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乡下的野小子,却对自己那么好,实儿很想张口告诉她,自己是什么人,可想起爹爹的
感的身份,只能又咽了回去。
“我不要,”实儿想也不想的反驳着,装的是很傲娇的,可心底里是根本没胆子出城——他去找谁啊!?
又不是真的,要去了,还不得
馅了。要是人家知道他不是方家村的人,到时候,追问起来,不是特别的麻烦吗?
“你也不能老不回去啊!?”阮逐月见他小脸阴沉,以为他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快乐,就安抚着说:“你爹虽然娶了新媳妇,可你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呢,你都不见两天了,再下去,他不急死吗?”
爹娘真的会急死,可他要怎么回去呢?
“他都不来找我,我就不回去!”实儿假装不满,嘟着嘴,满脸不快。
阮逐月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的又想开口安抚,但她话还没说出来呢,外面就有丫鬟进来了。
“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呢,说有要事,”丫鬟满脸大汗的禀告着。
阮家的人都知道,老爷可以不重要,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得罪了老爷,宽厚的老爷或许会原谅你。可是,得罪了小姐,老爷就不会放过你。
阮逐月一听,立刻打住了,转头对实儿说:“辉儿,姐姐有事,你要闷的话,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姐姐去去就回来!”
“姐姐,辉儿能跟你一起去吗?”实儿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前因为养伤,不敢动弹。现在能走动了,只要动作不剧烈就不会扯裂伤口。
“一起去?”阮逐月一愣,随即笑着说:“姐姐是有事,你要觉得闷的话,我让丫鬟带你去园子里走走,好不好?”
“好!”没有急切的表情,他乖巧的点点头。
阮逐月根本不会不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跟她斗心机,觉得他乖巧,就越发的喜欢了。
阮逐月去了书房,看到自家父亲一脸沉默的坐在那边,眼里满是凝重,就疑惑的上前问道:“爹爹,怎么了?”
“月儿,”阮老爷看到她,双眼一亮,随即想到了什么,双眸一暗,有些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阮逐月知道自家爹爹的叹息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她身为女儿身,觉得惋惜了。
“爹,”阮逐月望着他失落的样子,笑着安抚道:“你别因为女儿身为女儿身就觉得遗憾啊,你看看应娘子,一个女人,那么有本事,不靠战王能在京城站住脚步,谁说身为女儿身的不好呢?”
就因为应燕莲是女儿身,所以好多人都漠视了她的本事,才让她在悄声无息之间把城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女儿,阮老爷很想打击她:不是人人都是应燕莲,那是特殊之中的特殊。
“好了,谈正事,”阮老爷对这个女儿是真的充满惋惜的“月儿,你的亲事一拖在拖,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爹还是觉得你嫁出去的好…,”
一听到爹爹要自己嫁出去,阮逐月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
“爹爹,你想让月儿嫁给谁呢?月儿如今已经过二十了,就算是嫁给别人,那也是过了大好的年龄了,只能为妾,说不定为妾,人家都还嫌弃呢,你是希望女儿过的不好吗?”阮逐月急急的问道,见父亲有些急了,就继续往下说道:“如今的京城局势变幻莫测,一个不小心,一个家族就消失不见,若我贸然嫁了,遭罪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阮家呢!”
对于嫁人的事,她是真的不抱希望了。
自从梁震的事情发生之后,她觉得每一个想要入赘的男人都是抱着不怀好意的心思来的,所以她厌恶的很,最后干脆就不想了。
阮老爷看着聪明的女儿,叹息一声说:“爹爹就是想着如今京城
,想要给你找个靠山,免得阮家什么时候出事了,你也好有个依靠啊!”“爹,京城
,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坏事,”阮逐月若身为男儿身,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如今,战王得圣宠,我们是在战王一边的,只要保持低调,不掺和那些事情,就不会出事,”京城的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唉,也不知道战王的长子什么时候能找到,”阮老爷叹息一声说道。
“战王的长子?”阮逐月疑惑“爹爹,战王的长子怎么了?”这件事,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京城谣传,晋国杀手冲着战王的三个孩子去,三个孩子分别被隐卫护着进京送到北辰府去,孪生子没事,安然无恙,但战王的长子在受伤之后下落不明,京城之所以那么的紧张,大半的原因是战王震怒,染血京城啊!”想起了这两天消失不见的那些当了替死鬼的小家族,阮老爷就觉得这一次的清除比之前的皇位之争更血腥。
阮逐月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显得有些诧异跟诡异。
“受伤?”阮逐月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家后院的那个孩子,语气不满有些古怪。
“月儿,你怎么了?”阮老爷看到自家女儿的古怪,纳闷的问道。
这几天,父女两都极少见面,也没怎么谈事,这也是阮逐月回京之后,第一次跟父亲坐在一起谈事的。
“爹爹…我在回京的路上救了一个孩子…,”对于辉儿的存在,阮逐月之前没有说过,想着爹爹忙,等辉儿伤势一好就送他回去,却不料还有这样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提了一下。
“什么孩子?”阮老爷先是一愣,想起了自己女儿回来的时候就是战王孩子出事的时候,忍不住的惊愕的问道:“你是说…你救了战王的儿子?”
