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身份?
滴答!
眼睑处的汗水滴落,滑入
角,金玉叶瞧瞧移动,然而,那双森冷的红眸却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
擦!
流年不利有木有?
宝石一般红色的眼睛,身体却碧绿碧绿的,美而
丽。
说实话,各种各样的蛇她见得真心不少,就连世界最毒的太攀,眼镜王蛇,她都见识过,然而,这种蛇,她在古代和现代,都没见过。
不能说她见识少,而是这种蛇,绝对是稀有品种。
从它那
丽的颜色,和那股她所熟悉的气味,她知道,此蛇有毒,而且还是剧毒的那种。
她对毒的味道,比任何人都要
感。
在多次试图绕道无果后,金玉叶放弃了。
丫的,那玩意儿就像是死守阵地的忠仆,她往哪儿移,它那红彤彤的小眼睛就往哪儿移。
她想,她应该庆幸,它不发起攻击。
“老兄,能让让道不!”
金玉叶表示各种蛋疼,若是平时或是有准备的时候,她倒是不惧,可是,前天晚上是被警报声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出了几件不离身的武器和物药,她啥也带。
最最重要的是,她这会儿可是挂在悬崖上,稍不注意,便是脑浆四溢,粉身碎骨。
“头儿,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直升机内,冷箭瞧着远程监控屏幕,耳朵里听着娇软无力,却异常憋闷的声音,神色肃然而紧张。
雷谨晫耳朵里亦是带着通讯器,当然也听到了那头传来的话,那双冷寒的眸子缩了又缩,一张刚冷的俊脸绷得死紧。
“悬崖上,能有什么?”
几人能想要的,最普遍的物种——
蛇!
想到这里,不算大的机舱内,四个大男人,背脊一阵发寒。
其余三人视线一致落到沉默得几近诡异的男人身上“头儿…”
不知是谁唤了声,沉默中的男人眼皮掀了掀,面部肌
动,似乎试了几次,他才发出与平时无异的肃冷语调“联系蓝军指挥部,安排医疗队待命,加速前进!”
冷箭将速度提到极致,而一旁的追魂则是接通了蓝军指挥部的通讯,将情况说了一遍。
这期间,雷谨晫依旧是不发一语,垂放在两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如同他此时的心脏,那种恐惧、心慌和怒气,充斥在心间,
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嘭!“妈的,吃了熊心豹胆的混蛋!”
重重的一拳打在旁边硬硬的座椅上,手背中的骨节,血
模糊,然而,就算如此,心中的怒气和害怕也未减半分。
他怒,怒她如此胆大妄为,他气,气她从不会想到,有人会担心她,可是,他更害怕,害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如果不是昨晚因担心她的身体发生突发状况而放了听监器在她身上,继而得知她要攀那悬崖,那结果…
结果他不敢去想象。
“头儿…”
,
,
!
“
的,这日子,绝
和老子犯冲!”
在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十来分钟后,金玉叶连爆了三句
,心里郁闷得想吐血,抓狂。
当然,这些字眼,也一字不
地传到了雷谨晫他们耳朵里。
雷谨晫神色绷得更紧了,冷寒的眸子就像是罩了一层黑雾,黑雾里酝酿着风暴。
这边,金玉叶在几番衡量后,抬眼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在距离她三四米左右的悬崖
上,有棵手胳膊
的劲松,如今这种僵持不下的状况,也只有奋力一搏了。
心下一横,碧眸闪过一抹厉
,左手死死抓住那方凸起,右手一掷,绕在腕上的银丝飞出,同一时间,身子下滑,只是在下一刻,险险停了下来。
呼~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手用力扯了几下银丝,嗯,
的很紧,直到此刻,金玉叶揪紧的心脏才稍稍放松,抬眸瞧了眼头顶,那玩意儿正从她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她事不宜迟,双手抓紧银丝,双脚噔噔地蹬了几脚,很快便越过了危险物,同时,手也攀上了劲松的枝干,然而,下一秒,她碧眸突地瞠大。
卧槽!
