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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小人啊
 第二天,如颜还沒有起來,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还有小六的声音“颜少,有人找你。”

 在这地方,如颜哪有朋友,更沒有认识的人,一听外门的小六这样说,困意全无,身來穿好衣服,才喊了一声进來吧。

 门推开,小六端着热水送了进來放好,如颜走过去,又待“下面那么忙,以后这些我自己來就行,不用伺候我,你下去忙吧。”

 小六应了一声退出去,如颜洗好后,觉得也饿了,这才下楼,在吃面的人群中,看着那么一抹身影,直直的站着,有点不同合污的感觉。

 如颜走过去,眉角轻挑,嘴角却一撇“这不是许书生吗?怎么会大家光临寒舍?”

 许经商不声不响的看着她,眼里火冒三丈,想來也是记起了昨晚被调戏,四周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思忖了一会,谨言慎行道“不知姑、、、公子,可方便私下给许某点时间。”

 如颜有些奇怪,后从他不耐烦的眼睛里才明白,这书生是在讲着谆谆君子的礼,不与女子一般计较,难怪会这么客气,但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将他请入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许公子,不知有什么事要单独说?”如颜打断他的话,在让他这样讲礼法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提到正事。

 不过,如颜已猜到他是來送银票來了吧?

 许经商停下,看了如颜一会,这表情很怪异,不知道思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正是昨晚如颜到他身上的。

 “这些是姑、、公子的吧?”许经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如颜接过银票“原來是昨晚落到公子身上了,还以为丢了寻不到了呢。”

 两千两啊,现在也算是小财主了,果然还是偷來钱快啊,如颜拿着钱暗暗自喜,可许经商看着厚厚的银票,眉却紧紧拧了起來。

 “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带这些银票在身上不安全吧?何况看发娘穿着一般,这些银票真的是姑娘的吗?”这也是许经商要单独见面的原因。

 身材俊,相貌也算英俊,仍旧是昨晚的那件白色月丫袍,如颜不由得重新打量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太过古板,或许还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公子认为这银票不是我的?”

 许经商凝望着如颜,沒有回答,眉目却微微蹙了一下。

 如颜又冷哼一声,拿着银票坐到椅子上,将银票放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好不享受的自啜了起來。

 这时,许经商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走动,落到她身上,清秀如未绽放的花骨朵一样的样貌,眉目精致,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从喝茶的气质娴静,看得出來是出自大家。

 其实因为现代的除了偷,别无他事,如颜无事时就去学茶道,不为人知的外表总会给人一种娴静感。

 许经商从小守着君子之礼,哪里这样打量过一个女子,微怔过后,有些不自在“那许某先退下了。”

 如颜甜甜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公子也说了,现在就这样走了,为免有些轻浮吧?”

 小样,怀疑她的下场就是不能安生,不过也就是因为他这性格,如颜才知道,将银票到他身上,能一分不少的被送回來。

 许经商颌首,心急如焚正要说什么,如颜低头潸然泪下“想我孤女一个,竟被人欺负到闺房里,这天下哪里还有说理的地方,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带着悲凉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酸,许经商眼里原來的怒火也降了下去。

 “你、、、误会了,我、、、并沒有他意,真的,我马上让媒人上门下聘,这样好了吧?”许经商沒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多出一丝苦苦哀求。

 如颜泪眼婆娑的抬头凝视着他,微咬轻,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然后只见那咬的嘴角慢慢扬起來,甜美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呼出“许公子,你又信了?”

 看着那双璀璨的眼睛,里面的哀伤和意早就不见了身影,被狡诈代替,许经商片刻的呆怔过后,恍然大悟,然大怒。

 手颤微微的指着如颜,半响愣是沒有说出话來,心里莫名的怒火让他忘记了之前自己的不屑与女人计较,可是看着面前笑盈盈的眸子,又全无力气。

 最后,如颜又看到许书生一甩衣袖摔门离开,虽和上次沒有区别,不过以这书生的古板,这次能摔门,也算是破例了。

 “福晋真是好闲情啊”突然传來一声男子的低沉声。

 如颜心中一惊,拿茶杯的手也一颤,就抬起头寻声看去,只见房门口着一人,正是楚文才。

 听他叫自己福晋,如颜愕然,继而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犹豫片刻,如颜才张口结舌道“公子刚刚说什么?”

