!

 没有哪个人会蠢地在这个时候来说什么,都知道这会儿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这会谁说话,谁倒霉!

 一场宫宴,就在这样有些战战兢兢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良妃自四公主退下后,便一直是开始思索着今之事,时不时地看向了下首的洛倾城,这件事情,看似是没有她什么事儿,可是似乎又与她真有着什么关联!

 凤成在看到了四公主开始干呕的那一瞬间,脸色已是青中泛白!一口血腥,直接就涌到了喉间。可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现在他才明白,从一开始,这个洛倾城的目标就是凤家!

 四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她想对付的根本就是整个凤家!四公主今在这大殿上出了丑,什么血粉,原来这根本就只是一个引子,真正致命的,偏偏就是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怀疑,却都没有说出口的丑闻!

 堂堂公主,未婚先孕,而娶她的人,偏偏就是安逸侯府的世子!这对凤家来说,无异于就是一种无声地侮辱!

 凤成强忍了心中的一口怒气,转头看向凤良时,只见他的拳头紧握,那骨节的青白,格外的明显清晰!可见他的心里,也是压抑了极大的怒火!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凤良,正在经受着怎样致命的折磨!自己已经是不能人道了,虽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私底下看了多少的名医,皆是摇头无法。他若是无后,世子之位,如何能保得住?母亲和外祖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让一个根本不可能会有香火延续的子嗣来继承凤家!

 可是刚才四公主的表现,他看的清楚,十有**是有孕了!如此一来,自己要认下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吗?即便是明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种,难道就任由自己的头上戴上这样大的一顶绿帽子?若是不认呢?万一自己的身体再治不好,岂不是一切都要付诸于水了?

 猛然,一个想法跃然于凤良的脑海之中,刚才四公主可以说是给皇室丢尽了脸面,那么,皇后,这个自己的姑姑,四公主的亲生母亲,会不会着她去做一些什么?

 凤良的脸色刹那间是精彩纷呈,青青白白,皇后的心狠,他自是知道的,别看平里端庄温婉,一旦是下起了狠手,根本就是六亲不认的!万一她再为了在皇上面前挽回一些颜面,设计了四公主,那岂不是?

 凤夫人的脸色,此时虽然是好看了一些,可是在感觉到了周围大家各种各样的眼光时,她的脸色,也是忽青忽白!虽然是大家都碍于皇上和皇后在,没有说什么,可越是如此,才越为难办!

 若是真的有人说出了什么,兴许皇后或者是凤家的人还可以辩解一二,可是现在呢?根本就是只有人看,没有人出声,你若是辩解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你若是不说话,那么就只能是任由了这些夫人小姐们,各自猜测了!

 这才是最要命的!凤夫人知道,过了今晚,到不了年三十,在这京中贵人们的圈子里,这个所谓的高贵的高公主,便不复存在了!而是成为了一名人尽可夫的人!

 凤夫人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凤良,知道他此时定然是更为气恼的,可是她也别无它法,只能是催促着二人赶紧大婚,然后,再想法子将那个孽种打掉了才是真的!否则,凤家成了什么?她的儿子凤良又成了什么?

 凤良没有想太多,借着要如厕,便出了大殿。

 倾城看着对面面色惨白的凤良,有些紧张地出了大殿,却是诡异地一笑!凤良呀凤良,这天底下最为可怜,也最为可悲的人,当真是非你莫属了!你自己都已经是成为了整个凤家的弃子,却是仍然毫无所觉!还在做着自己将来继承凤家的美梦,殊不知,你是被你自己的亲生爹爹算计的,是被你的亲姑姑算计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成为凤家最为瞩目的人!

 你的存在,根本就是为了更好地掩藏凤宽!让他能更为隐秘地为凤家,为齐王做事!没有人会对一个二房的嫡子有太多的关注,毕竟,你凤良才是侯府正经的世子爷,不得不说,从这一点上来看,自己还真是没有凤涛来的心狠!

 为了帮扶齐王,为了整个凤家的前程和荣耀,竟然是可以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的一份残忍,这样的狠心,当真就只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为了辅助齐王?凤涛,你的心,究竟是有多深呢?

 好好的一场宫宴,草草地收了场,直到倾城一行人到了宫门口,都没有看到凤良出来,倾城的角含笑,在这夜幕里,倒像是泛着光的罂粟花,妖娆而诡异!