“要死了,要不要这么
着不放,小心老子将你给炖了!”
第一时间收起银丝,她卯足了劲儿往上趴着,那速度,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快,好似身后有恶鬼追一般。
不过,也确实有东西在追,只是不是恶鬼,而是一条漂亮得不像话的蛇。
漂亮的手指磨破了皮,沙砾混合着血水,触目惊心,额角上的汗水如雨一般,一颗颗,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轰轰轰——
空中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通过望远镜,雷谨晫看到那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一刻,就算他在想保持冷静,也
了心神“冷箭,快,速速降落!”
“靠,这女人,不要命了!”
“妈的,蜘蛛侠也没她那么牛!”
直升机在几人惊叹声,紧张地咒骂声中降落。
雷谨晫半秒钟都不停留,匆匆下了机舱,然而,下一秒,一颗头颅,
出崖顶,某个不要命地女人在一个纵跃之下,已经四平八稳地躺在了地上,直
气。
呼哈,呼哈!
“哎呦,各位首长都在这儿看风景呢!”
金玉叶转头,瞧着排排站的一众领导,戏谑出声。
雷谨晫一张脸
云密布,眼神冷的吓人,他一步步靠近,这会儿金玉叶也坐了起来“首…”
“啪——”
未出口的话语,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头上,太阳火辣辣的,此时,金玉叶的脸上亦是火辣辣的。
不算疼,却很麻。
四周很静,却又很吵。
静的是气氛,吵的是心跳声,
重呼吸声和
气声。
金玉叶眼睛很冷。
然而,雷谨晫的眸子更冷,只是那只扇了她耳刮子的手却是在抖“你很想死?”
“啪——”
又是一声脆响,只是,这次的角色互换。
嘶!
“好辣!”
冷箭和追魂他们眼睛突地瞪大,
气声此起彼伏。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不接受耳光!”
平静得几乎没有情绪的声音,没有气愤,不带怒意,像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却无端地,让人感觉到无尽地凉薄与恣意。
雷谨晫脸被她扇向一边,他转头,一双眸子并没有预料中的愤怒或是难堪,而是平平静静地,平静地直视着她。
金玉叶亦是
视着他,碧
眼睛里,有她自己的底线与刚强。
“妈的,老子真想掐死你!”
恨恨地说完,雷谨晫依旧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一手揽着她柔软的
肢,一手托着她的下巴,
狠狠地覆了上去。
没有情意绵绵,有的只是霸道的宣
,啃咬,彼此口腔内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金玉叶本想推开,奈何攀爬的时候,几乎耗尽了力气,另外,感觉到他颤抖的双
和身子,她心里难得地软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心脏都快被你吓停了?”
金玉叶如果此时还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说的话都被听监,那就是白痴了。
“意外而已!”
“意外?老子不接受意外,不准有意外,你嘴里的意外,可是会死人的,死,你懂不懂?嗯?”
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雷谨晫一双眸子猩红,双手摇晃着她的双肩。
在得知她要攀崖时,他就开始紧张,连忙放下公务,第一时间前来,后面得知她在半
上遇到蛇时,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了。
紧张,恐惧,害怕,各种情绪折磨着他的心,那是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惊惧与害怕。
他怕她被蛇咬伤,他怕她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
这些,她都不懂!
金玉叶想说什么,突然,耳朵微颤,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传进耳里,碧眸一扫,她猛地推开怒气高涨的男人,身子犹如一只迅猛的猎豹,窜离,隐蔽。
一系列动作看的在场几个特种兵军官一阵咂舌。
“
!”
雷谨晫气愤地踢了脚尖的石子,自持冷静泰然的他,再一次被这个女人弄得抓狂了。
几分钟后,两辆军用越野车由远及近,一辆标着红‘十’字,一辆则是拉着全副武装的步兵。
这时候,几人仿佛才明白过来,丫的,她这是察觉到了有动静。
想到这里,几人心里皆为她那超出常人的感知感到诧异于惊奇。
车子近了,步兵下车,严阵以待,军医上前,敬了个军礼“首长,什么情…”
嘭!嘭!一句话没说完,嘭嘭两声巨响,崖顶顿时起了一阵土黄
的烟雾。
一众蓝军们被这情况弄得傻了,呆了。
“
,你他么的连老子也炸!”
