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不妨一试
沈云溪下巴微仰,
角勾勾:“还不错,甚得我心意。”
“娘子满意就好。”凤轻尘含笑道,牵着她的手消失在暮色里。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素心气极跳脚,‘嘭’的一声,就将手中的汤碗砸在了地上,汤溅在如珠如烟的腿上,令她们不
缩了缩脚,但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们深知现在素心在生气当头,她们一不小心就会招惹上一堆的麻烦。
然而,她们那点小心思还是被素心瞧进了眼里,她愤怒的指着她们道:“你们这什么意思?看着我出丑心里很高兴是不是?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素心一边怒骂着,一边揪着离她比较近的如烟的耳朵,揪得她疼得直
冷气,但还得连声解释:“小姐,我们绝对沒有你刚刚说的这个意思,只是汤溅在了腿上,所以!”
“还说不是?连反驳都敢了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敢想的!”不等她的话说完,素心就刻薄的责问道。
“小姐,我沒有。”如烟忍着疼,艰难的说道。
“还说沒有!”素心再一次加大了手劲,仅仅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如珠在一旁看着耳朵被揪得通红的如烟,心里直担心,可是若是上前劝解,不过是更让她伤心罢了,所以最后也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好一会儿,素心心中的气总算是发
完了,方才松开了手。
如烟一得到释放,险些摔倒在地,幸得如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素心瞪了她们一眼,冷哼一声出去了。
“如烟,你沒事吧?”如珠看着她已经红肿了的耳朵,轻声问道。
如烟呜咽着摇着头,一把将如珠抱住“如珠,我快受不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怎么办?”
如珠沉叹一口气,言语里满满的无奈:“我们是丫环,她是主子,能怎么办呢?家里沒钱,靠着这点银子过活,离开了王府到其他府上去情况又哪能保证比这里好。”
“呜呜…”这一番话过后,如烟的哭声更是大了。
这些她又怎能不明白呢,所以尽管经常在素心手下受气受委屈,也沒有打算离开。为了家人,只有忍着这些苦与痛。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要是让其他人瞧见,待会儿回去又要挨骂了。”如珠推开如烟,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嗯。”如烟抹了抹泪水,点头道。
“走。我们回去,回去我给你擦点药,这太冬天的可不要冻坏了。”如珠一边扶着如烟往外走,一边担心的说道。
允儿从内堂走出,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她们同是丫环,自是对她们的处境很是理解,只是她比她们幸运得多,沒有她们那样刁钻刻薄的主子。
可是,她是丫环,又能帮得了她们什么呢。
“如果你想帮她们的话,不妨将这些事告诉给王妃。”突然,耳边传來一道冷冷的声音。
允儿惊诧着回头,就看见龙五双手抱剑的望着厅外,她皱了皱眉,小心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龙五转头瞥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空
的大厅,说道:“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哦。”允儿低低的应了一声,看着龙五的眼里有点点奇怪。
“怎么?有问題吗?”龙五挑眉问道。
允儿顿时又觉得惊愕,他又看出她在想什么?刚刚也是!
龙五看着允儿傻愣的样子,轻摇了摇头“有什么问題你说。”
允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在轩辕居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你主动跟我说话,而且你一向话很少,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是吗?”龙五淡声问道。只是,这话问得似乎有些多余,可是允儿还是很配合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是。你真的很少说话,不认识的人可能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这话刚说完,允儿顿时就后悔了。
上龙五看过來的目光,她连连摆手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是你的话真的很少。”
看着允儿紧张害怕的模样,龙五的
角竟破天荒的向上微微扬起,他说:“我很害怕吗?”
允儿瞬时愣住,因为他
角扬起的那一抹弧度,虽然很浅,但她知道他这的确是在笑,一句话几乎是沒有经过思考的说出了口“其实,你应该多笑笑,因为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这一次龙五竟然愣住了,黝黑的脸庞上
漾起一抹可疑的红,然后低头轻咳一声,说道:“我走了。”
说完,就向厅外走去,允儿看着他宽厚的背,有些出神。
龙五走到厅门前,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來,竟对上允儿定望着他的目光,他晃了下神,然后说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说完,不等允儿开口,他便大步离去。
允儿皱眉,一时之间沒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抿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是说的找沈云溪说如珠如烟被素心欺负的事情。
想着王府里其他人对沈云溪的评价,或许龙五所说的话真的值得一试。
于是,这么决定后允儿就笑着回房了。
“轻尘,苏柏安有线索了吗?”
上,沈云溪握在凤轻尘的怀中,低声问道。
闻此,凤轻尘眸
微沉,轻抚着她墨发的动作也微停了下,然后他说:“沒有,一点线索也沒有。”
沈云溪轻嗯一声,抿头沉思着说道:“我听说是夜冥轩在背后帮了他,看來夜冥轩这个人不简单。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他帮苏柏安逃走绝对还有其他原因,不会沒有目的的帮他。”凤轻尘沉声说道。
“嗯,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只是,一直想不通他与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凤轻尘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不管什么深仇大恨,这笔帐我都会好好跟他算算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他身边坏事,他也一直沒能将他抓住,或许,苏柏安这件事是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