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不让就杀
出乎王枫意料的是,洪宣娇虽然被骂的俏面铁青,身体还有些轻微颤抖,显然是气愤异常,可是目光躲躲闪闪,透出一股心虚的意味。
‘嗯?有古怪。’王枫眉头微拧,做出手势,战士们立刻依据地形散开,有条不紊的上起了子弹。
这时,杨水娇凑上前,小声道:“王枫,説话的是西王长子幼西王萧有和,站幼西王边上,那个五六岁的男孩是西王次子萧有福,稍后一diǎn的青年人是西王亲兄蒋有福,再从左往右依次是次兄萧朝富,四弟萧朝兴,族弟萧三发与族侄萧雅泗,剩下的都是幼西王府上的家仆。”
“是萧朝贵全家?萧朝贵的长子和次子?”出于男人的本能,王枫再次看向了洪宣娇,毕竟洪宣娇曾是萧朝贵的
子,现在冒出了萧朝贵的两个孩子,这会是什么关系呢?
洪宣娇也明白王枫的意思,心里又慌又
,连忙解释道:“那两个不是我的儿子,我和朝贵并无子嗣,他们是朝贵的亡
所出。”
王枫莫名的松了口气,作为一个现代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一般不是很在意,或者説,即使在意也要认清社会现实,但对女人是不是第一胎却在意的很。如果洪宣娇有过孩子,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心里落下阴影。
其实王枫是关心则
,洪宣娇芳龄二十一。而萧有和十岁,女人十一岁生孩子几乎难以想象,萧有福则是六岁,在年龄上勉强可以当洪宣娇的儿子,但洪宣娇是一八五一年才嫁给了萧朝贵,今年,是一八五四年。
因着洪宣娇的关系。对萧朝贵的儿子王枫不会有半diǎn客气,这就和狮群差不多。一般公狮入主一个新的狮群,会把幼狮全部杀死,王枫既然夺取了洪宣娇的身心,那么潜意识里对她前夫的全家是持有敌视态度的。这是雄
动物的天
。
王枫转回头问道:“宣娇姐姐,这两个孩子你可熟悉?”
“我和他们不
,笼统也没见两次面,应该是我们走了之后,朝贵一家才搬来的天京。”也许是担心王枫有误会,洪宣娇把自己与萧家人的关系一古脑儿的全兜了出来。
“这样就好!”王枫diǎn了diǎn头,就不耐的挥挥手道:“兔崽子,给老子滚!”
“哼!”萧有和
的哼了一声:“你们这对
夫
妇还不下来请罪?好啊,先父尸骨未寒。你这
妇就
劲大发偷起了野汉子,本王看你就是个天生狐狸
,先父当年瞎了眼。怎会看中你!”
萧朝富也冷冷道:“你二人还不随我们去朝贵灵前谢罪?或能饶你们不死!”
“想死?好!老子成全你们!”王枫怒极而笑,他没有一分一毫的耐心了,他也不明白这些姓萧的从哪来的胆气,难道看不见自己带来的士兵吗?
洪宣娇虽然也又急又恼,却是暗道了声不妙,毕竟王枫的杀机毫不掩饰。就这样打死萧朝贵的全家,一来她觉得对不住萧朝贵。无论如何总是夫
一场,二来萧家的身份
感,打死,也意味着与太平天国结下了解不开的血仇!
偏偏萧朝富还不识趣道:“想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都给老子把
放下,谁给你们的胆子?莫非想砍头?”
洪宣娇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当下连忙喝止:“萧朝富,给老娘退开…。”
洪宣娇都没来的及把话説完,王枫已同声狞笑道:“打!”随即就掏出左轮手
,半diǎn不迟疑,猛的一扣扳机!
“砰!”
口火光一闪,萧有和眉心现出了一个血
,直
的栽倒在地上。
王枫拨
、开保险、扣扳机,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那是异乎寻常的快,洪宣娇根本来不及阻且,就听到砰砰连响,一蓬蓬火光冒出,一阵青烟过后,地面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地尸体,萧家全部死绝。
洪宣娇愣住了,王枫却淡淡道:“宣娇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大舒服,但我们没有时间与萧家周旋,如果鸾祥被抬进了王宫,这里的战士又有多少会白白送命?甚至连我们都没法全身而退,其实萧家这副不讲理的德
放在哪都是祸害,早diǎn打死免得祸害别人,至于后果,哼!有胆子就尽管来攻!”