雷谨晫气急败坏,一张脸又青又黑。
金玉叶从隐蔽处出来,看到他青黑的刚俊脸庞,
角扬起一丝
笑“谁让你他么的通敌!”
“哎,我说几位,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这里有伤员,需要紧急救治吗?”
那名军医被这状况弄得有些不满。
金玉叶眉目一挑“死人问个
!”
那名年逾四十的军医无语凝噎,
后面,金玉叶解开背囊,拿出准备好的绳索,绑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将绳子给抛了下去。
雷谨晫看着绳索上一个个绳结,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这个女人,她事事为别人想好,却似乎忘了,她自己只是一个女人。
绳子打满结,只是为了方便于后面的人攀爬。
大概四十来分钟后,夏奕从下面上来了,金玉叶上前拉了他一把,而夏奕在这一刻好似眼里没有任何人,第一时间将她紧紧地抱住“叶子,你吓死我了!”
略带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玉叶拍了怕他的背脊“姐命大,没事,陈天呢?”
“在后面,怕绳子承载不住两个人,他后上的!”
“他们…”
夏奕后知后觉,看到周围站着不少人,顿时有些脸红。
“死人,不用理会!”
毫无情绪地丢下这句话,金玉叶从身上摸索了一阵子,最后在领子底下摸出一颗类似暗扣的东西丢到雷谨晫身上“首长,以后可别弄这些玩意儿到我身上!”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都讨厌被监控,也不能被监控,她要掩藏的事情太多,有些事,她不能让他知道。
“小心!”
“蛇!”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金玉叶条件反
转身,入目的,还是那条将她折腾得够呛的碧蛇,那双红如宝石一般的眼睛,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甚至从那双眼底,看到了丝丝委屈与可怜的意思。
靠,见鬼了!
她居然从蛇的眼睛里看到了可怜,难道是和小金呆久的缘故?
雷谨晫手中的军刀掷出,却被金玉叶拦了下来“别杀!”说着,她试图与它靠近,而那碧蛇在刚开始的后退后,许是感觉到她没有危险,便不再后退,这样一来,更加肯定了金玉叶心底的想法。
这蛇有灵
!
它是跟着她上来的。
“叶子,它…”
“当心!”
金玉叶一把扯过夏奕,心有余悸地看着吐着红信子,高昂起头,做出一副攻击姿态的碧蛇,再看看地上被它
发出的毒
腐蚀掉的枯叶,碧眸沉了沉。
刚才在悬崖的时候,她和它仅一米之隔,它都没攻击她,在她甩出银丝之时,它也只是象征
地吐着信子,然而,夏奕才靠近一点点,它便做出一副攻击姿态。
诡异!
绝对诡异!
金玉叶将夏奕推开,而她再试图靠近些。
夏奕拉着她,不让她上前“叶子,小心,那蛇有毒!”
“别瞎闹,直接砍了!”
“小姑娘,别看它漂亮,那蛇毒着呢!”
金玉叶对周围的声音听而不闻,她看着它,一步步靠近,最后和它仅一步之隔,而碧蛇这时候也安静下来,温顺地伏在地上。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都诧异惊奇不已。
唧唧~
一阵极轻的‘唧唧’声传进耳朵,声音很轻很轻,若不是金玉叶耳朵比一般人灵敏,根本就听不到,她低眸,看向发声源,她脖子上那条项链。
或者说,项链上的心形吊坠。
如果她没听错,刚才的声音是从这里发出的。
这条链子她带了三年,也知道里面也许有蛊,可是这三年来,它从未有过任何异动,这会儿居然发出了声音。
难道这条蛇之所以不攻击她,和这里面的蛊有关?
而蛊,貌似关乎着她的身份!
---题外话---
咳咳~这蛇来头可不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