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令你不安,对不起】
长成这样…对不起你了…
姬白夜真的努力控制了,可是他控制不了,实在…太想笑了…
楼月见他笑,却更是恼了,挣开他的手,声调也提的高了些:“还笑,有那么好笑么!”姬白夜一见楼月这又羞又恼的模样,终于停止了笑声,拍了拍她的头:“阿月,在我眼里,她们尚且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楼月这句反问的有点心虚“可是白夜,”她双手抓住他
口的衣服,缓缓抬起头,望进他的眼底“我总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她说:“白夜,这世间但凡是你所想要,似乎就沒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可是为何,你要在我这样一个完全平凡无奇的小丫头身上下这么多的功夫。”
“自小护我宠我溺我,恨不能将一身的本事倾囊授于我,
足我所有的要求,几乎很少对我用到‘不’字。”
“白夜,你告诉我,是我想的太多么,可是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我都会想,我何德何能,得你在身畔。小时候不懂,如今却是怕的。”楼月看着他,顿了顿“我会怕,若是我习惯了你对我这般好,有一天你厌烦了我,离我而去了,我该如何是好。”
她越來越弱的声音,如同利刺一般狠狠地扎进姬白夜的心里,原本只是想给她最好的,就这样一直守着她,却不曾想,这样的守护带给她的却是庞大的不安,自己,还当真是沒用!
他伸出手将她用力拉到怀里來,起先楼月想要挣脱,便是在大街之上人來人往的,总也不太好,可是他不肯放手,硬生生将她抱住,那來自于他的温度缓慢渗入到身体的每一
神经的那一刹那,楼月心里想的是,管他呢,就让那些路上人们尽情地妒忌去吧!
楼月感觉得到他将头埋在她的耳边,滚烫的呼吸和着那温柔如水的声音一起:“对不起阿月,令你如此不安,对不起。”
他说:“你说这世间但凡我想要似乎沒有什么得不到,可是你却不知,这世间再多美好,我却只要你一个你。”
这话是多么的动听,楼月缓缓闭上眼:“为什么?”
为什么?
该如何解释给你听呢?如何告诉你,我等了千年万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名正言顺地向这无尽洪荒宣告,你是我的。你永生永世都是我姬白夜一人的。我要如何告诉你,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坎坷,我始终都不能也不曾将你放下,哪怕是再多的误解再多的阻拦,都沒办法让我停住走向你的脚步。我要如何告诉你,你的前生前世,你的今生今世,乃至你的永生永世都与我无法切割。
你是我的执拗,是我的宿命,如今,我却唯愿,我也是你的。
“为什么?”她再次轻声问出了口,姬白夜放开她,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颊:“你可信我?”
楼月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便笑:“怎就如此肯定,若我骗了你当如何?”
骗?楼月听见这个字眼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有一阵刺痛,却也只是一下,她愣了愣,似乎,从來不曾想过,他会欺骗自己。
“嗯?若我骗了你,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楼月回过神,看着姬白夜,如此平凡的自己,被这样一个宛若神祗一般的存在守护着,她从不觉得自己卑微,可是在他面前…便是这样一个看起來全无特殊的自己,他仍旧还愿意告诉她,这世间美好再多,也只要她一个。
她缓缓低下头,笑出了声來,然后他听见她的声音那般清冽:“若你骗了我,适才说的那一句,便该是你能说的最大最动听的谎了。”她抬起头看着他“可是我却还是因为这个谎,而欢喜着。”
“所以姬白夜,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若你忘了,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向你讨回來!”
她的脸上
出了他最为熟悉的,那曾在九天最为温暖的笑容,对,就是这样,阿月,就是这样的你,我希望你可以永远这样笑,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不过话说回來…”楼月伸出手捏住姬白夜的脸颊,用力扯了扯“你不会真的是狐狸变的吧,美成这样,简直沒有天理,有沒有人跟你说过,这世上有你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要让所有的女人都去投湖!”
姬白夜满不在乎地看着她:“她们投湖与我何干,你不去便好了!”
看着他这个无所谓的模样,楼月终于笑弯了
。
“臭
,太臭
了!”她指着他“不过,我喜欢,哈哈,我喜欢!”
楼月那时候觉得,这天底下除却自己,好像沒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进的了姬白夜的眼了,因此甚是得意,便是回家的路上走的都异常
快。可是才走到梁府的大门口,这事就有了变化。
话说姬白夜与楼月回到梁府的时候,远远地便瞧见那府门口听了一架马车,瞧着那富丽堂皇的装饰和前呼后拥的随从阵仗,当真不是普通富賈能够达到的程度。二人有些惊奇,却也不曾停下脚步,可还沒走到大门口,忽然从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來,那神情甚是惊慌,一把拉住姬白夜和楼月便躲到一旁的巷子里,楼月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馨。
“梁姐姐这是为何,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楼月伸出手抚着梁馨的背,为她平顺了下呼吸,梁馨这才开了口:“的确是有事,可也不算什么事。”
哎…这话,跟沒说似乎沒什么区别吧?!
楼月满脸疑惑地望向一旁的姬白夜,姬白夜的脸上仍是淡淡的,见楼月望向自己,便也如同意思一下般开了口:“那便还是有事。”
梁馨看着楼月又看了看姬白夜,半晌,叹了口气道:“家里來了贵客。”
这话出口的时候,梁馨的目光是落在姬白夜脸上的,而下一刻,姬白夜便明白了这所谓的“贵客”是何來路。他看着梁馨开口道:“他是一个人來的?”
梁馨点头:“其实,这些年來,他每年都是如此。”她抬起头看着姬白夜仍旧颠倒众生的脸,复又摇了摇头“瞧你们这青春永驻的模样,那人想來也是认不出的,便是这许多年过去,我老了,他亦然。”
楼月听着这二人一來一往的,显然彼此之间甚是明了对方的意思,可是自己不知道啊,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这,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怎么都拼凑不出了大概來。就在她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出口的时候,一旁的姬白夜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语气仍旧是柔柔的:“來者是客,阿月,我们断是沒理由不懂这般浅显道理的!”言罢,就拉着楼月大步走进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