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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烈焰微眯着眼睛瞧向她“我看还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了。
爽快快,留下你的一只手,按照之前的誓约,履行我们彼此间的约定。你便可离开此处,我也不拦你。”
烈焰语声一顿,眸底深处,浮现一片清冷“现在,你还有机会选择留下哪只手,若要等我亲自动手的话,恐怕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烈子瑜一口逆血直冲心头,张口便
了出来。
被结界挡在外头的西门豹,一看她的女神受此重伤,立刻心如刀绞的叫了起来“烈焰,你不就是要只手嘛?行!我的!我的给你!”
“豹儿!”西门拔大惊之下,忍不住怒斥一声“闭嘴!”
比起这个入室弟子烈子瑜,西门拔自然是以自己珍贵的老来子西门豹优先,在徒儿与亲儿之间,若要他做出选择,亦是毫不犹豫抛弃徒儿、选择亲儿的。
西门豹怏怏地看向西门拔,焦虑大吼“爹,快救救子瑜,子瑜怎么可以断掉一手呢?”
那是他西门豹的女神啊,断掉一手岂不太惨了!
“烈焰!我西门豹愿意代替烈子瑜受罚!干脆你罚我,罚我好了!”
烈焰看向西门豹,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想这男人对烈子瑜倒是有几分真心,虽说大抵是看中她的美貌与实力了,但毕竟是待烈子瑜好的。
但烈焰不知,烈子瑜此刻,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胃里恶心泛滥。
她一直对西门豹径自将她看做“他的女人”心感不满。
烈子瑜虽然旁系出身,但她恃才傲物,一直觉得自己天赋出众,不是家族中人人可比的。
而这西门豹,资质平庸,相貌更是非常普通,却一直像个苍蝇一样黏着自己。
烈子瑜若非看在师父西门拔面上,不敢同他撕破脸,早不愿搭理这人了,表面上虽然不显,但这心里头,却是万分厌恶西门豹。
凭什么这烈焰身边,就能有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护航,虽说那男人相貌也是普通,但其实力,却和西门豹不可同
而语。
而她烈子瑜,论美貌不逊于烈焰,论资质,大概在烈焰之上,却只能摊上西门豹这等货
?
她此时此刻早已忘记,刚才,她就是输给这位“资质不如她”的烈焰同学。
烈子瑜心中充满了不甘,心里头各种情绪汇聚一堂,到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幽怨地瞪了西门豹一眼。
西门豹却给她这一眼,瞪得魂儿都飞往天外。
他还以为烈子瑜在冲他娇嗔呢,怪责他不赶紧将她揪出来。
西门豹这厮差点沉沦在烈子瑜的幽怨眼神之中,脑子一热,冲口便叫道“子瑜师妹是我未过门的
子,
子有错,一切都由丈夫一力承担!烈焰,我替子瑜师妹,还你的债!”
西门拔在座次上,那是气得眉毛直抖,忍不住随手在桌案上,使劲砸了一巴掌“你给我住口!”
这断手之祸,是那么好受的?
西门拔简直快被自己这儿子给气死了!
怎么就能如此愚蠢?这儿子本就资质不大好,若是断了一手,将来更加影响他的发展前途!
“爹!我是心甘情愿为子瑜做这一切的。”西门豹
起
膛,深情地望了烈子瑜一眼“我这辈子,定要娶子瑜师妹为
,我为了他,就算不要我这条命,也行!”
“你!你!”西门拔气得歪倒在凳子上,手指发颤地指向西门豹,简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话好?
他西门拔此生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一个这般愚蠢的儿子!
“烈焰!”西门豹冷哼一声,甩头看向烈焰“子瑜输给你的,就由我来替她付!”
烈焰冷笑一声“恐怕不可以!”
“混账!”西门豹怒道“你就这么想看子瑜师妹当众出丑?想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清白之身?混账东西!”
烈焰嘴角微勾,摆摆手道“你这脑子不好使的,还是退下吧,我本不愿跟你废话。”
“烈焰!”
烈焰伸手一摆,不大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知道知道,知道你为了你的子瑜师妹,上刀山下火海你都愿意。可惜不行呢,这赌约是我和烈子瑜订的,双方都要受到天地规则的制约。烈子瑜输了想不认账?就算我答应,我看老天也不会答应。”
烈焰抬手指指半空,微眯起眸来“你若有办法改变天道规则,那就让烈子瑜不履行承诺好了。”
言罢,场上八
参天巨柱再度同时亮起一道道奇异的银色符号。
跟着光华内敛一收,不管是外圈还是内圈,两层结界全部消失。
这便意味着,比赛自动结束了。
烈焰秀眉一展,挥挥手就朝台下走去。
佣兵联盟鹏城分会的霍里副会长笑着上前,朗朗宣布忠道堂成为本次,毫无争议的胜利者。
作为胜出方,忠道堂表现的极为安静,这种安静,源自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他们早就深信这一点,在烈焰的带领下,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既然是预料中的事情,众人也就没有过多的激动兴奋了。
倒是那位石涛大长老,不停抹着发红的眼圈,看样子,是兴奋地当晚要睡不着觉了。
这也难怪,自从他接手忠道堂以来,大家都是过着饥寒
迫的日子,年年都是倒数第一,次次都是忠道堂垫底,哪里得到过如此殊荣呢。
因为接下来要履行的赌约内容,比较让人尴尬,尤其霍里副会长这种生
正直之人,虽然对忠仁堂的做法十分不
,但却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这赌约即便是烈子瑜提出来的,如今她也只是咎由自取,但看烈子瑜一个姑娘家,满脸通红、可怜巴巴地僵在台上,他也不好意思过多责难,便起身对烈
拱手道“烈庄主,您还有家事要处理,我们佣兵联盟的人,便先走一步了!”
烈
忙起身相送,将佣兵联盟的人送到与演武场连通的乔木道,还未走入那片乔木林,却倏然感觉浑身气流一震,像是被一道阻力挡住似的,整队人朝着后方蹬蹬蹬倒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