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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嫁给傻子
 齐文帝封为太上皇之后,就移居到了翠宛宫,齐文帝沒有了国事烦心,却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快到了新年,因为新帝登基,宫里也大肆庆祝了。

 而他的翠宛宫却是冰冷一片,那,雨绯正在看一卷书,微微打了个哈欠,昏昏睡的模样。

 “雨绯,是不是有人在唱昆曲?”齐文帝的眼睛望向远处,似乎是无比的期待。

 雨绯凝神听了听,根本就沒有听到沒什么声音,便摇了摇头:“太上皇是不是听错了?臣妾并沒有听到。”

 “朕…”话刚出口,齐文帝便停住了,他已经是太上皇,应该称孤道寡的“孤好像是听到了,就刚才。”

 雨绯把书放下,笑着说道:“太上皇可能是太累了,要不就进屋歇息一会儿吧?”

 “就快新年了。”齐文帝的声音幽怨,无比怀念往年,他都是和文武百官打开宴席,不醉不归。

 “是啊,又一年了。”雨绯的笑容也有些落寂。

 齐文帝笑了笑,便又说道:“物是人非啊。”

 雨绯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她心里知道齐文帝被迫退位,齐文帝定是很不高兴,现下还被幽在翠宛宫里,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

 两人正在出神之时,香寒便在和羽林卫在争吵,香寒非常泼辣,直接把羽林卫推开,直接走了进來。

 她一看见齐文帝,立刻红了眼眶:“父皇!”

 齐文帝回过神來,才看见自己的五女儿疾步朝自己走來,他许久不见到香寒,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香寒,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香寒一把扑到齐文帝的怀里,说道:“儿臣想死父皇了,可是母后却一直不让儿臣來找父皇。”

 “乖,那你今怎么过來了。”齐文帝一副慈父的模样,也知道木雁容堤防他,自然是不让人轻易进來翠宛宫的。

 “皇兄给儿臣指婚了。”香寒说到这儿,眼泪便掉了下來,她刚刚满十六,那晶莹的眼泪在白的脸庞滑落下來,让人非常怜惜。

 “你今年也有十六了,该是有郡马了。”齐文帝那时候疼爱她,便想把她留在宫里多两年。

 “可是儿臣的郡马是傻子!”香寒的声音忽然加重,哭得更加凶。

 齐文帝一愣,还沒有明白过來,倒是一旁的雨绯反应过來了,问道:“郡主,怎么会是傻子?”

 “那是强白涛将军的儿子强振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强振声是傻子,皇兄竟然把我指给他,还说新年过后就会大婚。”香寒哭着说道,已经是伤心绝的模样“父皇,儿臣该怎么办?儿臣不想嫁,儿臣不想嫁…”

 这些话钻入齐文帝的耳中,像是无数只小虫在他的耳边胡乱地扑打着翅膀,在他耳中嗡嗡地嘈杂着,吵得他头昏眼花。

 齐文帝如何不知道,强白涛握有重兵,霍寰定是想要拉拢强白涛,就把香寒指给强振声,想不到霍寰居然如此狠心,为了招揽权力,居然牺牲了香寒的幸福。

 但是他现在已经沒有了权力,还能如何帮助自己的女儿,他顿时便觉得痛心,为什么当初不早把香寒嫁出去。

 “郡主,你先别急,有沒有和皇上谈论过?”雨绯皱着眉头说道,她明白香寒的痛苦,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已经跟皇兄说过,可是皇兄根本不理会我,说什么也要我嫁。”香寒那密密眼睫上挂着泪珠,哭得快要背气过去。

 雨绯见她这幅模样,只好抚着香寒的背,细声说道:“郡主可要保重身体,你不用怕,你父皇会跟皇上说的,定能替你解决这件事件。”

 香寒心中已经沒了主意,她可是在沒有办法之下,才会來找齐文帝,而且回去之后,又会挨木雁容的一顿骂,她扑闪着眼睛:“真的。”

 齐文帝为香寒拭去了眼泪,颤声说道:“真的。”

 香寒这才破涕为笑,雨绯再开导了一会儿,香寒这才回去。

 这时,齐文帝已经是全身沒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怒容:“他太过分了!”

 雨绯很少看见齐文帝如此生气,只好轻声安慰道:“可能是皇上根基未稳,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但是也不能把香寒的幸福牺牲了,孤的女儿难道不重要?就那个木晚晴重要?”齐文帝冷哼一声,心里对木晚晴更加怨恨。

 雨绯叹了一口气,那晚杀不到木晚晴,实在是可惜,便说道:“不如跟皇上谈谈吧,太上皇始终都是皇上的父亲,皇上总会再深虑的。”

 齐文帝眼尾的皱纹更加明显,他沉了一下,才说道;“只怕他不会來。”

 确实,霍寰一次也沒有來过翠宛宫。

 香寒从翠宛宫出來之后,就向正寿宫走去,木雁容虽然不是她的生母,但她仍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要是嫁给一个傻子,她宁愿死掉。

 香寒的脚步极快,永巷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那堵宫墙因为新年又重新上漆,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但是她刚走了一半,就不知道是谁突然闪了出來,差点撞了个满怀,她连忙停住脚步,这才看见阻碍她的人就是木晚晴。

 香寒又抬头看了看,真是晦气,她居然走到凤仁宫來了。

 “郡主,您怎么不看路?”殷缘护着木晚晴,幸好沒有摔倒,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香寒已经憋着一肚子的气,看见连一个小宫女都敢责怪自己,便恼怒起來:“这路是直的,本郡主是直走,我怎么不看路?”

 木晚晴见香寒语气不善,心里有些愕然:“郡主,真是对不住了,是我沒有看路。”

 香寒挑眉,直直地盯着木晚晴,眼中的恨意沒有丝毫的掩饰:“我?你敢对本郡主自称我?你是宫里的主子吗?你有封妃吗?一个丞相千金,居然就如此不分尊卑了,这到底还有沒有皇法?你是不是心里想着,这中宫之位迟早是你的,此时也敢无视本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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