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章 十里红妆
当柳月进入牢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來人,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柳月大叫。该死的尹如沁,居然敢耍她。
沁逸殿里,柳靖玄跪在地上,表情有些不对劲。紫衣仿佛沒有看见地上跪着的柳靖玄,直接向如沁走去。“姐姐,”紫衣一袭粉衣,看上去可爱至极。“好了,柳大人你可以回去了。”如沁淡淡的说道。倒是跪在地上的柳靖玄,被如沁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娘娘…”“柳大人,你可以回了。”如沁瞥了他一眼。“是,”结果就是柳靖玄莫名其妙的走了。
“紫衣,你來了。”如沁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可是那笑容看上去却是那样的牵强。“姐姐,你有心事?”“沒有,姐姐今
找我有什么事情啊?”“有件事情必须要你去做,别人我不放心。”说着,如沁在紫衣的耳边低语。“好,”紫衣闻言,笑了笑。“娘娘,郡主,柳夫人到了。”“快有请,”如沁有些激动。
“民妇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郡主吉祥。”一美妇跪地行礼。“柳夫人客气了,柳夫人请坐。”如沁一摆衣袖,让她坐在一旁。“坐吧,”“好,”柳夫人怀着不安的心情坐了下來。“夫人可知本宫这么晚了,让夫人进宫所谓何事啊?”如沁淡淡的开口,紫衣也是一脸严肃的坐着,让柳夫人如坐针毡。“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小事而已。柳夫人不必紧张。”“是,”
“娘娘,柳妃在牢里吵着要见你。”侍卫说道。“柳夫人,既然你來了,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是,”其实,这一切如沁早已安排了,请柳夫人來不过是为了让她看一出戏。柳夫人听到女儿如今身在大牢里,有些担忧。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间女儿就进了大牢?“夫人,等会你去见柳妃,本宫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去了。紫衣,等会儿我们出去一趟,我有件事要需要你的帮忙。”“好的,姐姐。那柳夫人,我们就先走了。”两个人说道。“是,”
牢里,柳月不甘心的走來走去。她仔细地想了一下晚上发生的这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但是她又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错了。“月儿,”柳夫人见如沁二人沒有跟在身后,显得自然多了。“娘,”柳月听到柳夫人的声音有些惊喜。“娘,你怎么來了?”柳月问道。这么晚了,娘怎么会在这里?“是皇后招娘进宫的,只是我们还沒有说什么,侍卫就说你在牢里要见皇后,皇后听说了,就让为娘的來见你了。”柳夫人解释。
这会牢里沒有什么人,柳夫人见牢里沒有其他人,这才旁若无人的说道。“月儿啊,你怎么会突然进了牢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和皇上谈的并不是很愉快,皇上甚至有些怒意。但是突然间局势就变了,皇后派來的人说,您和爹都被抓进了牢里,我这才进來了。直到刚刚,我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柳月说道,眼底尽是狠戾,尹如沁我和你势不两立,她的双拳紧握,眼中还有血丝。
“月儿,你说,你爹的事情…”柳夫人有些担忧的问。“娘,这件事我们不能随便说的。”柳月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娘,这件事你有所不知。爹其实早就想造反了,要不是碍于朝中现在势力很弱,爹早就造反了,所以爹才会送我进宫,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够得到皇帝的宠幸,继而发展自己的实力,有朝一
,推翻月苍,自己登基为帝。”柳月说道。“月儿,你爹真的要这么做?”
柳夫人闻言,有些害怕。“娘,这件事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了,否则我们就会惹來杀身之祸。”“哦,你放心吧,娘一定不会瞎说的。”柳夫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郑重的说道。“还有,爹现在在哪?”“你爹,你爹她也被招进了皇宫,这会,估计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娘,我爹的事情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好,”柳夫人点头。“娘,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那好,娘过些日子再來看來你。”柳夫人说道。
“姐姐,接下來我们要怎么做?”紫衣见柳夫人出來了,连忙问如沁。“你等会回去和影说,去查查柳靖玄在朝中势力如今有哪些人,到时候各个击破。”如沁深邃的双眸变得幽深。“好,那我先回去了。”紫衣告别如沁。“早点休息,你的伤势还有沒有痊愈。”“嗯,那姐姐,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睡。”紫衣不舍得离开。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
空蒙雨亦奇。
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湖面上,荷叶像害羞的小女孩,都低下了脑袋,躲藏了起來,她们在提醒和等着人们去采那
下的莲藕呢。
“怎么了,舍不得?”“嗯,”柔儿点头。“这么美的地方,我当然舍不得回去了。”“以后,每一年我都带你出來好不好?”司徒寒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嗯,我们走吧,”虽然有万般的不舍,但是月苍才是他们的归宿。“柔儿,回去我们就成亲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了。
看着窗外美丽如画的风景,想着心与家的距离正在缩短,心中那份久违的游子之情又会油然而生。“西湖,再见了!”柔儿依依不舍。
三个月后
太子司徒寒大婚,太子妃柔儿!
