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告辞
“她…可是南翼国那神秘的皇后?”东陵曼深深的
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南宫辰逸,仿佛极度艰难,问出了这句话来。
南宫辰逸轻轻点头:“正是。你现在知道,为何南翼的那个小人,为何每次出门,从来不带皇后,对外宣称皇后身体不适,极少见人,可那皇后却极度得宠,生下了南翼的小太子和两位皇子,以及一位公主了吧?”
对于南翼国皇后得宠这件事情,就连池木木都有耳闻,更何况是东陵曼呢!
东陵曼只是沉默着,虽然没有说话,可眼里那冰冷的神色却昭示着,他有多么的愤怒和生气!
“康宁…她竟然会对我撒下这种弥天大谎!”东陵曼咬牙,一字一顿说出这么一句话,他说话的时候,青筋都突了出来,池木木从未发现他这般的生气,就连当初她被花语设计,险些死去的时候,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怒火!
池木木知道,他一定恨极了,而从另一个方面来判断,他对康宁的爱,也绝对深厚无比!
爱的越深,恨的才会越恨!
“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应该告诉曼王爷的,不过…大家都是男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心中实在不忍,才会告诉你!”
“闭嘴!”
一声厉喝,不是来自东陵曼,却是池木木。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的看着她。
大约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对南宫辰逸这么的词严令
。
“你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
怒他而已,
怒他重出江湖,好帮助你夺取皇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说的那么好听呢?”
池木木又气又难受,难受的是东陵曼那么伤心,而她气氛的,却是因为南宫辰逸。
他变了,真正的变了。
是秦夫人短短时间内,就将他培养成如此心狠手辣的政治阴谋家,还是他的本
就是如此?
以往的池映寒是多么的善良,可是如今,他说这些话,玩这些手段,却如此的得心应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南宫辰逸轻轻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池木木,竟然没有生气。
“我们回去吧!”
池木木留在这里片刻,她都觉得瘆的慌。
南宫辰逸,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池木木忽然觉得他好陌生,在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池木木去签东陵曼,东陵曼却站在那里不动,眸光冷冷凝视着南宫辰逸,再次问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听他问出此话,池木木的眼神便冷冷的看向南宫辰逸。
他目光却不去看池木木,只对着东陵曼含笑轻轻的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我要跟曼王爷合作,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东陵曼沉
着,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南宫辰逸话里的可行
。
“曼王爷还要考虑吗?时间不等人,如果曼王爷不答应,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南翼国,只是…”他话锋一转,变得冰冷无比:“只是我走了后,便不会对你的康宁公主留情,
后她若死在我的手上…还请曼王爷莫要怪罪才是。”
东陵曼眼神猛的缩了一下,正
说话,池木木却摇摇头,连忙说道:“不要答应,他是在利用你的兵力而已。”
南宫辰逸便看向池木木,只是他神色里那客套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警告:“池姑娘此话差矣,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凭他一己之力想要报仇,想要抓出南翼皇宫里那个地位最高的女人,只怕他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加上我的力量一起,方最有可能。”
他稍稍一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恢复,对池木木道:“另有一点,事成之后,我答应给曼王爷的好处,是一点都不会少的,曼王爷有了我的兵力相还,再加上南翼国的兵力,相信他登上东瑜的龙座,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池木木震惊的看着南宫辰逸,越看,越觉得陌生不已。
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除了面容长相像极了她的四哥之外,其他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像池映寒!
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言谈行事,再也没有了池映寒本来的容貌!
池木木后退一步,眸光毫不退缩的盯着他的酒瞳,道:“你不是我的四哥,你是个恶魔,你这个恶魔,占据了我四哥身体,我是绝对不会让东陵曼跟一个恶魔合作的!”
秦夫人和月儿的眼神具是一变,大约都没料到池木木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池木木以为南宫辰逸必会生气,看着他满眼的杀气,在盛怒下的东陵曼也拉着她的手,不动声
拦在她的身前,低声道:“内子鲁莽无力,还请南宫公子见谅!”
南宫辰逸冰冷的眸光一直凉凉的看着池木木,跟这样一双冰冷的酒瞳对视,池木木几乎招架不住。
以往的池映寒,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也更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池木木。
池木木心中有气,同时又觉伤心不已,便也不回避,同样以冰冷的眼神看向南宫辰逸!