杨水娇也劝道:“宣娇姐姐,女人找个好男人不容易,你已经是王家人了,真没必要为了萧家心里存下疙瘩,况且也是萧家先找事的,王枫如果不下杀手,萧家根本不可能退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是他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看开diǎn吧。”
“哎~~”洪宣娇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本想看着你,怕你捅下大搂子,却没料到正是因为我反而闯下了滔天大祸,这是天意啊,看来我不该来的,王枫,萧家杀都杀了,説什么都没用了,下面我也不会管你了,谁惹着你你就杀谁吧,反正与太平天国已经没有和解的余地了,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好了,不要想太多,等闲下来我再好好安慰你,赶紧走吧。”王枫猛
马缰,向前疾奔而去。
蹄声隆隆响起,由于萧家人都死在路上,转眼间,就被踏的血
模糊,面目难辩!
从萧家跳出来找事,到全体被杀,前前后后不超过两分钟,由于天京街头一片荒芜,暂时也未传播开来,就在萧家被杀的同时,杨秀清刚刚命令了卢贤拨急赴朝阳门。如果是王枫率部前来,立刻开炮,让他来得去不得。
站在花园里。杨秀清望向了傅家姐妹的方向,嘴角不
现出了一抹微笑。
“该开始了吧?假如王枫侥幸没死,会不会急的发狂呢?哈哈,这可是那
老神
抢了他的女人,与本王无关,不过话説回来,本王故意放水娇去报信。这才几
,来的还真快啊!”杨秀清自言自语。心思又飞到了傅善祥身上:“哼!本王好不容易探得了傅家姐妹与王枫的关系,把傅家姐妹透
给那老神
知晓,这老神
倒是皮厚的紧,居然想姐妹兼收。还亏得本王想出了明
举行科举的法子,把傅善祥拖了下来。
科举过后,本王就录取她为女状元,授予东殿官职,还怕她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只可惜了苏三娘,谁叫你不与本王一条心呢,你留在天京始终是个隐患,若是与王枫里应外合,本王的脑袋岂不是要搬家?苏三娘。你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你认了王枫做义弟!”
杨秀清的脑海中。不
浮现出了一副画面,那就是苏三娘被生擒活捉之后,押往北京城给剥个
光在菜市口受五百刀之刑,那健美而又白花花的身体,皮
一块块被剜出来,满身都是鲜血。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当然了。在这之间,免不了被轮个遍!
非常突然的,杨秀清感觉
裆里面有了反应,这让他又把心思转回到了傅善祥身上,他已经决定了,正月十五举行科举,正月十六就把傅善祥弄来东殿!
…
在城西有一处破败的院落,被几十名女兵团团围住,这里正是傅家姐妹的家。
傅鸾祥坐在凳子上,身着喜气洋洋的红袄,神情麻木,任由两名妇人给自己梳妆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象是一个陌生女子,这就是命啊。
当在南京城外被截住,得知自己被纳为了天王妃的喜讯时,傅鸾祥惊呆了,悔恨
加,洪秀全是什么样的人,天京没有人不清楚,天王宫中诸多王娘的悲惨遭遇,也隐隐约约传了些出来,天王宫,就相当于女人的地狱。
更重要的时,被强抢为别人的
妾,她觉得对不起王枫,在被送回来之后,她想到了死,但刚把三尺白绫挂好,门就被推了开来,一名女兵冷冰冰的告诉她,如果她死了,她的妹妹傅善祥将会承受天王猛烈的怒火!
所以傅鸾祥人虽活着,心却死了,当坐上花轿的时刻,也将是她变成行尸走
的时刻,可是她的心里仍有牵挂!
“王枫!对不住了!”傅鸾祥喃喃自语,两行清泪
不住的
了下来!
“唉呀,新娘子,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啊?”这时,一名负责打扮的妇女笑着劝道:“被天王看中,这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今后你得享大福喽!”
“呜呜呜~~”傅鸾祥悲从中来,
不住埋头大哭!
另一名妇女面色一沉,冷声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王娘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
,老娘警告你,天王不喜欢女子仪容不整,也不喜欢女子哭哭泣泣,若是惹恼了天王,可别怪老娘没提醒过你,还不把眼泪收了?”
“扑通!”一声,同在一屋的傅善祥再也忍不住,跪下求道:“两位姐姐,我姐有了未婚夫,所谓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求你们把我姐放了吧,我愿意代替我姐入宫给天王当王娘,我没有心上人,我会伺候好天王的,求你们了!”
説是没有心上人,傅善祥的眼前却闪过了王枫的影子,尤其是在王枫临出征之前,那一个有力的拥抱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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