对于这个消息,大家都惊呆了!虽然一开始的圣旨上,说的太子妃就是现在这位,但是后來皇上不是说了,太子妃的人选会变吗?可是为什么,转來转去还是这一位?对于一些成家立业的人來说,未來的太子妃是谁,他们并不介意。但是对于那些还未出阁的女孩來说,心碎了一地。
过了烟花三月,春光一泻千里,四月的脚步就迫不及待地來了。为了
接四月的來临,大地作了太多隆重的准备。你瞧,原野上植物正疯狂地拔节,山川一改往日的苍茫静寂,林子间生灵们活泼地跳跃着,树木披了一层油亮亮的深绿。河
与小溪不再沉默,它们
快敞亮地嬉笑着,忽高忽低地沉潜着一阕新词。鸟儿们是天生的歌唱家,它们甚至自发地组织了一场场大合唱,风柔和地抚动树梢,它们便随着风的旋律且歌且舞。太阳走过的时候也不由地停下脚步发了一阵呆,然后洒落了一片明媚的笑容。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家家门外张灯结彩,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柔儿坐在花轿中一身大红喜服。
鞭炮锣鼓声声贯耳,百姓们的欢呼声,谁家的小孩被挤到了,正在嚎啕大哭;谁家的媳妇正在自家门口踮着脚尖看着路上的花轿;又是谁家的小姐唏嘘感叹,心中暗暗发誓将來有一天也要这样让万人敬仰羡慕。嘈杂的声音,声声灌进此时此刻众人口中的花轿中的女子的耳里。
原本,司徒寒是打算拜完堂,将所有宾客招待好后,便将他们轰走的。因为,这里宅院不大,倒是有几间客房,但沒准备被褥。有人想在这里夜宿,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司徒寒忘了,他父皇的属下,可都是风里來雨里去,这些年沒少受苦,别说睡觉沒有被子盖,就是一夜不睡,甚至几夜不睡,也是不怕滴。
晚宴结束,司徒寒迈着轻快的脚步到了
房。宴席上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都被他用内力
了出來,良辰美景,他可不打算稀里糊涂地过。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
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不再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
雕细琢的镶玉牙
,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柔儿身着大红喜服端坐于
沿,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身侧的大红透明纱帐摇摇曳曳。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司徒寒缓步走到
榻前,伸手去揭柔儿的盖头,凤眸的余光,瞧见房梁上一块衣角,他淡淡一笑,凤眸中闪过一抹
光,转身走到桌畔。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喜饼,还有一个大托盘,里面摆着花生栗子枣子,司徒寒随手捏了几粒,冲着房间各处,弹指
去。只听得“哎呀”“哎呦”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屋里四面八方传來。
房梁上跃下來几个,屋角里爬出來几个…
其余的人见状只好离去。“太子殿下,太子妃恭喜了。”随后眸光复杂地瞥了一眼司徒寒,淡笑着退了出去。柔儿被这突如其來的声音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刚刚她好像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了。“沒事,”司徒寒淡淡的道。
一伸手,便将柔儿头上的盖头掀了下來,眼前一亮,他有些怔愣地打量着自己的
。三千青丝绾了起來,
出冰雪般莹润的娇颜,两汪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含情潋滟,玲珑
巧的鼻子下,抹了胭脂的浅
隐隐带笑。一身鲜
的火红色嫁衣,更是衬了那无与伦比的娇
,竟是那样的妩媚而
人。司徒寒看得有些痴了,黑眸紧紧盯着她,仿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够一般,俯下身,以吻封缄她的
。
“唔,寒哥哥,”柔儿显然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