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蛇蝎心肠
身后,素心冲她的背影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回头看向凤轻尘时便已是柔情似水。
只是凤轻尘却仿若未察一般,自顾自的用着膳。
好一会儿后,凤轻尘用完了膳,对叶婉仪说道:“姨娘,您慢用。我先去书房了。”
“等一下,尘儿。”叶婉仪雍容华贵的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凤轻尘“先坐下,我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天姨娘也累了。”凤轻尘纹丝未动的说道。说着,就要往外走。
“如果不想她在府里吃亏,你就尽管走。”叶婉仪凉薄的话一出,成功的制止了凤轻尘前行的脚步。
这个她,不用多想,指的自是沈云溪。
“姨娘,事已至此。您又何必这般呢。”凤轻尘回身看着叶婉仪,语气带了点点无奈。
“别以为你存的是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叶婉仪面带怒气的看着凤轻尘,她站起身,走近他继续说道:“尘儿,我是你姨娘,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姐姐过世得早,我也就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对待。可是即便你不想我为你做主甄选妃子,但也不能趁着我去了五台山的空档让皇上下旨
娶这个女子。…你这次的做法太让姨娘失望了。”
素心附和着在一旁点头,道:“就是,表哥你这次太让我们失望了。”但凡有碍她登上王妃宝座的人,她都看不惯。
凤轻尘看了一眼素心,转眸看向叶婉仪说道:“姨娘,尘儿怎么会这么想您,您是我的姨娘,做什么都是为我好。可是您也知道这桩婚事是皇上的旨意,哪是我能推
得了的。”
“尘儿,你的
子当姨娘的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沒有征得你的同意,皇上会贸然下那道圣旨?虽然姨娘在你纳妃这件事上有些意见,可如果真是你喜欢的姨娘又怎么会不允许。”
叶婉仪说着沉叹一口气,又说道:“可是刚刚见你对她的态度,那般冷淡,说明她也并非是你心中喜爱的女子。可你为什么还要应下这门婚事?而且连我都要瞒着。”
说着,一脸伤心的在座椅上又坐了下來,手抚着额头,一副伤心样儿。
“姨娘,这沒有的事。这圣旨也是來得太突然,又念着您潜心修佛,所以便沒派人通知您。而且我刚说的都是真话,皇上当时并沒有征得我的想法。若她是我心仪女子,我又怎么会如此待她?又怎么忍心让她在婚礼当天故意与她为难?”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叶婉仪抬头问他,神情已沒了方才的悲戚,想必是凤轻尘刚才这一番话起了作用,但现在又问出这话來不过是为了再确定一次。
“是,所以姨娘您也不要胡思
想了。奔波了这么多天,回房好生休息吧。”凤轻尘点点头,宽慰的说道。
叶婉仪看着凤轻尘,好半响才点点头,说道:“嗯,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你也不要太劳累了,注意身体。”
待凤轻尘应允后,叶婉仪方才跟素心一起离开了偏厅。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凤轻尘神情复杂,在偏厅站了好一会儿,又才向书房走去。
王府·洛香苑
“夫人,小姐。”如烟和如珠两人等候在主卧门前,见素心扶了叶婉仪过來,恭敬的行礼道。
叶婉仪向两人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进了卧室,素心将门关上,走到叶婉仪身前,说道:“娘,我们当真是小瞧了那个
女人,沒想到她就是表哥新娶的王妃!难怪在街上的时候会摆出那副嚣张的态度。真是够
的!不过,幸得表哥对她沒什么情分,否则这个仇我想报都难了!”
素心愤愤然的说这话的时候,叶婉仪在房中的软榻上坐下,倒了杯茶,轻啜一口,但听素心这番话,她抬眼看她,神色高深,她说:“素心,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尘儿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料定了我对他这桩婚事存有不瞒,所以并不排除今天他是故意在我们面前对那个女人这副冷淡的态度。更何况,还有在街上一事的发生。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都别想在王府待太久。”
“嗯。”素心赞同的点点头,面上有着与叶婉仪相同的
毒。旋即,她又有些奇怪的说道:“不过,这个女人的命倒真是硬,竟然沒有在新婚那天被人杀了!”
“如果,白天的事真是出自她之手,那她的本事可就真的大了。想要扳倒她,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万不可
之过急。”叶婉仪若有所思的说道。
然后,她又叮嘱着对素心说道:“以后在你表哥面前不要胡乱说什么话,可别让她抓住了把柄。”
“知道的,娘,您放心吧。沒有经得您的同意我不会
做什么事的。”吃了今天的这个亏,她也有些教训,也知道做什么事不是意气用事就能办成的,一切都得靠脑子,靠能力。
“嗯。”叶婉仪沉思了下,又说道:“你去把王俊找來,我有事要他去办。”
“什么事呀,娘?”素心问道。
看着素心满脸的奇怪,叶婉仪想了想,说:“你表哥那边我得让人盯着,我必须确定他对那女人沒有半点情谊。不然,她的下场可就难说了。”停一停,她继续道,只是那眼中多了一抹诡谲之
“说起來,前几个女人也真够幸运了,死在黑衣人的手中比终结在我的手中可强上太多了。”
如果这样歹毒的话和神情被外人瞧了去,定不会与往日里众人所说的那端庄高贵的大夫人联系在一起。
今天,在大街上,她那般嚣张的模样已经是毁了她平
里的形象,此刻这模样更是不能比的。
叶婉仪的话,自是得到素心的认同。可半点沒有觉得她们怀有如此恶毒的心思有何不对,也是了,在她们心中只有权势,至于,人命在她们看來不过是如草芥一般,又何來珍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