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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罗刹出阁
 “苹妈妈,这是二十定金子,算是奴家我的赎身钱,您可要收好哟!”她嘴角挂着莹莹的笑意,好似着春风一般。

 不过,老鸨却哆嗦着双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金光闪闪的金子才是。只见她“咕咚、咕咚”地大着唾沫,微微低着脑袋,着半边脸儿,道:“凤儿姑娘,您这又是何必呢?您是挂在我们这儿的绝代佳人,所以要走要留,还不是全凭你一句话吗?”

 其实比起金子来,她现在更关心自己的解药问题。说白了,要是这位姑娘拍拍股一溜烟地走了人,那她岂不是干等着白白的毒发生亡吗?到时候她找谁评理去?阎王爷?不,估计,他会直接给她敲个章,让她下地狱去咯。再者,要是她就这么死了,生平钱赚了再多,也等于没地方去花啊!

 哎,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个“李凤凤”啊一直以来给她吃的都是名为浓缩版“巴豆”的这号东西,虽然药瓶上贴着什么蚀腹散的商标。

 有人不想要发问,那为何老鸨总是喊肚子痛呢?呵呵,实际上这非常简单。“李凤凤”只要时常在她的饭菜里啊,茶水中啊,放点作料不就完事了吗?到时候,她只要等老鸨前来寻解药之时,再给她吃点止泻药就行了。

 在这个“李凤凤”的眼中,老鸨是个害人的东西。因此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给她一颗纯善之心,谁让老鸨本来就没有良心呢?

 将视线拉回老鸨苹妈妈的身上…可视得她正蜷缩在原地,无法动弹中——因为“李凤凤”的寒冷目光已然落到她的脊梁骨,令其害怕得不敢再抬头而视,话儿亦不敢再多半句。于是只好默默地急忙收下金子,点头哈重复个不停。

 随后“李凤凤”就高高兴兴地抬脚跨出了龙凤楼的门槛。

 那么杨天博呢?他现在到底是…转眼晃过楼角,可见一茶铺上,一男子目光如炬,将所有视野全全“钉”在了龙凤楼前。这时的他,心中装满了兴奋和焦急——他真恨不得那个“李凤凤”立刻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来着,并把恩人的一切都倾诉于他。

 然,不料“李凤凤”出了龙凤楼之后,竟用起了“牛步功”!呃…何谓牛步咧?就是走三步,退两步,就连她身边的老太太都走了十多米远了,她居然才走了半步!

 杨天博远远地望着,有些看不懂了——她这是淑女淑过了头呢?还是腿脚不利索,有什么病症?

 无奈,他只能一边喝着茶,一边耐住子,慢慢等待。

 大概在他喝了将近三壶半茶的时候,这姑娘才总算刚刚走到了他的面前来——哎,话说才150米左右的距离,她也忒能走了点儿!

 真是彻底无话可说,不过幸好杨天博是个绅士,不然早就晕倒在当场,或是冲上去大为谩骂一通了。

 但,不及杨天博开口,那姑娘居然立刻向他作了个揖,道:“相公,何时接奴家过府啊?”

 什么?相公?我什么时候变成相公了?

 在古时候“相公”一词一来可以等同于儒雅的公子,二来也可以理解成对老公的称呼。那么这个“李凤凤”口中的相公到底是…呵呵,貌似杨天博的头顶上有一朵黑云在漂浮呃…“唰”地一下,场景转换,时间飞速走过,此时已然到了傍晚。不过,这时候的杨天博现在正板着一张死脸,坐在饭桌前,而且目前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应该说只有一个举动想做——那就是要“血溅当场”!不,不好意思,错了,是要“血”当场!

 待看…

 橘的夕阳下慢慢播撒着最后的一丝温暖,炊烟袅袅升起。在杨府,只见“李凤凤”又是夹菜、又是添饭的——她正在杨一清老将军的身边忙活儿个不停!而老将军咧,也就是杨天博他老爸,竟然高兴地眉开眼笑,一口一个儿媳妇来着。

 话说,是什么使他落到了现在的这个境地咧?哎,将画面稍稍向前倒放几格…

 那时在茶铺前,在他大受“惊吓”之后,其慌忙摆手,赶紧同她撇清关系,道:“姑娘,在下已经替你赎身,还你自由,何来入府之说?”

 孰不知,此女开始大肆抹起了泪珠儿,呜咽着说:“相公,奴家只身在外,形单影只的,你也不怕奴家又被哪个坏人掳了去?男子汉大丈夫,索好人做到底,帮人帮到头嘛!”说着,她哭得愈猛,不一会儿,她手上的绢帕就了一大片。

 然而,杨天博也有自己的原则,他哪里会随便带个姑娘回家去玩呢?其家教向来甚严,老夫的教诲在耳边萦绕不离。因此,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姑娘,你看要不这样吧。在下给你十定金子,想这些也够你生活的了。去在下的家,这恐实在有所不妥!”

 此话一出“李凤凤”立刻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拍地的…

 而杨天博经此一处,顿时就呆住了——他无法从口中吐出一个字儿来,因为在这个时候,貌似无论他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许“理亏”!

 可惜,路边看热闹的人众可没那么道德高尚了。

 就听人们三言两语的大声议论…

 甲说:“你瞧瞧、你瞧瞧,这姑娘多水灵儿啊,想必这男子一定是负心汉!”

 “就是、就是!”一旁的乙也连连点头,应和说“一定是想把这姑娘卖到青楼里去!”

 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而天上无德的乌鸦“嘎嘎嘎”地如常飞过,恰巧撒下了一大堆鸟…

 再看杨天博和“李凤凤”

 哭喊间,一个“暗器”面带着尾劲儿“嗖”地飞过来,杨天博那机警的耳朵正好听到此声。于是他倏地抬起手臂,想用袖子卷起“暗器”来个帅帅的挡下。可他根本没有料到“暗器”竟会是这样的东东——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变质鸡蛋…

 呃…好嘛!说时迟、那是快,如此一来,他非但没能挡下,还直接弄脏了自己的衣袖——啊,好恶心!他拧着眉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看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可谁知,抬头举目一望,居然看见的是一张张“你活该”正笑得万般高兴的人脸儿!

 哎,似乎杨天博的立场愈加变得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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