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绝境
半个时辰之后,黄袍再次出现在花溪谷入口处。这一次和他同来两人:其中一人身穿团花锦衣、气宇轩昂,像是大国重臣的模样;另外一人其貌不扬,穿着靛蓝色绸衫、头顶还带着一顶镶嵌着玉牌的青纱帽;活
一副乡间士绅的打扮。
黄袍指着八卦诛灵大阵对二人说:“青袖道君就是从此阵突围之后,遭到屠天暗算而不幸形神俱灭。不过他们其中最厉害的灵王却没有
面,想必是在闭关悟道。”
锦衣汉并不答话,只和士绅对视了一眼——花溪谷入口忽然出现了一块小山般的巨石,几乎与花溪谷同宽。这并非是二人从附近搬移而来的巨石,修为稍高者便可以看出:这块巨石竟是由混元灵力形成的能量团。
黄袍看着灵力巨石,暗自吃惊:这二人的发出的混元灵力竟然不见任何光华,显然已经到了无
之境。如此修为,恐怕只有紫衫才能达到。
黄袍不知:这块混元灵力巨石并非一人之力,而是二人联手的结果。单凭二人其中一人的修为,未必超得过黄袍。
黄袍正在惊叹时,混元灵力巨石以扫灭一切之势朝花溪谷内猛冲了过去。
几乎同时,花溪谷内也爆发出一股威力巨大的阵脉,瞬间便和混元灵力巨石撞在一起。
令花溪谷内众人吃惊的是:这块灵力巨石既没有后退,更没有被击散;而是突然体积膨
了数十倍。撞击灵力巨石的那股阵脉却已经被
入灵力巨石之中。
原来混元灵力巨石貌似只是一个威力巨大的能量体,其实却暗藏高深的道法灵术;正是巨石中间的虚空之境将阵脉的强大能量全部
了进去。
屠天怒吼一声,手中的刑天戚暴涨了十倍;以超越电光的速度向混元灵力巨石劈了过来。被九相魔焰炼化过的远古神兵——刑天戚威力增强了十倍有余,巨斧化作一道寒光、带着远古战皇之怒劈开了灵力巨石。
众人还未来及喝彩,就见被劈开的巨石忽然重新合拢将刑天戚
噬进去。紧随其后飞来的屠天手环,也被早有防范的黄袍困在诡异的“时之镜”中。
赤手空拳的屠天大喝一声,竟然将数百丈的龙桃树连
拔起,奋力掷向混元灵力巨石。不料这棵参天大树在半空中却变成了一枚鸡蛋大小的发着辉光的果核,引得士绅模样的高灵师哈哈大笑起来。
士绅一伸手,凌空将这枚果核握在手里,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这虽然是一枚果核,却晶莹剔透如冰雕玉琢一般;果核中间还隐隐闪着莹润的柔光。
锦衣汉笑道:“这是龙桃的果核,只要用仙
浇灌顷刻间就能长成参天大树。结出的果实是天下至美的水果,食之不但可以增寿,而且可以滋养灵脉。”
士绅眉开眼笑的说:“那我可要好好收着——我那道观之前正好空着一快地;以后咱们就有好果子吃咯。嘿嘿嘿?”
黄袍见二人旁若无人的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要不是老大再三
代:此事不到万不得已,神仙阙的人不可亲自动手——他早就冲进去灭了花溪谷内的所有活物。
黄袍干咳了两声,赔笑道:“二位道君,何不趁热打铁灭了他们了事?”
锦衣汉瞪了黄袍一眼,不满对方打扰了他们的雅兴;他语气生硬的说道:“你家老大让我们来办事并没有限制期限——你着哪门子的急?!”
士绅劝道:“道兄别和他一般计较,我看他是眼馋咱们得了个宝贝。”
话音刚落,他捏在手里的果核突然爆裂,一道虹光穿透了士绅的脑袋。士绅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锦衣汉和黄袍大惊,抬头一看:虹光化成了一个淡淡的人影悬停在半空。二人都不认得这个是何人的元神,骆花却看得真切:那正是被九相魔焰化为灰烬的严道廪。
士绅虽然身死,元神却无碍。这时他的元神已经从
身中飞出,正懵然不知的四处盘旋。锦衣汉连忙掏出了一个玉葫芦,将士绅的元神
了进去;然后急匆匆的带着他的尸体瞬移离去。花溪谷内的混元灵力巨石也随之消失,草地上只留下了刑天戚和屠天的手环;随后两件神兵又自动飞回屠天手中。
黄袍本想跟着逃跑,却很快回过神来。他发现这个元神的力量并不足虑——士绅身亡纯属意外。如今虽然只剩下自己一人,但是消灭花溪谷中所有人那还是易如反掌的。只要自己把事情做的干净,料想老大也不会归罪自己的。
想到这里,黄袍心念一动造出一片虚空界——这个虚空界竟然和玉虚峰同高,寻常灵师根本无法飞跃。黄袍以虚空界为护盾,用念力推动着这个虚空界一步一步向花溪谷内走来。他所用的是混元灵脉加持的念力,虽然力量仅能推动虚空界;但却不会被虚空界
入其中。
黄袍心里明白:这里是九州圣山,许多毁灭
的法力无法使用——否则不慎毁坏了圣地,神族降罪下来只怕紫衫也保不了自己。而现在黄袍使用的招数,是他在目睹了前两场对战之后所想到最稳妥的办法。此法既是攻击又是防守——无论对方的大阵还是屠天的神兵,对此都是无解。
骆花深知这一招的厉害,黄袍的每一步都是把他们推向死亡之地;他们所有力量加在一起都无法阻挡虚空界的推移。让他不甘的是:自己并没有完成为灵王护法的重任,只希望用自己的生命能为灵王再多争取一点点的时间。
想到这里,骆花一声长啸化为金鹏一飞冲天
几乎同时,一蓝一黑两道光影紧随金鹏一同飞上云霄。蓝鹤和铁鹰都已经明白了祖师的用意,他们决定随师父一起赴死,为灵王争取哪怕只有分毫的时间。
众人一时还不明白国师的用意,只见金鹏、蓝鹤、黑鹰已经开始向躲在虚空界后面的黄袍俯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