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都看过了
在这里人的刀剑对峙的情况下,云思米却是没有害怕,她用她柔弱的身体保护着班羿翰,亦如他用血
之躯来抵挡这些刀剑,就是为了要带走她一样。
其实两个人一同走到了这一步,过去的纠结真的没那么烦心的了,那些一直堵心的人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他们能平安的出去,只要他们能在一起生活,这一切真的不重要了。
“米儿,让我来,你别伤着自己…”班羿翰还是没有忍住,他一步就站在了云思米的面前。他很想把云思米的放在脖子上的簪子放下,可是他的手因为沾染了血迹,已经是污浊不堪了,他怕她害怕,不敢碰她。
“今
,如果我们不能走出去的话,那我们以后就做一对鬼夫
吧。”云思米走到他身侧,笑着对他说。她与他并肩而站,生死相随!
侍卫们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应该后退,他们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屋内,皇上的脸色特别的阴沉,那杀意腾腾的脸,让王德福看了都心惊。
他低着头,轻声说道:“皇上,他们是夫
头吵架
尾和,倒是让皇上这个好人夹在中间难做人。”
皇上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杀气退了些,说道:“你也觉得是朕多管闲事?”
“皇上这是把那云思米当成朋友,这不是为了朋友两肋
刀嘛!”王德福故意把皇上的占有说成是为了云思米出气,现在皇上最大的问题就是面子下不来,如果面子可以下来的话,那就不会动杀意。
他在宫里也浸
了那么多年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还能不清楚吗?这个班羿翰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忠臣,他怎么的也得把这好人给保住了,能劝就劝着点吧,也是为了皇上啊!
皇上眼中的杀意慢慢的退去,他现在还不能马上就把班羿翰给杀掉,这个人在军中的声望很高,一不小心的话,说不定就会有造成军心动
,现在北方又开始不安稳了,尽管他按
着,不让班羿翰出兵,可是如果那边派去的人不管用的话,那还是得靠班羿翰。
这个人,现在动不得。
“你让他们出去吧,以后吵架什么的,就不要再跑到朕面前诉苦,朕以为帮着她,现在倒是落得里外不是人了。”他的声音充满了自嘲,他顺着王德福的话往下爬,把周身的冷意给散去了。
“是!”王德福高兴的领命出去。
云思米和班羿翰接到王德福转达皇上的旨意时,还想不到自己怎么就躲过了一劫呢?
王德福说道:“快回去吧,以后可不要在这样发脾气
跑,惹得班大人担心了。”
“王公公,这是…”云思米想问清楚,可是一看王德福的的眼睛在用里的使着眼色,她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相信皇上会改变主意,跟眼前的这位公公分不开。
“公公,替我谢谢皇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声音是拔高的,转而又低声的说道“公公,改
一定要到寒舍,必当当面重谢!”
她还顺下了自己头上的一个簪子,就放在了王德福的手上。
王德福也没有推辞,招手让他们快点走,免得皇上又改变主意。
云思米搀扶着班羿翰,尽管他很倔强,坚持认为自己这些都是小伤,可是她也很坚持的扶着他走。这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她带着一个伤员,想先到前面看看有没有人能来帮忙,却被班羿翰阻止了。
他不可能再让她单独一个人走了,要是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
如果这样的往,那还不如两个人一起走。
无巧不成书书的,狄竹和滕央的
道也被他们自己冲开了,两个人急急的赶往别院,还好在半路上遇着了班羿翰和云思米。他们两个人大男人看着满身是伤的班羿翰,都不住的擦眼泪。
也多亏又了他们的帮助,赶紧把班羿翰带到白老头那里。
云思米在白老头医治的时候怎么都不肯离开,她抹着眼泪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伤口。
“你这样,让白老头也觉得不好意思吧?”班羿翰知道她怕,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让她在外面等着,免得看见他的伤口吓着她。
“你浑身上下我那里没有看过,他看过的,我都看过了。”她就是不走,看着那些伤口就吓人,她是怕,可是就是舍不得走,好像她在这里待着的话,就能分担他的痛苦一样。
班羿翰被她说得是哑口无言,这一般只有男子和女子在说低语的时候才说的话,现在倒是变成她说得了,还是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还真…
他冷冷的看着一眼憋着笑的白老头,以为装的没事人一样就可以了吗,却湖绿了那因为忍住笑而不住颤。抖的双肩。
“你要是怕了,就闭上眼睛。”他不去看了,他闭上眼睛,不去云思米那心疼的眼神。
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口,她不知道,只是知道那血
模糊的一片,让她初次见的时候,忍不住的低声惊呼出来。那一刀一刀,
错杂乱,有些甚至深可见骨。她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睁着眼睛看完了整个伤口处理的过程,她暗暗的告诫自己,这就是自己因为发脾气,然后被人钻了空子,给他造成的伤害!
“好了,我出去了,对了,他现在的伤口,还不能剧烈运动。”白老头一说完,马上就溜走,然后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的一阵爆笑声。
云思米本来被吓得有些苍白的脸,却是染上了红晕,她怎么会不知道白老头笑的是什么的呢!
她看着班羿翰那闭起的双眼,难道刚才白老头处理他的伤口不疼吗?怎么都没有见他皱一皱眉头的呢?可是那苍白的脸色,却是在无声的说明,他也很疼…
她的心顿时就软得不能再软了,他是害怕她担心的才这样的吧?
“对不起。”她的道歉带着哽咽,让他微微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