面对父亲的惊喜跟惊愕,阮逐月反倒淡定一些“我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救了个孩子,他叫辉儿,是方家村的人,说是被后娘
待才逃出来的,”至于是不是战王的长子,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说他受伤了?”阮老爷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敢疏忽的。
“嗯,伤的是剑伤,是皮外伤,两天就已经结痂了,”阮逐月笑着说道。
“剑伤?”阮老爷一愣,立刻呵斥道:“你啊,傻丫头,乡下的泼妇哪里来的长剑,刀剑无眼,人家怎么会只伤了皮外伤呢?那是因为战王的隐卫护卫,才让大公子伤了皮外伤的…,”这会儿,不用什么证据,阮老爷就笃定了自家女儿救的就是所有人翻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的战王长子。“人呢?他人呢?”
“他…他在园子里,我让丫鬟照顾他,”阮逐月也震惊了。
“快,走,去找小世子,”阮逐月怎么都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能看到小世子。
阮逐月不敢迟疑,连忙跟在父亲的身后,急急的追上。
实儿在阮家的园子里漫不经心的走着,想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安的回到战王府去。
这里出去,也是危机重重的,所以他没有逃出去。
“小公子,这边的花开的可好看了,你在乡下肯定看不到的,”丫鬟认为小姐救的就是乡下来的,自己也是来自乡下,以前都没有见过那些繁花似锦的景
,所以有些自傲的说道。
战王府里什么没有,实儿根本不把这里的景
看在眼里。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实儿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阮家啊!”小丫鬟没什么心思,主要是她也认定人家来自乡下,说了也无所谓。“救你的是我家小姐,是阮家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孩子噢!”
阮家?实儿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跟冬生的父亲有关的事情,就忍不住又问道:“你说的可是京城阮家?”
“对啊!小公子,你认识我家老爷?”小丫鬟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就疑惑的问道。
“听说过,”实儿的心里翻云覆海的,有些迟疑纠结。
冬生的父亲当初要成亲的就是这个阮家小姐吧!?可是,冬生的父亲死了,死因跟爹娘有关——而他听丫鬟喊阮家小姐的称呼没有改变,身边也没个男人,可见她一直没有出嫁。这都二十多了,要是她知道自己是战王跟应燕莲的儿子,是害的她孤独那么多年的人的儿子,会不会要下狠手报仇啊!?
不得不说,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实儿因为这件事,想着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自己不利,就开始想办法离开阮家了。
当阮家父女急急的赶到花园的时候,小丫鬟一个人正在焦急的跺脚呢。
“小公子人呢?”阮逐月看到自己的丫鬟在一边跺着脚,满脸的不安,就出声问道。
“小姐,小公子说要去方便,可去了好久了都没有回来,也不许奴婢跟着,”丫鬟委屈的说道。
“我去看看,”阮老爷一听,也顾不得喊人了,直接径自就过去了。
阮逐月觉得事情不对劲,就看着自己的丫鬟问道:“你跟小公子说什么了?”
丫鬟见老爷都亲自去找那小公子了,就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没说什么,小公子就问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婢就回答这里是阮家,那小公子好像认识老爷似的,别的,奴婢就没说什么了,”
阮逐月皱起了眉头,想着只是这些的话,那孩子也不会藏起来了,忍不住觉得有些疑惑。
“没有人,”阮老爷气
吁吁的跑回来说道。
“啊呀,”阮逐月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说道:“爹爹,丫鬟说咱们这是阮家,那小公子一定是知道我跟梁震的事,也知道梁震的死是跟战王有关,以为我们对他不利,所以藏起来或者出府了,立刻让人找,不能让小公子出府,否则事情就大了!”
阮老爷一听,脸色一变,立刻命令人在府里细细查找,不能放过一个地方,也赶紧的让人看住前门跟后门,免得小公子真的出去了,就会惹出大祸了。
只是,阮家妇女快,实儿也快。他一听说这里是阮家之后,就立刻萌生了离开的想法,所以根本来不及换衣服,赶紧的就从阮家的后门离开了。
“没有,爹,整个府里都没有他的消息,”阮逐月急的恨不得
自己两巴掌了,这么简单的破绽,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想送他回方家村。
“他一定是出府了,”阮家老爷想到他若是出府被王爷的敌对抓住了,就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身子说:“你先在家让人再找一遍,我去战王府,这件事,这么都要通知战王一声…,”
“好,”这个时候,完全不是自
阵脚的时候。
“真的吗?”燕莲听到阮家老爷的话后,震惊的站了起来问道:“我家实儿真的在你家吗?”
阮家老爷心里苦涩,因为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应娘子打断了,他是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启禀夫人,大公子确实是被我家女儿月儿救的,那背后的伤势也好了一些,今
才出的院子…可是,小丫鬟多嘴,说了救他的人是阮家小姐,他自是知道梁震的事,以为我们会对他不利,所以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偷偷的骗了府里的丫鬟,出府去了,现在是下落不明…,”阮老爷是憋着一口气把事情给说完了。
“下落不明?”燕莲又一次的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北辰傲不在,府里现在就她一个人。
“夫人,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要找到大公子,整个京城,多少人盯着大公子呢,找不到的话,很容易出事的!”阮家老爷提醒着,很能体谅她此刻的心情。
燕莲浑身一颤,想到了目前最为要紧的事情,就猛的大声喊道:“管家,”
“夫人,”管家一直站在门口。
“去禀告王爷,大公子在京城,放开消息找,一定要找到大公子,”燕莲厉声说道。
“是!”管家回答一声后,立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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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一万存稿,结果只有九千,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