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折磨身心
但是这样卑微的哀求,只会让霍寰更加悲愤
加,他一直苦苦追求,为什么却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了霍宸,为了他的江山,也为了让木晚晴真正死心。
他蹲了下來,却捏住木晚晴的下巴,慢慢加重力度,让她吃痛,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他多少次心碎,可是她全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他的悲伤。
“木晚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折磨我?”霍宸的眼睛突然便
下两行清泪,他真想不再爱这个女人,可是她的刚柔并重的
子,却只让他更加沉
,直至到自己万劫不复。
木晚晴神情呆滞,想要拭去霍寰脸上的泪珠,却终是不能。
她一个人,颠覆了整个天下。
她应该是消失的,她怎么还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凤仁宫,思绪滞缓,宫女叫她好几声,她都沒有反应过來。
膳食温了再温,木晚晴却不动筷,霍寰來劝了几次,但是木晚晴依旧还是坐在窗前,不吃不睡。
直至到,殷缘來了。
如今殷缘已经被封为欣美人,精心打扮之下,容貌更加出众,丝毫不比那些千金小姐逊
,她是第一个被封的妃嫔,在宫里暂且站得住脚,宫人们对她还算客气。
殷缘一身华丽的宫女,在
光中,还有些许的反光,一看就是上好丝绸,发髻上亦是
着碧玉金步摇,更添娇媚。而木晚晴的脸色苍白无血,嘴
干裂,一双大眼睛空
无神,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皇后娘娘。”殷缘欠了欠身,看了看木晚晴。
木晚晴的手摆弄着胭脂粉盒,并沒有回头,她的全部心思好像就在胭脂粉盒那里,研究着怎样红妆才能更加动人,但是她的眼睛却是空
的,看不到一丝情感。
“嫔妾是殷缘。”殷缘有些急了,看见木晚晴这番模样,心里亦是难过。
木晚晴的手一顿,慢慢转过头去,盯着殷缘看着好久,就当殷缘以为木晚晴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却开口:“哦,是你呀。”
她的声音沙哑,殷缘听见了,就难过得掩住嘴巴,生怕自己就此哭了出來。
“小姐…”殷缘不再叫她皇后娘娘,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您清减了许多,为何不吃东西呢?”
“不想吃。”木晚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她把手
了出來,把胭脂粉盒打开,细细地看着里头的胭脂“是他让你來的?”
她虽是不想搭理任何人,但她仍是清醒的。
殷缘一愣,想不到木晚晴一眼便看出來了,她低下头:“是的,皇上知道我以前伺候过你,我的说的话,你可能还会听得进去。”
她淡淡一笑:“殷缘,你看这胭脂的颜色多好,就如鲜血一般。”
殷缘一阵心惊,连忙夺去她手中的胭脂,说道:“你应该明白,皇上是定要铲除异己的,霍宸曾经与皇上争夺过皇位,怎能还留得住。”
木晚晴的眼神突然凶狠起來,她冷笑一声:“他用的是卑鄙手段!”
“可那个新帝继位,都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殷缘叹了口气“霍宸的
膛中了剧毒,现下已经蔓延袭至全身,就算皇上不杀他,他可能也难以支撑下去了,更何况皇上早已是有预谋的,大批的羽林卫在殿外守着,就等着那一刻,试问在皇宫里,霍宸怎么能斗得过皇上?”
“那…几时行刑?”木晚晴突然哽咽了起來。
“皇上已经下了旨,明天行刑。”殷缘虽是不认同霍寰的做法,但是她既然已经成了霍寰的女人,就要一直支持霍寰。
“那我能去见他最后一眼吗?”木晚晴抿着嘴
,外面的眼光猛烈,都快要灼伤她的眼睛。
殷缘轻轻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木晚晴会有这个要求,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皇上不得任何人探视,更何况,
夜都有人监视着你,你更是无法
身。”殷缘猛地抓住木晚晴的手,像是乞求一般“你骗了皇上,但是皇上都沒有责怪你,他那段日子非常伤心,那晚…他就是喝醉了,才会要了我,更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会封我为美人…”
殷缘只是想木晚晴好好待霍寰,至少能够让他不再那么伤心。
木晚晴恍若未闻,她瞥了殷缘一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说道:“这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孽。”
“就算皇上不是爱我,但是我依然感觉很幸福。”殷缘脸上有着一丝幸福的笑容,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如此。
“那是。”木晚晴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爱情不能勉强。”
她慢慢把头别了过去,
在发髻上的碧
簪子透着冰雪一般的凉意,她垂下眼眸:“他想要的,我就给他吧,一具身体的罢了。”
霍宸因谋逆的罪名而入狱,被除去皇室名册,更是在狱中受尽折磨。
在最阴暗的监房里头,霍宸的四肢皆被锁着,
膛更是一直慢慢渗出血丝,要不是他有内力护体,恐怕已经撑不了那么久,但是他今
却听到一个消息,霍寰要明
处决他。
霍宸早就知道此次回京是步步惊心,但是沒想到会落到如此田地。
怪只怪自己不听楚青的劝阻,偏要回京看她的册封大典,可是此行,就是让他尝到了绝望。
“吃饭吧。”有人将一个瓷碗摔到他的面前。
霍宸抬头一看,正是十一萧。
“霍宸,想不到你以前在朝廷之上翻云覆雨,今
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十一萧见他的眼睛里头还有一丝的凌厉,不由得冷哼一声,就算霍宸多么厉害,他如今也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还不知道鹿死谁手。”霍宸说话的声音很轻,把头低了下去,懒得再看十一萧。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吗?这里布满羽林卫,连一只老鼠都难以逃得出去。”十一萧得意洋洋地说着,却感觉到自己的背一阵刺痛,他想要转头,颈脖已经有一只长长的银针刺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心中却在惊呼,为什么会有人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