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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抉择
 周阑痕跟她也能算的上是一起长大的,就比她大五六岁,在绘水画的心目中他能够算得上是跟御瑾枫一样的哥哥。

 这样好的一个哥哥,倘若因她而死,那么她会愧疚一生。

 但是不用这样的方法,周阑痕这样呆呆坐在桶里面,是不是又是他想要的?

 在记忆中的周阑痕,为人风倜傥,又怎么会甘愿将一生埋葬在桶里面,终生见不得阳光?

 不,周阑痕绝不愿意如此苟且的活在世界上。

 且放手一搏吧。

 绘水画紧紧双拳紧握,巫师在一旁轻声喊道“公主?”

 “那便如此,巫师放心去做,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绘水画尽可能的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奈何不管如何说话的声音仍然有颤音。

 “先请公主在门外看看。这次的手术绝不能有任何人闯进來,一旦闯进來只怕周大人,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如此一來周阑痕就真的死了,再也回天无力了。

 “嗯。”绘水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静静呆在屋内,來來回回的走去,时不时看看门内的消息,眼见周围的巫师一片忙碌,她也只能这么坐在房间内。

 “元贵人驾到?”

 忽然门外传來小太监的喊话,紧接着元贵人便踏着步子走进了绘水画的寝宫,绘水画心中一沉。

 莫不是白歌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闯了进來。

 “公主呢?”

 门外传來白歌的声音,听上去气沉丹田的,气应该很好。

 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绘水画暗忖着。

 “娘娘,公主正在卧榻上睡觉?”

 绘水画细细听了去,看样子白歌是被拦到了门外,好在宫女机灵,否则白歌就这么直接闯进來可就坏了事。

 她倒是不怕白歌会做什么,只怕一个闪失就让距离她一房之隔的周阑痕出了意外状况。

 “本宫之前來的时候你也说公主在午睡,如今这个点了,难道,公主还砸睡不成?”

 白歌的声音微微提高,当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尤其是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极其之重,这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娘娘,莫不是奴婢说假话,只是公主的确在午睡,确有其事。”

 “那便让本宫进去看看?”

 责骂声渐大,绘水画暗想白歌也许是还想再來一次无中生有吧。

 前几个月有这么一回事情,绘水画私自离宫,刚好玩好回宫后便看见景元帝坐在她的寝宫之中,原想着也许景元帝不会有多么生气,再不济她也是唯一的公主,并且欣嫔怀孕,他也不会有多大的闲情逸致來处罚她的。

 不过很明显,她想错了。

 经过了白歌一番添油加醋之后景元帝便将她软在宫中整整一周,这惊到了绘水画,她远远沒想到景元帝真的会将她软在宫中,作为惩处。她甚至有种感觉,倘若除不掉白歌,那么白歌便会是另外一个肃贵妃。

 “娘娘,公主有吩咐,午睡期间绝对不能?”

 宫女的话还沒有说完绘水画便听到了來自宫女的一道呼痛声,紧接着便是好些人一起撞门的情景,绘水画暗忖着不好,却听到身后传來一道熟悉的声音。

 “贵人如此做可是以下犯上!”

 绘水画心中一喜,是嫣儿。

 嫣儿比上绘水画很泠镜悠,可以说是小妹妹,从小父母双亡后便呆在宫中,前一段时间绘水画被白歌利用景元帝的各种惩罚散开了绘水画宫中的人后嫣儿也被掉到了夜紫歌的宫中,绘水画也只能在去到夜紫歌的宫中看到嫣儿。

 如今嫣儿突然出现,莫不是…。。

 一时之间绘水画的心中闪过许多的画面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让白歌赶紧离开的好。

 门外听到元贵人一阵掩口轻笑,转而对嫣儿冷冷斥骂道“不过一个奴婢,竟然敢來挡了本宫的道,小心本宫让皇上治了你的罪!”

 白歌见到嫣儿的时候不是沒有惊诧,心中掩下惊慌,对嫣儿的责骂不过是想要告诉自己,她是主子,嫣儿是下人,而她无需管嫣儿的感觉。

 嫣儿娇声说道“元贵人可是忘了你也是从奴婢爬上來的,沒了公主的提携,你觉得你有资格这么仗势凌人跟我说话,好歹我嫣儿也是服侍过公主的贴身婢女,便是公主受宠之,奴婢跟着日子好过,哪怕公主如今落魄,宫中还谁沒有给过公主几分薄面來?”

 元贵人的脸上闪过各种缤纷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像是彩虹一般从她的脸上转了过去,脆生生的话语如同一巴掌闪亮的拍在了元贵人的脸上。

 转而元贵人手指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烟波嫣然飘过,淡淡说道“至少本宫能爬上去,你能么?”

 “够了?”

 霍然间房门大开,绘水画懒洋洋的躺在上,眼睛从元贵人的身上飘过,招招手示意嫣儿到她的身边來。

 眼睛微猩,像是沒睡醒一般的样子“元贵人今儿怎么來本宫宫中了,莫不是天上下红雨了?”

 绘水画淡淡问道,不着一的嘲讽惹來嫣儿一笑,绘水画瞧见嫣儿抿轻笑不问道“哟,嫣儿,笑什么呢?”

 嫣儿给绘水画行了个礼,低声回应道“回公主,奴婢只是笑公主您太过大度,元贵人都欺上了咱们宫的人,您还能忍住。”

 “噢?”

 绘水画眼神轻轻一瞥“元贵人,可有其事?”

 一时之间,主仆之间的顺序颠倒。

 嫣儿因为绘水画受气,绘水画作为公主,与宫中嫔妃一般全是后宫中人,按照礼数贵人该与公主平起平坐。然而,绘水画作为主子问元贵人你是不是欺负了我宫中的人,赫然是找元贵人來算账的,如此一來,一个审问,一个被审。元贵人从身份上就被绘水画甩掉了一大截,只是,如今元贵人,似乎毫不知情。

 元贵人睁着她那双亮闪闪的眸子朝绘水画解释道“公主,并无其事。”

 “哼哼?”

 ?噢,那是用胭脂水粉涂抹出來的结果,有句话怎么说來着,美人如花隔云端,她只需要这么蒙的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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