“呵,呵呵,呵呵呵…”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辰逸忽然朗声笑了起来。
他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几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莫名的笑意是为何。
忽然,他的笑容猛地顿住了,他转头,眸光森冷的看了池木木一眼,冷冷的说道:“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你也很聪明。只是…皇贵妃娘娘,只怕你不是为了曼王爷好,而是为了京城里,你牵挂的那个男人吧?女人果然都是不可靠的,你是不是以为曼王爷叫你两句内子,你就真当自己是曼王妃了?”
池木木身子
不住踉跄一步,满脸诧异的看着南宫辰逸。
这般刻薄恶毒的话语,怎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池木木本以为,他就算不认识自己,可是面对自己时,那温和的笑容不像有假,他记得木丫头,或许看到她的脸,会有几分印象,只是没想到,他这般毫不客气的反驳她!
池木木闭着眼睛,生生的忍下了涌到眼里的泪意,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这人是南宫辰逸,他不是你的好四哥,不是…”
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后,她的心才稍稍好受了一些,看向南宫辰逸,冷道:“南宫公子口若悬河,我佩服不已。只是不管我跟东陵曼是什么关系,都轮不到你来说。”
她转头,忽然狠狠的看向秦夫人,道:“是你将我的四哥毁掉的,我一定要报仇,你,还有你这个冒牌货,且好好等着吧!”
事情的变故来的太快,秦夫人和月儿都是一阵的诧异,有些心虚的对望一眼,随即又恢复笑容,秦夫人轻声笑道:“池姑娘说话真有意思,我也奇怪的很。”
她转头看向东陵曼,道:“什么时候,在花丛
连的曼王爷竟然也会听从一个女人的安排,我实在好奇的很,实在惊讶的很。”
一直没说话的东陵曼忽然冷道:“我们走吧。”
池木木听东陵曼这么说,忽的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东陵曼一时意气用事,答应了下来。
“走。”池木木回头,深深看了南宫辰逸一眼,转身离开。
“曼王爷,我们再次多等你一天,明天之前,你再给我们答复!”南宫辰逸一直保持着笑容,见两人走到门口,才高声说道。
两人回头,东陵曼轻轻颔首,池木木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幽幽看着她,转头看去,却见那个蒙着黑纱的月
,正目光奇怪的看着她!
美丽的瞳孔如秋水一般,似染了一层雾,却又魅力无比。
细看之下,才发现她额间的花钿仿佛是某种奇怪的图案。
那图案没有特别的形状,既不是花朵的形状,也不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图案形状,这图案,仿佛是由着她额头的形状添画出来的,似乎是为了…为了遮盖她额头的什么记号。
难道她的额头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很容易让人分辨出她的身份吗?
月儿似注意到池木木的眸光,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池木木便只做未觉,飞快的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池木木心中疑惑不已,叫月儿的女人,额头还有特殊的符号,这个女人要么是她非常熟悉的女人,要么就是脸上也有疤痕,所以才会蒙面!
可是,池木木熟悉的人里面,好像没有这样的特征啊,而月儿,应该也只是一个假名字而已!
“告辞!”
东陵曼轻轻颔首,对南宫辰逸礼貌的说了一句,便携着池木木离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秦夫人的脸色彻底的垮了下来,冷道:“这个东陵曼,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见,他竟然就变成这样…”
南宫辰逸这才缓缓的回头,重新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茶,他奇怪的看着秦夫人,低声说道:“娘亲,有一件事情,我更觉得奇怪!”
“什么事情?”秦夫人不解的问道,月儿也抬头看着她!
南宫辰逸沉
片刻,这才低声说道:“你们难道没有觉得,跟东陵曼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对我的态度有些怪异吗?”
秦夫人和月儿不动声
的对视了一眼,半晌,才低声说道:“怎么?辰逸对那个女人有兴趣吗?”
“当然不是!”南宫辰逸脸上闪过一抹讽刺的笑容,道:“那样不识大体的女人,不要也罢。”
他转头,脸上
漾着温柔的笑意,细细看着黑纱女人,然后轻轻伸手,解开黑纱女人的面纱,道:“我身边有木丫头,任何女人,我都没有兴趣了。”
黑纱女人的面纱被解开,
出光洁白皙的脸颊,她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美的就像新月一般,精致的五官,尖肖的下巴,那容貌,竟丝毫不逊
于池木木。
白皙的脸颊配着她额间那一朵嫣红的花钿,愈发显得美丽而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