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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心狠的女人
 很快,木晚晴便收到木以柔传來的消息,知道凌嫦可以为自己再一次传信,心里也是很欢喜,但却是迟迟不敢下笔,因为这次扯上木以柔,她隐隐有些担心。

 但是她临盆在即,已经不能再拖,到时候要是霍宸派人來接应芷凝,那孩子肯定是能离开京城的。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再让芷凝跟木以柔约好地点,心里面的顾虑才消除了一大半,这信如果是到凌嫦的手里,那就不用害怕了,希望不要节外生枝。

 春天时节,都是万物皆新,但也时常下着雨,路面漉漉的,走路也要分外小心。

 木晚晴的肚子已经九个月了,眼看临盆在即,到时候她也只能用点小计谋才能瞒过霍寰为什么会早产。

 她仍是有些不安,希望霍宸看了这信,会原谅她,会來把孩子接走,那她也就能放下心头大石了。

 与凌嫦约定的日子已到,今天碰巧是凌嫦出府的日子,木晚晴梳洗了一番,才去了约定的地点,是在长廊的尽头那一处的假山,那儿是引进活水的地方,平并沒有多少走动,木晚晴走了过去,一步步登上假山上面的八角亭。

 她才不过是几步石梯,她走起來都有些吃力了,凌嫦已经等候多时,看见木晚晴的时候,神色有些淡然:“就快生了吧?”

 木晚晴一怔,才说道:“快了,还有两个月。”

 凌嫦知道她撒谎,也但不拆穿,就问道:“信呢?”

 木晚晴这才把信拿出來,上面有着自己那清秀的字迹:霍宸亲启。

 凌嫦把信接了过來:“放心吧,京城里面有许多送信的跑腿,很快就会送到的。”

 “谢谢。”木晚晴微微一笑,感激地说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留太久,要不然芷凝也拖不了那些侍卫了,朝着凌嫦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

 凌嫦等到木晚晴离开以后,才敢离开,可是一直在暗处观察的木以柔便走了出來,拉住凌嫦,往凌嫦的袖子里拿出那封书函。

 “柔儿,你干什么?!”凌嫦低声吼道,但是木以柔动作极快,已经把信拿了出來。

 木以柔迅速地看了一眼,双眼已经酝酿着恨意,果真是!

 木晚晴果然是怀了霍宸的孩子,居然还想要霍宸把孩子接走,如此一來,那么霍宸岂不是知道了孩子是他的?到时候,霍宸恐怕就会原谅木晚晴。

 “快些把信函收起來。”凌嫦皱着眉头,想要把信函拿回來。

 可是木以柔闪身一躲,手里捏住信函,几乎想要撕掉。

 木晚晴想要重新获得霍宸的宠爱,不行,她不能让木晚晴这样做,不能让木晚晴两方讨好,她要木晚晴永远都翻不了身。

 有了这封信函,她便也什么都不怕了。

 “娘亲,你不必将信函传出去了。”木以柔把信函重新装好,放在自己的衣襟里。

 凌嫦皱着眉头,一脸疑惑:“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凌嫦还沒有说完,木以柔已经小跑离开,凌嫦就算想追,也來不及了。

 她心里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木以柔想要干什么?

 木以柔跑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木晚晴的背影,她着气,悄声跟在木晚晴的后面。

 如果要是再走一段路,就会看到侍卫了,木以柔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拖延,她不能让木晚晴利用孩子,让霍宸原谅她,虽然她是爱霍宸的,但是她也有私心,她自小便是嫉妒木晚晴,现下,能有这好机会让木晚晴永不翻身,她当然是要好好把握。

 她咬咬牙,便冲了上去,从身后推了木晚晴一把!

 木以柔沒有一丝的犹豫,在她的脑海里,只要木晚晴的孩子不出生,那便是什么都可以了。

 木晚晴沒想到会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往地面上摔去,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身体一扭,侧身摔下,却是这种冲力,已经让她的骨头快要碎掉,腹部传來阵阵疼痛,已经让她的思绪开始迷糊!

 她刚好是摔在楼梯跟前,木以柔见到是大好机会,那不管木晚晴那煞白的脸色,一脚踢了上去,尽管力量小,但木晚晴还是滚下了那几级石梯,她的迷糊间,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温柔已经慢慢流逝,眼前似乎还闪过木以柔那张扭曲的脸蛋。

 “你…”木晚晴吐出一字,便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木以柔全身哆嗦,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大胆,她立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木晚晴,过了一会儿,木晚晴的裙下已经渗出鲜血,她看见那滩鲜血,更是害怕,连忙拔腿就跑。

 她不敢停下來,一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拍啦关上,背对着木门,气,不敢再想下去。

 这种感觉,比自己当初杀死盈姬更要可怕,她脑海里一直闪过木晚晴那双幽怨的眼睛,心里一直无法平静下來。

 她缓缓蹲下來,把自己抱住,似乎这样就能获得那奢侈的安全感。

 要是霍宸知道了,要不要恨她?但她觉得自己沒有做错,木晚晴这样的女人,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她只是不想霍宸再受到木晚晴的惑而已,就算霍宸要杀她,那她也认了。

 谁叫她爱他,谁叫她这般痴情。

 相府里了一团糟,就京城里的大夫,都已经叫來了好几个,稳婆更是一直进进出出,刚把一盆热水端进去,过了会儿,就有人把一盆血水端出來。

 木启志在外面來回踱步,木役旭更是几乎想要冲进去,无奈却只能在外面干等。

 “你怎么不照顾好晴儿?!”木启志等得不耐烦了,就骂了芷凝一句。

 芷凝听到骂声,哆嗦了一下,默默地着泪,却不敢说出木晚晴是要凌嫦传信,心里头更加担忧和自责。

 这时,霍寰大步流星走來,额头已经冒出汗珠,只见他一身暗红色常服,却也英姿飒,要不是他此刻皱着眉头,便是更加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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