 “司徒如颜,和硕王府正福晋,大后寿辰前,恼和硕亲王将其送到山上,而半夜出府,现在是颜之家的幕后老板,楚某说的沒有错吧?”楚文才身子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看着如颜笑的有些阴险。

 见老底都被说出來,如颜眼角一挑“楚公子才让我刮目相看,原來是深藏不啊。”

 想你一个商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会玩的,如颜当然也要旁敲侧击一下他。

 楚文才颇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此时如颜还能如上冷静,而不忘记反击,眼里升起一抹亮意,难怪那张家伙会这么紧张眼前的女人,到是有趣。

 如颜对上楚文才的视线,一言不好,表情认真,让楚文才心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的走进去,在如颜对面坐下,尽自倒了杯茶,一口喝掉,又掉了一杯,才小口啜了起來。

 “楚公子到是客气”如颜神色自苦的看着他。

 “明瑞找你找的很辛苦”楚文才抛出一句话。

 如颜本能的瞪向他,明瑞两字让她如遭雷击的呆愣住。

 下一秒,心下苦笑,难怪、、、、原來他们是认识的,怕还是好友之类的吧,不然也不会能如此亲切的叫富察明瑞的名子。

 如颜一个灵,这才清醒过來,笑盈盈的看着他“原來楚公子不但经商,还有亲王府这样的靠山。”

 想怒他?楚文才挑挑眉,他可不是许经商那笨蛋,不会因为这些颜面上的东西而失常,看來眼前的小女人还是不明白,无不商这句话啊。

 其实别人不知,富察明瑞、许经商和楚文才,三个人性格不同,地位悬殊,跟本不可能有所集,可三个人却是最心的死

 “福晋,外面终究是不安全的,昨晚万花楼老*鸨一事,也该让你明白了吧?”楚文才也不说透。

 如颜坐在那里冷笑,难怪总觉得昨晚哪里有些怪,想來官差是他让人叫來的吧?而且想必他也和官差待好了,不然官差怎么能那么爽快的问过之后就将老*鸨带走,自己果然是想的太天真了。

 “五百两募捐银两的事,也是楚公子让我回王府的伎俩吧?”如颜声音里带着悲愤。

 难道她真的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蕊了吗?

 楚文才不语,只是微微地笑,算是默认了吧。

 好狠的手段啊,把她的走投无路,最后只能自己回王府了吧?

 如颜手把玩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楚公子可觉得我会乖乖回府?”

 暗下如颜却在分析,楚文才是否已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了富察明瑞,若沒有告诉,自己该怎么让楚文才能把嘴闭严,若告诉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楚文才笑的看着她,目光一转“福晋总让人刮目相看,想來乖乖回府不是楚某说了福晋就能做的吧?何况这是福晋的家事,楚某作为一个外人,也不该手。”

 他这样说算不算是说他还沒有告诉富察明瑞?如颜斟酌着他的话。

 这一次如颜笑的亲切“楚公子客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二千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打小闹啊”楚文才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

 他既然能找到自己,如颜也猜测到他会知道这些,只呵呵一笑带过,并不多在这事上停留,毕竟堂堂亲王府的福晋当贼,传出去怎么也不好听,何况以司徒如颜之前的身份,会做贼怕被有心人知道了,也会多想。

 “不过,花这点银子昨晚在万花楼买到福晋的大道理,也值了,福晋说是吧?”楚文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如颜不避讳他的目光,客气道“楚公子夸奖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说过什么大道理。”

 “楚公子该说的也带到了吧”如颜已开始赶人。

 楚文才起身,行礼道“那楚某就不打扰了。”

 在关门口时,楚文才还不忘记回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如颜一眼,才大步离开。

 听到脚步声下慢慢变远到听不到,如颜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可以相信楚文才并沒有告诉富察明瑞吗?现在手里有这些银子,也可以换个地方,看來这里不能在呆了。

 如颜在做着离开的打算,三天后,在宏大王朝和赤国的边境上,主帅的帐篷内,富察明瑞手里看着从雪鹰脚下取來的纸条,浑身散着寒意,让张龙和赵虎对视一眼,猜测上面写的什么,能让王爷如此动怒。

 好啊,逃出府也就算了,竟然还到院当起了贼,她越是能耐了。

 富察明瑞紧纸条紧紧握在手里,怒喝的吩咐道“张龙,你到京城里把福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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