 她知道,这会儿的凤良,定然是开始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来想方设法地保住四公主,而且,还要保住她的孩子,不仅如此,怕是也会好好地劝慰南宫欣一番,并且会发誓自己会一辈子对她好,否则,若是她一时气恼之下,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来,可就是大大地不妥了。

 倾城畔含笑,凤良,走到了这一步,便是不用我出手,你真的以为,你跟四公主,还会有所谓的幸福吗?

 皇后容不下你们,凤涛容不下你们!整个凤氏家族,怕也是容不下你们了!至于凤成,或许他会顾念一些兄弟之情,可是那又如何呢?终归是敌不过凤家前程,这一座大山的!

 回了锦绣阁,再稍稍梳整一番,倾城只着了一套浅蓝色的中衣卧在了美人榻上,屋内除了青兰,再无旁人。

 夜墨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倾城微微闭目,右手支了额头,侧躺在了美人榻上。

 “你来了?”倾城没有睁眼,仅凭气息,便知道来人是谁,她这样丝毫不把他当外人的态度,倒是博得了夜墨的一笑!虽然是很短暂,而且倾城也没有睁眼,可是青兰却觉得小姐似乎是能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永远都是有些让人弄不明白的!

 “今的宫宴,倒是热闹。不知道,本座的表现如何?”

 “嗯,还成,勉强及格吧。”

 “嗯?”微微上扬的尾音,让青兰听了,心底里打了个颤!可是仍然是坚守着自己的位置,绝不能让小姐被这个俊美的不像是真人的冥教教主,给欺负了去!

 “四公主那里,没事吧?”

 “你不想让她死?”夜墨就在那榻上坐了,与倾城的娇躯,不过是不足半尺!这样危险且暧昧的距离,看得青兰的一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姐,您还是赶快睁开眼吧!万一他要是对您动手动脚的,奴婢站地这么远,可是帮不上忙呀!青兰儿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几步!

 开玩笑,这样强势且冰寒的气场,她还不想被冻死,所以,暂时还真就没有这个打算!

 “笑话!现在她死了,只会对凤家有利,我怎么可能会想着让她死?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的大婚提前!最好是洛华美跟她一起进门儿!”倾城长长的睫微颤,恍若扇影,摇曳的烛光将她眼下的青影拉的更长。

 “一箭双雕?”夜墨的大手不知何时竟然是舀起了倾城的几秀发,在自己的指尖上肆意地把玩着,青兰看了,急忙垂下了眼睑,暗道,我没看见,没看见!这要是让那几位知道了,怕是跟夜大教主决斗的心思都有了!

 “他人?哼!充其量也就是飞起来的小家雀儿了!还雕?”

 听着洛倾城有些不屑的口气,夜墨的心里是极为欢喜的。他眼里的倾城,就该是骄傲的,肆意的,不该是宫里头出现的那个洛倾城,毕恭毕敬,小心谨慎!

 “刚刚得到了消息,皇上下旨,要他们在上元节完婚,因为洛华美本就是跟凤良有婚约在先的,是四公主抢了她的婚事,所以特意下旨,正,一同进府。”

 倾城听了,眼睛忽地睁了开来“上元节?那就是还有半个月了!只是,我倒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会让洛华美跟南宫欣一起进门!这算是示好吗?”

 “也许吧。”

 “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不过,对于洛府,他倒似乎是安抚为多,忌惮不能说没有,可是比起一些武将来说,却是少的多了!”

 夜墨的眼神一暗,墨瞳似乎是紧了紧,颇有些深意地看向她“此话何意?”

 倾城却是挑了眉,耸耸肩,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笑道“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今四公主让皇上觉得丢尽了颜面,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这会儿四公主再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就成了盖弥彰了!所以,倒不如是让她妥妥当当地嫁进了安逸侯府,这样一尊大佛在安逸侯府供着,就像是让人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吐也吐不出来,不下去。分明就是想着用这个四公主,来恶心着安逸侯府了。”

 夜墨的眸底闪过了一丝笑意“你倒是看的透!”

 倾城睨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手上的秀发给夺了过来“夜大教主,这里头,真没有你什么事儿?”

 看着洛倾城有些狐疑的眼光,夜墨微微不悦“与我何干?”

 倾城的眼波转,丝毫未曾注意到此时这位阎王爷离自己太近,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蹙眉,一个眼神,对于那位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惑!

 “上元节呀!这么说来,我们的老夫人,要赶快准备嫁妆了。”倾城的眼神里似乎是出了一抹诡诈的光亮,像是那烛火里猛然迸出的一个火花,又像是雨夜里的一道闪电,让人先是一惊,再是有些震撼了!

 “你又有了什么坏主意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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